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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怎么不让臣妾服侍你起来。”半披着罗裳,楼馨容风情万千的走了出来,长发不曾盘起,有着刚刚清醒的倦态。
“风大,如妃回屋子去。”夜帝话语冰冷,悠远的目光望向未知的远方。
“皇上。”大红的豆蔻轻佻的滑上夜帝的胸膛,半裸的身子如水蛇般偎依在夜帝身侧,娇艳的面容上此刻尽染风情,“皇上,你昨夜说的是真的吗?”
“朕的话如妃也会怀疑。”语气瞬间阴沉下三分,夜帝寒声睨着胸前的楼馨容,妩媚的样子让他可是眷恋阿九那纯纯的笑容,清新的气息。
“皇上。”见到殿外站着的人,楼馨容挑衅一笑,更加亲昵在偎依在夜帝身侧,阿九,今日之后你就该明白谁才是这后宫的主?谁才是皇上最喜欢的女人?
昨夜从宫外回来,可因为体内气息不稳,月影只得等阿九气息平稳后才敢回宫,可惜却还是晚了,阿九开始担心要怎么同夜帝解释,却不曾想柳大海一句皇上今夜去了如月宫。
一夜不归!阿九呆滞的在天御宫站了一夜,以往皇上纵然宠幸任何的妃子,却也会回到天御宫安寝,而自从自己在天御宫后,皇上再没有宠幸过后宫任何的妃子,看来这一切真的快要结束了。
“大胆的宫女,见了皇上和本宫也不知道行礼。”嘲讽的呵责一声,楼馨容理了理肩上滑下的衣裳,却裸露出一个个青紫的痕迹。
“阿九叩见皇上和如妃娘娘。”
这一声跪拜如同千刀万箭般射进了夜帝心中,背对着众人视线的面容痛苦的扭曲着,瞬间之后,在转身时却已经恢复了贯有的冷寂。
夜帝陌生的目光射向不远处恭敬的跪着的阿九,如同第一次见她时那般的威严而冷漠,那是身为一代帝王才有的高傲气息。
“起来吧,都忘记了阿九是殿前的侍奉,不过以后在如月宫就不用过来伺候皇上了,本宫会替皇上打理好一切的。”依旧亲密的搂着夜帝,楼馨容刺目的笑容带着嘲讽。
“阿九知道了。”重重跪下的瞬间,阿九只感觉膝盖上钻心的痛楚,此刻更是将头垂下,隐匿住满面的哀伤和痛苦。
皇上为什么会这么做?可惜一切都不重要了,她日后要做的只是让皇上更加的恨她,怨她,如今这样不是更好,至少为日后自己的行事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借口,“这是怎么了?”清早一回宫就听到皇上夜宿如月宫的消息,夜彻一怔,随后匆忙的赶了过来,却见阿九卑微的跪在地上,皇上和如妃暧昧的站在一旁。
“三王爷,只不过一个宫女给本宫行礼,用的着这么大惊小怪吗?”冷斥一声,楼馨容没好气的冷笑着。
“皇兄?”
“柳大海,摆驾御书房。”夜帝不曾再看阿九一眼,拉开楼馨容的手,冷漠的自阿九身旁走过。
“阿九,你和皇兄到底怎么了?吵了?”夜彻不解的看着渐渐走远的夜帝,眉宇簇起,皇兄必定是做了什么决定才会如此。
“三王爷,你看阿九像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吗?再说了皇上会和阿九吵架吗?”阿九受不了的翻着白眼,冲着夜彻咧嘴笑了起来。
可惜空洞的目光在明亮的阳光下是那么的淡泊,似乎轻轻的碰触就会消失在天地中一般。
“好了,不要笑了。‘夜彻疼惜的一把拉过阿九的身子,肯定道:“皇兄必定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们,我现在就带你去御书房问清楚。”
“痛。”不想再去推测夜帝的做法,阿九低低的开口。
“我知道你心痛,不过阿九该明白皇兄对你的感情。”夜彻冷眼扫了一旁得意的楼馨容,难道皇兄是因为楼昭德的事情才会如此。,“是膝盖痛。”拽了拽夜彻的手,阿九跨着脸可怜兮兮的开口。
“你怎么不早说。”赫然看见她膝盖处渗出的鲜红血液,夜彻一把抱起阿九的身子,匆忙的向天御宫走去。
“平日里不都是你欺负别人的吗?今天怎么那么傻的就跪下了呢,居然还选在全都是碎石头的地方跪,你傻了啊。”
夜彻气急败坏的吼着,看着阿九可怜的模样,火气瞬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只余下淡淡的伤感和怜惜。
“那也是被皇上给气傻的。”不在意,可为什么心却还是痛的碎成一片一片,似乎是永远都不能愈合的伤口。
“你?”夜彻一愣,随后郑重的开口道:“皇兄必定有什么打算,你先躺在床上,本王现在就去帮你问清楚。”
“好,一定要问清楚,否则我就天天缠着三王爷,让你不能安生。”阿九专注的涂抹着膝盖上的药膏,抬也不头的威胁道。
“若是天天缠着这样该有多好。”面容里快速的划过伤痛,夜彻低喃着。
“三王爷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握着药膏的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片刻又恢复了正常,阿九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本王说让你乖乖的在天御宫,等本王回来。”夜彻掩饰的拍了拍阿九的头,修长的身子随后匆忙的走了出去。
“三王爷,老奴还没有进去通传。”御书房外传来六大海无奈的声音。
夜帝叹息一声,瞬间收敛下面容中的痛苦,冷声道:“柳大海,让三王爷进来。”
“皇兄,到底怎么回事?”夜彻不解的看着平静的端坐在龙椅上执笔书写的夜帝,“皇兄是不是有什么打算了?”
“似乎每次碰到阿九的事情,三皇弟总是容易惊慌失措。”夜帝不曾放先手中的笔,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夜彻,依旧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皇兄。”夜彻眉头瞬间皱起,困惑的凝望着夜帝,他知道已皇兄的犀利,自己对阿九的感情纵然是掩饰的再好,皇兄还是会看出些端倪来,可今日皇兄实在是太奇怪了。
“记得三皇弟当年和朕说过,平生最想的便是携着心爱的女子,浪荡与江湖。”夜帝平静的嗓音听不出任何的感情,可在夜彻耳中却是那么的刺痛。
“皇兄,你是不是准备做什么?”夜彻走上前去,将书案上的奏章合了起来,探询的目光犀利的看向夜帝。
“朕让你日后带着阿九远离后宫,漂泊与江湖。”夜帝抬起目光,看着夜彻一字一字说起,只可惜等自己死后,三皇弟怕再也不会有如此自由的日子,所以能放纵他多久就多久吧。
“皇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夜彻震惊的连连后退,这不是他的皇兄,皇兄断然不会将阿九退离身边的。
“朕怎么会不知道呢?”余光瞄到殿外的熟悉的身影,夜帝沉声道:“江山社稷是朕永远都舍弃不了的责任,朕已经许诺会册封如妃为皇后。”
“皇兄你要用如妃来牵制楼丞相,可就算如妃逢了皇后,难道楼丞相就会因此而放弃吗?”夜彻不相信的摇头,皇兄不会如此的抉择,那不是皇兄的处世原则。
“不试如何能知道?朕的江山赌不起,至少封了如妃,太后那边不会再有所顾及,这宫中也就安稳了,至于宫外,楼家的势力若知道楼馨容已经封了皇后,想必更着谋反的人必定会动摇。朕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就可以慢慢的收复所有的人。”
“说了这么大,那阿九呢,皇兄要把阿九怎么办?”夜彻冷声打断夜帝的话。
虽然皇兄说如此冠冕堂皇,可他还是坚信这不是皇兄的决定,必定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如此求和的方法绝对不会是皇兄的应付之道。
“三宫六院之中,自会有阿九的一席之地。”太远似乎再也看不清楚殿外那抹熟悉的身影了,夜帝握着狼毫的手紧紧的用力。
为什么她不像往日那般的吵闹,为什么要这么安静的退到一旁,这不是他的阿九,这么安静怎么会是他的阿九呢。
“三宫六院?”夜彻纵声大笑着,质问的目光犀利的射向夜帝,”皇兄你这样根本就是屈辱了阿九的感情。”
“放肆!”夜帝突然冷声喝责一声,厉声问道:“三皇弟难道忘记了朕乃一国之君,纵然今日给了阿九皇后之位,后宫难道就要因此废了不成?”
修长的身影踉跄的依靠在一旁的石柱上,夜彻痛心的闭上眼,他怎么会忘记了皇兄的位置呢,他纵然再宠爱阿九也不可能废了后宫。
“朕知道这样委屈了阿九,所以朕放手了,阿九若是愿意,朕会让她和三皇弟,或者是火银月离开。”
一瞬间似乎苍老了,夜帝疲惫的靠在椅背上,阿九,如同火银月说的一般,不想让你永远的活在愧疚和思念中,所以今日就开始让你恨我。
夜彻张开嘴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深深的看了一眼夜帝,仓皇的退了出去。
“阿九?”殿外,夜彻痛心的看着坐在地上的阿九,“不是不让你出来吗?”
“江山比起阿九重要了许多是不是?”阿九朗笑的扬起头,逼回眼中的泪水。
“阿九,皇兄他也是不得已。”夜彻轻柔的抱起阿九单薄的身子,轻声的哄道:“我们先回去。”
回眸望了一眼龙椅上那熟悉的身影,阿九痛苦的闭上眼,任由夜彻抱着自己离开。
夜深了,晓月星稀,阿九静静的坐在玉阶上,回想着白天御书房外听到的一翻话,哀伤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骨血相连的印记清晰可见。
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没有忘记他们的誓言,永远的信任,皇上纵然是为了江山也不会如此行事,他必定隐瞒了自己什么?
“怎么还没睡?”夜帝看着夜色下沉思的阿九,颤声的开口。
“皇上。”千言万语,此刻却只化为一声情意绵长的低喃,无论皇上有什么苦衷,阿九知道这一次纵然不是皇上将她推离,那自己必定会将皇上推离。
“皇上,阿九好苦。”顾不的膝盖上的痛苦,阿九呜咽的唤了一声,纵身扑进夜帝温暖的怀抱中,就让她放纵一次,过了今夜,她与他之间便不再有感情了。
阿九!无声的唤着她的名字,夜帝沉痛的闭上眼,紧紧的搂住阿九的颤抖的身子,就让他再放纵一次,在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