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本着自己快离开了,别因为忤逆公主太惹人注意的原则,朝那石桌走去,看清了石桌上的人,他惊愣了片刻。
映入眼帘的人一身精美华丽的鹅黄色宫装贵气逼人,一头乌发垂腰,简单的发髻上安稳的插着两三只金碧辉煌的钗,墨玉般的杏眸透着久居上位的威仪跟凌厉,标准的鹅蛋脸不施粉黛,却仍旧美艳夺目,纤细却玲珑有致的身段斜斜的趴在石桌上。
此时她手中抱着一个酒坛子,脚下还有几个未开封的跟喝干净的酒坛子,横七竖八的散落在地上,那双杏眼有些迷离的看着他,显然已经找不到焦距。
“给公主请安。”
皇家暗息除了跟自己主子行礼需要跪下外,其他人皆可以不跪,但看着南康公主如今醉酒的程度,他跪不跪估计她也看不出来。
“嗯~”
南康公主从口中发出一个音节后,便垂下了头不再看他,拎着手下的酒坛,扬着头往口中灌酒,她醉的太过厉害,手中的力度没个轻重,一坛子酒倒入口中的没多少,反而顺着脸颊直接流入衣襟里。
“公主,醉酒伤身。”
当时他脑子一热,鬼使神差的伸手将南康公主手中的酒坛夺了过去,她这喝酒的架势,莫说临都规规矩矩养在深闺的女子,就是江湖上豪气冲天不拘小节的女子,也没几个敢这么豪爽的喝酒的。
“伤身,哈哈哈哈~”
南康公主用手支撑着头,清冷的看着他,那笑声极尽的嘲讽,但当时他没明白她在嘲讽什么。
“夜冥,这么可笑的话,也能从你嘴里说出来,原来你也会跟本宫玩笑,今儿的太阳是从西边蹦出来的吧?”
南康公主一句夜冥,突然让他恍然大悟,原来这公主是醉酒醉的认错人了,那他现在该不该解释一下,自己不是夜冥。
当他正准备说时,南康公主却没给他机会,因为南康公主突然扶着石桌摇摇晃晃的起了身,一个踉跄就朝前趴了过去,他眼疾手快的将她接住,毕竟摔了主子,他也脱不了干系,摔了美人,他也不忍。
“公主小心些。”
南康公主在他怀里醉醺醺的扬起了头,手突然轻缓的拂过他的脸颊,迷离的眸子泛着水光,轻声的呢喃了一句。
“今日怎么话多起来了,是可怜本宫没了母后吗?”
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似乎被皇上软禁在冷宫的太后娘娘,就在今早上自缢身亡了,原来这南康公主是因为这件事才喝成这样的。
“臣不敢。”
南康公主突然笑了,却笑的有些苍凉悲悯,随后紧紧的抱住了他,突然开始呜咽啜泣,像是压抑很久的情绪突然爆发了一样,让人心疼不已。
“母后说在本宫及笄的时候,要为本宫办一场空前绝后的盛宴,母后说等本宫及笄时,她亲自帮本宫束发求福泽,母后她还说,等本宫及笄后,亲自帮本宫挑选一个德才兼备的驸马,可她食言了。夜冥你知道吗,本宫今后再也没有母后疼了。”
怀里的南康公主此时哭的肝肠寸断,满腹委屈,纵使以往有千万种哄人的手段,他此时却施展不来,因为他院子里的美人,从每一个人这般的跟他哭过。
“公主节哀。”
身份尊贵又怎样,此时的南康公主只是一个刚痛去母亲的孩子,他将手轻柔的拂过南康公主的头上,也不知听谁说过,这个动作最是安抚人,起没起到安抚作用,他不知道,只知道南康公主的哭声止住了。
“没想到你也肯出声宽慰本宫了。”
南康公主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是好看的很,即使阅便天下美人,也难免在此刻心神荡漾起来。不知道那个夜冥是个什么角色,千万别是个太监就好。
“既然你想安抚本宫,本宫便给你这个机会。”
还没等他明白过来这南康公主什么意思,南康公主突然就覆唇过来,堵住了他的口,但她显然没有跟人接过吻,只知道将唇覆在他唇上撕咬。
当时他懵了个彻底,尝过不少美人的朱唇,但不得不说这南康公主的味道真真的是好,连被她没有技巧的撕咬,都能让他有欲仙欲死的快感,若不是因着她的身份,若不是因着这地方不合适,若不是这风有点凉,说不准……。
好在他当时保存着一点理智,没敢去回应,否则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可就算彻底的覆水难收了,毕竟王家从来不跟皇家打交道,目前他还没打算破例。
但他也没有伸手将南康公主推开,毕竟被她撕咬的滋味还蛮不错的,这样的僵持在下一瞬间便结束了。
因为凭空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一手将南康公主从他身上扯开,他侧头一看,是一个比夜都深沉的男子。
此时南康公主醉的睡了过去,身体摊在了那男子身上,他低头看了一眼,便直接将南康公主横抱起来,转身就走了,一个眼角都没给他。
— — — — — — — — — — — — — — — — — — — —
书墨跟云裳着一段过往,依照小韵以前的调调,肯定写的一本正经苦哈哈的。但医生刚嘱咐小韵要保持轻松的心情,所以就换了个风格描述,希望大人们能喜欢。
阡陌留谁候 第二百四十四章:情绪牵人不自由
虽然那抱走南康公主的人没说一个字,但从那男子的衣着来看,他也是皇家的暗息,跟自己不同的是,他是南康公主身边的暗息,那南康公主口口声声唤的夜冥,想来也就是他了。
这莫名其妙的艳遇,他只当是无关紧要的小插曲,没两天就忘记了,筹划着下次皇上再给他个什么任务时,就来个诈死,将洛殇的尸体取过来替换,也给他做皇家暗息的日子画上句号。
本来觉得离开的日子会很快,但没想到左等右等也不见皇上再分给他什么任务,他便越来越郁闷,于是拎着几坛子酒,跳到御花园的亭子上喝闷酒。
夜黑风高的也没啥人,连宫里巡逻的侍卫都懒得来这地,倒是清净的很,酒喝下去了半坛子,觉得无趣,便抽出了别在腰间的笛子吹了一首应景的小曲。
这曲子还是他院子里某个美人作的,名字记不太清了,他通音律,听了两三遍,就学会了,软绵绵的有些哀伤,到刚好抒发他此刻憋屈沉闷的心情。
“你笛子吹得还凑合,给本宫再吹一曲吧?”
一曲终尽时,下面突然幽幽的传来一个清冷的声调,着实吓了他一跳,还以为他这幽怨的笛声引来的一缕幽魂,差一点把手中的笛子掉下去,毕竟这宫里是个怨气很重的地界。
不过似乎这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他便揭开亭子的一个瓦片,没想到这在里,再次跟那个醉酒的南康公主碰上了。
此时她到很是清醒,穿了一身淡紫色的华丽宫装,曲腿坐在凉亭中,靠着围在凉亭四周的栏杆上,目色一如既往的清寒孤寂,静谧的瞅着远处,却不知在看些什么,不过清淡的月色下,这公主依旧美的很动人。
算来距离上次的偶遇有小半月了,也不知道这南康公主的丧母之痛缓过来没,反正自己也快走了,吹几支小曲哄哄她,也没什么损失。
“不知公主想听什么曲子?”
他笛子吹的确实好,宫中的乐师也没几个能比得了的,方才南康公主那句凑合,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他觉得自己此时不便跟这个公主计较这些有的没的。
透过一个瓦片的小洞看向南康公主,只见她嘴角微微动了动,到没有抬头看他,只是懒懒的说了一句。
“随便吧。”
听到随便这个词,他微微叹了叹,他院子里那些美人也喜欢说随便吧,估计天下的女子都喜欢用这个莫能两可的词拿捏别人,不知道她们是否明白,这随便比真提出什么具体高难度的要求都难办。
“那公主想听点高雅的,还是通俗的,欢快的还是动人的。”
都说从门缝里看人容易将人扁了,但为何他隔着这么个瓦片大小的洞,看那昏暗月色下南康公主的清寒的一张脸,反而觉得很美。
“随便吧。”
又是一个随便吧,此时他也只能无望的看看天,压一压心口的积攒的火气,他这无缘无故一时兴起,做了被人呼来唤去的暗息也就算了,还临时被抓住客串个乐师,看来这皇宫肯定跟他八字相冲,以后少来为妙。
“公主看起来不太开心,那我就给公主吹个欢快点的曲子吧。”
这里是皇宫,宫廷的乐师平常肯定吹一些一本正经的曲子给她听,不知民间那些勾人的小曲,这公主听过没。
透过瓦片的小洞往下看了看,发现南康公主依旧是一张清寒的面孔,估计像她这样的人,不出口反驳,便算是答应了。
斟酌半天最后捡出一首坊间极其流行的欢快小调吹奏起来,曾经他在勾栏院也吹过这首曲子,当时还有漂亮的姑娘伴舞伴唱,真是好不热闹,如今在这静夜里,给一个黑着脸的伤情公主吹,总有点施展不开的挫败感。
这曲子没什么高难度,就是曲风跳脱欢快,也就是因为这样,才在民间流行起来,其实曲子吗,好听就行了,偏偏要分出个三六九等来,就像人一样,何必呢。
御花园这个角落的凉亭,虽然七不黏八不沾的,但也挨着几所冷清的宫殿,也不知在这夜晚,扰了谁的美梦否。
一盏茶的功夫,这曲子就算吹完了,再透过那小孔看看下面的人,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若是以往无论他给谁吹个小曲,不说变着花的奉承吧,起码也有叫好不断的掌声,但如今这唯一听他吹曲的人,却一个表情都没给他。
算了,她一个女孩子在这深宫中也不容易,有一个不爱搭理她的哥,好不容易娘还疼她些,还被他亲哥给逼死了,确实难高兴起来。全当他今天犯贱,给一个木桩子吹了首曲子吧。
“你的笛子吹的很好,本宫很喜欢,想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