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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听,你听我说,想要对付她,你还没那个能耐。”苏惊羽一本正经道,“我们此番去鸾凤国玩,也打算收拾她,这不也等于给你报仇了么?你两就别去了,你两的对敌经验,恕我不敢恭维,为了你们自身安全考虑,还是乖乖留在这儿吧。”
“我知道你对我们并无信心,也怕我们会拖累了你们。”邵年唇角牵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不带我们同行,也无妨,至少带我们出帝都城门吧?皇帝为了捉拿你们,连城门都封锁了,寻常百姓只准进不准出,唯有身份特殊之人经过盘查才可随意出入,你们有太子给的令牌,我们却没有,你们将我们带出帝都,之后我们分道扬镳,怎样?”
“看来,你们是一定要去了。”贺兰尧不咸不淡道,“我明白你们心中在想什么,无非在想,自己的仇人要自己报复才痛快,有志气,我们可以带你们出城门,出了城门之后,分道扬镳,你们若是再次被尹清罗拿下,别指望我们再来救你们,上一次救你们是情分,下一回,我会选择坐视不理,让你们自个儿体验不自量力的下场。”
邵年闻言,很是干脆地应下,“好,要是下次再落进尹清罗手中,不敢劳烦尧哥救我们出来,但我相信,没有下一次。”
“很好,但愿如你所想,没有下一次。”贺兰尧慢条斯理道,“跟上来吧。”
话音落下,他牵着苏惊羽上了马车。
“两个不懂事的年轻人。”苏惊羽坐在马车上,有些感慨,“不过,年少轻狂谁都有,君听被尹清罗又是虐待又是下毒,心里想必恨极,想要一一讨回,这不奇怪,人往往会因为仇恨而忽略自己与对手存在的差距,或者说,为了报复,他们愿意冒这个风险。”
贺兰尧道:“正是因为我能理解这种年少轻狂,我才愿意带他们上路,不过,我放出去的狠话并非只是说说而已,他们若是报复尹清罗不成又被抓,我不会再绞尽脑汁救人,我并非救世主,为何总要我一次次地去救人,我的耐心有限,或许只有你遇到危险,我才会不厌其烦地去搭救,其他人,一次两次便是很给面子了,再有三次四次,滚蛋吧。”
苏惊羽:“……”
“其实,我们可以赶在这两熊孩子之前干掉尹清罗。”苏惊羽想了想,道,“我们若是先他们一步做完这事,他们也就不存在危险,他们想泄恨,就让他们去鞭尸好了。”
贺兰尧闻言,伸手轻弹了一下苏惊羽的额头,“那就顺其自然罢。”
苏惊羽抚了抚额头,“弹额头容易变笨,你能不能以后不弹我的头?”
“你笨了也无妨。”贺兰尧悠悠道,“我聪明就行了。”
“你——”苏惊羽磨了磨牙,伸出双手去掐他的脸,“虽然你有自恋的资本,但你能否偶尔表现得谦虚一些?还有,你说话能不能中听一点?”
“不能。”贺兰尧挑了挑眉,“你很不顺眼是不是?咬我啊。”
“你以为我不敢咬?”苏惊羽眯了眯眼,一把环住了贺兰尧的脖颈,抬头咬上他的唇瓣。
就爱说些气人的话,真是该咬!
然而,她也并不忍咬得太重,只是稍作惩戒,警告般的咬,不轻不重。
就在她想松开的时候,倏然间马车遇上不平的路段,颠了一下,她猝不及防,压着贺兰尧倒向了一边,一时没控制住牙关的力度,狠狠一磕……
她倒是没事儿,贺兰尧却发出了一声闷哼。
苏惊羽尝到萦绕在口中的血腥之气,当即松开了牙,捧起贺兰尧的脸庞,“阿尧,没事儿吧?”
刚才的这一出状况,简直就是故景重现!
曾经,也有一次是他与她坐在马车里玩亲亲,经过不平路段,车身一震,她一不小心咬了他的舌头。
今日,她又把他的唇咬破了。
望着贺兰尧唇上沁出的鲜血,苏惊羽伸出手,用指腹抹去血迹,面上呈现一丝歉意,“阿尧,我不是故意的……”
贺兰尧并不恼,只是有些无奈地看着她,“你这牙可是越来越利了。”
苏惊羽顿时一窘,“疼不疼?给你吹吹?”
“免了。”贺兰尧坐正了身子,轻描淡写道,“若是觉得对我有亏欠,夜里补偿我就是了。”
苏惊羽:“……”
早知如此,还道什么歉。
……
这一头二人坐的马车正驶出帝都,另一头的杨家绸缎庄,也迎来了两位客人。
“二位公子,想要什么样的料子?”小黑望着身前的二人,眸中暗藏笑意。
眼前的二位,也是被殿下归类为信得过的范围之内,否则也不能得他亲自接待。
“我们倒是不用添新衣裳,只是我这位兄弟,要给他媳妇买衣裳,你这店里,有哪些是受女子喜爱的款?”贺兰平说着,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身旁的人。
“什么叫我媳妇,八字都没一撇。”苏折菊抽了抽唇角,“她只是暂住我府上而已。”
“我看那西柚姑娘挺好的,你这脑子就是不开窍,若是她不出现在你的生活中,就你这样的性格,多半孤独一生。”贺兰尧说着,拍了拍苏折菊的肩,“什么时候办喜酒?”
“不办……”苏折菊眼角几不可见地一跳,“你有时间操心我何时办喜酒,倒不如多操心你自个儿的喜事,你好事将近,我还为准备贺礼。”
“我这喜事,一点儿都不让人欢喜。”贺兰平敛起了笑意,“你又不是不知,我这喜事,没有感情作为基础,哪算喜事。”
“你莫要摆出惆怅的样子,这不像你。”苏折菊面无表情道,“你最近似是有心事,该不会有心仪的人了吧?”
贺兰平道:“有倒是有,只是……还未开始,就已经可以知道结果。”
“难不成你一厢情愿?”苏折菊难得开玩笑,“人家看不上你?”
贺兰平笑了笑,“是啊,一厢情愿,那人都有了家庭,我哪能再介入呢。”
“你竟是看上了有夫之妇?”苏折菊微讶,很快便恢复了常色,“也是,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君子不夺人所好,这是基本道德原则。”
“酸不溜丢的,你当自己是秀才呢。”贺兰平轻瞥了他一眼,“不说这个了,看你的衣裳去。”
小黑在一旁听了许久,眼见二人的话题结束,这才笑道:“既然是给姑娘买衣裳,那我让伙计给介绍介绍一些新货,都是上等的布料与刺绣。”
“好。”苏折菊应了一声,便跟着伙计挑衣裳去了。
贺兰平瞥了一眼周围,无人注意自己这儿,这才靠近了小黑,悄声道:“十弟他们可在?”
“不在。”小黑低声道,“我家殿下有吩咐,若是见到您,跟您说一声,他用了您的令牌出城去了,去鸾凤国,要好一阵子才能回来。”
“去鸾凤国?”贺兰平微微一怔,很快的,便猜到了原因,“追杀尹清罗去的?”
“这只是原因之一,他们是真想去玩。”
“原来如此。”贺兰平笑了笑,“也好,与其藏在这帝都里,倒不如去远些的地方转悠转悠。”
他虽是在笑,眸底去悄然划过一丝落寞。
又远行了。
才从赤南国回来不足一月,便又一次离开,这次,也不知是要多久才回。
……
是夜。
黑色金丝楠木书‘东宫’的寝殿内,紫檀木作梁,沉香木作桌。有身着墨色锦衣的男子轻抚琴音,指尖起落间音律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
摆放着古琴的小桌边,有几个空了的酒坛子。
他常常觉得落寞,却总会保持着清醒,但今夜,他忽然想醉一醉。
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借酒浇愁罢。
忽的,殿外传来了脚步声,他听在耳中,明知有人走近,却并不停止抚琴,他不想搭理任何人。
“太子殿下,是遇上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女子清脆的嗓音传入耳膜,让他觉得有些烦躁。
“走开!”琴音夏然而止,他一改往日的温文尔雅,朝着来人呵斥,“别烦我。”
古月南柯望着他,脸颊通红,发冠不知被他扔到了哪里,一头青丝散落在肩后,看上去——有些颓靡。
风流太子贺兰平,也会有惆怅的时候?
难不成会是受情伤?
古月南柯觉得有些好笑。
她与贺兰平认识以来,似乎没有见到他对哪一个女子特别上心,他对大多数的美人都是一个态度,优雅而轻佻。
如他这样的人,心里会藏着一个什么样的人?
或许,他不是为情所困。
“太子殿下,你究竟是怎么了?”古月南柯悠悠道,“作为你未来的太子妃,我倒是愿意听你诉说心事。”
她对贺兰平无情,但必须与他相敬如宾,这是成为皇后的首要条件。
而她说出这句话之后,贺兰平却没有回答她,而是渐渐伏在了桌子上,似是昏昏欲睡。
古月南柯见此,便知道他是真醉了。
这个时候,得叫人把他抬去休息吧?
如此想着,她转身,准备喊宫人来。
但她没有料到,转身之时,听到贺兰平低喃了一声,“小十……”
古月南柯脚步一顿。
她方才有没有听错?
贺兰平醉酒,喊的竟是贺兰尧?
“曾经,看着你那么单薄孱弱,我想保护你,我自以为有能力护你,可我竟不知,你根本就不需要,你竟是那么睿智又强悍,我多可笑……我总是只能远远地望着你,不敢离你太近,怕惹你厌恶……你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吧……”贺兰平的声音细微,却不难听清。
古月南柯眸光中浮现震惊之色。
贺兰平,竟然……
☆、第270章 失踪的小蓝!
他平日里看上去那么轻佻又不正经,心中竟然埋藏了这样一个秘密。
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应该是很早很早之前了吧。
她以为他生性风流,如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为情所困。
而事实却是,他不仅为情所困,甚至连找人倾诉的都无。
多么可悲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