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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惊羽伸手环住他的腰,闷声道:“阿尧,我遇上了一件,根本不知该怎么解决的事。”
“告诉我,何事?”
苏惊羽道:“我今日才知道,原来我的存在,对月光而言是伤害。”
贺兰尧闻言,顿觉得不妙。
莫非小羽毛知道月光倾慕她的事了?
她怎会知道……
对了,是尹殇骨,月落说尹殇骨带她出去玩,两人一同遭到杀手袭击。
除了尹殇骨之外,他想不通还会有谁告诉苏惊羽这件事。
而就在他思考之时,苏惊羽忽然抬眼看她,“阿尧,殇骨说月光一直对我有情,此事,你知不知道?”
贺兰尧一向比她敏锐,也常常与月光作对,她不得不怀疑,他早就知道此事。
而贺兰尧听着她的问话,也不打算欺瞒,如实道:“我知道。”
“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早之前。”贺兰尧迎视着她,“一直不曾告诉你,是因为那神棍对我说过,他不会与我竞争,他注定要孤身一人,从不想着能找个人过日子,因此,他一开始就决定了放弃,也不想对你表露心迹。这事……是不是尹殇骨告诉你的?”
苏惊羽目光中多了些悲凉之色,“原来只有我自己不知道……我视月光为最好的友人,从没有超越友人之外的情感,我以为他也是如此,竟然一直都看不出他的心思。”
“贪嗔痴恨爱恶欲,世人总是难逃七情六欲,就算是清心寡欲如月光也不能免俗,他是对你有情,但他不愿表达,因此,我们都觉得不必让你知道。”贺兰尧轻抚着她的发丝,“不会怪我一直隐瞒你吧?”
“这有什么好责怪的,我如今纠结的不是他喜不喜欢我……”苏惊羽心中有些苦涩,“月圆说,我是月光的劫,月光过不了我这道劫,便活不了了,天机门的算卦师从不胡说八道,她也没必要撒这个谎,阿尧,我感觉好无力,你说,如何是好?”
☆、第458章 一起死吧
“劫?”贺兰尧听着苏惊羽的话,眉头微拧,“这话怎么说?天机门的算卦师不能有姻缘,这我知道,需要斩断情根,月光虽对你有情,但他不曾表露,与你之间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按理说也不算犯规?”
那神棍说过,与人通婚就会不得好死,可他如今只是光棍一个,怎么就没有活路了?
“我也不知道,月圆没有说清楚,只说了我是月光的劫难,具体是怎么的过程,谁知道呢。”苏惊羽道,“他们的占卜一向不会出错,既然已经卜到了,那么过程是怎样的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结果……难道月光真的会因我而死?”
那该怎么避免呢?
“小羽毛,先别纠结此事,我问你,今日的刺客是怎么回事?”
“刺客……我也不知道是谁派来的。”苏惊羽并不打算告诉贺兰尧尹殇骨要害她的事。
若是说出来,以阿尧的性格,恐怕会找尹殇骨的麻烦。
而她这次,不责怪尹殇骨。
尹殇骨最终还是没有动手,而是选择了跟她断绝交情,从此再见是陌路。
站在尹殇骨的立场上,遇到这样的抉择,的确是太揪心了。
这事,她不记仇,也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你不用担心,我什么事都没有,殇骨倒是崴了脚,我将她送到医馆了,因为月光的事,她说,她与我做不成朋友了。”苏惊羽道,“话已至此,我也不知该说什么,你也犯不着怪她。”
贺兰尧闻言,拧了拧眉头,“月圆告诉她的?月光的这个师妹倒真是多嘴。”
苏惊羽道:“其实这事,我倒是得谢一谢月圆,月圆若是不说,或许我都不会知道自己是月光的劫难。以月光的性格,他不会告诉我的,这么一来,他就太可悲了。”
如果月圆不将这事翻出来,谁能知道?
兴许月光会走得悄无声息,留下一堆迷茫的人。
如果月圆不说,她可能永远也不会明白月光的寂寥与悲凉。
“她既然要说,有本事就说清楚,话也不说明白,没头没脑的。”贺兰尧面色一沉,“找那个月圆问个清楚,她若是不把话说明白了,看我怎么收拾她。”
苏惊羽闻言,道:“那就晚些再去吧,白日里进谪仙殿不方便,晚些从假山的密道口里进去。”
“好。”贺兰尧轻抚她的发丝,“别想太多,或许有补救的办法呢,我可不想欠那神棍的人情。”
……
东宫。
贺兰平正坐在书案后看着皇帝派人送来的奏折,忽的有宫人靠近了,道:“太子殿下,三公主方才回宫了,还受了伤,据说是今日在宫外遇到了刺客。”
贺兰平闻言,抬起了头,“遇到了刺客?受伤严重么?”
“似乎是崴了脚,和她一起遇刺的还有宁王妃,好在两人都没事,殿下,要不要去探望一下?”
“自然是要去探望的。”贺兰平说着,起了身。
好歹现在也是他的未婚妻,身份摆在那儿,前去探望是应该的。
到了尹殇骨的住处,贺兰平敲了敲门,“三公主,听说你伤着了,本宫前来看看你。”
屋子内响起尹殇骨的声音,“进来罢。”
贺兰平推门而入,见尹殇骨坐在榻边,神色不振,便关切道:“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太疼了?再请个御医来给你看看。”
“不用。”尹殇骨冷淡道,“这点疼还不至于。”
“那为何脸色如此难看?”
“没什么。”
贺兰平见她心情欠佳,也就不再追问,又道:“听说惊羽是和你一起的,她……”
“她没事。”尹殇骨道,“殿下不必担心。”
贺兰平又道:“即便没事,也是受了惊,本宫要回去备一份礼,你下回去看望她的时候带上,算是我的慰问。”
“不会有下次了,再有,她没受惊,她体格好着呢,怀着孕还能跑好几条街,不劳殿下费心。”尹殇骨说着,在榻上躺了下来,“我要休息了,殿下请回。”
贺兰平听着那句‘没有下次了’,顿时一怔,“什么叫做,没有下次了?你与惊羽之间闹了什么矛盾?”
尹殇骨简单而直接地回答道:“决裂了。”
贺兰平一惊,“怎么回事?”
“无可奉告,总之,从今往后,我与她,形同陌路,你莫要在我面前再提起她这个人,以后你要与他们来往是你的事,与我无关。”尹殇骨的声线毫无起伏,更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成分。
她转过了身背对着贺兰平,留贺兰平在身后,一脸的莫名其妙。
……
这一边的尹殇骨愁肠百结,另一边,谪仙殿里的月圆,脸色苍白。
失败了……
辛苦部署一番,竟然还是败了。
按理说,尹殇骨不可能失败。
暗器藏在簪子内,射出去只是一瞬间的事,苏惊羽都被她忽悠去了酒楼,为何还会失败?
那么多杀手,竟然干不过一个身怀有孕的女子。
终究还是尹殇骨这最关键的一步出了问题。
月圆攥紧了拳头。
是她高估了尹殇骨对月光的情感吗?
尹殇骨终究还是成不了事。
月圆叹息一声。
望了一眼还在昏厥中的月光,她抬起步子,缓缓走到他的身侧。
“怎么办,我又失败了。”
“终究还是得要我自己亲自出马。”
“月光,你会恨我吧?”
“我只是,希望你活着……”
“我不在乎付出怎样的代价。”
是夜。
皎洁的月色打在寂静的庭院之内。
这是谪仙殿偏殿附近的一处花园,外面的人从假山的密道内进来会路过此处。
月圆坐在石桌边上,她的面前放着一杯茶,而她的对面,放着两杯茶盏。
她就在这儿等着客人的到来。
寂静的空气中忽然多了脚步声,由远及近。
月圆抬起眼,望着不远处走来的两道人影。
是贺兰尧和苏惊羽。
“这谪仙殿对你们二位来说,还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月圆眼见着那两道人影靠近了,道,“我给二位备好了茶,请用。”
贺兰尧走近了桌边,端起面前的茶盏,也没喝,而是闻了闻。
“这香气有点儿古怪,也不知里面添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喝下去还能不能醒过来?”贺兰尧将茶盏放下,淡淡道,“女神棍,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你多虑了,这是我来帝都之前,从岭南带来的花茶,单纯的茶而已,什么都没加。”月圆悠悠道,“要我说什么?”
贺兰尧道:“为何说我夫人是你师兄的劫难?情劫吗?”
贺兰尧并不知今日行刺苏惊羽的杀手是月圆派遣,否则,拿鞭子抽人大概是他会做出的第一反应。
“天机不可泄露。”月圆道,“二位还是不要多问?”
“不可泄露?”苏惊羽冷笑一声,“你都泄露给殇骨听了,还怕再告诉我们么?既然你都已经泄露了,为何不泄露得彻底一点?你这样说话不说清楚,弄得人心里七上八下,你这心里得意么?”
“具体我也说不上来。”月圆冷冷道,“我只会看卦象,我怎么知道细节,总之你对于师兄而言就是个祸害。”
“你看我不顺眼,这点合理,你若是想找我麻烦,大可放马过来,你告诉我殇骨算什么意思?她原本与这件事情毫无牵扯,可你偏偏要多话,将这样的事实告诉她,你能明白她的心情么?还逼得她与我决裂,你是不是有病?!”苏惊羽嗤笑一声,端起面前的茶盏就将茶水往月圆身上泼。
想找她麻烦,自己倒不来,还怂恿尹殇骨来害她。
而月圆自然不会任由那茶水泼到自己身上,迅速避了开来,道:“我认为,此事应该尊重她,既然她喜欢月光师兄,那么就有权利知道这件事。”
“有权利你奶奶个腿!你这分明就是在给她制造困扰,你不告诉她能死吗?你这么做,只会让她难过,你别以为你是月光的师妹我就不敢抽你!”苏惊羽说着,迅速抄起另一只茶盏,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