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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说多好。”苏惊羽转过身,望着那惊魂未定的男子,“说吧,你家人在哪?”
……
邀月宫。
“二皇姐,二皇姐,出事了!”一道湖绿色的身影慌慌张张地奔进了寝殿,朝着坐在桌子边上的女子道,“庄妃娘娘被逮到豢养男宠,秽乱宫闱,父皇已经去了她宫中要找审问她!”
“什么?!”贺兰夕婉闻言,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怎么会?什么时候的事?”
“方才刚发生的,苏惊羽带着玄轶司的人逮到了两名疑似窃贼的男子,打斗中死了一个,活着的那个招供,与你母妃有染!”
☆、第91章 证据确凿(二更)
“什么?这绝不可能!”贺兰夕婉水眸圆瞪,“我母妃与男子有染?苏惊羽说的?我看这贱人真是不想活了,害了我又想来害我母妃,我非撕了她不可!”
说着,她抬步就往殿外奔去。
“二皇姐,等等!你这样是出不去的!”贺兰诗雅一把拉住了贺兰夕婉,“你忘了?皇祖母罚你禁足的时间还未到呢,你现在冲出去,肯定出不去。”
“那该如何是好?”贺兰夕婉一阵烦躁,“不行,我一定要出去,我不能让她得逞。”
“别急,容我想想办法……”贺兰诗雅嘀咕着,目光不经意间瞥到某一处,“有了!”
说着,她走近了桌子,拿过果盘上的小刀,藏在袖子下,“二皇姐,我们走。”
“你想干什么?你想杀守卫不成?你脑子糊涂了吧?你刀子还没刺出去你就能给制服了。”
“不是要刺守卫,你跟我来就是。”贺兰诗雅拉着她走向殿外,离守卫只有几步距离时,忽然拿出藏在袖子下的匕首,朝自己胳膊上划了一刀,鲜血瞬间溢出。
贺兰夕婉一惊,“你做什么?”
贺兰诗雅咬了咬唇,忍着疼,“快叫人,把他们引过来,然后,你趁机跑。”
“我知道了,好妹妹,谢谢你。”贺兰夕婉明白了她的意思,朝着前方大喊,“快来人,五公主受伤了!”
她这一声喊,顿时让殿外的守卫都看了过来,眼见贺兰诗雅受伤,忙奔了过来。
“你们带五公主去看太医!她若有闪失,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眼见守卫过来,贺兰夕婉忙起身,朝着殿外跑了出去了。
贺兰诗雅受伤,守卫顿时也无暇顾及贺兰夕婉,只能看着她跑了。
贺兰诗雅望着贺兰夕婉奔跑的身影,唇角勾起一丝得逞的弧度。
好姐姐,你的好日子快到头了,这往后,该轮到你巴结我了。
……
夜凉如水,紫月宫中灯火通明。
寝殿中仅有两道身影,一站,一跪。
“陛下,冤枉!臣妾没有与人苟且!”寝殿中央,庄妃跪在地上,望着站在身前,神色冰凉到几乎快让她绝望的男子,几乎要哭出来,“臣妾哪里秽乱宫闱,单凭贼人的一面之词,陛下怎能相信?”
“听说,你之前扬言这二人盗了你的海珠手链,但这二人身上都没有,你作何解释?”皇帝望着她,冷笑,“朕还听说,这二人本是宫里的乐师,宫中乐师上百,唯这二人相貌最好看,你说他们是贼,那他们宁可死都不说出偷的东西在哪儿,有趣了,宁可死也要保住财宝,他们是准备带着你那珍贵的手链下地狱过好日子么?”
说到这儿,他语气骤然一沉,扬声道:“来人,把那二人提上来!”
他的话音落下,苏惊羽带着四名密探,将那二人,一人押了上来,一人抬了上来。
“一死一活,好在还有人活着招供了你的恶行。”皇帝冷眼看她,“现在,朕给你对质的机会。”
说着,他转身,望向那被押着的黑衣男子,“你把一切实情说出,朕可以饶你父母性命,你独自一人死即可,但你若有半句谎话,你全家老小都得上刑场。”
“是。”那黑衣男子道:“小人是宫中乐师里的一名,与庄妃娘娘来往长达三年之久,陛下可以查看,偏殿中有一条密道,通往浣衣阁的一个废弃旧仓库,夜间很少有人,平时,小人就是通过那条密道与娘娘会面,小人还知道,庄妃娘娘背后,脖颈下五寸的地方,有一块黄豆般大小的胎记。”
他愈说,皇帝脸上的神色便愈冷。
连这样小小的特征都能说出来,若不是与她亲近过,怎么会知道。
“若这些还不足以证明,小人还有办法,陛下可检查娘娘的身上,必定还留有痕迹。”
他的话音落下,庄妃仿佛彻底绝望,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目光中仅剩下惊惧。
苏惊羽轻瞥了一眼庄妃,只一眼,便知道事情不可挽回。
这男子所说的痕迹是……欢好过后身上留下的痕迹。
抓到这两人是大概半个时辰前,这么短的时间,身上的痕迹不可能消失。
气氛一瞬间寂静的可怕。
“陛下,小人已全部交待,希望陛下金口玉言,放过小人父母。”就在这时,那男子忽然朝着皇帝磕了头,下一刻,身形倒地,唇角溢出黑血。
苏惊羽蹲下身,掰开了他的嘴,看了一眼道:“陛下,他口中藏有毒囊,自尽了。”
“他倒是死的容易,还不等朕发落。”皇帝斜睨了一眼地上的人,视线一转,落在庄妃身上,“庄妃,需要朕让人验证一下此人所说的话么?”
庄妃的唇轻颤,早已无言。
“父皇,父皇!你们给我滚开,别挡着我!”大殿之外,忽的响起贺兰夕婉的声音,“父皇,让夕婉进去,切不可听信小人的话啊父皇!”
皇帝听闻这个声音,面上划过一丝不耐,偏过头冷声朝着殿外的守卫道:“让她进来!”
☆、第92章 我何德何能当他的女神?
“父皇,母妃一定是被冤枉的,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贺兰夕婉一进殿,忙不迭奔到皇帝身前,“母妃服侍您二十几年,她的品行您是知道的,一定是有人诬陷于她!”
说着,她目光一转,落在苏惊羽身上,“一定是你,是你居心不良诬陷我母妃,你可知污蔑宫妃是什么罪名!”
“住嘴!”皇帝忽然扬手,毫无预警地一巴掌扇在贺兰夕婉脸上。
贺兰夕婉惊呼一声,抬手捂着脸颊,呆楞地望着身前的人,“父皇……”
她是他的长女,他从前即便生气,也只是斥责,不曾动手。
“证据确凿,你母妃不知廉耻,做出如此损害皇家颜面的事,你还在这儿跟朕大呼小叫。”皇帝居高临下地望着贺兰夕婉,目光锐利,“你母妃,不可饶恕。”
贺兰夕婉被他注视着,只觉得浑身冰凉,动了动唇,没能说出话,目光一转又落在庄妃身上,见她丝毫不为自己辩解,顿时如兜头灌下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苏惊羽冷眼旁观,无喜无忧。
深宫妇人,最是寂寞,做出这种事儿倒也不稀奇了,只是,她没想到,庄妃竟会这么大意。
又或者是那两名男宠太过大意,竟被玄轶司的密探逮到了。
更不巧的是让自己碰上了,若不是活着的那个被自己恐吓威逼了一番,恐怕就死无对证,庄妃的事情便直接掩盖过去,不会有人挖掘出来。
贺兰夕婉这下必定恨死自己了,虽说错在她母妃本身,但以她的性格,还是会将自己当成仇人。
“来人,将庄妃打入冷宫,听候发落,不准给她一滴水一粒米。”皇帝垂目望着庄妃,淡淡道,“别以为这就完了,朕是还没想好怎么处置你,白绫,毒酒,都太便宜你了。”
“父皇!”贺兰夕婉听闻此话,忙伸手扯住身前人的衣袖,神色悲悯,“父皇,也许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父皇不可……”
“你给朕闭嘴!”皇帝一把扯回了自己的袖子,甩开贺兰夕婉的手,语气带着几分沉怒,“到了这时候你还为她辩解!你平时胡闹顽劣也就罢了,如今还如此是非不分,你母妃自己都无话可说,你还吵什么?你难道要朕放过你母妃?念在你不知情的份上,朕就不处置你,可你若再替她辩解一句,你这公主就不用当了!”
话落,他又瞥了一眼那服毒自尽的男子,“罪大恶极,怎能留全尸。这两人,都拖去喂野狗。”
贺兰夕婉瘫坐在地上,不敢再说一句话。
平日对她从不严厉的父皇,此刻陌生的让她心惊,她丝毫不怀疑,自己若是再说一句惹他生气的话,他就会废了她公主之位。
秽乱宫闱,没有一个帝王能够容忍这样的行为。
昔日再风光,再得宠的妃子,只要安上这么一个罪名,最后只有一个结果。
母妃为何会有这样的下场?是了,苏惊羽,都是因为苏惊羽。
她不再说话,目光飘向了苏惊羽的位置。
苏惊羽,从今往后,我贺兰夕婉与你不死不休。
苏惊羽并没有看任何人,她一早就知道揭发这件事情会有人恨她。
但那又怎样?她不在意。
……
离开紫月宫的时候,苏惊羽边走着,边抬手替自己锤肩膀。
这一天的事儿可真多。
再去御花园走一圈,要是还找不到小蓝,就明日再找好了。
说来夜里找小蓝反而比白日里容易,它那双眼睛在黑夜中会发亮,猫都是如此,一到夜里眼睛晶亮晶亮的,而小蓝的眼睛,在夜里更是如同蓝宝石一般漂亮。
临近御花园的一路都较为安静,因为少有人会大半夜去赏花,因此耳畔只听徐徐风声,而苏惊羽在行走之间,忽觉耳畔风声一紧,身后似有异响,她当即回头,“谁?!”
而这么一回头,却让她吃了一惊。
“你?!”
苏惊羽望着正对面站着的人,身形矫健颀长,肤若温玉,面目俊朗,可不就是刚才在紫月宫服毒自杀的庄妃男宠?
此刻就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朝她微笑着。
苏惊羽望着他片刻,忽然就淡定了。
“你诈尸了?不,我该说,你根本就没死?”苏惊羽说到这儿,星眸中划过一丝诧异,“我明明看你服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