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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毛,你可真是越来越坏了。”贺兰尧自然不允许她这么轻松就睡,伸手扣上了她的腰,一个翻转便将她压回在身下。
“不想与我滚床单,何必撩我?”贺兰尧伸手捏上她的鼻子,“不准睡,我们先把正事办了,办完再睡,这两个夜里我看你精神不好都没打算折腾你,现在,不准你睡。”
由于被捏着鼻子,苏惊羽便无法拿鼻子呼吸,只能张口呼吸着空气,而她一张口,贺兰尧便俯下头吻了上去。
唇上传来清凉柔软的触感,紧接着便是有一物探进口中,与她辗转厮磨。
苏惊羽挑了挑眉,伸手回抱住他的腰身,热烈回应。
漫长的亲吻维持了许久,贺兰尧揽着她后腰的手渐渐移到了她的腰封上,解了下来。
苏惊羽的手环上他的脖颈,由着他褪下她的衣物,主动攀附着他,与他纠缠。
这还是白天呐……
罢了,谁让她自己去撩他,如今自然得负责。
……
而事实证明,即便是白日,贺兰尧也是很有兴趣的,体能丝毫不亚于在夜里。
热情褪去之后,苏惊羽躺在他的臂弯中,额上淌着细汗。
“好好补个觉。”贺兰尧亲吻她的发丝,“我考虑考虑,今夜放过你。”
苏惊羽:“……”
一日的时间便这么过去了。
由于白日里‘办过正事’,夜里贺兰尧果真放过了苏惊羽,由着她休息去了。
第二日,苏惊羽同贺兰尧起了床,才用过了早饭,小黑便来通报,苏折菊上门来了。
“大舅子来的倒是挺早。”贺兰尧轻抿了一口茶,笑道,“小黑,准备易容。”
苏折菊进了铺子里,手上拎着个包袱,搁在了桌上。
“这是?”苏惊羽望着那包袱,伸手将包袱打开一看,竟是玄轶司密探的衣裳。
“易了容,穿上这个,我好带你们进宫。”苏折菊挑了挑眉。
苏惊羽笑道:“好主意。”
如今苏折菊已经是玄轶司主司之一了,出入宫门带上两个密探小跟班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苏惊羽望着眼前的衣裳,略有些感慨,“好久没穿玄轶司的制服了,曾几何时,我还穿着这衣裳意气风发,英姿飒爽……”
“现在你就别想了。”苏折菊打断她,“如今你已为人妇,不能再回到玄轶司,跟一群大老爷们一起混了。”
苏惊羽:“……”
接下里的时间里,小黑帮着苏惊羽贺兰尧完成了易容,二人换上了玄轶司密探的制服,随着苏折菊进宫去了。
“宫中这几日风声怎么样?”路上,苏惊羽问着。
“对于十殿下的搜捕,依旧在秘密进行着,陛下至今也没有把此事宣扬。也没有人敢去追问原因。”苏折菊说到这儿,顿了顿,道,“老霍倒是随口问了一句,陛下的回答是:这是他的私事,任何人不许过问。”
苏惊羽闻言,冷哼一声。
有苏折菊的带领,二人自然是轻而易举地进了宫门。苏折菊将二人一路逮到了玄轶司大院中,进了书房,便又从书案之下拿出一个包袱,打了开,里头是两件太监服侍。
这个时间段,玄轶司密探大多在训练,穿着密探的衣裳自然不适合到处瞎晃悠,穿着宫人的衣裳便可以四处走动。
“我去外头等你们。”苏折菊道,“密探的衣裳换下来后藏回包袱中,回头你们要出宫,还得穿回去。”
说完之后,他便转身出去了。
苏惊羽同贺兰尧换上了太监服侍,将密探的制服叠好放回包袱中,藏到书案之下。
出了书房,苏折菊对二人道:“我得去操练场了,你们想做什么便去吧,若是要找我,去操练场便好。”
“谢了老兄。”苏惊羽朝他笑了笑,随即同贺兰尧离开了。
“在宫里有熟人就是办事方便。”走在路上,苏惊羽悠然道,“尹清罗应该在太行宫,咱们现在就直接过去么?”
“去看看也好。”提及尹清罗,贺兰尧的目光泛凉。
原先真是低估了这女流氓,料不到她这么能作。
二人一路走向太行宫的方向,中途经过了太医院,有两名宫女正从太医院里出来,贺兰尧望着那两人,脚步一顿。
“怎么了阿尧?”苏惊羽见他忽然停下,顿时疑惑。
顺着贺兰尧的目光看去,是两名从太医院取了药的宫女,而当苏惊羽看清那两人的面孔时,也微微一怔。
这两个宫女是——平日里在太后身边服侍的贴身宫女。
太后身边的宫女来太医院取药,莫非是太后病了?
而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贺兰尧的声音传入耳畔,“小羽毛,我们先去一趟青镜宫。”
苏惊羽点头道:“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二人迈出步子,尾随着那两名宫女,与她们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一路去了青镜宫,眼见着那两名宫女踏入门槛,苏惊羽二人在离宫门两丈之外的树后停了下来。
贺兰尧的视线望进青镜宫,眸底浮现丝丝复杂之色。
苏惊羽望着他的神情,依稀猜得到他此刻心中的想法。
皇帝要暗杀贺兰尧,这件事能瞒得了其他人,未必能瞒得过太后。
平时贺兰尧隔三差五便会去太后宫中探望她,如今他们正被皇帝追捕,自然不能再维持与太后的日常互动,太后自然会起疑,看见贺兰尧不在宫中,难免会去询问皇帝。
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皇室丑闻则更不应该泄露,贤妃若是真的背叛皇帝,皇帝不愿让外人知道,但想必不会隐瞒自己的母亲。
于是乎——皇太后知道一切之后,会怎么想?
若证实了贤妃背叛,贺兰尧不是贺兰家的血脉,皇太后,还愿意认这个孙儿么?
苏惊羽也不敢断定。
“阿尧……”苏惊羽偏过头望着贺兰尧,“我们还进去么?”
贺兰尧如今的心情有多复杂,她能够想象。
他不在意皇帝对他的看法,但是他在意皇祖母,那个从小到大都关心着他的慈祥老人。
贺兰尧的性格便是如此,冷酷的同时,却也渴望着亲情,皇太后对他好,他自然也将她放在了心上。
“进去。”贺兰尧开口,声线毫无起伏,“即便皇祖母怀疑我不是她的皇孙,或者她不愿意认我,我都该去看望她,这是原则。”
话音落下,他迈出了脚步。
苏惊羽紧随着他上去。
二人如今是易容过的,青镜宫的宫人们自然不认得二人,还为踏进门槛,便被人拦下了。
“你们是哪个宫的,来做什么?”
“东宫的。”贺兰尧望着拦路的宫人,不咸不淡道,“听闻太后娘娘身体不适,太子殿下太繁忙抽不开身,便让我等前来给太后娘娘送药,你进去通报一声。”
宫人望着贺兰尧冷淡的态度,心中腹诽着,却还是转身进殿通报了。
这东宫的宫人还真挺气派,板着个脸,看着就难相处。
苏惊羽二人只等候了片刻,那通报的宫人便回来了,“二位请吧。”
二人跨过了门槛,朝寝殿内而去。
贺兰尧的视线落在两丈之外的人影上,脚步一顿。
面容沧桑而沉稳的老妇人,身着褐色宫装,此刻正倚靠着紫檀木椅坐着,以手支额,似是在闭目养神。
她听见了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并未睁眼,只淡淡道:“太子派你们来给哀家送什么好药了?”
然而,她这话问出,回应她的却是一句——
“皇祖母。”
这清凉又熟悉的语调,让太后当即睁开了眼。
这声音是……
而她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印入眼帘的却是两个她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两个身着太监服侍,相貌平常的宫人。
刚才那声‘皇祖母’,莫非是幻听?
果然是人老了年纪大了,都出现幻觉了。
亦或者,是她太想念小十了,才会出现幻觉。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下一刻,面前站着的两位宫人齐齐跪下,朝她道——
“孙儿拜见皇祖母。”
“孙媳妇拜见皇祖母。”
太后微微一惊,“你们两……”
此刻寝殿之内只有三人,贺兰尧与苏惊羽自然不需要隐藏身份。
将脸上戴着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露出了本来面目。
“你们,你们……”太后惊讶地望着两人,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皇祖母想必是知道父皇在抓捕我们。”苏惊羽垂首道,“我们也知道,如今皇宫对我们而言有危险,不应该暴露身份,但我相信,皇祖母是不会拿下我们的,对么?”
即便太后怀疑阿尧不是她的亲孙子,她心中依旧会存有感情的吧?毕竟关爱了十几年,这样的情感不会轻易消逝。
“你们,胆子可真大。”皇太后望着身前的二人,指节紧扣着桌子,沉声道,“你们怎么知道哀家就不会拿下你们?!”
听着太后不冷不热的口气,贺兰尧的面上却浮现一丝淡淡的笑意,“不管皇祖母会不会捉拿我们,我依旧当您是皇祖母。”
太后闻言,静默了片刻,道:“皇帝在暗中抓捕你们,你们明知道,为何还敢潜进宫来?还敢来哀家这儿暴露身份?”
“方才经过太医院,看见两个青镜宫的宫女去抓药,我们便猜想着,皇祖母是不是病了,一路跟了过来,哪管得了暴不暴露身份,我只知道,皇祖母若是病了,无论如何,都要来看望,哪怕冒着被捉拿的风险。”
贺兰尧的语气一派平静,却颇为真诚。
太后听闻此话,绷着的脸一瞬间便松了开,随即唇角浮起一丝欣慰的笑意,“傻孩子,皇祖母刚才吓唬你们的,皇祖母哪能狠得下心捉拿你们?快起来。”
苏惊羽:“……”
“要是把你们拿下了,皇帝知道了还能饶了你们?”太后悠悠叹息一声,“哀家还不至于那么狠心。还有,哀家的身体无恙,只不过是夜里睡不着,托宫人去拿些有助于安神的药来,没有生病,你们犯不着担忧了。”
“皇祖母,您……”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