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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平闻言,虽心有疑惑,却还是应下了。
“好,本宫这就放血,来人,拿刀来。”
以亲子之血治愈?
这种偏方倒真是奇特。
父皇的病素来是国师负责,怎么他就忽然想到听信偏方?
难道……
他对国师帝无忧已经渐渐失去了信任?
给他提供这种方法的人是谁?
贺兰平心中有不少疑问,放好了半杯血后,递给了王总管,“王总管可否告知本宫,这样的法子是谁跟父皇提议的?当真能有效么?曾经可有过这样成功的案例?”
“太子殿下,这个老奴也不知道,只是奉命办事而已。”王总管笑呵呵地说着,随即退了出去。
贺兰平闻言,眉头轻拧。
以亲子之血治愈……若真是每个皇子公主放点儿血就能治疗好的病,国师怎会一直藏着不说,一拖再拖?
究竟是国师刻意不给治,还是……这样的偏方根本无用?
倘若父皇的病真的治好了,那么国师——还有存在的必要么?
……
王总管离开了东宫之后,又去八皇子贺兰烨与五公主贺兰诗雅那儿取到了血液。
“一天放两次血,得吃多少补药才能补得回去……”灯火通明的宫殿前,贺兰诗雅望着王总管离开的身影,埋怨着,“真当我的血是廉价的,再来几次,我这身子哪吃的消。”
……
“陛下,血液都取来了。”养心殿内,王总管让宫人将取来的血液摆上了桌,茶杯上都标记了血液出自哪个人。
此次一共取了三人的血,贺兰平,贺兰烨,贺兰诗雅。
并没有贺兰尧。
贺兰尧与贺兰诗雅混合的血液出了问题,那么只需要拿其中一个人的血来试验便知,若是贺兰诗雅的血能用,那么有问题的便是贺兰尧,若是贺兰诗雅的不能用,那么就是她的问题了。
皇帝将宫人们都遣退了出去,偌大的寝殿之内,便只有他与尹清罗。
此刻,御案上正摆着两碗泛着热气的药汁。
“陛下,咱们现在就拿太子殿下和八皇子来试验。”尹清罗笑道,“很快您就知道,我有没有错。”
说着,她瞥了一眼那冒着热气的汤药,“陛下,请吧。”
皇帝伸手拿了一碗,端至唇边饮下,配着贺兰平与贺兰烨的血液。
服下之后,他便有些紧张起来。
若是这一次的药也有问题,那么他就可以指责尹清罗胡乱用药,对她进行处罚。
可若是这一次的药没有出现问题,那么问题就真的是出在贺兰尧与贺兰诗雅身上了。
不多时,他觉得胸口处似是有些舒畅了。
他伸手抚上了自己的胸口。
尹清罗同样在观察着他的神色。
时间又过去了好片刻,皇帝依旧没有呈现出异样的神情。
尹清罗唇角轻扬。
真是意想不到。
这出云国的皇帝,真的让女人戴了绿帽子,且还帮着外人养孩子养了这么多年。
可叹,可笑。
尹清罗心中觉得好笑,面上却还是得保持淡然,不露出半点儿讥讽的神色。
“陛下,感觉如何?”
同一时,皇帝衣袖下的拳头攥紧了。
贺兰平与贺兰烨的血液,没有任何不良反应。
那么……贺兰诗雅与贺兰尧,这两人中竟有一人是别人的孽种?!
“心口舒畅,没有问题。”皇帝沉声道,“继续试吧。”
“我早说了,我的药方没有问题,陛下您还不信。”尹清罗悠悠叹息了一声,“试试五公主吧。”
皇帝端起了剩下的那碗药,配着贺兰诗雅的血液服下了。
药汁入腹的这一瞬间,他竟有些期待着能产生不良反应。
若贺兰诗雅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处死她和她的生母柔妃。
他不希望是贺兰尧。
背叛他的人……怎么可能会是贤妃?
贤妃怎么敢背叛他?敢欺骗他?
而接下来的时间里,他没有感受到一丝异样。
贺兰诗雅的血液,竟没有任何问题。
皇帝手握成拳,力道紧的连手背上的青筋都能暴起。
“陛下,很明显了,五公主的血液是没有问题的,只有亲子之血,才不会与您产生排斥。”尹清罗犹豫了片刻,继而道,“原来十殿下他竟然不是……”
剩下的话她没有说完,意思却已经很明显了。
贺兰尧竟然不是皇帝的亲生骨血?
尹清罗自然想不到,自己提出的治病法子,竟能挖出这样一个皇室丑闻。
出云国的皇帝帮着外人养儿子……
而惊讶过后,她很快也释然了。
贺兰尧长得那般绝色姿容,跟这皇帝一点儿都不像,这皇帝如今人到中年,看着轮廓依稀能看出二十年前的俊俏模样,是那种常见的英俊,毫无特色,与贺兰尧没有可比性。
贺兰尧的相貌若不是随了她娘亲,那么他的生父必定也是个倾世美男。
贺兰尧啊贺兰尧,我这次可是把你给坑害了。
“真是混账,混账!”原本还沉默着的皇帝忽然拍桌而起,发狂般的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去,“竟敢背叛朕!竟敢与外人勾结,真是该死!该死!”
奏折、砚台、茶盘、都被他全数扫到了地上。
瓷杯四分五裂,发出哗哗响声。
尹清罗望着他歇斯底里的样子,心中思索着该如何救贺兰尧。
皇帝被戴了绿帽子,多半想要杀了贺兰尧泄恨,她得寻思着怎么把他救出来,这个美男,她可舍不得他死,救回来,将他囚禁起来做男宠,好极了。
他若依旧不识好歹,她多得是方法蹂躏到他温顺为止。
“清罗公主,朕希望你能保守这个秘密。”皇帝望向尹清罗,目光冷凝,“与你打的赌,朕输了,丝绸百匹,明日就给你准备。”
尹清罗自然明白他不愿将这件皇室丑闻宣扬出去,多半会暗中解决了贺兰尧。
“陛下放心,我不是多嘴之人。”尹清罗笑道,“过几日我便要回国了,这件事儿,不会有人知道的。”
……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永宁宫内,依旧有几道人影晃悠着。
“殿下,惊羽姐姐,咱们这次出宫,大概得多久回来?”乌啼收拾着衣裳,朝贺兰尧道。
“暂时还不知,盘缠多带些。”苏惊羽回答着,倏然间听到头顶有异响,叠衣裳的动作一顿。
而其余的人,也都在一瞬间极有默契地停止了手上的事。
屋顶上,有人。
“大半夜的,有不速之客呢。”贺兰尧慢条斯理道,“月落乌啼,去把宫殿顶上的玩意抓下来。”
“好勒。”
月落乌啼齐齐应着,随即转过了身,身影一闪到了大殿之外。
“大半夜的不消停,不知道又是哪位老朋友。”苏惊羽漫不经心地说着,继续折叠手中的衣物。
他们深夜收拾行装,便是为了跑路。
而这样的时刻,偏偏有人来打搅。
忽的,头顶响起了‘咯吱咯吱’踩瓦片的声音,依稀可以猜到屋顶上的人打得多么激烈了。
脚步声颇为杂乱,来的人想必不少?
而就在一阵激烈的噼里啪啦声中,倏然间响起了一声尖锐的猫叫——
“喵呜!”
是小蓝听见声音上去助阵了。
苏惊羽将包袱整理好了,便也奔出了殿外,望着屋顶上数十道人影斗在一起,将屋瓦踩的乱七八糟。
来的黑衣人均是手持弯刀,黑巾蒙脸,以多欺少却也没讨了好处,只因他们每每有机会抬刀砍人时,便有一只黑猫窜了过去,凡是被黑猫扑到的黑衣人,均是撑不过三秒就倒下。
月落乌啼两人外加一只猫,似乎游刃有余。
小蓝可谓是一大助攻,动物的速度是人类及不上的,它的速度加上它的毒牙,让黑衣人防不胜防。
苏惊羽眼见黑衣人逐渐减少,朝着月落乌啼喊道:“留一个活口!”
她要问出这幕后之人是谁。
苏惊羽本以为解决了麻烦,却没有想到,耳畔倏然响起破空之声,回身一看,却让她惊了一惊。
四面八方忽然涌出数不清的黑色人影,有人持刀,有人持弓,黑压压的如同潮水一般,数量少说也有上百。
苏惊羽这一瞬间便猜到了这些人是谁派来的。
宫外的刺客是不可能混进这么多的,以皇宫的防守,能悄无声息混进来十个八个都实属不易。
这上百人的队伍,不可能是皇子公主们派出的,天子的地盘,谁能如此张扬?
除了他们的皇帝陛下,想必不会有其他人了。
苏惊羽心底一沉。
刚才屋顶上的那十个人,想必是派出来试水的,若是他们没有倒下,这百人多半不会出来。
后面这百人队伍才是真正的麻烦。
皇帝派这两队人来是想作甚?
“小羽毛,退后。”贺兰尧的声音传入耳畔,苏惊羽回过头,便见贺兰尧走上前来,将她拉到了身后。
“阿尧,这……”苏惊羽望着前方的阵势,很是疑惑。
他们是哪里惹了皇帝,竟能让他出动这么多人?
“想必是冲着我来的。”贺兰尧望着对面的阵势,唇角扬起一丝阴凉的弧度,“谁知道他又哪根筋不对了,让我猜猜,该不会是他服下了我的血液之后,病情非但没好转,反而恶化了?”
“即便如此,那不也是他自找的。”苏惊羽冷笑一声,“听信什么鬼偏方,取你的血去当药引子,这下子好了,自己喝出问题了,就把过错扣在你头上,咱们这位陛下可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殿下,这下可如何是好?”月落乌啼从房顶上下来,望着前头数百人名黑衣人,有持刀者,有拉弓者……
这要是数箭齐发,一个不慎就给射成刺猬了。
“不要慌。”贺兰尧不紧不慢道,“慌张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抬剑准备抵挡,就当是练习轻功了。”
乌啼:“……”
练轻功哪有这么练的!
眼见着黑衣人们摆好了阵型,拉箭上弦,贺兰尧等人正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