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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祁攸道:“多谢贺兰兄如此费心。”
“君祁攸,我听说你们与殇骨也定了协议。”一旁的苏惊羽道,“现在殇骨也在帮你,而我们也在帮你,若是我们拿到了九龙鼎给你,那你与殇骨的协议……”
“作废。”君祁攸干脆地道,“我是商人,不做亏本生意,虽然是她告知了九龙鼎的秘密,但她如果没有做到协议中规定的,那么我就不必履行她我的承诺,这很公平,当然了,为了答谢她提供的办法,我也会给予她谢礼的,总之,谁将药给我,我就答应谁提出的条件。”
“唔,有道理。”苏惊羽点了点头,“的确是你的风格,好了,不打扰你休息了,告辞。”
与贺兰尧一同离开了极乐楼,苏惊羽道:“阿尧,你的计划是怎样的?”
贺兰尧淡淡一笑,“回去说。”
……
一晃眼到了第二日。
这一日的上午,下了早朝之后,皇帝便在御书房内看奏折。
忽有宫人走近了,道:“陛下,德妃娘娘又来给您送姜茶了。”
皇帝早就习惯了宁若水的关怀,便道:“让她进来罢。”
宫人退了下去,没过多久,宁若水端着姜茶进来了。
“朕不是说过了吗?你不要再进厨房了……”
皇帝话音未落,宁若水便道:“臣妾可听话了,自个儿没进厨房,这一次的姜茶是吩咐宫女煮的,臣妾只是端来了而已。”
皇帝闻言,笑道:“也好,在你生产之前,这样的事就让下人去做吧。”
宁若水笑着将姜茶端到了桌上,才松开手,便偏过头打了个喷嚏。
皇帝见此,关切道:“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
“不是,只是觉得今日这御书房的焚香闻着有些不太舒服。”宁若水揉了揉鼻子。
皇帝道:“朕觉得跟平日似乎没多大差别啊……不过既然你闻着不喜欢,那就灭了吧,可以不用这焚香。”
皇帝并未多在意焚香的事,说完之后便又继续低头看奏折。
宁若水笑道:“谢陛下体贴。”
说着,便转身走到了柜子上的小香炉旁,打开香炉,将原本燃着的香灭了。
同一时,她背对着皇帝,从衣袖中又拿出一小块香料,投进了香炉中。
这是贺兰尧派人转交给她的,据说,香气淡到几乎闻不到,等香气散开了,人一旦吸入肺腑之中,便会陷入昏睡了。
她事先吃了解药,对她自然是无影响。
她虽然摸索到了机关,但那密室里兴许还有机关也说不定,便需要一个精通机关术的人来。
贺兰尧是最好的人选。
不过,为了避嫌,她可不能在皇帝面前提起贺兰尧,显得有些突兀。
正在这时候,宫人又进来通报,“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皇帝闻言,道:“让他进来。”
不多时,贺兰平进了御书房,朝皇帝行了礼,而后道:“父皇,儿臣有件事要禀报,芩州那儿的饥荒最近闹得有些厉害,您看……”
寻了个理由来求见皇帝,二人便就着此事谈论了片刻。
“你如今都是太子了,有些事儿若是你能处理好就处理了吧,可以不用来特意找朕谈,朕相信你的能力。”
贺兰平笑道:“谢父皇信任。”
皇帝道:“还有何事?”
“大事没有了,小事倒是有一件,儿臣有些好奇。”贺兰平说着,笑道,“新进宫的那位静嫔……”
“她怎么了?”
“父皇,您不是说,贤妃犯了个大错,您很憎恨她么?”贺兰平好奇道,“那么恨她,还捡回了一个跟她长得那么相似的女子封妃?”
“这是你该管的么!”皇帝不悦地望了贺兰平一眼。
宁若水在一旁保持了静默。
贤惠端庄的女子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刻插话的,于是她只听不说。
皇帝自然是明白她的贤淑,便也不避讳,只道:“静嫔,相貌佳,仪态好,封妃有何不可?”
“父皇,莫要被表象所欺骗。”贺兰平颇为认真道,“不怕父皇怪罪,儿臣就直说了,父皇也知道儿臣从前最喜欢做的事儿就是怜香惜玉,万花丛中过,可谓阅人无数,因此看人也挺准,这个静嫔呐,可是表里不一……”
“住口。”皇帝当即呵斥,“老四,你是愈来愈没规矩了,朕的嫔妃还轮得到你说三道四的?莫非你在质疑父皇的眼光?”
“父皇自然是英明的,但偶尔也有不精明的时刻,儿臣与您亲近,才敢跟您直说。”贺兰平气定神闲道,“儿臣就怕父皇被小人所蒙蔽,这个静嫔神似贤妃,但仪态与纯良是不及贤妃的,就连小十都说着静嫔虚伪得很,面对一个与他母亲相似的女子,他都能看穿伪装,父皇怎么就看不出来?”
“你放肆!”皇帝非但听不进去,反而摔了奏折,“静嫔才入宫多久,你们犯得着如此针对她?依朕看,她可比贤妃好得多了,贤妃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朕不会容忍她!那个逆子想必是看不顺眼有人与他娘长得相似,才会如此恶意地诽谤人家,你就是跟那逆子走得太近,天天听他在那儿胡说八道!”
“小十可没有胡说八道呢。”贺兰平道,“儿臣是相信小十的。”
“你!”皇帝拍桌而起,“把那个逆子传来,朕要问问他,他拿到什么证据证明静嫔是小人,他若是回答不上来,看朕怎么收拾他!”
……
贺兰尧被传进御书房的时候,满面从容。
“见过父皇。”他正视着皇帝,不疾不徐道,“看父皇这脸色,倒像是吃了火药?儿臣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你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皇帝冷笑一声,“你无故诽谤静嫔,是何居心?你莫要以为有太后给你撑腰,朕就不敢将你怎么样,这一次你若是不给个解释,朕……”
他正发着火,蓦然觉得有些头晕目眩,身子不禁晃了晃。
贺兰平见此,连忙上去扶他,“父皇,您怎么了?莫要太气怒了,气大伤身呐……”
而他的话音还未落下,皇帝便昏厥了过去。
这御书房外重重把守,御书房内却是只有四人,没有皇帝的传召,外人都进不得这里面。
于是乎,皇帝昏厥了,三人自然可在御书房内为所欲为。
贺兰平将皇帝搁在了椅子上,道:“回头父皇醒来,多半觉得自己是被气晕的。”
宁若水走到了香炉边上,道:“这里头的迷香……”
“不用处理。”贺兰尧道,“就那么一小块,香气散过后就没有痕迹了,味道太浅,御医院那帮酒囊饭袋检查不出来的。”
说话间,贺兰平已经将手扣上了椅子的把手,按照宁若水之前说的,往右挪了半圈。
“笃——”
墙面上的密室机关缓缓打开。
片刻之后,密室的入口全开,三人便都钻了进去。
贺兰尧从衣袖中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火折子,吹燃了之后,便开始观察这间密室。
这密室里的东西不多,一眼看过去,大多都是卷宗一类的玩意,想必是朝政上的某些重要文案。
贺兰尧对这些可没兴趣,他拿着火折子走到了墙边,抬手开始四处敲打,试图寻找机关暗格。
其余的两人知道他擅长破解机关,自然都不去打扰他,而是在其他能藏东西的地方四处翻。
“我还是出去把把风吧,万一等会儿有什么人来求见,可就麻烦了。”宁若水说着,将藏在广袖里的一物拿出,交给贺兰平,“赝品在这,你们动作快点,我去外头看着。”
说着,她便走出了密室。
然而,有句话叫,怕什么来什么。
宁若水才走到御案边上,就听到门外响起的人声。
“参见静嫔娘娘。”
“陛下在里头么?本宫为陛下做了一碗冰糖燕窝。你去通报一声。”
“这……静嫔娘娘,德妃娘娘方才已经送过姜茶了,而且,这会儿陛下只怕是在里面训斥太子殿下和宁王殿下呢,您看这……”
“喔……姜茶不顶饱,只是提神醒脑解乏罢了,这燕窝本宫还是要送,陛下在训斥殿下们,本宫也不打扰,送完便离开。”
“静嫔娘娘,您不如将这燕窝交给奴才吧,陛下这会儿火气正大,还是别去打断得好。”
宁若水闻言,伸手扶了扶额。
这什么鬼静嫔,这时候来添乱。
让她进来还得了?
想到这儿,她冲密室里的二人道:“你们快些,那静嫔这会儿来了,我出去稳住她。”
说着,便走向了御书房门口。
“找到了。”身后蓦然响起贺兰尧的声音,下一刻,贺兰尧二人便出了密室。
宁若水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你们把机关关上,我直接去宣太医。”
宁若水说着,迅速走向了御书房外。
贺兰尧将机关拧上的那一刻,宁若水也将御书房的房门打开了,神色急切道:“快来人,传御医!陛下昏厥了!”
御书房外的宫人闻言,当即转身急急忙忙地奔向御医院了,也没时间去管静嫔。
静嫔见此,当即快步进了御书房,慌张道:“陛下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昏迷了呢?”
“陛下方才在训斥两位殿下,兴许是有些气过头了,便昏过去了。”宁若水淡淡道,“你不必太忧心,御医很快就会来了。”
“不瞒娘娘与两位殿下,我就会些医术,不如让我看看陛下的症状。”静嫔说着,便要去御案后给皇帝把脉。
而其他人自然是不会让她这么做。
大夫的医术若是足够好,不难判断出中迷药和自然昏厥的区别。
原本今日的计划,连御医都参与其中,这次宫人传召来的御医是贺兰平安排好的,属于可信任的范畴,这御医诊断出的结果只会是急火攻心而突发昏厥。
而这个静嫔,谁也不知道她的底细。
若是被她看出了猫腻……
贺兰尧想着干脆粗暴些,使个暗器打晕了此女。
毕竟她要看病是有理由的,为了皇帝好,谁也不能拦着,否则岂不是显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