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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一望不见心断绝
淑太后仿佛成了一个笑话,气势汹汹来问责,结果人家根本不理睬她,气势上就软了一截。
“既然事情已经搞清楚了,那皇后就在宫里禁足,不许踏出东宫半步,”淑太后瞥了她一眼,“此事事关重大,哀家要跟皇上商量,该罚的就要罚,不然往后这宫里可都要乌烟瘴气的了。”
智伯瑶说:“你讲完了没有,我要睡觉了。”
淑太后脸上的颜色十分不好看,但她深知自己不该与智伯瑶一般见识,如今很明显是有人要收拾智伯瑶,面前这个鄂嫔虽然不知道是受谁人指使,但她相信没有人真的在乎智伯瑶是不是干过这种事,背后的那人要的是一个结果,一个可以光明正大给智伯瑶使绊子的机会。
御书房里面,卫永昌埋头批奏章,让站在一边的淑太后非常尴尬,她拍拍桌子:“这事儿怎么办?皇帝你拿个准,瑶后总是这样嚣张跋扈也不是办法。”
卫永昌这才抬起头来:“既然她不让您省心,那朕只要另想办法,母后,此事儿臣心中自有定夺,您不要插手。”
淑太后气呼呼地回去了,但是听到东宫传来的消息之后,淑太后觉得自己受的那些委屈都不算什么,智伯瑶再也横不起来了。
“娘娘,喝药。”音希把一颗黑色的药丸递给智伯瑶。
智伯瑶推开:“这是什么药?”
“自然是救命的药,”音希说,“奴婢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圣上嘱咐您一定要吃。”
“烦死了,”智伯瑶知道不吃的后果,一把抓过塞进嘴巴来,“那个叫做挽月的宫女呢?”
音希说:“昨儿个投井死了。”
“死了?”智伯瑶说,“那很不幸。”
“娘娘您要出去走走吗?”
智伯瑶说:“不了,本宫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乏得厉害,连床也下不了了,一坐起来脑子里面就天旋地转的。”
如此躺了两三天之后,智伯瑶才真正发觉不对。
音希再把药丸捧到智伯瑶面前的时候,智伯瑶一把抓过去扔到地上:“你给我吃了什么!”
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智伯瑶已经累了一头的汗水。
“瑶瑶,你看看你怎么累成这个样子?”卫永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床前,用手帕给她擦擦头上的汗水。
“你给我吃什么了!”智伯瑶伸出一只手来,狠狠抓住卫永昌的手腕,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手腕上有些青色的淤青,她放开抓着卫永昌的手,将自己的手翻来覆去地看,那淤青不是一块,是一整片的,她试着发力,却始终使不上力气。
卫永昌一把将她暗回床上,为她掖好被子:“你看看你,病成这个样子,还要起来做什么?”
智伯瑶明白了什么:“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沉香丸,”卫永昌为她擦掉头上的汗水,动作极尽温柔之能,“阿芙蓉和乌头草制成的,对你的身体大有裨益。”
“阿芙蓉久食可以让人成瘾,乌头草是毒药,你要杀我,何必用慢刀子?”
卫永昌笑了,抬起她的手来,在她的手背上轻轻一吻:“我怎么会杀你?我只是怕你到处乱跑,不安全,你就留在这里,留在这里,一动也不动的,这样就好了。在你往后的日子里,你不需要用脚去走路,因为我不会让你踏入泥泞之中。”
“你是想看着我腐烂,和这张床长在一起,”智伯瑶瞪他,眼睛里面充血,“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子!”
“嘘……”卫永昌把脸凑到她面前,“你病了,你该吃药。”
“我不吃!”智伯瑶心有余而力不足,两个力大的宫人按住她,将一碗汤药送入她的腹中,呛得她不住地咳嗽。
卫永昌为她擦去嘴角滑落的汤药,拍拍她的脊背:“乖,你如果一直吵下去,那我只好让太医再给你开一些药来。”
“你为什么像是彻头彻尾变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智伯瑶知道再与他争辩,只是耗费自己的体力,所以也不多浪费,只是仔细端详这人的脸。
“我变了吗?”卫永昌笑着问她,那笑容明明暖如六月的风,却叫人寒到骨子里。
“变了,变得奸诈、狡猾,不像是当初我爱上的那个人。”智伯瑶说,“当初我爱的那个人,像太阳一样磊落,像春风一样温柔,他会嘘寒问暖,不会这样对我。”
“你爱的人是我,这一点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卫永昌说。
智伯瑶勾勾嘴角,满是嘲讽的笑意:“从前爱的是你,可是以后不会是了。”
“你还在想着他们吗?道隐?还是方无隅?他们都走了,他们陪伴你的不过几年,而我却会在接下来的七十年里面,每一天都出现在你眼前,直到你连他们的样子也忘掉,直到你只记得我的名字。”
“这就是你的如意算盘?”
卫永昌说:“对了,还有高景行,我差点儿把他给忘记了,今天那边传来消息,高大人英勇战死,不知道这件事你有没有听说?”
“他是一个有些才能的人,杀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卫永昌说:“瑶瑶,你这话可说的不对,高景行是个人才,我是想要重用他来着,可惜,很可惜他死了。”
卫永昌凑到智伯瑶耳边:“除了我,你再无其他依靠。”
当时我醉美人家,美人颜色娇如花。
今日美人弃我去,青楼珠箔天之涯。
天涯娟娟常娥月,三五二八盈又缺。
翠眉蝉鬓生别离,一望不见心断绝。
心断绝,几千里,梦中醉卧巫山云,觉来泪滴湘江水。
湘江两岸花木深,
美人不见愁人心。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指腹为婚误佳人
智伯瑶卧病在床许久,来探望的不少。
可说是来探望的,她们连宫门都没敢迈进去,因为害怕智伯瑶有什么损失,末了皇上会算在自己的头上。
吃穿用的东西,也不是探望智伯瑶合适的礼物,因为这些都可能被人做手脚,唯有贵重却又不常用的东西,是最为保险的。
江水寒不怕那些,她去看过智伯瑶几次,智伯瑶躺在床上不能起来,与她不过说了两句话,就已经气喘吁吁。
“姐姐,臣妾会想办法叫圣上停了那沉香丸,”江水寒抹着眼泪,“那不是常人吃的药。”
“不必了,他已经决心要让我成为手上的傀儡,是不会听你的,”智伯瑶说,“不必将你牵扯进来。”
“姐姐,臣妾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江水寒的懊恼发自内心,“臣妾真的不知道皇上会狠心至此!”
“不是你的错,不必自责,”智伯瑶说,“如果卫长阳的尖刀横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会那么做,何况没有卫长阳,我也本来就走不了。”
“对了,”江水寒擦擦眼泪,“有个人,我想叫你见见。”
江水寒一招手,她身后走出来一个婢女,那婢女跪倒在智伯瑶床前:“是我的错,一切的事情都因我而起。”
江水寒默默走出去,让她们两个慢慢聊。
智伯瑶强撑着坐起来,发觉面前这婢女正是那日指认她的鄂嫔。
鄂嫔此刻一副宫女打扮,神色有几分仓皇。
智伯瑶说:“何必这样一副打扮?”
鄂嫔说:“圣上准许我出宫,我此刻本该在宫外,但是陷害娘娘,我寝食难安,总觉得要来探视一眼才安心。”
“准许你出宫?”智伯瑶讶异,“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他莫不是在骗你?”
“我同圣上,从来都没有夫妻之实,上次指认娘娘,是受人胁迫。”
也就是说卫永昌知道这是诬陷,但他默许了这种诬陷,真叫人心寒。
但他能放人一条生路,又算得上半个好皇帝,可惜他对别的人都好,唯独对她不肯施舍半分的仁慈。
“我自小有婚约,这次入宫本就是迫于无奈,上次太后诞辰,我借机同我有婚约的那人见了面,没想到,”鄂姑娘说到这里,脸色微红,“有人看到了,胁迫我,如果我不做这件事,我们都要死。”
“那人是如何胁迫你们的?”
鄂姑娘说:“那天我回到自己房间,就被人从背后制住,那人一把尖刀抵在我的喉咙上亲自对我说的,她是个女人,但压低了声音叫我无法辨认,身法很快,她甚至拿到了我们的信物,怪我!”
“你能出宫去,这是一件好事。”智伯瑶说,“我很羡慕你。”
“娘娘,此事都怪我,如果……”
智伯瑶说:“你虽然可恶,但是不是你,也会是其他人,不必自责,出宫后,你就忘了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吧。”
“多谢娘娘宽宏大量!”鄂姑娘重重叩首,随后附在智伯瑶耳边说,“我的他,名叫师同方,在朝中也有些声望,娘娘如果需要,尽可以找他。”
“多谢你的好意,”智伯瑶摇摇头,“损了一个高景行,我不想再把任何人牵连下水了。”
鄂姑娘扼腕叹息,帮智伯瑶掖好被角告辞。
鄂姑娘离去之后,智伯瑶连日以来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不少,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高景行死了这件事是真的,但是不同的人告诉她这件事的时间有出入,音希是第一个告诉她高景行死讯的人,但是音希说这句话比卫永昌说要提前几天。
三种可能,一种是音希提前得到消息,第二种是音希本来只是随口说胡话却一语成谶,第三种情况,就是卫永昌骗她。
但是卫永昌没有理由要骗她,卫永昌巴不得她知道高景行之死,所以,绝不会是卫永昌在撒谎。
音希只是一个宫女,没有可能得到消息,那么就只剩第二种可能,音希不过随口说了胡话,但音希随口说胡话,有很大的可能性被揭穿,智伯瑶多问几个人就能知道,除非……
除非音希已经预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