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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
说话的宫人只顾着奉承贺兰平,俨然没有发掘贺兰平的目光渐冷。
“是么?”贺兰平开口,语气有些森凉。
身后的宫人毫无察觉,只道:“奴才所言可是发自肺腑,那宁王跟太子殿下相比,什么也不是……”
“来人。”贺兰平扬声道,“将这个奴才拖下去,杖毙。”
最后两个字说得极重。
身后的宫人扑通一声跪下,浑身发颤,“太子殿下,奴才做错了什么?”
“本宫要你死,还需要跟你解释么?”贺兰平漠然地望着他。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殿下,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不宜见血光啊。”贺兰平的贴身随从上前提醒,“殿下若是讨厌这奴才,将杀他的时间先缓一缓,等婚后再杀不迟,今日还是不杀的好,喜庆的日子见血,有些不吉利。”
“马上执行。”贺兰平瞥了他一眼,“立刻。”
随从低下了头,“是。”
下一刻,便有两名宫人上前来,将那跪地求饶的人拖走了。
“殿下,您是不开心么?”随从试探般地问了一句。
贺兰平并未多言,甩袖离开,“走吧,去接太子妃。”
……
皇宫以南的紫玉阁,同样被一派喜庆弥漫。
古月南柯过门之前,便是暂居在此处。
今日门前牌匾上红绸飘扬,大红双喜字张贴在门前两侧,殿内下人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雅致的房屋内,古月南柯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子中的人,面上无神。
镜中那女子嫁衣如火,一头乌黑如墨的秀发被高高挽起,另有几缕散落于两肩,她有如雪般的肌肤,双颊带着若桃李般的淡绯,衬着姣美的轮廓,柳眉之下,是一双难掩傲然与清高的眸,高挺的鼻梁小巧,唇若樱桃略微丰满。
多么俏丽的佳人。
“公主,你今日这打扮当真太好看了。”身后的丫鬟笑道,“等会儿太子殿下过来接您,看见您这模样,必定移不开眼。”
“是么。”古月南柯开口,语气冷淡,“你想多了。”
“奴婢怎么会想多了?公主如此美丽,太子殿下哪会不惊艳呢?”丫鬟继续道,“新娘子奴婢倒是见得多了,但公主绝对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新娘子,太子殿下想必也是最俏的新郎官。”
“是么。”古月南柯不屑一笑。
贺兰平的确也很出众,但是与那个人比起来……根本比不过。
此时此刻,脑海中浮现一张俊美绝伦的男子面容,那人颜若舜华,美若谪仙。他的容貌,仿佛玉雕一般,就好比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那么精致完美,又清冷的像是不食人间烟火。
记忆中他喜欢雪白的衣裳,那种苍白的颜色,穿在他身上却很好看,无端多出了几分仙气。
他穿喜服的话,应该也很好看吧?
可惜她无缘看见。
那个人穿过喜服,早在她认识他之前,便穿过了,是为另一个女子穿的。
恨不相逢未娶时。
想到这儿,古月南柯低喃一声,“为何不是嫁给你……”
身后的婢女将她的低喃声听在耳中,面露诧异之色,“公主,你在说谁?”
“没什么。”古月南柯冷淡道,“你们觉得太子殿下俊俏?”
“太子殿下当然俊俏了。”
“公主难道不这么觉得?”
“殿下与公主,男俊女美,天生一对啊。”
古月南柯将身后丫鬟们的话听在耳中,只觉得好笑,“没见过世面。”
“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公主,莫非觉得太子殿下不够俊?”
古月南柯道:“没说他不俊,只是有人比他更俊,风采比他更胜。”
“公主,这话咱们自个儿偷偷说就好了,去外面可不能说呢。”
“看给你傻的,公主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么?自然是悄悄说的,咱们又不会出去乱说。”
“听公主这话,我想到了一人……宁王贺兰尧,据说他这个第一美男的头衔,就是他成婚当天落在他身上的,宁王娶亲那一日,策马行于街上,百姓们称他风华绝代,瑶林玉树,美而不柔,妖而不邪。据说街道两侧的女子,上到四五十的妇人,下到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一片尖叫声,活像见了宝似的夸张。”
“哪有那么夸张啊,都是传言,传言大多都是添油加醋,作不得数的。”丫鬟中有一人无谓道,“再说了,这长得好看也不顶用啊,还不只是个皇子,连太子的宝座都摸不到边儿,如今更是沦为通缉犯,连王爷都做不成了,他日人人羡煞的宁王妃,如今也得跟着他东躲西藏,一朝风光一朝落魄,有什么值得羡慕的?还是咱们太子殿下好,比宁王好上万倍,与太子比起来,宁王算得上什么……”
她的话音还未落,梳妆台前的古月南柯便拍桌而起,“住嘴!”
原本听身后的丫鬟们碎嘴,倒也没多在意,毕竟是自己先带的头,可如今听这丫鬟的话,却是火大。
奉承贺兰平也就罢了,这贱婢怎敢为了捧贺兰平而踩贺兰尧?
“公……公主……您怎么了……”那丫鬟被呵斥了一声,有些不明所以地望着古月南柯。
古月南柯冷眼看她,扬声道:“把这个碎嘴的贱婢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公主饶命!”那丫鬟急忙跪了下来,抓着古月南柯的裙摆,“公主,我是说错什么了……”
她身后的众婢纷纷开口劝说。
“公主,她方才没说什么忌讳的话吧?为何要打杀她?”
“公主,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啊,怎能见血?”
“公主,打杀她太不吉利了,即便是她做错了什么,也不能让她的血玷污了这好日子啊,不如缓一缓……”
“够了!你们这么多张嘴,烦不烦?到底谁是公主,你们听谁的?”古月南柯广袖一甩,“我说打死就打死,拖下去!谁若是再多言,一同打死。”
众女不敢再说话。
那求饶的婢女很快被人拖了下去。
……
青镜宫。
太后立于铜镜前,让身后的婢女们为她整理衣着,今日宫内有喜事,她便也穿了一件喜庆的宫装,大红滚金边广袖,庄重而贵气。
正在这时,忽有一名宫女小跑了上千,道:“太后娘娘,方才听了个消息,说是太子与太子妃两边各自打杀了一名宫人,都是杖毙,您看这事儿……”
“两边都打杀了宫人?”太后眉头拧起,“这两个孩子是不是疯了?今日这样的大喜日子,天牢内的囚犯都杀不得,他们两吃了什么火药?不晓得今日要避免血腥之事么!如此犯忌讳,真是脑子进了水。”
萌十:宝宝什么也没干,还遭人骂。
☆、第384章 你以为我真稀罕你啊
“太后娘娘,这下可如何是好呢?陛下若是知道这事儿,必定也要发火的,事情传出去可不好听……”
“人都打死了还能怎么办?”太后冷哼了一声,“这吉时可不能误,朝臣们都等候着入席呢,别让外人看了笑话,太子与太子妃杖毙宫人的事儿,给哀家想办法压下来,这应该也没过去多久,知道的人还不多,你吩咐他们双方的宫人都不能再议论,谁要是多嘴,要谁好看。”
“明白。”宫女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太子与太子妃平日里看上去也不像是冲动莽撞的人,怎么今日会有这样的举动?且他们一个东一个南,还能这么默契,难不成还是约好的……”太后十分好奇这当中的缘由,便转身唤道,“青竹,你去他们两边的人那儿分别打听打听,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暗中去查便可,别声张,哀家要尽快知道原因。”
“是。”
……
同一时刻,宫门之外。
乔装过后的贺兰尧与苏惊羽被苏折菊领着进了宫门。
“我早就猜到四哥会让兄长你接我们进宫来。”眼下周围人不多,苏惊羽低声笑道,“个把月不见兄长,心中有些想念呢。”
“是么。”苏折菊不咸不淡道,“只怕小妹是嘴上说的想念,在外游荡这么久,也不见你捎一封信回来。”
苏惊羽:“额……”
老兄还是一样的不幽默,话题终结者。
思虑片刻,苏惊羽道:“兄长说的是,我考虑不周,下回出远门一定捎信回来报平安。”
苏折菊面无表情,“嗯。”
“你还是一点儿都没变。”苏惊羽悠悠叹息,“我还指望你何时能变得开朗一点。”
“你也没变。”苏折菊依旧面无表情,“我也指望你何时能变得端庄一些。”
苏惊羽:“……”
冰块脸大哥的接话水平还是挺不错的。
“前面人有点儿多,少说点话。”贺兰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苏惊羽望着前头一大片挎着花篮撒花瓣铺路的宫人,便知那一条是等会儿贺兰平与古月南柯要走的路了。
今日这婚礼,说是喜事,也算不上喜事。
毕竟不是一对两情相悦的新人,只是为了政治而凑在一起勉强过日子罢了。
苏折菊道:“太子殿下专门给我们留了一个宽敞的席位,等会儿你们便坐在我旁边。”
……
今日的喜宴安排在华阳宫,冗长繁琐的大婚流程过后,便迎来了华阳宫的夜宴。
贺兰平与古月南柯的身形一出现,自然便成为了焦点。
今日的贺兰平神色颇为正经严肃,一改往日的玩世不恭,无端地多了一丝冷峻,而古月南柯一身火红的曳地嫁衣,面上遮着同色的薄薄轻纱,旁人看不大清她的脸孔,只能看清她明艳的双眸。
皇帝与太后坐于首座之上,望着并肩走来的一对新人,面露满意之色。
贺兰平携同古月南柯在皇帝的右下角落座,同一时,殿外又出现一道人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那人步履轻缓,一身广袖曳地白袍,胸前、衣襟、袖口处的古老金色图腾象征着他的身份,一顶玉冠束发,遮着整个脸庞的银质面具上似有冷光浮动,高贵而神秘。
可不正是国师帝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