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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吚!”
示意王女官去拿嵌红珊瑚的带钩,阿娇翁主淡淡地和女官们爆料:听说,一次楚王后晁氏入京,由楚王太后带着去太子宫赴宴,不知怎么的就和这位小贵女碰上了,还发生了冲突。小丫头冲上去扭打,晁王后一个没防住,给抓散了发髻不算,还撕破了耳后一块皮,都流血了。
鲁女官失声大叫:“上帝!”
其她几位宫女也停下了动作,呆呆看着自家女主人。
这群宫人不管原来的出身如何,自进得宫来,接触到的内外命妇们无论长幼莫不是轻声细语,举止优雅,都以为贵族女性理应如此;即使出格些,顶多是过分活泼而已,实在很难想象贵女中出现阿宝这款暴力性一类。
端木女官率先问:“其后,何如?”
楚王后地位尊贵,又是宗室贵妇,冒犯了宗亲,小丫头总该挨些惩罚吧!
撇撇嘴,阿娇翁主很反感地陈诉:其后,还能怎样?人家太子家千金‘年幼’嘛!楚王后是成年人,怎么能和个小孩子计较?除了吞下这个闷亏,自认倒霉,毫无办法。
而整件事被栗太子和祖母窦太后联手封锁,所以,外头知道的人很少。
这结果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宫人们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馆陶翁主径自提醒:所以,以后再看到那小魔星,赶紧绕道避开!否则,只有你们吃亏的份儿。
几个宫娥赶忙低头,受教。
正说着,卧房外有宦官通报,说皇太子来访,窦皇太后让孙女出去一会。
‘咦?’
娇娇翁主听了,就是一皱眉头,想了想问道:“殿下一人否?”
宦官隔着门答复道:“禀翁主,一人。”
娇娇翁主点点头,回答尽快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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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阿娇换好衣裳来到会客室,刘荣正和窦太后相谈甚欢。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
皇太后笑着暂停了与孙子的谈话,回过头叫道:“阿娇,来啦?”
阿娇先向祖母请安,又向皇太子问好,折腾完全套礼仪后,才在窦太后身边坐下。
才落座,抬头就见刘荣冲自己微微一拱手,行了个小小的揖礼。
阿娇挑挑眉,屈身,回了一礼——她知道,这是太子表兄在为她没因为刚才的事向祖母窦太后告状而表示感谢。
后面刘荣接着前面的话头,谈起了留在京都长安的馆陶长公主:“惜乎,姑母未随驾。”
窦太后笑眯眯地点头表示同意,直说婚期很紧,要筹备的事情还多,只能如此了。
阿娇低下头,长长的睫毛盖住眸光——这可不是她喜欢听的话题。
“大母以为魏云……其人如何?”
看来,皇太子对这个即将就任自己姑父的人物相当好奇,对皇太后对此人的观感也非常非常关心。
窦太后没直接回答,反而找起了皇太子孙儿的错处:“太子,佳期既定,魏家郎乃汝之姑父矣!”
“噢……”
刘荣不好意思地笑笑,他一时说顺嘴,疏忽了;停了停,又问道:“大母以为魏子都……何如?”
窦太后展开和煦的笑容:“魏子都此子,文质彬彬,乃一佳人也!”
阿娇吃惊地看向祖母。她没想到祖母对那个人的评价如此之高——窦皇太后是不轻易夸奖人的。
刘荣也有些吃惊,但很快反应过来,顺着窦太后的话头说下去:“魏子都美风仪……”
阿娇听了,不悦地偷偷横太子表兄一眼——怎么说得好象她家母亲只重皮相似的。虽然她一直对母亲的再婚表示弄不懂,但也容不得别人如此曲解。
窦太后却并不在意,反而发散开来,和孙子聊起了京畿这块地方历史上曾出现的各类出色人物,有才的,有貌的,有德的……说了好一阵,窦太后起身更衣。
女史宫女刚扶窦太后离开,
栗太子就转而改成面向阿娇,长叹一声:“细君,阿娇细君与为兄……疏远矣!”
“哦?”
阿娇不知路数,选择先闷着,不直接回答。。
太子刘荣用假假的极不满的语调抱怨着,以前,阿娇都是叫他‘从兄’的,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阿娇就只称呼他‘殿下’了。这不是疏远是什么?
阿娇忙着否认:“娇并无此意,殿下……”
栗太子刘荣挑高眉毛,做抗议状:“嗯?”
“从……兄……”
娇娇翁主脸一红,没辙,只能顺着皇太子的意思按亲戚关系称呼。
女孩子皎洁的面颊上升起迷人的红晕,被嫣红色的丝锦衣裙相映着,真可谓‘雪堆花树,活色生香’。
刘荣看痴了,
直到贴身宦官小张发现不对、在后头连着虚咳,才陡然清醒过来;
闷了良久,摸摸索索地自袖子里取出只不大不小的金匣,捧向陈表妹:“阿娇,上巳!”
明白是上巳节的礼物,阿娇双手接下,郑重感谢。
看表妹收了礼物,刘荣在席上又挪近半步,缓缓说道:“阿娇,望转告姑母,姑母伺奉大母数载,劳苦功高……荣感念之……”
“嗯?”
阿娇拿着金匣的手一紧——太子说这些干嘛?女儿伺候母亲,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何须感谢?又何须记着?
刘荣那边,还在说着:“其次,姑母乃荣之至亲,须、蟜及阿娇……荣皆以手足论之,不敢忘……”
阿娇震惊地抬头,望向帝国太子——这一刻的刘荣委实象她的皇帝舅舅;从语气到表情,无一不象。
而刘荣淡淡地一笑,退回原座,示意阿娇打开匣子看。
阿娇掀起匣盖,
一对雕着桃花和蝙蝠花纹的白玉梳子静静地躺在大红绒锦上。
==================================夏历癸巳年九月二日,上海苏世居(2013年10月6日,星期日,雨,菲特台风来袭)
昊天上帝保佑,
回家路上不要遇到“菲特”台风——忘记带伞了,这家网吧离家又太远。
皮埃丝,明天有一章放出。
☆、第127章 问世间婚姻为何物?
一个帝国的储君必然是忙碌的。
不管是真忙假忙;表面上总不能显得无所事事。
因此,栗太子刘荣没呆多久,就以‘要去和父皇讨教政务’的理由向祖母窦皇太后告退了。
皇太子长孙离开后;
窦太后连称感到有些困倦,决定进卧房小憩一下;让孙女阿娇有什么事尽管看着办,没严重情况不必喊她。
又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用夕食的时间到了。
馆陶翁主等在餐室里;同时监督宦官摆条案安排餐具。可就在这时候,窦太后身边伺候的宫女出来禀告,道皇太后没胃口,不想吃了;让馆陶翁主自己用吧。
阿娇一听,连忙问:“大母……有恙耶?”
侍女急忙予以否认,直说皇太后没什么事,只是从长安坐马车过来,路程长,虽然车子平稳走得也不快,但终究上了年纪,有些累到;前头皇太子来,交谈的时间又长了些;所以才失了胃口,只想多休息休息。
“哦,如此……”娇娇翁主释然。
但终究不放心,亲自到窦太后卧房去转了一圈,亲眼瞧了,又找到老周太医认真问了问,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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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坐在餐案前等着上菜,
馆陶翁主阿娇又打开栗太子表兄才送的上巳节金匣,拿出一把玉梳左看,右看。
外头铺着木质地板的走廊上,脚步声‘嗵嗵嗵’响!
娇娇翁主仰头,朝天翻个白眼——敢在大汉皇太后住所如此肆无忌惮、拿礼仪当空气的‘人物’,整个帝国绝不超过五个。
‘这就是所谓的……熟不拘礼吧?!’
娇娇翁主无奈地叹口气,招呼身旁的端木女官道:“端木,迎……胶东王……大驾。”
“嘻!”
“扑哧!”
……一群宫女相顾抿嘴,偷笑。
端木女官还没走到餐室门口,就听得拉门‘哗啦’一响,人影晃晃,刘彻大步流星走进来,险险和端木流珠撞个满怀。
“噢,端木呀……”
刘彻手脚敏捷地绕过女官,直奔娇表妹,一脸炫耀地摇着手臂:“阿娇,阿娇!”
娇娇一瞧——不错不错,刘彻还不是空手来的!
胶东大王的手上拎着两条鱼,肉厚体胖,银鳞闪闪,鱼嘴上用嫩柳枝绑住了,吊在半空中摇头摆尾地挣扎着。
看了一会儿,阿娇翁主娥眉挑高,脸上露出异色,用满是不可思议的口吻问胶东王表兄:“从兄……春季狩猎?”
按华夏族的古礼,春天,是不允许打猎的。
春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熬过一冬的飞禽走兽需要努力进食,恢复体力,从而结交伴侣、繁衍后代。以传统的角度,此时捕猎动物将损伤天地的元气,属于‘有伤天和’,向来为贵族阶层所不齿。
比如这次皇帝陛下巡幸上林苑,天子就明令军士和侍卫们除非遇到攻击,矢不许离弦剑不许出鞘——离宫和军营中所有需用的食物都从京都长安运来,谁都不许出去打野味!
胶东王竟然跑去抓鱼?简直是顶风作案啊!
‘哎呀呀!明知故犯,会罚上加罚呐!’
馆陶翁主冲胶东王表兄一个劲地摇头:“从兄,从兄,阿大获知……”
后果,自己想!
反正现居邯郸城的赵王刘彭祖就是个好例子,听说某年春天也是在上林苑,当时还是广川王的刘彭祖按耐不住,出去打了两只兔子,回头被父皇发现了,挨一顿板子不算,《道德经》罚抄二百五十遍,差点把手腕都累断了。
“非也,非也……”
刘彻用空着的那只手挠挠脑袋,嘻嘻哈哈地走到阿娇的餐案前,将两条鱼托到表妹眼前摇啊摇,舔着脸澄清道:“阿娇,此……既非禽鸟,亦非走兽。水中之物,与‘天’何干?”
“哇!”
娇娇翁主带着一脸不敢相信的神情瞪胶东王表哥:“汝……汝??诡辩!”
“非也,非也……”
刘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