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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府里来人,且来的人还是个不得不见的主!
顾清禹将我往怀里一带,下巴抵在我的头心上,说话的时候喉结滚动着,弄得我有点点酥痒。
“嗯。皇帝来了,说了些无关紧要之事!”
这天下怕是只有顾清禹敢这么说,什么叫皇帝说了些无关紧要之事,这皇帝都亲自来丞相府了,还会是无关紧要之事?
我仰头疑惑不解地看着顾清禹,他朝我捻眸一笑,“丞相大人昨日上书请辞,皇帝今日来问问我有没有兴趣接任丞相一职。”
一听这话我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把着顾清禹的肩胛,“你是说皇帝让你当丞相?”
不是吧,我公公是丞相,我夫君还是丞相,这丞相之职难不成是世袭?
顾清禹敲了一下我的额头,“你这脑袋瓜在想什么,眼睛滴溜溜地转!”
我复而又靠在他的怀里,“丞相夫人,好像比顾少夫人好听呐!”
顾清禹只是噙着笑,拥了我好一会儿便听见了叩门声和询问声,“小姐,你醒了吗,姑爷给您准备了些粥食!”
我一听竖琴端着吃的来了,急忙扭过身子看着玄关,“进来!”
门推开了,竖琴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将东西放在一边的八仙桌上朝我和顾清禹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了。
竖琴走后,顾清禹松开了我走过去将粥端了过来,而后将我抱起坐在他的腿上。
他一口一口喂我吃粥,而后看着那粥里的瘦肉不免问道,“你这挑食性子,在边关如何活下来的?”
我没想到顾清禹会问起边关那些年的事,吃了一口他喂进来的粥之后,我捻了眸子伸手一个人端着碗慢慢地吃了起来。
吃完之后,我将碗递给顾清禹,随后淡淡地说,“可能是在边关没得肉吃,所以才会对肉百吃不厌。你,不会懂的!”
说着我翻身便要从顾清禹的怀里下去,顾清禹眼疾手快将我圈着,“素素。”
我偏头看了他一眼,抬起自己的手看着顾清禹,过了很久很久,我才开口,“你知道为什么我爹为什么自我娘去世后便将我丢去边关,我是我爹口中的扫帚星,十足晦气。可是我一个女娃子就这样在边关军营烧着火打着杂竟然也活到了现在。”
这段过往,除却小黑笑得零星支末,再无旁人听我提起过。
这也是我不愿意提起事情,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活得多么不容易,不想让别人知道原来是真的是这么不受宠。
可,那些个别人种似乎不包括顾清禹。
身子被他紧紧圈着,他的怀里很暖很暖,暖得让我根本不想放开。
我们俩再没有谁开口说话,良久气氛都有些奇异。
“素素,你的从前我没能参与,你的以后都将有我。你是我的妻,我不会让你受到一丝半点的伤害了!”
顾清禹那般郑重那般深情地说着这个话,就像是温水注入了心田,心里暖得厉害!
我趴在他怀里嗯了一声,没有再说别的。
“还要不要再睡会儿?”顾清禹指腹摩挲着我的后背,轻声问道。
我点了点头,“嗯,还想睡会儿。”
顾清禹将我放在床榻上,给我掖好被角,在他起身之际我伸手拽着他的衣袂,“你可不可以抱着我睡?”
“好!”
身侧不多时便多了个火炉,我窝在顾清禹的怀里,听着他那强有力的心跳,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颇有意思,我再次醒来后发现顾清禹已经不在身边了。
我看着亮着蜡烛的屋子,伸手揉了揉眼睛坐了起身。
“琴儿!”我习惯性地喊了一声,门边被推了开来,竖琴和羌笛两人并肩走了进来!
“夫人你醒了!”竖琴和羌笛快步走到我床前,朝我就喊了这么一声。
第一次从这俩丫头口里听见夫人一次,可算是惊到我了!
“你们俩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地喊我夫人了?”
“小姐,姑爷接了圣上的旨意从明日起便是新上任的丞相了,陛下赐了府邸,姑爷那时候见着我和羌笛,要我们以后称呼你夫人!”
我听着竖琴这话一愣一愣的,那时候他不是说他不接丞相之职的么?
怎么我这睡一觉醒来什么都变了,怎么这个世界变得有些快,我握都握不住!
我伸手摆了摆对竖琴和羌笛说,“你们还是喊我小姐吧,这声夫人从你们俩口里出来,我听着一身鸡皮疙瘩!”
“是,小姐!”
听着她俩乐了的声音,我笑了笑。
我看了她们一眼,“现在什么时辰了?”
“小姐,戌时。”竖琴说。
而后羌笛又道,“小姐,姑爷走之前说让你不用等他,姑爷随皇帝一同进了宫。”
我伸手拍了拍脑袋,我一天都做了什么,怎么什么都不清楚!
打了个哈欠现在我倒是一点儿都不困了,倒是有些饿。
“有吃的么?”
竖琴和羌笛两人对视着就是一笑,而后看着我说,“小姐,姑爷去之前便吩咐让人准备好了。姑爷交代小姐吃东西前必须先喝了半碗粥暖胃后才可以吃肉!”
我看着喋喋不休的竖琴,蠕动着嘴唇,可我这心里委实像是吃了蜜似的。
吃完饭,我让竖琴和羌笛下去休息了。
我是睡了一整天的人,她们可没像我一样!
饭饱后,我移步在窗边站了好一会儿。
回想着顾清禹回来的日子,我似乎都在床上度过了……
今夜的半月圆却硬生生被我看出了个团圆之意。
后半夜凉气袭来,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了,我一扭头就见顾清禹站在玄关处。
不论什么时候的他,都格外的好看。
修长的身影被度上一层月光的清寒,我快步走到顾清禹身边,直接扑入他的怀里,“你回来了!”
“怎生不听话!”他微微有些恼,拦腰将我打横直接抱着走到床榻边将我往床榻上一放,“着凉可不好!”
看着他因微微恼而绷着的脸,我长臂一伸,圈着顾清禹的脑袋,“不怕,有你在!”
笑话,顾清禹可是青阳先生的师叔!
着凉风寒生的我才不怕呢!
顾清禹一脸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逗笑了我,我看着他笑了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夜深了,上来歇一下!”
如果顾清禹不回来,这一夜我想我多半是站在窗前犹如等他回来的三年一样,但凡站着便是一宿一宿地站。
可嗅着顾清禹身上的味道,我原本不困的也微微有了些倦意。
翌日,顾清禹醒来得很早,他起身之后给我掖好被角,“现在还早,再睡会儿,等我下朝回来叫你!”
我这才发现原来身穿官官服的顾清禹格外不一样,我眼瞧着他一身金百彩蝶串花的大红箭袖,外罩一件石青色腹部处绣着银白色繁华团子排穗裳,脚上踩着一双青缎纯色朝靴。
他原本那不怒自威眉宇间带着威严,可谁知这厮见我瞧他,便一挥衣袖朝床榻边走了过来,弯下腰看着我,“夫人在看什么?”
他那一双含情目和嘴角的笑意,我蹭地坐起身佯装给他理理前衣襟,“顾清禹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小请求?”
顾清禹挑眉看我,示意我说。
我咽了咽口水摸着他的脸,“你能不能别对别人也这样笑,我不想你被别人看了去!”
顾清禹已然爽朗笑了出声,“嗯,都听夫人的!”
他低头在我眉心吻了吻,而后将我按下床榻盖上被子,“乖,再睡会儿!”
我看着顾清禹一步一步地离开床榻边,而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顾清禹穿官服,真的很不一样呢!
人格外有精神,而且那一身的气场真的会让人忍不住肃然起敬。
我趴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外面亮了之后我这才翻身下了床。
昨天便没怎么下过床,我起身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铜镜里那面若桃花的女子是我?
不是吧,我啥时候是这个样子!
我拿着一边的帕子使劲儿擦着铜镜,擦铜镜时瞥到铜镜里面那女子的脖颈上满是痕迹,我伸手按着脖颈,便见铜镜里的女子如我动作一般……
我瞬间窘,难道昨天竖琴和羌笛见到我的时候,也将我那一脖子的痕迹都给瞧了去?
一想到肯定是这样,我一方面庆幸我昨儿还好没出琴瑟小筑,一方面又恨不得把顾清禹打一顿,这厮怎么老喜欢在脖颈上留痕迹,还一脖子都是……
吸了一口气,我起身到衣柜旁,伸手将衣柜里面的衣裳都给拿了出来,翻来翻去都找不到一声领子比较高的衣裳,索性我直接拿着披帛当成围脖缠在了脖子上。
换了身衣裳,我一个人复而又坐在了铜镜前看着那里面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
脸还是那张脸,可是为什么总觉得那眸子里面浸满了幸福和喜悦,因着眸子里的喜悦让这张脸看起来气色好上不少……
我端坐在梳妆台前许久,没过多久便听见了叩门声。
我以为是竖琴,便开口说,“进来!”
门被推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来到我跟前,我从铜镜里瞧着走了过来的云公主,微微一怔!
“云儿!你怎么来了!”
云公主拉了个圆木凳在我身侧坐了下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而后看着我脖子上的披帛,“嫂子,这披帛还可以这样围么!”
我伸手摸了摸脖子,笑得有些尴尬,“物尽其用……”
说时迟那时快,云公主已经上手摸上勾住我的披帛,而后她一愣,急忙松手,“嫂子我,我不知道你是遮……”
我咬着唇很是尴尬地看去,却见顾清禹涨红了一张脸,搅着手指眸子四处乱扫,一脸的慌乱。
我好像也没多说她什么吧,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