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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住了那柄匕首,咬着唇,心里发狠地想,“顾清禹你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匕首蹀血不是那么好玩的!”
告诉我会混乱,叫我一直高度集中精神,最后被抬出京城的人却又是我。
顾清禹,你还真是会玩!
我吸了一口气,端坐在轿子里面,我倒要看看他们要将我给抬到哪儿去!
风从轿帘里面吹了进来,带着些甜甜的花香,让人生出一种想要下轿游览一番的情趣。
轿子倏地停下了,我一愣,难不成还真的心想事成?
周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恢复安静。
我心中怀着疑惑地伸手掀开轿帘,外面空无一人,就连刚刚还有这的那几个人都消失不见了。
我紧握着匕首,慢步走下了花轿。
远处哒哒的马蹄响彻此道,阳光直直地撒下来。
我看着那迎光而来的人,勾唇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第二卷:娶个娘子管自己 208回、匕首蹀血竟会是
“怎么是你?!”
一袭喜服骑马而来,翻身下马立于我身前的薄言此刻瞠目结舌地看着我,“夫人您怎么在这里!”
我那捏匕首的手这个时候恨不得将匕首给捏碎了,我一贯是熟悉顾清禹的,哪怕是他的身影……
就在先前荧光而来的那一瞬,我就知道那个人不是顾清禹。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近了之后会发现那个人是薄言。
我深吸一口气低头看着手中的匕首,勉强扯出一抹笑,“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
“这……”薄言环顾四周,随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着我,想也没想折身上马,而后朝我伸手,“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尽管我没有很明白薄言的意思,我也觉得这中间有些蹊跷,我将手递给薄言,随后被薄言带上马。
薄言一马鞭子抽在马屁上,当下马儿加快了速度向前跑去。
这匹马此刻在薄言的鞭策之下算是跑到了最快的速度,我看着路面刷刷刷过去的那些场景,总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只觉得头发和衣服都被风吹的有些凌乱,但这些都不重要。
直到看见京城城门大匾的时候,我察觉到身后的薄言呼吸越发的急促,那紧张就像是潮水似的涌现而来。
我不由得扭头看向薄言,薄言额头上的汗水滴了下来,薄言口中喃喃着,“快点,再快点!”
以往我若是在大街上看见别人纵马飞驰,我定然会指着那马儿和那马背上的人噼里啪啦地骂骂咧咧。
可,这一刻我却恨不得这匹马儿能再快些。
路上的景象熟悉到了骨子里,外面人山人海,好不热闹,薄言直接揽着我的腰带着我一个脚点马背从那些人的头上跃了过去。
“礼成,送入洞房!”
周遭一片庆贺声,我看着被扶着进洞房的新娘子身影和站在呆呆地看着那新娘子身影的顾清禹。
“咦……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还有个新郎官儿和新娘子?”
听着此起彼伏的声音,我这才一下子反应过来我这个时候穿着的就是喜服,而薄言也是一身喜服。
薄言身子虚晃着,有气无力地踉跄着退了两步,“晚了…完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匕首朝顾清禹迈了两步,“顾清禹,你可真会给我惊喜!”
“你给的惊喜,我收到了!”
我凑近顾清禹的身子,仰头看着他的下巴,“我也有个惊喜给你!”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把匕首刺近顾清禹的胸口上的,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丞相府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那一刻我在想什么……
刺进去的那一刻我的心中还有没有他?
这一刺,成了我这段时间每天闭眼挥之不去的梦魇。
离那天过了三日,这三天我被表哥给弄回了乔家。
期间有无数的人来见我,可是我却谁都不见。
不论是谁,我都不见。
我记得表哥在门口来说过,说我当场刺杀当朝丞相,朝堂上不少的官员联名要将我严办……
又过了两天,我想了很多很多,我找来了竖琴和羌笛,我告诉她们我想通了。
这段时间有点儿闷,我想要出去走走。
“小姐,您现在要出去?”
我朝羌笛点了点头,而后竖琴和羌笛对视一眼彼此点头。
直到我看见竖琴手中拿来的衣裳之后,我才明白这俩丫头对视点头是什么意思。
我在竖琴和羌笛的佯装打扮之下,我对着铜镜看着那个我丝毫不认识的自己,都被她们俩的手法给跪了。
其实说散心,不如说是我想知道外界是如何看我的。
毕竟,这几天顾清禹不曾来过。
甚至是一个理由也没有给我。
我心里默默地想着他兴许有着苦衷,兴许有着不能告诉我的秘密。
可就算是这样,能不能让我背耍得明白些?
我带着表哥给我精心挑选的丫鬟出了门,表哥说我不能带竖琴和羌笛,因为带着竖琴和羌笛的话很快就会被别人给发现……
我到了集市上,集市一如既往的热闹。
甚至是比起以前更加的热闹。
前面的茶楼热闹的不像样,我受好奇心的趋势带着那个丫鬟一同走了过去。
这才发现那上面放着一个稻草人,可当我看见那稻草人身上穿着的喜服,而那稻草人头上蒙着的面纱上面写着卢素月的时候,我整个后背都在冒火,整个人就是一颗行走的火球!
要不是身边的那个丫鬟死死地托着我,我定然就打上去了。
我耐着性子的听了说书先生的段子,心里冷哼不已。
顾清禹,在你家的茶楼里这样说着我摆着我,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我强忍着要留下来的眼泪,带着丫鬟回了乔家。
我一个人在我的院子里静静地坐了一个下午,脑子里面原本是想着很多很多东西。
那些美好的曾经就像是一个一个的泡泡,一点一点地飘在空中,然后一个一个地被风给吹走,最后吹破。
所有的一切最后都是一场幻影,能留在这个世间的不就是一个名声。
既然不这样,我为什么不高兴点?
名流千古和遗臭万年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被后人给念叨的一个名字?
想着我悍妇的名声算是彻底的打了出去,就连市井上的传言也都是压倒性地站在了制高点,说我活该被丞相抛弃,说什么敢在丞相娶妻当日杀夫的女人不是什么好女人,甚至说什么丞相大人休了我这样的女人才是最好……
人就是这样,只要事情不是在自己的身上,就可以张着嘴巴胡乱瞎咧咧。
然,事情一旦牵扯到自己,那么再多的理由也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小表妹,听羌笛说你这都坐半天了,茶不思饭不想……”
乔泽君端着东西在我对面坐了下来,放下手中的东西揉着我的脑袋,“你心里委屈难受哥知道,就算是想收拾人,也要吃好喝好才有力气教训他,不是吗?”
“薄言呢?”我想着还有个和我同样处境的薄言,我自从那天捅了顾清禹一匕首之后,我不曾见过他。
这段时间我一直没有问过薄言的事情,不单是因为我自己泥菩萨过河,还因为薄言的事情也算是成了一大忌口。
原本纤纤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薄言的,可是这后来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过这件事,甚至是传言中顾清禹对吧那个新娶的夫人百般宠爱……
“薄言他消失了。”
表哥说着这话的时候,也是一声叹息,“如果不是我那些日子出了点事情,我不会叫顾清禹摆了你一道,摆了我们乔家一道的!”
薄言消失了……
消失,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个词。
我微微后靠在乔泽君的怀里,感受着来自表哥的温暖。
“哥,谢谢你!”
我不知道我除了谢谢还能说些什么,千言万语都汇做了一句谢谢。
消失,或许是不错的选择。
亦或许,这是一个新生活的开始。
是夜,我静静地躺在床上,侧着身子看着那紧闭着的房门。
想象着那房门之外的世界,有着花草和星空,也有着虫鸣和知了……
我翻身下了床,走到书桌旁慢慢地研墨。
红袖添香,我还记得我第一次给顾清禹研墨的时候,他曾说他好福气,能得红袖添香。
当时‘目不识丁’的我还跟他说我的袖子不是红色的……
那个时候的顾清禹,一脸宠溺的笑,我完全沦陷在他的眼眸和唇瓣之中。
眼下这墨倒是叫我研的有些苦涩味。
研好墨,我拿起极少会拿的毛笔在信纸上认真的写着。
一封两封三四封,可,将我要写的人都写完之后,我这才发现原来我竟然完全没有想到要给顾清禹留下任何的信……
或许,他在我的心中真的是不知该如何去说的一个存在。
我将写好的信全都装进了信封里面,将他们压在砚台下压着,转身收拾了自己的一两件衣裳,带上了点儿银票,拿着太后赠给我的匕首,在这个颇有星空的夜晚悄无声息地爬树离开了乔家。
我穿着早上竖琴和羌笛给我准备的那一身衣裳,我自己都有些认不出那个人是我。
我出了乔家,才发现我真的是蠢到家了。
现在这个时辰,城门是不开的,我哪儿也去不了。
再说了,我也不能拿着为数不多的银票去住客栈,那多浪费呀!
思及此,也不知这个点子怎么在我脑子里面闪现的,我竟然真的就在城门口大柱子下面蹲了一宿。
第二天天蒙蒙亮,我是被开城门的侍卫给弄醒的,我醒来就看着两个侍卫一左一右地弯着腰看着我,“醒醒醒醒,这里不能随便睡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