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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月揉了揉眉心,很多事越来越难把控,她自己也越来越力不从心,赫连鸣谦说要保全她,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这是何其的难。
自从锦月从赫连鸣谦的太宰府回来,南宫霖每日都会亲手熬一碗药送来,早晚还给她诊诊脉,而赫连鸣谦也是每晚都会到揽月阁坐上一两个时辰。
因为南宫霖跟赫连鸣谦对她过于关切的反常举动,锦月自然要起疑心,但他们都不肯说,而因为叶阑不再,听风楼很多消息她又不好亲自出面去取,锦月便只能将这份猜疑埋在心中。
时间一天一天的流逝,转眼便到了炎炎夏日,虽然有南宫霖在右相府中费劲精力为她调养身体,但锦月依旧还能察觉出,自己的体力精力都在消减,大不如前了。
联想到毓秀当时说她身体里中了两种相生相辅的毒,锦月恍然醒悟,或许自己命不久矣,身上的毒也是无药可解,才会让赫连鸣谦跟南宫霖这般的举动吧。
若她真的时日不多,对她来说也不失是一件好事,珏儿跟娘亲自有叶阑照拂着,哥哥也会随了自己的心愿,守在傅风致身边。
而赫连鸣谦,想到赫连鸣谦,锦月捂了捂酸楚疼痛难耐的心。她不在了,赫连鸣谦还有他的命定之人在,如此想想自己在与不在,对所有人来说,都不是那么的重要。
想到此,锦月涩涩的笑了笑,她苟活一世,试问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算不得恶贯满盈之徒吧,竟然把自己活的如此悲哀,如此可有可无。
六月的天气已经步入夏日炎炎,火辣辣的阳光烤的大地都冒着一股热气,赫连鸣谦在官轿之中坐的十分的烦闷。
那顶官轿是在芳香四溢门前停下的,因为芳香四溢多是达官贵人到来,赫连鸣谦这顶官轿,到也不是十分的显眼,并没有人过多的留意。
芳香四溢的选位,在临都之中算得上最好,一面是弱水湖畔的三千碧水,一面是临都最为繁华热闹的文景街,无论是你爱热闹,还是爱清静,都是个好去处。
赫连鸣谦自官轿之中走出,刚踏入芳香四溢的大门,便有一股夹着薄荷气息的凉气迎面而来,让人舒适无比,一经踏入,就难移开脚步离开了。
“临文,你来了,怎么不提前不跟我打声招呼?”
楼阁之上突然传来一个文雅的女声,赫连鸣谦怔了怔,突然想起来,小榭还在这温香软玉之中,他到是忘的一干二净了。
“临时收到颜夫人的请帖,来得有些匆忙,便没有先前知会你。”
小榭自楼阁之上盈盈走下,她身上那股文雅气质,并非因为长久出入厨房而有丝毫消减,一举一动比之临都簪缨世家的闺秀,毫不逊色。
“原来颜夫人请的是你呀,我亲自引你过去吧。”
小榭摆了摆手,那本欲引赫连面前的侍女便躬身退下了,小榭一来到芳香四溢,这里的掌柜便由小榭担任了,所以芳香四溢上上下下,都对小榭极为的的恭敬。
“有劳了。”
赫连鸣谦的态度十分的客道,让小榭很是不舒服,从前赫连鸣谦在她的清雅小榭时,两个人经常弹琴吟诗,品茶论道,那时没有慕锦月,多好呀。
“临文,我们一定要生分成这样吗?”
小榭来到临都后,曾多次到访过赫连鸣谦的太宰府,但下人不是说赫连鸣谦不在府中,就是说赫连鸣谦在忙,于是她一直没能进的门去,她心里也清楚,赫连鸣谦是有意避着她,但她不愿承认。
“小榭,我们之间只能是朋友,这一点我一早就跟你说清楚了,不是吗?”
小榭是来到临都之后,才知晓赫连鸣谦得了多少姑娘的喜欢,在芳香四溢之中,经常会有些大家闺秀前来吃饭,她也经常看到,那些矜持的名门贵女提起赫连鸣谦的名字,面上都有难以掩饰的娇羞跟爱慕。
“临文,在你眼中,我跟慕锦月就差这么多吗?你有没有想过,你所看到一切,都是假象,慕锦月远没有你想想的那般好。”
小榭那双文雅的眸子,瞬间便红了,若是论起这份情来,她不觉得自己能输给锦月,但为何赫连鸣谦永远视而不见,避之不及。
“小榭,碧华她再不好,也没在我跟前,说过你一句不是一句不好,你又何须如此恶言伤她。”
赫连鸣谦看向小榭的眼神有些警示的意味,让小榭为之一振,她听清楚了赫连鸣谦,在指责她出言恶伤慕锦月,将她看多爱背后搬弄是非之人,殊不知是他自己被情字迷了眼睛,看不清真相。
“呵~,罢了,你全当我嫉妒成性,迷了心窍吧。”
小榭苦笑一下,转身朝着楼阁上方走去,赫连鸣谦看着小榭决绝的背影,便知道自己的话,说的的确有些过了。
“方才是我失言了,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其实你和她性情相投,本该是朋友的。”
小榭一向自尊心强,总会因为某个人一句话,而耿耿于淮许久,两人确实有那么一段愉快的时光在,赫连鸣谦还是不忍心,小榭因为他一句为锦月抱不平的话,而伤怀。
“临文,若是最后,你不能跟她成为眷侣,能不能考虑一下我,哪怕你把我当做她的替身,我也愿意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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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二更,以后每天都有两更,直到月底完结。
不抵相思半 第三百四十六章:当年戏马会东徐
小榭在室内的光晕之中回过身来,清雅的一张脸专注的盯着赫连鸣谦,让赫连鸣谦整个人僵在哪里。小榭一向最为自负自傲,容不得任何人有丝毫的冒犯,这句话能从她口中说出,赫连鸣谦知道,真的很不易。
“我~”
赫连鸣谦一个我字吐出,小榭红着眼,突然伸手捂住了赫连鸣谦的口,因为她已经从赫连鸣谦的神情之中,猜出了答案。
“不要说出来,求你了。”
小榭将手收回,赫连鸣谦确实没有接着将话讲完,小榭身子回转后,泪如雨下。她从未想过,自己这般丢掉脸面跟自尊去求,依旧什么都求不到。
“左手边第二间,你自己进去吧。”
小榭再次出声,不难听出她哽咽断续的声调,不等赫连鸣谦回话,她便用袖口擦着泪,跑开了。
赫连鸣谦暗暗叹了一口气,他从步入江湖之后,不断的在拒绝各种各样女子明里暗里的爱慕表情,但不得不说,小榭是唯一一个,让他感觉到有些于心不忍的。
因为他明白,小榭所有的骄傲跟自负,皆是因为幼年丧失双亲,自我保护的一种手段。
直到小榭跑远,赫连鸣谦将仅剩的台阶迈上来,便朝着左手边第二间房门走去,他心里有些存疑,猜想是不是小榭方才说错了位置。
右相夫人王妙音曾经也是名动一时的才女,是一个喜欢附风雅清静的人,为何将雅间选在了临近文昌街着一闹市的一面。
赫连鸣谦存着疑惑轻手扣了几下门,里面先前并没有什么声音传出,正当赫连鸣谦以为,自己确实走错了,打算离开找个人再问一问时,里面突然有了回应。
“太宰大人,进来吧,门没锁。”
赫连鸣谦曾有一段时日经常出入在左相府,对于王妙音也曾见过数面,自然可以辨出她的声音,看来不是小榭领错了路,而是王妙音突然改了性情,或者这一面有热闹要给他看。
赫连鸣谦犹豫了片刻,伸手一推,咯吱一声,掩着的房门被推开。
夏日刺眼的光芒首先照射在眼眸里,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赫连鸣谦闭眼再睁开,才适应了屋内的光线。
亮堂的窗前,有一个曼妙的身影背他而立,一身素雅的水色锦装,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段,通身散发着一股清然如水的气韵,将夏日的燥热都压制了下去。
“颜夫人~”
赫连鸣谦一唤,王妙音转过身来,她那双跟弦阳如出一辙的妙目内,流露出不同于弦阳的雅致跟沉稳,若单看这容貌,觉得她是个不过双十的女子,很难想象已经有了弦阳这么大的女儿了。
“太宰大人,请坐~。”
王妙音自窗前移出,并未将敞开的悬窗关上,室内比之芳香四溢别处,温度要高出少许,她伸手朝着桌前摆了摆手。
“不知颜夫人唤本官前来,所为何事?”
赫连鸣谦下朝回来,还未进太宰府,管家就急冲冲的送来一张帖子,跟帖子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只原本属于他家先人的灵犀镯。
赫连家跟王家有着很深的渊源,看到这灵犀镯,赫连鸣谦不敢懈怠,匆匆回府换了身便装,便直接到芳香四溢来见王妙音。
“今日请太宰大人过来,一是想让太宰大人看场戏,二来是有一事相托。”
王妙音清淡的语气之中,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只见她用那纤长的手指,捏起玲珑精致的茶壶,先给赫连鸣谦到了杯茶。
“看戏?看什么戏?”
王妙音抿唇一笑,将倒好茶的白玉茶杯递给赫连鸣谦,赫连鸣谦双手接过,道了声谢。
“不急,好戏还没开始,太宰大人先耐心等上一时片刻。”
王妙音侧头朝窗外轻飘飘的看了一眼,此时赫连鸣谦才敢断定,这左相夫人找他前来,还特意选了临近文昌街的一面厢房,果然是有其他打算的。
“那不然,颜夫人先说说,有什么事情相托吧?”
王妙音是何种的身份,试问天下间即便有赫连鸣谦办不到的事情,也难有眼前这位即是王家之人,又是左相府唯一嫡夫人的王妙音办不到的。
“这件事,便更不能着急了,要等太宰大人看过戏后,再说不迟。”
王妙音握着白玉的茶杯,放在唇边轻抿了一口茶水,随后定然的放到了桌边,才平静的抬起了眸子看向赫连鸣谦。
“其实颜夫人无需如此绕弯子费周折,有这灵犀镯的存在,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