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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氏道:“能怎么办?虽说不是她亲生的女儿,可她作为嫡母,出了这种事,总要想办法掩饰太平。不过……”
薛氏顿了下,又道:“薛琦那丫头和她娘几次三番寻咱们的麻烦,我可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们。”
青柳试探道:“那娘的意思是?”
薛氏摆摆手,笑道:“你安心养胎就好,这事交给我。”
又虎了脸对林湛道:“日后多陪陪你媳妇儿,别总在外头晃荡了。”
林湛郁闷地点了点头,他倒是想整天陪在媳妇儿身边,可是媳妇儿不让呀。
次日给薛老太太请安,就没见孙姨娘和薛琦。
薛老太太问起,钱氏只道她们二人染了风寒,要在屋内静养。
实则她已经将那母女二人禁足,只是老太太年纪大了,这种荒唐的事怕刺激了她,所以没说实话。
昨日在场的那些人,她都勒令她们不许传出去,不过没几天,外头还是有了些风言风语。
钱氏原本要追究,等薛氏找她谈过一次后,她就只装作不知道了。
一个是总给她惹事的庶女姨娘,一个是与她亲近又得婆婆丈夫宠爱的小姑,该偏着谁,自然不必多加考虑。
于是在她的默许下,外头的流言传得越发难听。
没过多久,与四小姐定了亲的柳家上门退亲。
孙姨娘得了消息,这回真是在自己院内一哭二闹三上吊,哭着喊着要见薛老爷,说是钱氏害了她们母女。
薛老爷只把这事交给钱氏处理,并不过问。
于是为了避风头,几日后,孙姨娘和四小姐因生了病,被送去庄上静养。
青柳得知这事,心情有些复杂。
林湛这几日得了空,就在屋内陪她,帮她磨了一小捧圆润的珠子。
青柳轻声道:“娘有没有说,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虽然这里热闹,可这里也有许多家里没有的是非,她想家了。
林湛道:“要到中元节过后吧,娘想祭完外祖父再回去。”
青柳点点头,现在已经快六月了,中元节也就再过一个多月的事。
“对了,上次你写信回师门,有回音了吗?”
前两日王嫣然来了一趟,青柳看她又消瘦了些,这段日子,小王夫人给她相了好几户人家,已经迫不及待要将她许出去了。
林湛挠挠头,道:“不应该啊,我算算日子,差不多有人来了。”
难道他那群师弟们真的这么清心寡欲,一个个要当和尚去,送上门的媳妇儿都不要?
看他们也不像啊,一个个跟头饿狼似的。
正说着,珠儿进来,道:“少爷、少奶奶,府外来了位客人,说是少爷的师弟,管事打发人来请示呢。”
☆、虎头师弟
林湛亲自去了前边; 远远就见门房处背对他站了一个高大的青年,许是听见脚步声,青年转过身来; 露出一张老实稳重的脸。
林湛瞪着眼:“虎头?!怎么是你?”
名叫虎头的青年摸着头笑了笑,“大师兄。”
林湛又往他身后看了看; 不死心道:“就你一个,没别人来?”
虎头摇摇头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似有几分不好意思,“别的师兄弟都生病了; 只剩我一个。”
林湛一阵恶寒。
他众多师兄弟里头,有如闫默那般,看着面冷心黑,实际上真的面冷心黑的;也有如潘黎那般看着温吞没脾气,实际上真的没啥脾气的。
但其中最奇葩的; 是这个虎头,看着憨厚老实,实际上心最黑手最辣。
从前在江湖上行走,有那不长眼的,以为他好欺负; 故意来找茬,结果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山上师兄弟们清楚他的秉性,平时宁愿跟林湛打架,被他打一顿; 也不愿和虎头过招,这小子狠着呢。就连林湛自己,若不是必要,也不想跟他打架。
听他说别的师兄弟都病了,林湛知道自己那些师弟,一个个壮得跟牛一样,怎么会轻易生病?而且还是一起病了?准是虎头这小子暗里下了黑手。
不过,不管在山上怎么打,到了山下,那就是拧成一股的亲兄弟,那些小打小闹,自然要抛在后头。
林湛上前捶了他一拳,调侃道:“你小子又做了什么?行啊你,为了个媳妇儿,师兄弟都能坑。”
虎头摸摸头,憨憨地笑:“是师兄们让着我。”
林湛眼角抽了抽,比他还不要脸,真想揍他。
他把痒痒的手背到身后,道:“走,先带你去见见你嫂子,咳……你嫂子怀孕了,再过不久就有人喊你师叔了。”
虎头道:“恭喜师兄。我以前答应了我娘,二十五岁之前一定带着孙子去见她,我今年二十四了,师兄,明年我也要当爹了。”
林湛翻了个白眼,这小子媳妇儿都没到手,就已经开始做梦了。
他知道虎头从小没爹,十几岁的时候他娘也没了,没人张罗,不然不至于耽误到现在。恐怕他也是发现和他娘约定的年纪马上就到了,这才这么积极地下山找媳妇儿,不然他能在山上窝一辈子。
这小子打小就固执,认定了的事不管怎么样都要办到,他说明年当爹,林湛相信他不会拖到后年大年初一。
虽然他现在确实连根媳妇儿毛都没看见。
林湛忽然有点不确定,那个王嫣然他见过,看着比他媳妇儿还瘦,一阵风就能刮跑了,那么个小身子板,经得起虎头这家伙折腾么?
林湛带着虎头去见过青柳,因别的人不在院里,此时无法拜访,就先安排他下去洗漱。
等他走了,青柳道:“阿湛,我看你这个师弟稳重得很,准能将嫣然的事办妥。”
林湛一听,就知又一个人被虎头的外表蒙骗了。不过他想了想,到底没告知青柳真相,怕她去跟王嫣然说了,人家到时不愿意嫁给虎头。
不管怎么样,虎头是他自小长大的师弟,他心里虽嫌弃他,可作为大师兄,总要为师弟们谋划一下的嘛。
他道:“媳妇儿,虎头都来了,你看什么时候叫那个王嫣然过来,让他们俩见个面?”
青柳有些迟疑,“阿湛,咱们真的要撮合他们吗?”
“不然咧?”林湛道:“要不是我说可以娶到媳妇儿,我那些师弟才不愿意来。”
青柳道:“可是……我没做过这种事,也不知他们两个是否合得来,这样做,是不是太草率了?”
林湛道:“这咱们就不管了,媳妇儿,你就把人请过来就好,别的事让他们两个自己商量。能不能看对眼也让他们两个自己看嘛。”
青柳想了想,拉着他的手轻轻摇了摇,“阿湛,到时候要是嫣然不愿意,你能不能劝劝你师弟,让他别强迫嫣然,换成别的东西做报酬?”
在林湛心里,王嫣然愿不愿意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本来就是她求人办事,哪里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不过既然媳妇儿求他了,那他怎么能不给媳妇儿面子?
他在媳妇儿殷切的眼神下,沉痛地点了点头。
好吧,大不了到时候……跟虎头打一架吧。
第二天,青柳请王嫣然过府。
四人见过面,青柳屏退伺候的人,又和林湛回了屋,留王嫣然和虎头两人在水榭中讲话。
青柳不太放心地站在窗前看着,见那虎头只是安安分分坐着说话,并没有别的举动,才安了心。
林湛在身后抱着她,猫着身子,将头放在她肩上,带着点酸意道:“媳妇儿,你干嘛对她那么好?”
青柳拍拍他的手,叹了口气,道:“我见她实在可怜,年纪比青荷还小一点呢,就遭遇了那么多不堪的事,一个人孤立无助,我既然遇见了,又与她聊得来,总不能当作没看见,况且我也没做什么,就是顺手帮一帮。”
林湛抱着她轻轻晃动,一歪头,就将她的耳垂含进嘴里,噙在牙齿间作势咬了咬。
青柳呀了一声,缩了缩脖子,赶紧去看外头的人,见他们没注意,才放下心来,推推林湛,嗔道:“做什么呢。”
林湛跟个孩子一样含着她的耳垂吮吸,出口的话却一点也没有孩子天真无邪,“媳妇儿,我好想念你身体里面啊。”
青柳登时浑身都臊热起来,用力推了他一把,面红耳赤地瞪着他,你你你了好几声,最终什么都说不出口,只得跺跺脚跑出去。
林湛略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书上说要三个月后才能跟媳妇儿亲近,他掰着指头数了这么久,还得半个月才行。
青柳跑出去,恰好那两个人说完了,虎头正往这边走,她便去找王嫣然。
王嫣然微微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听见脚步声,偏过头来,见是青柳,笑了笑:“姐姐。”
青柳见她笑得有些勉强,忧心道:“你们说了什么?他是不是……”
王嫣然微微摇头,轻声道:“他说的,我都同意了。”
青柳捏了捏指头,不知该怎么劝,只好道:“你别怕,要是不愿意,我让我相公去跟他说,他们是师兄弟,感情好,肯定能说动的。”
王嫣然看着她,笑道:“没有的事,姐姐,我愿意的。”
她如今的处境,已经不能再差了,继母为了折辱她,也为了让她没有翻身的余地,给她找的人家,都是明面上看着光亮,实则不堪之极的。
她为了争取时间,不得不去她爹面前诉苦求情,这才让继母稍稍收敛了些。
刚才那男人说,他能替她办成任何她想办的事,条件只有一个,嫁给他。
她没考虑多久,就同意了。
反正这辈子,真正关心她疼她的人都已经不在,剩下的,要么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要么,是她恨之入骨的,早已没人在乎她,她也不在乎。
早晚都是要嫁的,与其嫁给一个酒囊饭袋,不如舍了这一身皮肉,为大姐和娘亲报仇。
她看着青柳忧心的脸,面上的笑终于真诚起来,老天对她,还是有几分怜惜的,好歹还给她留了一个真心相待的人。
青柳轻声道:“你再好好想想,终身大事,马虎不得,若反悔了,随时来和我说。”
王嫣然道:“好。”
她怎么会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