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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逆子,除了惹怒朕,你们还会干什么?若不是太后总保着你们,朕……”
“陛下请息怒!”榻上的宁若水坐起了身,打断皇帝的话,“陛下先别恼怒,臣妾不信这是惊羽做的,万一太子妃判断失误了呢?臣妾与惊羽无冤无仇,甚至关系还是不错的,她没有理由害我才是。”
“朕没有说她是刻意,但即使是她疏忽,那也是错!”皇帝冷声道,“此事你不准护着她,错了就是错了,哪来那么多理由?她的粗心大意险些酿成大祸,你让朕还怎么去宽恕她?来人……”
“等会儿!”宁若水连忙道,“太子妃的判断,不一定就准确无误,没有听到御医的话,这一切都还不能确定呢,怎么就能说惊羽一定有罪呢?就算要给惊羽定罪,也得让御医先确认无误吧?”
“也罢,朕就多喊几个御医来看看,且看有没有冤枉了苏惊羽。”
皇帝说着,便命人去请御医来。
片刻的时间过去,宫人领着三名御医进了殿内。
皇帝冲三人道:“你们三个,去那织锦前琢磨清楚,那上面的香气究竟是什么玩意,一定要给朕仔细检查了,不得有误!”
三人闻言,连忙到了那织锦前。
三人琢磨了片刻,又是摇头晃脑又是窃窃私语,片刻之后,得出了结论。
“回禀陛下,这织锦上的香料并非麝香。”
此话一出,别说是皇帝,就连古月南柯也是一惊。
不是麝香?
怎么可能,那东西可是她亲手抹上去的。
经过处理后的香料掺和了麝香,使其能够依附在织锦上,长久下去,空气中也会弥漫着这股淡淡的香气,一尺之外就闻不出来,但那香气通过鼻子进入肺腑,时间一长,能伤害到有孕女子腹中的孩子。
那麝香的成分是毋庸置疑的,但现在这群御医却说不是麝香,这么多年在御医院都白混了么!
“不是麝香,那是什么东西?”皇帝的眉头轻拧。
原本他是相信古月南柯的,他知道古月南柯学过医,应该不至于判断失误,喊这几个太医再来辨识,只不过是为了证明给宁若水看。
可这些御医的话,却推翻了古月南柯的结论。
“陛下,臣等行医数年,难道会连麝香都认错么?这织锦上的香气闻起来像是麝香,但仔细一闻,味道却比麝香更清淡一些,我们御医院偶然间也得到过此种香料,这东西,是西域一带特产的安神香,经过处理之后依附在织锦上,有利于睡眠。”
皇帝闻言,又道:“对有孕的女子会有影响么?”
御医道:“没有。此香什么人都能闻,不需要有什么忌讳的。”
“看吧陛下,我就说可能太子妃判断失误,她这么年轻,医术肯定好不到哪去,跟老御医怎么比?”宁若水轻哼一声,“差点就冤枉了惊羽。”
说着,她还瞪了古月南柯一眼,扬了扬眉毛。
古月南柯心中震惊,面上还努力维持着镇静。
然而她实在气恼,便导致眉头有些扭曲。
该死的……
她仔细一想,总算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看宁若水眉眼间的得意之色,这女人分明是发觉了那织锦有问题,且还和苏惊羽联手设计坑她,将那织锦上的麝香处理掉了,换了很类似的香料。
自个儿刚才去闻,没有太过专注,竟察觉不到。
都说怀孕的女子最是敏感,容易疑神疑鬼,但她实在没有算到,宁若水与苏惊羽之间的信任,竟会如此坚不可摧。
事情关乎孩子的安危,宁若水怎就那么相信苏惊羽,难道就没有一丝丝怀疑么!
古月南柯心中恼怒不已,但又不好表现出来,毕竟现在理亏的是自己,还能怎么着?
“你们退下!”皇帝将御医都遣退了出气,冷眼望向古月南柯,“太子妃,你可知错?”
皇帝虽厌弃贺兰尧,连带着不喜苏惊羽,但此次冤枉了她也是事实,他自认为作为英明的君主,自当公平,谁有错就罚谁。
自从古月南柯出了几个馊主意之后,他看她也不大顺眼。
“父皇,我……”
古月南柯正准备解释,苏惊羽却打断她的话——
“你什么你?我看你就是见不得我好,刚才去闻那织锦的时候还偷笑了,自以为是麝香就跳出来大放厥词,学艺不精还在这儿臭显摆!害我无端被陛下责骂,你今儿要是不跟我认错,我找四哥说理去,看他怎么管教你!”
“你凶什么凶!”古月南柯不甘示弱,“父皇面前,有你撒泼的份么?身为王妃,举止毫不文雅,我那是故意陷害你么?我只是关心德妃娘娘,我以为那织锦上有麝香,怕是会对她不利,我说出来,有何错?”
“狡辩!”榻上,宁若水冷哼一声,“惊羽说得不错,你就是学艺不精臭显摆,自以为是!你不仅险些害了她,还差点让本宫失去一个好友!现如今你还不认错?本宫要是方才不叫御医来,岂不是还让你得逞了?看见你就烦,你给我滚出去!”
皇帝听着三人吵成一团,眉头紧锁,“够了!”
转过头望向宁若水,神色略微柔和,“你现在不宜动怒……”
“陛下是不愿意为臣妾做主了吗?”宁若水目光中有些湿润,“陛下知道臣妾一向直来直去,不爱跟那些个爱耍心眼的人来往,原先看太子妃还挺顺眼,如今是愈看愈不顺眼!总是自以为是搬弄是非,连太子都不喜欢她,臣妾更不喜欢她,也不想看见她!陛下心里应该清楚,太子妃与宁王妃不合,也许,她想趁此机会挑拨我与宁王妃……”
古月南柯闻言,连忙道:“德妃娘娘,你莫要血口喷人!”
她的话音落下,皇帝当即转头呵斥一声,“你闭嘴!这哪有你说话的份?!”
☆、第420章 算她倒霉
古月南柯被皇帝这么一斥,心中不悦,却也只能闭上嘴。
虽是作为他的儿媳,但因为之前跟他献计弄巧成拙,如今已然是不被他看重了。
哪比得上宁若水,没事装个可怜装个柔弱,如今还怀有龙胎,皇帝自然是十分紧张她。
跟宁若水硬碰硬,根本讨不到半点儿好处。
古月南柯强压下心中的怒意,垂眸不语。
而宁若水占于上风,此刻自然是不依不饶,“陛下,您也看见了,她方才还吼我,分明就是她的错,她为何还一脸理直气壮?说我血口喷人,不知道是谁血口喷人。”
宁若水说着,伸手扶了扶额,似乎是有些倦怠。
皇帝见此,连忙扶着她躺下,转过身道:“太子妃,你可知错?”
古月南柯冷硬道:“臣媳知错。”
“罚你禁足东宫一个月,抄写佛经百遍。”皇帝冷声道,“晚些朕会派人将经书送去,禁足期间没有朕的允许不准擅自离开,你可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
“退下!”
古月南柯朝他行了一礼,转身离开,离开之时,瞥了一眼苏惊羽,眸光冷冽。
苏惊羽冲她淡淡一笑,唇角的弧度分明是幸灾乐祸。
古月南柯气极,却又不能发怒,只能带着满腹怨气离开。
“朕已经处置了她了,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床沿边,皇帝冲宁若水如此说着。
宁若水道:“臣妾与太子妃一向没有利益上的冲突,按理说臣妾不需要针对她,但太子妃着实喜欢无中生有搬弄是非,臣妾对她实在喜欢不起来,这赤南国的公主也不过如此,非但自以为是,脾气还大得很,哪里比得上我们本国的女子端庄贤淑。说得不好听一点,这赤南国人就是蛮子,野蛮地很,还总把臭脾气当成真性情,着实可笑。”
皇帝闻言,拍了拍宁若水的肩,“若水,朕不是已经处罚过她了么?”
“臣妾只是实话实说,陛下若是觉得臣妾胡说八道,那就当我没说。”宁若水翻了个身,缩进被子里,闷声道,“如此野蛮的女子,岂是太子良配?这蛮子根本不配我们出云国太子。”
皇帝闻言,垂下了目光。
说心里话,他也对古月南柯不甚满意。
宁若水的话虽说得不好听,但其实……有些想法还是与他一致的。
赤南国人总觉得自个儿豪放洒脱,将一些野蛮举止当成一种真性情,的确一点儿都不优雅,一点儿都不高贵。
就连公主也跟贤惠二字沾不上边,要么就是像古月西柚那样活泼顽皮,要么就是像古月南柯那样脾气硬又傲慢得很,这赤南国帝后调教出的女儿,还真是不敢恭维,没有多少出彩之处。
“陛下,不知愿不愿意听惊羽说句话呢。”苏惊羽眼见皇帝在思索,便趁热打铁,“德妃娘娘说的话不无道理,陛下也知道她平日里脾气多好,能让她如此生气的人,品德当真值得考究,撇开我与太子妃的矛盾不谈,我自认为她没有什么过人之处,我虽不敢说自己温柔贤惠,但从前在玄轶司的时候,好歹带出了两成的精英密探,那些个密探办事干脆利落,这算不算是为君分忧呢?我自认为作为陛下的儿媳还是有点儿功劳的,太子妃又有什么功劳呢?”
皇帝闻言,斜睨了她一眼,“苏惊羽,你也莫要半斤笑八两了,你的脾气比起古月南柯,能好上几分?”
“同是您的儿媳,我不比她出色么?至少我能逗太后开心。”苏惊羽理直气壮,“听闻陛下最近跟皇祖母有些不和睦,这其中的原因您与我皆心知肚明,阿尧虽然被您送给了鸾凤国,但他依旧也保留着出云国皇子的身份,我依旧是您的儿媳,帮您分忧也是应该的,我去皇祖母那儿帮陛下说说好话可好?让你们能早日和睦。”
“你……”皇帝望着她,想要训斥,却又找不到理由。
这苏惊羽竟敢在他面前嘚瑟。
但她说的话却又像是为了他好,毕竟如今他与太后的关系确实有些僵硬。
苏惊羽若是能帮上忙,也算是有点用处。
“或许陛下可以仔细考虑德妃娘娘的话。”苏惊羽不咸不淡道,“出云国需要的是一个端庄聪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