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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苦短……”
“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撕烂你的嘴!”智伯瑶瞪了他一眼。
卫长阳:“我知道,知道没有什么事姑娘你不敢做,只是有一句话,我要送给姑娘,你有没有想过你师父借着你的关系接近我皇兄,现在你又不跟我皇兄好,你说方先生会不会想除掉你?”
智伯瑶怒视,手里已经握上了匕首。
“我知道姑娘什么性子,句句可都是肺腑之言,”卫长阳靠近,掸了掸智伯瑶的肩头,“雪落了,别着凉。”
智伯瑶愣住了,上一个这么温柔给自己掸雪的人还是师父,可惜,师父现在也不理自己了。
“要是想通了,跟我!”卫长阳说,“我能让那些欺骗你的人,都付出代价。”
智伯瑶拍掉卫长阳的手,转身离开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有那么一丢丢动心了。
茶楼之上,智老头已经等候多时。
走廊上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智老头探头看去,是一个穿了黑色皮袄,身材高大的年轻人,他立马起身迎了上去:“王爷,请。”
由着身边的人将皮袄褪下,将手靠近暖炉,卫永昌这才正眼看了智老头:“以侍郎的才华,在这位子上耽误了十几年,也真是可惜了。”
“哪里哪里,不过是无用书生,不值一提,倒是这多年为官,到底是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事情,想着要找个可靠的人才敢讲出来。”
卫永昌:“哦?那是什么人,让侍郎如此惧怕?难道连本王都收拾不动他?”
“这事儿,说起来,倒也容易,就是一些长阳王和他的党羽一些见不得人的事罢了……”智老头慢悠悠地说着,看到面前的卫长阳有兴趣,便继续讲了下去。
“想不到竟然有这种事情,我皇弟犯下的罪也真是不轻,难怪侍郎如此谨慎,本王眼里最是揉不得沙子,你说的这些,对本王来说,可真是雪中送炭,”卫永昌特意加了一句,“日后大事若成,可要好好重用你。”
“王爷言重了,”智老头嘿嘿一笑,“我年岁大了,也就图个安安稳稳,只是最近我那大女儿,染了风寒,久治不愈,实在让人担心。”
智老头语气之间是要结亲的意思,但是他太过着急了,惹得卫永昌有些反感,他仰头一笑,让身旁的人捉摸不透。
告别了智老头,卫永昌坐了轿子回府,脑子里想的只有智伯瑶,他恋慕她不假,他也真的是为她茶饭不思,可是人家摆明了不喜欢自己,有什么意思呢?倘若真能携手共度一生也是极好,但若是不能呢?
智老头也有些郁闷,王爷你看小女都跟了你,你还不认?这有些说不过去吧?
不过,智老头的眼底闪现一丝寒意,再等等看,若是智伯瑶让卫永昌忌惮,那就杀了她,若是两人真的是情比金坚,再提婚事倒也不算晚。
正文 第十九章妾似琵琶斜入抱,任君翻指弄宫商
智夫人这两日一直难以入眠,想了许久,还是不妥。
智伯瑶跟人厮混,智夫人一直想要把这事儿传出去,只是转念一想,坏了智伯瑶的名声不要紧,就怕落一个家风不严的名声连累了灵儿,不能坐着等智伯瑶显怀了,自己要先行一步。
“你说这女子最怕什么呢?”智夫人一边坐着女红,一边自言自语。
屋外传来了一阵女人凄厉的尖叫,就算智府高墙大院,那声音还是传了进来。
“去看看,出了什么岔子?驴叫一样,惹人心烦。”智夫人遣了自己身边的丫鬟前去查看。
不多时,那丫鬟回来了:“禀夫人,街角的刘二在打他家婆娘。”
“刘二?每天来送菜的那个?”
丫鬟点点头:“是的。”
“那小伙子看着老实本分,两人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丫鬟压低了声音:“夫人你有所不知,刘二他婆娘偷汉子了!”
“咦,这种事情可不能瞎说。”
丫鬟瞪大了眼睛:“这可不是我瞎说,姐妹们都知道的,以前就听人传过风言风语,我还不信,那刘二也不信啊,可这次不一样了,那婆娘跟她的野汉子正在炕上干那事儿呢,被刘二撞个正着,那婆娘衣服都没穿呢,就被刘二扔出来了,还有她那野汉子,两人赤条条的,被大伙儿围着打呢!”
“被抓个正着啊!”智夫人喃喃自语,忽然计上心头,既然你智伯瑶的汉子不露面,那我就给你找个汉子来,捉奸拿双,到时候你可就是不走也的走,到时候看热闹的都是自家人,把嘴巴堵得严实点倒也容易。
“是啊,两人干的那动静,那叫一个荡,刘二还没进屋呢就听到了,一脚把门踹开,两人竟然还没发觉,您说说这荒不荒唐!”
“行了,小小年纪的,嘴里说些什么呢,也不害臊。”智夫人一拍桌子,“我们智府,可跟外面那群粗人不一样,以后谁也不许说这件事了!”
“知道了,夫人。”
“你们都下去吧,我乏了。”智夫人遣散了下人,偷偷摸摸地从自己的头上扒下簪子,打开了床下一只箱子,里面装着些银票和碎银子。
“这些年我的积蓄可都全在这儿了,”智夫人抚摸着小金库,到底还是咬咬牙,狠下心来,“可要找个合适的人才好。”
大家夫人,再怎么足不出户,手上也总有些旁门左道的法子,当年赶走智伯瑶她娘曾用过一次,没想到如今因为智伯瑶,还要再冒一次险。
智夫人特意嘱咐中间人:“找个身手好一点儿的,动作要利落。”
中间人不耐烦:“夫人若是信不过我,去找别家就是。”
“哪里是信不过你,就是想要多提醒两句,”智夫人说,“小心驶得万年船,那丫头习武,身边带着一把非明刀,那刀有半个人高,吓人的很,虽然她最近身子不舒服,可还是不能大意。”
“放心,我这里绿林好汉、采花大盗,各个都是顶尖的高手,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得了中间人的再三保证,智夫人这才踏踏实实回家去。
“你过来,”智夫人对自己的丫头招招手,“把这些送给外面巡夜的家丁,让他们早些休息吧,今儿个天气又冷了些。”
“是,夫人。”丫鬟抱着那坛酒退了下去,心里泛着嘀咕,夫人今天可真是善心大发啊。
智夫人趴在窗边,看着丫鬟办完事,这才放心下来,她的脸映照在铜镜之中,扯出了一丝狰狞的笑容,智伯瑶,过了今天,我到要看你还怎么横着走路!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寒潮来临,关门关灯!”
智夫人听更夫打更,知晓已经是三更时分,于是吹灭了蜡烛,翻身上床。
吹灭蜡烛,这是提前约定好的信号,烛火一灭,意味着动手。
智夫人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她仿佛已经听到采花贼踏在屋顶的瓦片上急急而来,她好像已经看到智伯瑶被人发现衣不蔽体地躺在地上,斗不过我的,终究是斗不过我的!
智伯瑶还未入睡,她烧退了些,却还是头疼的厉害,枕边摆着前些天师父留下的瓷瓶,里面装的是让人安眠的药粉,但是智伯瑶不舍得拿出来用,只是摩挲着瓶身,听着漫漫长夜一点点流逝。
不对,有人!
猎人终究是猎人,对危险的嗅觉从来都不会消失。
急促的脚步声从屋顶传来,虽然来人轻功了得,却还是不可避免发出声响。
来的是谁?智伯瑶不敢停留,拿起匕首翻身滚落到屋角,竖起了耳朵仔细听。
那人从屋顶下来了,走到了窗前,从衣兜里掏出什么。
窗户纸好像被捅破了,一根香从破洞里面伸了进来,顶端还在烧着,那暗红色的火星,在黑暗中尤为明显。
智伯瑶也算是老江湖一个,她立马认出这是采花贼常用的伎俩,立即屏住了呼吸伺机而动。
过了一会儿,香灭了,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条缝。
一颗石子被扔了进来。
这是投石问路,试探屋内的人究竟有没有睡着。
智伯瑶在心里冷笑,这种技法,看来只是个不入流的小贼,敢动到姑奶奶头上来了,那你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呢!
投石,没有动静。
门被推开了更大的一条缝,一条黑影闪进来,把门关上了。
“什么,你说你是被人打伤了?”道隐看着受伤回来的师妹巫怀慕,心里闪过一丝阴云。
巫怀慕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臂:“我本来听从命令,暗中保护智姑娘,但是方才,一人潜入智府,直奔智姑娘的房间,我同他交手,被刺伤了。”
“身手如何?”
巫怀慕:“武功不差。”
没有声张,是因为智府那些家丁根本不是此人的对手,大肆张扬这事儿,对智伯瑶的声誉也是没有好处的。
“我去一趟,”道隐越发觉得事情严重,“你照顾好主子,让守夜的士兵们一个个都打起精神来!我可不希望看到主子有什么闪失。”
“那这件事,要告诉主子吗?”
道隐说了一声“不必”,就闪身消失了。
这边,智伯瑶看着采花贼一点点靠近床边,她握紧了手中的匕首,等待最好的时机。
还要三步,这采花贼再向前走三步,就是最佳的出手时机。
生病了就是麻烦,连教训一个小毛贼都要如此小心,真是对不起自己的一世英名,智伯瑶两只眼睛盯着那人的步伐,脑海里想着一会儿是要把这人开瓢还是直接阉了的好。
一步,两步,这第三步却迟迟不肯踏出。
智伯瑶盯着那条不肯落地的腿,觉得事情好像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样,抬头,正对上那采花贼的眼睛,他的眼睛很亮,好像早就知道智伯瑶躲在一旁伺机而动,而他只是配合着智伯瑶出演了一场大戏。
被你发现也无所谓,那就正面对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