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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言下之意,是淑妃喽?”智伯瑶追问。
道隐:“主子的事情,不敢妄加揣测。”
智伯瑶哼了一声:“不敢回应,那就是了!我想通了,不再喜欢你们家主子了,这下那位淑妃娘娘该满意了?”
道隐不做声。
智伯瑶便知淑妃想要的,不是一句“不再相见”的承诺,淑妃要的是她智伯瑶的性命!
鹅毛大的雪花在智伯瑶的眼前飘过,远处天边挂着的一轮明月不知为何似乎到了强弩之末,已经不再皎洁,山林里的树木就像是面目可憎的怪物,一个个张开手臂要将她吞噬,身后是道隐急促的呼吸和他温热的身体。再远一点,就是滔天的火光和正在缠斗的两拨人马。
智伯瑶回头看了一眼,那火舌慢慢地将屋子吞没,火焰仿佛能窜到天上。
奔波了一夜,道隐将她带到一处山间的别院藏了起来。
“这都五日了,你到底要我怎样?”智伯瑶在屋子里面来回踱步。
道隐淡淡地说:“以后,自然会放你走。”
“我自己可以走路,又不是没有长腿!”
道隐:“主子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
智伯瑶把茶盏一摔:“只要他离我远远的,我敢保证我是不会遭受这些乱七八糟的祸事。”
一旁的音希连忙把破碎的茶盏清理掉,这都是第四十五个茶盏了。
“主子他事务缠身,不便前来,所以他特意把您的丫鬟赎了出来,好跟您作伴。”道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这事儿,您也别埋怨主子。放您在外行走,那伙人怕是不肯消停,他只好把您放在我们眼皮子底下。”
“那伙人,是什么人?”智伯瑶狠狠地掀翻了桌子,“要我等,又是等到什么时候?等到他和那位江姑娘成亲?等到他登上皇位?等到他母亲死了?这才肯放我走吗?”
道隐默默地看着她砸,也不做声,主子也不想这样,完全只是为了她的安全考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毕竟淑妃娘娘的性子,不达目的,恐怕是不肯罢休。
“大小姐,这是奴婢新做的点心,你尝尝看!”音希走了进来。
智伯瑶冲她招招手:“外面的侍卫有没有变少?”
音希摇摇头:“没有,这几日还多了。”
一只雪白的鸽子扑腾着翅膀落在了窗边。
道隐抓住那只鸽子,将绑在它腿上的纸条拆开来看。
看完之后,道隐的神色紧张起来。
智伯瑶去抓那张纸条,道隐哪里肯依她,早就一把火烧尽了。
“智姑娘,主子那边遇到麻烦了,急召我回去。”道隐神色严肃,“您就安心待在此处,属下会尽快回来!”
“去吧!去吧!”智伯瑶巴不得道隐赶紧走,她好找个法子脱身,但是话一出口,她觉得自己情绪外露太过明显,连忙收住了,换上了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他还好吗?遇到了什么困难,我能帮得上忙吗?”
道隐严肃地说:“这您就不必忧心,在这里等我的消息便是。”
智伯瑶拧着眉好一阵子。
音希走上前来附耳:“大小姐,那个侍卫走了,您不用再装了。”
智伯瑶一秒恢复到生龙活虎的状态,音希拉住智伯瑶的胳膊:“大小姐,您要走?”
“你好好待在这里,你跟他们无冤无仇,他们不会为难你的。”智伯瑶拍拍音希的肩膀,“你一个丫鬟,他们不会为难你的,他们要的,不过是我。”
音希不肯撒手:“请您带上我。”
智伯瑶觉得自己要被气死了,这小丫头怎么就讲不明白呢:“你要是跟在我身边,那才是真的要倒霉了!”
前不久经历过的抄家之乱,已经是音希这辈子经历过的最大波折了,她哪里受得了半点惊吓,一点点的风吹草动足以让她成为惊弓之鸟。
“大小姐,请不要丢下我!”音希如同蛇一样缠在智伯瑶身上,怎么也扯不下来。
主仆二人僵持不下之际,忽然智伯瑶听到外面一丝异动。
一手刀劈在音希的脑后,她便软软地瘫在了地上。
智伯瑶打开窗子小心地向外看,寻常站岗的侍卫一个个都消失不见了。
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偶尔一阵风吹过,将檐角的风铃吹得叮当作响。
风带过来的,还有人的血液的味道。
智伯瑶便知道来的人不是善茬,她闭上眼睛快速地思考了一番,院子几百号侍卫,且个个是一等的高手,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来,那只能说明跟对方硬碰硬不是明智的选择。
眼珠子一转,智伯瑶迅速找了一身音希的衣服出来换上,把人皮面具戴在脸上,然后将自己的手指咬破,将血液画在自己嘴角,做好准备之后,智伯瑶一个倒地,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大小姐,你带上我!大小姐!”
果然,下一秒,一对人马破门而入,他们约莫几十人,进屋见到两个小丫鬟倒在地上,一个已经昏迷,另一个重伤倒地。
见到他们进来,那重伤的小丫鬟被吓坏了,眼泪唰唰地流了下来。
为首的快步走上前将小丫鬟踩在脚下:“你家小姐呢!”
小丫鬟战战兢兢地指了指那半开的窗户:“走,走了……”
“什么时候?”
“就在刚刚!”
那为首的上前去推开窗户,在窗子边发现了一根被木头挂住的头发。
于是首领大手一挥:“你们两个留下灭口,其余人跟我走!”
一眨眼功夫,室内只剩余了两名入侵者。他们把音希和智伯瑶装扮成的小丫鬟踩在脚底下,挥刀就冲着脖子砍去。
只有两个人,那就不成问题了。
智伯瑶一个灵巧的转身,一刀划破了两个人的喉咙,他们的气管迅速被血液充满,于是只能捂着脖子缓缓倒下去,一要讲话,那伤口边上就冒起了气泡,看起来异常痛苦。
智伯瑶把音希藏在床下,迅速扒下其中一个入侵者的衣裳套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把那人的面皮割下,快速给自己做了个易容术,她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虽然自己学艺不精,但勉强糊弄过去应该不成问题。
于是智伯瑶闪身追上其他的侵入者。
看起来她的装扮很成功没有引起怀疑,只是那首领却疑心道:“怎么就你一个人?”
不等智伯瑶开口说话,旁边有人抢着答:“那小子,八成是去白嫖了!”
“也是,我看刚才那个小丫鬟长得水灵灵的!”
首领面色不悦:“胡闹!抓不到那个智伯瑶,这让我回去怎么跟娘娘交差!”
“我们再找找便是。”
“你们几个去这个方向,你们去那边,你,”首领指了指智伯瑶,“去把他叫回来,像个什么样子!”
“是!”智伯瑶领命,返回那屋去,趁着无人注意,大摇大摆从正门走出去了。
入侵者们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任何迹象,只是带来的人手却少了两个。
“不对!”首领这才回过神来,“快回去看看!”
返回屋子里,首领看着地上两具尸体,一具衣冠完整,另一具失去了衣服还有脸皮,这才懊悔地跺脚:“好狡猾的女子,追!”
智伯瑶出了门,直接把身上那行头一脱,面皮一扔,跨步骑上了高头大马就策马奔腾在乡间小路上。
往里跑,这成了一个大难题。
若是再往京都的更边缘处去,恐怕地广人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成。
于是智伯瑶打定了主意往京都城里面跑,跑进去,去哪,找谁,这些个问题,智伯瑶都没有想过,眼下,保住一条命才是最要紧的。
一路策马狂奔,将那些追踪者都远远甩在身后。
智伯瑶在城门前,解开了那马的缰绳,拍拍它的屁股:“去吧!”
那马却并不跑,哪怕它身体上的束缚已经被全部解开,可它还是不跑。
智伯瑶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那马,心中暗暗告诫自己,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一定不能成为他人的玩物。
城里面倒是很热闹,街上的人出乎意料的多,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在门前悬挂起了灯笼。
毫不费力地挤入人群之中,智伯瑶消失于茫茫人海。
好不容易赶到城内的那伙人看到这幅情景,一个个只能干跺脚却无可奈何:“这么多的人,以我们的人手怕是无能为力!”
那首领阴沉着一张脸:“空手回去,那交给淑妃娘娘的只能是我们的人头!”
“那现在可如何是好?”
首领吩咐手下:“去找京都府衙门的黄大人。”
一手下哭丧着脸:“京都府是什么地方?还能听我们的不成?”
首领狠狠瞪他一眼,那人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急忙闭上了嘴巴。大家伙儿心里都清楚,京都府不是永昌王的,但是这天下却可能是永昌王的。
京都府的黄大人正在家里佳人美酒,妙不可言之时,却被人登门打扰,多少是有些不悦的,见来人只是从属于后宫力量,面上虽然还是恭敬的,可心里早就不拿他们当回事。
那首领如何看不出黄大人的心思,只是将象征着自己身份的令牌往桌子上一丢,说了句:“听闻圣上最近身体有恙。”
言下之意就是要逼黄大人做个选择。
黄大人毕竟为官一方,又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哪里能轻易受到他人的指使,只是起身,捻了捻胡须:“阁下可知道,私下议论朝政是什么样的罪名?”
“听说大人的儿子,在宫里某了个侍卫的官职。”首领前言不搭后语,撂下了这么一句话。
黄大人听出了话里面威胁的意思,但好歹也是个地方官,怎么肯轻易就范:“放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最近,您儿子负责抓捕叛军余孽,如果处理得当,恐怕今后是要平步青云的。”
黄大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