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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贺兰尧的视线继续往下,忽然神色便是僵住了。
苏惊羽原本没有太大的好奇心,只因她知道贺兰尧一会儿会跟她说,他一向什么也不隐瞒她。
但她忽然发现贺兰尧的神色不对劲,便当即凑过去,也想看信上的内容。
贺兰尧却迅速地将信往身后一收,朝她道:“小羽毛,你先回屋去歇息,我有些事要处理一下。”
虽然他的语气是平静的,苏惊羽却依旧能听出一丝不寻常。
她太了解贺兰尧,因此,他的声线有波动她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听出来,他这话看似镇静,其实是故作镇静。
“阿尧,到底有什么事儿?”苏惊羽正色道,“说好了什么都不隐瞒我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不能让我看的?拿来。”
苏惊羽说着,朝他伸出了手。
“不是什么大事。”贺兰尧冲她笑了笑,“就允许我隐瞒你这一次,你如今有孕在身,我不希望有琐事困扰着你,我只想着你每天无忧无愁便好,我答应你,等你腹中这个累赘出来之后,再给你看。”
“不行,你这是在对我用缓兵之计?”苏惊羽笃定道,“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强悍,又不是玻璃心,怕什么?除非事情关乎你的安危,我才会着急,若是与你的安危无关,困扰不到我,拿来。”
贺兰尧面无表情,“一定要看?”
“当然。”苏惊羽道,“必须要看。”
“给你。”贺兰尧将信件塞到她手中,拂袖离开。
苏惊羽甚少见到他如此烦躁,即便他烦躁,对她也一向是很有耐心的,这一回竟然……发脾气了?
她相信他不会对她发脾气,他只是一时不开心而已,想去一个人静一静。
信上究竟写了什么?
苏惊羽怀着好奇心,看了一眼。
这一看,却让她也稍稍一惊。
这……怎么可能。
这信是古月南柯所写,古月南柯是他们的敌人,她本不应该相信她,但是,这一次,她竟然找不到理由来质疑古月南柯。
将手中的信揉成一团,她转身冷眼望着那送信的女子,“你是古月南柯的丫鬟?”
那女子见苏惊羽神色冷厉,稍稍后退一步,但依旧能维持镇定,“是,我只是负责给我家主子送信,听闻宁王妃素来恩怨分明,应该不至于杀了我吧?”
“我没说要杀了你,即使我讨厌你主子,连带着看你不顺眼,但我也不至于草菅人命,你以为谁都跟你家主子一样缺德?”苏惊羽冷笑一声,“我有问题问你,你好好回答便是。”
那女子道:“您请问。”
“这信中的内容,你知道吗?”
女子摇头,“这封信的内容,应该只有三个人知道,除了主子就是你们二位了,她写信之时,我也不在旁边,她嘱咐我,这封信很重要,她活着的时候不能送出来,她若死,我便要想方设法将这信交到你们手中。”
“古月南柯还真是好计谋,死了都要来给我们添堵!”苏惊羽嗤笑一声。
“你们本就是敌人,互相添堵难道不正常么。”对面的女子道,“外人都说主子是得了不治之症,但我心中很清楚,主子是被太子殿下杀害的,不,应该说,主子的死,与你们都有关。”
苏惊羽冷笑,“你主子人不怎么样,养的狗倒是忠心。”
对面的女子并不在意自己被苏惊羽嘲讽成狗,只悠然道:“宁王妃要放我走么?若是想要我的命,也可以,再多给我几日的时间,容我将主子的后事处理妥当,看着主子下葬,再杀我。”
苏惊羽冷眼看她,“滚。”
古月南柯都翘辫子了,杀她的丫鬟还有什么意义。
总要给腹中的孩子积点德。
再说了,即使她跟阿尧不动手,贺兰平想必也不会留着古月南柯的丫鬟们,古月南柯的几个忠仆,最后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重则暗杀,轻则流放,跟错主子的下场往往不容乐观。
将那送信的女子打发走了,苏惊羽将手中的信纸撕烂。
从前觉得四哥对阿尧太好,只当是他们自小交情好,在皇家的子女中,属于罕见的情谊了。
现在回过头来想,这感情原来也如此不纯粹。
这样,以后该如何来往……
☆、第422章 要与我断绝来往?
回顾以往,贺兰平表现得并不明显,甚至连君清夜的一半都不及。
许是因为君清夜的心思表现得太过明显,因此贺兰平在她眼里就变得正常了许多,再加上一层兄弟关系,这让她更不至于去乱想。
她多希望这只是古月南柯故意捣乱。
将信纸撕了个粉碎,吩咐下人清理干净,她这才转身离开,追着贺兰尧的方向去了。
古月南柯,可真有你的。
死都不忘了添麻烦。
一路追着贺兰尧到了屋中,苏惊羽还未坐下,贺兰尧便转身望向她,“你信么?”
苏惊羽静默。
问她信不信古月南柯的话?
她想说不信,然而这样自欺欺人似乎也没有什么意思。
信上后来的内容里有提到,贺兰平的卧室后有一间密室,而密室机关在墙上的一幅水墨画后面,整间密室的四壁都挂着贺兰尧的画像,从少年到成年,画像当中年纪最小的应该也就十岁左右。
若这件事是真的,那么古月南柯的话也就有了依据。
古月南柯不可能知道阿尧少年长什么样,即使能想象出来,也会有所误差,只有真正在他年少时画下来的画像,才会与本人最神似。
古月南柯在信中提到,这是她意外的发现,若是没有这个发现,她还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证明自己的话。
试问,纯粹的兄弟情谊,谁会吃饱撑的从小时候开始画肖像画到长大,还全收在密室里不让外人看见?
况且,在这之前,她一直不知道贺兰陌擅长绘画,可见,这是他的秘密,他并不打算分享给任何人。
贺兰尧见苏惊羽不语,又道:“你是相信的,对么?”
苏惊羽静默片刻,道:“或许我们可以去求证一下。”
贺兰尧不紧不慢道:“那些画像是仅有的证据,若是没有,那封信也就等同于作废,古月南柯既然费尽周章地写信告诉我,你觉得她可能说假话么?”
苏惊羽道:“是不太可能。”
古月南柯着实没有必要捏造一个证据来逗他们玩。
“不过,我还是认为应该去看看。”苏惊羽顿了顿,道,“没准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古月南柯素来诡计多端,我若是没有眼见为实,依旧不会全然信她。”
贺兰尧道:“好,那就去看看。”
……
傍晚之时,二人便乘坐马车去了宫里。
东宫之内,贺兰平正在寝殿中,修剪一盆水仙花的花枝,蓦然听到宫人来通报,说是贺兰尧携苏惊羽来了,当即便放下了手中的剪子,出殿去迎接。
“十弟,惊羽,今日这么有空来我这儿?”贺兰平冲二人笑道,“用过晚膳了么?”
苏惊羽回以一笑,“还没呢。”
“那就与我一起。”贺兰平说着,吩咐宫人去传膳。
“来殿里坐。”
将二人邀到殿内坐,不多时,宫人们鱼贯而入,将一道道菜肴摆上了桌。
“只有菜没有酒?”苏惊羽朝贺兰平望了一眼。
“这……你不是有喜了么?不宜饮酒。”贺兰平道,“你应该多喝些汤,这鲫鱼汤对你有好处。”
“多谢四哥记挂,不过我虽然不能饮酒,也不能让你们陪着我一起不饮。”苏惊羽说到这儿,看了贺兰尧一眼,“阿尧想喝。”
贺兰平没有多想,便道:“好,那就让人上酒。”
吩咐宫人上了一壶桃花酿,宫人正要给二人斟酒,贺兰尧却道:“慢。”
宫人的动作止住。
贺兰平疑惑道:“十弟怎么了?”
“今日来,可不是空手来的。”贺兰尧说着,低下了头,从衣袖中取出了一个小盒,搁在了桌子上,当着贺兰平的面打开,里头赫然是两只青玉杯。
贺兰平望着那杯子,笑道:“这酒杯做得可真好看。”
“四哥有所不知,这不仅仅是玉质,在夜间还能发出淡淡的光,又称夜光杯,是我从西域商人手中买来的,送一套给四哥。”贺兰尧将那两只酒杯取出来摆上,道,“好酒自然要用好杯。”
“好,那就用此杯,我就不与十弟客气了,这杯子我收下。”贺兰平言罢,瞥了一眼身旁的宫人。
宫人将酒满上之后,贺兰尧与贺兰平便将杯中酒饮尽了。
一杯酒下腹后,贺兰尧道:“太子妃已经昏厥了两日不省人事,不知情况如何?”
贺兰平闻言,便将宫人遣退了出去,等殿内只剩三人时,才道:“明日差不多就没气了。”
“那就行。”贺兰尧不咸不淡道,“让四哥去处置她,当真是便宜她了,要是让我去处置她,恐怕不会客气。”
贺兰平听他这话,只以为他不解气,便道:“你若是觉得她死得太轻松,那么趁她现在还没咽气,你想再如何处置她都成,我来善后。”
“不用了,就这样吧。”贺兰尧道,“我看也不想再看见她,也没时间去想该怎么处置她,再有,她毕竟还是太子妃,若是死得太难看,只怕四哥你也不好交代。”
“那她还真是运气好,死了还能留个体面。”贺兰平笑了笑,再次举杯。
贺兰尧不动声色地饮酒。
不多时,贺兰平扶了扶额头,道:“这酒也不太烈,为何几杯下腹之后,觉得有些晕乎呢。”
贺兰尧淡淡道:“许是四哥酒量退步了。”
“我……”贺兰平还想再说什么,却蓦然觉得眼前一黑,下一刻,栽倒在桌子边上。
贺兰尧瞥了一眼他用过的那只酒杯。
那只酒杯上,一开始便已经抹了迷药,贺兰平拿它饮酒,自然是要昏迷。
趁着贺兰平昏迷,苏惊羽同贺兰尧起了身,去寻找古月南柯信中提到的密室。
她说,密室的机关藏在一幅水墨画之后。
那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