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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寂静的地方,我这一巴掌抽得格外的清晰,清晰到我自己都觉得这一巴掌有点重。
但是,就算再来一次,我还是会继续抽她!
“好,很好!卢素月你这一巴掌,我他日百倍千倍还回来!”
纤纤丢下这句话,冷眼扫视了一薄言和贾小欠,“真是一出忠奴护主的大戏,你这奴婢还真是叫我刮目相看,竟会得名扬天下的神医亲耐,还真是不能小觑任何一个有点儿姿色的丫鬟奴婢!”
我看着扭身就走的纤纤,眼神失意了薄言一下,他朝我微微眨眼,我确定他明白我的意思这才跟着纤纤一道离开了这一处密牢。
已走出这个地方,纤纤已经没有搭理我的转弯回了她自己的住所,而我抬头看了看月色,踱步回到了我的院子。
现在的时辰距离昨天的时辰还差一个时辰了,时间也真的是在一眨眼中就过去。
我站在窗前,吹着些微风,看着那渐渐当空的月亮,心里面有着不少的幻想,幻想过不同的情形下又会是谁来救的我。
有时候,事情是不能随便想的,不然那句话便真的会应验。
‘叩叩叩……’敲门的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我移步走到门边,问了一句,“谁?”
外面的人并没有说话,只是这敲门声更是大了起来。
我蹙着眉小心翼翼地将门给拉开,拉开门的一瞬,我仿佛听见了我只心跳的声音。
噔噔噔的那种很是鲜活的声音,却又慢慢地没了声音的那么一个过程……
一袭黑衣一副玉面,这诚然就是当初见到小黑时的模样。
也是在我那些年岁中时常陪在我身边的不知名不知面的一个救过我多次的小黑,眼下这一装束再一次就这样槅门而站,将我心里的情绪一下就勾了起来。
我想着,这么多年,我同小黑间却渐渐地因为些事情变得不像是当初的感觉。
不知为何,我想过可能是顾清禹来,也可能是青阳先生或者是皇帝来,唯独我没有想到来的人是小黑。
尽管他的伤也养的差不多了,可是我知道现在的小黑心中有着更难的选择,那也是他最需要解决的事情。
感情对于小黑而言,向来都是细水长流中渐生情愫,如云儿……
可是,有时候,东西离开了,再回来就有些难度。
我只是一个劲儿地傻笑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就好像,这一刻小黑在玄关外,一切就已经很好了。
“月儿,我来接你了。”
说着小黑就将自己身上的黑色披风解了下来披在了我的身上,而后一如往昔地曳着我的袖子,带着我迈了两步。
出了房门,小黑轻声道,“一切,出去细说!”
说着,我只觉腰上一紧,我已然凌空而起。
我一贯晓得小黑武艺高强,轻功也好,但是这毕竟有孕在身,我只觉得有些想吐,脑袋有些晕。
小黑看了我一眼,柔声问,“怎么样,没事吧!”
这风又大,他的声音带着呼呼的风声,话不是很听得清。
我知道如果这个时候我说我不舒服,小黑定然会立马找个落脚的地方……
“我没事,就是困了!”
的我定然是不会说出我现在很不舒服这样的话来,若是真的说了,这是害人害己。
之后,小黑圈着我身子的力道大了些,再后来就什么都没有说。
在我觉得我整个人不行了的时候,小黑带着我也落了地,小黑轻轻地顺着我的背,“怎么样,先进去让青阳给你把把脉再说吧!”
“青阳也在?”我强忍着翻腾的呕感,仰头对上小黑的视线,看着小黑问了出声。
见小黑点头,我只觉得这既是情理之中,又有点儿出乎意料。
毕竟,青阳先生是顾清禹的好哥们儿,但是这青阳先生和小黑的关系,我倒是不了解,甚至都不晓得这两个人间还有来往。
小黑搀着我走了进去,直接上了二楼推门走进了转拐第一间房。
门一推开,竖琴就探出了脑袋,见我一来,急忙上前搀着我。
见竖琴也在,我这心里说不出的感动,小黑想的都这么的周到。
“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是我失职,没能保护好小姐!”
竖琴扶着我一边走一边在自责,我现在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只觉得这脚步有些虚浮,整个人真的是快要受不了了。
我进了屋子,直接往床榻边走了过去。
坐在床榻上的那一瞬,我仿佛觉得这个世界都在一瞬间友好了。
脑袋有些昏沉,我也懒得管我现在的形象了,直接倒头就闭上眼睛。
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小黑,琴儿,我先睡了,好困……”
我自己都能清楚地感觉到我自己这哈欠打着浓浓的困意,我翻了个身裹着被子闭眼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我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的。
我伸手揉着眼睛看着眼房门方向,想着昨晚上我倒头就睡着了,压根儿不晓得后来竖琴和小黑是什么时候去歇息的。
敲门声还没停,我翻身下床走到门边将门栓给拿了下来,随后拉开了门。
门一拉开,一股子酒味直窜鼻尖,呛得我当下伸手捂着口鼻,蹙着眉看着站在门外的青阳先生,他一脸的憔悴……准确一点应该是蓬头垢面很是萎靡。
我这睡了一觉起来头不梳脸不洗的人看起来都比他好上许多。
他猩红着一双眼,手里的酒瓶子紧紧地攒着,死死地咬着嘴唇。
“怎么了,你这是?”
我不说话还好,刚一开口青阳先生倏地一拳砸在门边,心中像是有着极深的怨气!
“为什么!为什么宁可陪着他送死,也不跟我走!”
一口酒一句话,外加一拳砸在门边……
他那一拳又一拳地砸下去,手背都已经出血了,可是青阳先生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压根儿不晓得什么叫做疼。
酒杯他喝完了,咣当一声酒瓶子被他摔在地上,那声音沉闷得就像是这一刻的青阳先生。
我抬手拢起我散开的头发,将头发随意的用簪子固定住,抬头看着他,“缘深缘浅,天注定的!”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昨夜,青阳先生应该是和小黑二人分工合作。
小黑将我带出来,而青阳先生要去带的人应当是贾姑娘……
就现在青阳先生的这模样,贾姑娘多半是留在自己的主子身边,丝毫没有管青阳先生的。
不过,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臆断罢了,多余的我想也没什么用。
“安胎药,我动了手脚!”
他说这话的时候,丝毫没有小声或者是内疚的样子。
我看着他这样子,心里出奇的气不起来。
他为的是他心尖上的人,我对他而言不过是个朋友妻,朋友妻比起心间朱砂,那自然是心间朱砂重上百倍。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青阳先生选择的不过是爱,而非义……
可,他最后不也是将我给弄出来了。
故而,我并不觉得生青阳先生的气有多好。
“我知道!”
他一愣,随后看着我,“你就不担心那药对胎儿有影响?”
我咬着唇摇着头,“你不会!”
随即又补充道,“也不敢!”
青阳先生听了我的话之后,哈哈大笑,长吁一口气,“杞之在来的路上了。他可真不是好惹的主!”
“嫂子你酿千日醉也有些日子了,不知回京有没有机会喝上你酿的酒?”
我没听清青阳先生这一句话是说的什么,我只听见了两个字——嫂子。
要知道和青阳先生也认识了这么多年,他对我的称呼也一直都是嫂夫人,都是带着点儿疏远的那种口吻。
可眼下却一下子就喊我嫂子,这转变让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有些不习惯和震惊。
“啧啧,不喊嫂子,难道还真的等着喊一声师婶?”
瞧他说出师婶时那嫌弃的模样,我急忙出声,“嫂子挺好的,就嫂子吧!”
我可真是害怕他待会儿从虚谷子那边算起这个辈分,那我得多老了去……
见青阳先生情绪好了些,我这才让他去下面等我,我先梳洗梳洗。
随便捯饬了一下,我出了房门站在楼道上看着下面大堂里端坐着的青阳先生的小黑,我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这些都不是事儿,这才阔步走了下去。
此时小黑早已将玉面具给取了下来,桌前一人放着一个茶杯。
看样子,这两人聊了一会儿了。
我入座之后,小黑看了我一眼,“月儿,你可有让青阳把把脉了?”
“我忘了……应该没事儿,我这能吃能喝的,要不是穿的不方便,我这都准备着骑马一道回去呢!”
我拿起桌上小碟里面放着的豆子吃了起来,还真是别说,我这真的有点儿饿了。
小黑看了我一眼,给我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我,随后招了招手,小二哥点头,不一会儿满满的一桌菜就端了上来。
我看着这饭菜咽了咽口水,这可都是我喜欢吃的!
我拿着筷子夹了一块,发现小黑和青阳先生都看着我没有动筷,我有些小尴尬地舔了舔嘴唇,“那个,你们俩不吃?”
“吃,月儿你先喝点这个西湖牛肉羹暖暖身子!”小黑这就开始吧给我盛羹了。
他将盛了羹的碗推到我跟前,我朝小黑笑了笑,拿着汤勺舀着吃了起来。
吃完饭之后小黑和青阳先生说现在要出发往回走了,我一问竖琴呢,这才知晓竖琴去给我买路上吃的糕点了……
我听了青阳先生的这个回答,有些尴尬。
想着我这吃了不少,竖琴还在外面跑着没得到吃,我这就有点儿不忍心。
小黑和青阳先生带着我走到了门口,一辆马车停在那柳树下,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