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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方问天面上的神色却丝毫不变,淡淡地说道:“姑娘是第一个说我厉害的人,我以前只听有人说我是不学无术、性格残忍的纨绔子弟。姑娘这么说我,只怕得不到大家的承认。”
流风歌舞见方问天的气势突然一变,虽然方问天的武功在流风歌舞的眼中看来并不是很高强,只不过是天空武士的顶级境界,可是方问天的这种心法显然是一种决定的心法,以天空武士的境界居然可以抗住自己的气势。
“殿下太过谦虚了,通过这短短的接触,我已经知道,对于殿下的评价,我想整个晚天大陆的人多错了,而且错得厉害!刚才我对殿下的评介,除了前面描述身份的两句之外,每一句都错了,几乎是恰好相反!”
方问天神情不变,只是将手中的洞箫不停的旋转着,那熟悉程度,几乎让人怀疑这是他从小的习惯动作,同时淡淡地说道:“哦?”
流风歌舞并没有在气势上加强,反而减弱了几分,说道:“如果说殿下性格残忍的话,那么从刚刚殿下吹奏的音乐中就不会有那种童真般的欢快,这种欢快,绝对是一种对生命的热爱和尊重。”
方问天想不到流风歌舞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想一想,倒也不错,将算是叫自己来说,只怕也会以这一个破绽来说,他不由得笑了笑,问道:“那么‘好游玩’呢?我现在不正是在游玩么?这句话应该是正确的!”
常伟的心里也起了好奇之心,对于流风歌舞刚刚对“性残忍”的反驳,常伟倒是心中暗暗同意,方问天所吹奏的洞箫,他刚刚是深有体会的,虽然他不懂音乐,却也听得出那种童真般的欢快。正如流风歌舞所说,有这种童真般欢快的人,绝对不是一个性格残忍的人。
只是这个“好游玩”,对流风歌舞来说,倒真是不好解释,因为这时候方问天的确好像是在游玩,不知道流风歌舞会怎么说。
流风歌舞听了方问天的反问,神色镇定,好像早知道方问天会这么问一般,微微一笑,说道:“如果只是殿下一人在这里,或者是带了其它的一些随从,我倒可以相信殿下是在游玩,可是在殿下身边的不是别人,而是登云七寨的智囊牟池常伟。”
方问天和常伟微微一愣,到没有想到流风歌舞会这么回答。
流风歌舞将目光转向了常伟,接着说道:“这世间有很多人是没有游玩的闲心的,常五寨主就是其中之一。”说到这里,她又将目光转向了方问天,继续说道:“如果太子殿下是一个好游玩的人,我想也不会找牟池常伟做游伴,那也太闷了!”
常伟听流风歌舞这么说,不由得苦笑道:“想不到我今天倒成了一个大破绽了!”
方问天哈哈笑道:“不错,我也想不到!我想不到的是常伟你的名声居然这么好,我和你走在一起,居然没有人相信我是坏人了!”
方问天和常伟两人对于流风歌舞的急智倒是十分佩服的,能从这些细微的情况中发现这些线索,说明这流风歌舞是一个善于观察善于思索的人。
只听流风歌舞继续说道:“至于说到‘文武不修’,那就更不可能了,只要听了殿下刚刚的乐曲以及刚刚的谈吐,谁也不会认为殿下是一个文武不修的人。”说着,又深深地看了方问天一眼,说道:“因此,几乎可以断定,殿下‘声名狼藉’只怕是别有原因了。”
方问天心里暗叹厉害,自己与这个流风歌舞可以说是刚刚接触,才说了几句话,但是她却可以从中推测出如此多的内容,心思之缜密,远胜常人。如果不是自己的遭遇太过离奇,无法想象,按照这流风歌舞的推测,几乎已经完全成立了。
因此,方问天只得叹了一口气,说道:“佩服!佩服!”
常伟在一旁没有说话,心里也暗暗吃惊,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居然有如此缜密的心智,使得他这一个以智慧见长的人也不由得不感到佩服,如果什么人与这个流风歌舞为敌,不考虑她那深不可测的武功,只是她这种几乎无所不差的智慧,就可让人头痛不已。
流风歌舞突然叹了一口气,将面前的那个乐器抱在怀里,缓缓地站了起来,在飘飘荡荡的白衣之中,隐隐约约的显露出身着紧身衣的身体,虽然裹得严严实实,却玲珑凸凹,起落有致,使得隐约懂得人事的方问天产生了无限的遐想。
流风歌舞轻轻地说道:“殿下可否赏脸,陪流风歌舞走一段路么?”然后,也没有看方问天答应与否,转身绕过小几,向着下山的方向前去,步履轻盈,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完美无缺,美妙之极。
方问天看着流风歌舞的曼妙身姿,虽然觉得遐想无限,却并未沉迷,听流风歌舞这般说,朗声笑道:“荣幸之至!”站起身来,随在了流风歌舞的身后,那自然而然的神情,清雅淡然,比起流风歌舞的美妙身姿,竟然别有一番感觉。
其实方问天自己到没有想什么,只不过看着流风歌舞的步伐,战龙心法在体内自然运转,在方问天毫不注意的情况下,便使得方问天踏出了这样的步伐。
两人从草坪上起身,沿着山间小道向着下山的方向缓步前进,那丫环和车夫立即上前将小几等东西收拾到马车中,不急不缓的跟随在后。
常伟也不声不响的起身,与那车夫一同收拾东西,他虽然是晚天大陆上响当当的人物,但是却和晚天五国的其他士大夫不同,并没有歧视下人的心理,前来帮忙,倒是觉得理所应当的。收拾完了之后,便也随着车夫和丫环身旁,不急不缓的前进着,他口才不错,不一会儿便和车夫丫环混熟了。
常伟本来是和方问天走在一起的,可是这时候他明显地看出流风歌舞有话和方问天说,自然不会紧跟在后。
而走在最后的却是那个在石头上雕刻着什么东西的瘦小汉子,这人三十来岁,其貌不扬,方问天和常伟两人与这些人接触以来,这人也一直没有说话,倒也不怎么引人注意。但是常伟却总觉得这人不是那么简单,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却有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顺着小路往下山的方向前行,奇趣狭小的山间小道越来越宽阔,也越来越平坦,长在道路上的一些杂草也渐渐的少了,显示着已经渐渐得出了人迹罕至的地方。
方问天这时候才发觉群山之中的浓雾早已散尽,露出了远近各处的山峰。在现实中,方问天几乎没有出过暮云城,对于登云山脉的景象更是毫不知晓,现在从高处向下望去,只觉得奇峰处处,妙不可言。
天上的阳光逐渐的显露出了威力,将清晨山谷间的寒意一扫而空,暖洋洋的感觉遍布了方问天的全身。方问天不由得暗自惊讶,看太阳的高度,时间应该过去不少,可是自己和流风歌舞之间的谈话应该没有多久,这倒是一件奇怪的事。
流风歌舞默默的前行,一言也不发,与方问天相当的身高显得婀娜多姿,方问天虽在身旁,倒也并不觉得闷。
过了一会儿,两人在山道间转过一个急弯,绕过了一个山峰,视野陡然开阔,见登云山脉之下的景物一览无遗,使得方问天不由得产生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流风歌舞突然停住了脚步,左手抱着她的乐器,右手向着山下一指,悠悠地说道:“自古以来,无数的英雄为了面前的这大好的河山折腰丧命,只留下一杯黄土。而河山一直还是河山,冷眼地看着世间的万物的变迁,对它来说,人世间的一切,不过是一场过眼云烟,毫无新意!不知太子殿下认为如何?”
方问天一愣,一时之间倒不知道流风歌舞说这个话的意思是什么,想了想,这才缓缓说道:“对河山来说,它几乎是无穷无尽的存在,所以人世间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毫无新意。但是,对于人类来说,寿命只有短短的百十来年,如果不做一些什么,不在世间留下些什么,那就不再来世间走一遭了。”
这个看法倒不是方问天自己的说法,在梦中的时候,二叔方晴山从来就是抱着这样的观点,因此方问天不知不觉地就说了出来。
流风歌舞缓缓地收回了自己的右手,转身注视着方问天说道:“那么太子殿下你呢?你是从河山的观点来看呢,还是从人的角度来看?”
流风歌舞问方问天的时候,语气平淡,但是她那种飘然而又神圣的气质,使得方问天觉得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不得不认真回答。
方问天虽然不知道流风歌舞为什么这么问,但是她问的这个问题确实值得去思考的,遇有想了想,这才苦笑了一下说道:“从理性上说,我是很想从河山的角度来看待世间的一切,但是,我是一个平凡的人,还做不到这一点,始终还是以人的角度看待世事的。所以流风姑娘也不必太在意我地看法。”
流风歌舞又缓缓地向前前进,说道:“太子殿下能认识到这一点,就已经不是一个平凡的人了。只要没有超凡入圣,就必然受到人的观点的束缚,以人的观点看待事物,这也不必奇怪。”
方问天与流风歌舞并肩而行,目光自然地看着前方的景致,心里却在仔细地听着流风歌舞的话语。
流风歌舞继续说道:“若是一般的人,以人的观点看待世事,影响也不过是自己以及周围的几人而已,但是太子殿下却是不同,殿下的一言一行,必将对整个晚天大陆都产生根本性的影响。”
方问天苦笑道:“流风姑娘可能太过高估我了,因为我是暮云太子,所以我承认我的影响力要比一般的百姓要大一些,可是要说我对整个晚天大陆会产生根本的影响,恐怕不太可能!”
流风歌舞向着方问天微微一笑,说道:“如果今天之前有人对我说这样的话,我也会认为是夸大其词,可是今天见了太子之后,我绝对肯定了这种看法。”顿了顿:“本来以暮云现在的形势,内忧外患,岌岌可危,随时都有灭国亡族的危险。”
方问天心里不由得苦笑起来,想不到暮云的情况好像是人人皆知,而自己这个暮云太子,倒好像是最后知晓的。
流风歌舞继续说道:“但是,今日见了太子殿下之后便知道,以太子殿下的才华,定然已经有了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