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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闻言,静默了片刻,才道:“那朕倒是想看看公主的本事了。”
“这么说来,陛下是愿意信我了?”尹清罗轻挑眉梢,“陛下不必怀疑我的诚心,你我两国要结秦晋之好,我理应帮您解忧才是,陛下若能安好,我也算是积了一个善德,陛下,恕我冒失,可否容我取两滴您的血液回去琢磨一番?百世药经上有记载,有一种根据血液来检测身体状况的法子。”
皇帝闻言,淡淡道:“好。”
……
谪仙殿内,一袭浅白身影端坐桌边,望着卦盘中的卦象,眉头轻拧。
今早一觉醒来,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便随手占了一卦,卦象显示并不乐观。
“你为谁占的卦?”身后响起一道清凉的女子声音。
算命不自算,他的卦,必定不是给自己算的。
月光听着身后人的问话,只淡淡道:“没什么,闲着无聊扔铜板。”
月圆:“……”
下一刻,寝殿外响起了脚步声,月光抬眸望去,是绿萝端着两盏茶进来了。
“来的正好。”月光见她走到身前,悠悠开口,“去一趟永宁宫,通知苏惊羽,让她带着贺兰尧暂且离开帝都。”
绿萝闻言,怔了怔,反应过来之后,垂头道:“是。”
眼见着绿萝退了下去,月圆才道:“你帮苏惊羽算的卦?”
月光闻言,并未正面回答,只是端起了面前的茶盏,到唇边抿了一口,下一刻便立即将唇撤开,“哇,烫死了……”
月圆见他不回话,眉眼间泛起一丝无奈,“你算到了他们会有危险,所以才叫绿萝提醒他们离开帝都?师兄,你这是自作主张违背天意,你就算知道他们有难,也不该提醒他们,你这一举,极有可能让原本应该发生的事产生变化,违背天意的事儿做多了,容易折寿……”
“那也不会比你折的多。”月光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你为了月满那蠢货,违背天意的事做的还少么?到最后她还不是被天收了。”
月圆顿时又被堵得哑口无言。
……
永宁宫。
午间的阳光透过层层叠的梨花树树叶,在树下的白玉石桌上洒下斑驳的碎影。
树边上,一道人影正蹲着,双手抱着只黑猫,将黑猫浸入了身前的水盆子里。
“小蓝乖,你看你又滚得一身泥,洗干净了,殿下才不会嫌弃你。”
月落说着,鞠了一捧水在黑猫的皮毛上。
正洗着,余光瞥见前方似有人影走来,他抬眸一看,是绿萝。
绿萝望着树底下的清秀少年,问道:“宁王殿下和王妃可是在殿里?”
“不在。”月落道,“他们出宫玩去了,你有何事?”
“出宫去了?去哪儿?”绿萝宁拧了拧眉头,“国师托我来传话,告诉他们,暂且离开帝都。”
“离开帝都?”月落听闻此话,心下微微一惊。
国师与惊羽姐姐交情极好,这时候托人来传这样的话,想必是会有大事发生?
离开帝都这样的话都放了出来,绝不会是小事。
“国师还说了什么?”
“只说了,暂且离开帝都,没有别的。”绿萝道,“你快些出宫去找他们,找到他们,务必将国师的话传达。”
“好,我这就去。”
这一头月落正往着宫外跑,另一头,苏惊羽贺兰尧正离开酒楼。
因为之前尹清罗的到来,苏惊羽端了鱼盘子去砸,再加上与尹清罗闹了一出,使得一桌子菜全凉了,苏惊羽便只能招来伙计,将雅间收拾了一下又重新点了一桌。
吃完鱼之后,便已经过了午时了。
“阿尧,咱们是不是该回宫了?”苏惊羽望了一眼日头,道,“今儿的阳光倒是真大,天气也闷热得很,不适合再逛了,咱们还是回宫冲个凉。”
苏惊羽身侧,贺兰尧道:“也好,那便回罢。”
乌啼闻言,便去将马车牵了来,一行三人坐上马车驶回宫中去。
乌啼驾着马车驶过集市,却没有料到,在经过一个拐角之时,车轮子忽然便陷进了凹塌的地面中,马车瞬间失衡,险些翻车。
好在乌啼反应快,迅速勒马停车。
“殿下,这地上竟然有个坑,我方才没仔细看,不小心碾过去了。”乌啼说着,下了马车,去看车轮子,竟足足塌下了四五寸。
之前不记得这儿有个坑,还是长在拐角处,真让人防不胜防。
看着像是人凿出来的……多半是想在此处栽棵树。
乌啼自然没有料到,就在这时,月落正策着马迎面而来。
但由于乌啼此刻正蹲在车轮边,被庞大的马车挡住了大半个身子,月落便没有注意到他,策马直接掠过了。
等乌啼起身之时,月落已经策马奔远了。
乌啼:就这样错过了你~
月落:叫你特么的不抬头!
☆、第246章 残忍的解药
“不就是车轮子被卡在坑里了么,咱们合力抬起了就是了。”马车内的苏惊羽说着,撩开了车帘,同贺兰尧下了车。
到了马车边上,还不等苏惊羽伸出手,贺兰尧便已经先她一步将手扣上了马车车板边缘,手掌施力,倏然一提,便将塌陷下的车轮提起,随即另一只手朝着车身一拍,将马车拍到坑边上去。
苏惊羽见此,顿时失笑。
“还真是林妹妹的身板,大力士的灵魂。”
“林妹妹?”贺兰尧听闻此话,顿觉得不解,“林妹妹是何人?”
“历史上有名的一个病娇美人,柔弱无骨……”苏惊羽说着,眼见贺兰尧眼角抽搐一下,当即道,“好了不说这个,咱们回宫。”
言罢,她挽着贺兰尧了的胳膊走向马车。
“闲来无事多练练内力,你也可以做到。”贺兰尧斜睨了她一眼,“一个人的功夫如何,跟外表是没有多大关系的。”
“这我懂,我就是打趣你一下。”苏惊羽笑着捏了捏他的下颌,“一点儿都不风趣。”
贺兰尧:“……”
病娇美人,柔弱无骨……他一点儿也不喜欢这样的形容词。
“往后,不准拿形容女子的词汇来形容我。”贺兰尧看似轻描淡写道,“有失阳刚。”
“哦?那你希望我用什么词汇形容你?”苏惊羽嬉皮笑脸道。
贺兰尧不紧不慢道:“威武雄壮,器宇轩昂。”
苏惊羽‘噗嗤’一下喷笑出声。
威武雄壮……
就他?
谈何威武雄壮!
最多也就是高冷傲娇。
他心中是否常常会幻想自己是拥有八块腹肌的硬汉?
想到这儿,苏惊羽笑的更欢。
“阿尧啊阿尧,想当硬汉,是需要与生俱来的条件。硬汉的首要条件是刚毅的面孔,阳刚的气息,爆发的肌肉。而你呢?精美的五官,削肩柳腰,一脸傲娇,想变硬汉?下辈子吧。”
“敢笑话我?”贺兰尧唇角的笑意有些微凉,“看我怎么收拾你。”
话落,伸手去挠苏惊羽的腰。
苏惊羽被挠痒,顿时缩了起来,而贺兰尧自然不罢休,挠过了腰,便又去挠她的腹部,脖颈。
“哈哈哈……别挠我……”
苏惊羽防不过,只能由着贺兰尧上下其手。
二人一路玩闹着回宫,殊不知麻烦即将降临。
……
太行宫内,艳红的身影端坐在白玉桌前,桌上放置着大大小小瓶瓶罐罐,各式各样,颜色各异。
“公主,在琢磨什么?”贺兰陌望着她专注的模样,心中好奇。
只见她面前正摆放着一只小碗,碗里盛放着雪白的药粉,她的手正将一个小瓷瓶打开,瓶口朝着碗中倾倒,竟倒出几滴鲜红的液体。
那是——血。
鲜红的血液,在接触到药粉的那一瞬间,药粉也被血液浸染成红色。
而接下来,奇异的事也发生了。
被染红的药粉竟逐渐变化,到最后染成了紫黑色——
紫黑,容易让人联想起中毒。
“这是……”贺兰陌望着碗中的现象,“怎么回事?”
“我方才倒进去的,是你父皇的血液。”尹清罗望着碗中的现象,唇角轻扬,“果然,与我猜测的一样。”
“父皇的血液?”贺兰陌微微惊诧,“那为何与药粉接触会变成紫黑色?这药有毒?”
“不,药无毒,是你父皇的血有毒。”尹清罗低笑一声,“我大致了解了一下你父皇的症状,百世医经上有记载类似的症状,只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心房疾病,可通过上一代传给下一代,也会伴有头疼;还有一种可能性,便是慢性毒药,嗜心毒引发的症状。”
“你的意思是,父皇的恶疾,其实不是疑难杂症,而是中毒?”贺兰陌愕然。
关于皇帝的病,几乎所有人都将其当做是疑难杂症。
毕竟这世间奇怪的病症太多,许多疑难杂症会伴随人的一生无法得到康复。
而今日尹清罗得出的结论,却是中毒?
“不错,是中毒,我根据药王所记载的方法来验证,今日配的这个药,就是检测血液是否正常,如果血液一直保持鲜红,那么皇帝的病就是真的疑难杂症,可血液成了紫黑色,那就是毒。”尹清罗挑了挑眉,“你的父皇,必定是在年轻的时候,一不留神被人下了慢性之毒,嗜心毒从服用到死亡这期间需要大概一年的时间便足够,而你父皇如今还在位,说明这毒药在服用了一段时间之后断了,不再继续。虽然没被毒杀,但他也好不到哪去,落下了病根。”
“原来他这些年反复发作的病是服用了慢性毒药落下的病根……”贺兰陌眉头轻拧,“那么有没有根治的办法呢?”
“办法自然是有,不过……”尹清罗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贺兰陌闻言,追问道:“什么代价?”
尹清罗轻笑一声,伸手勾出了他的脖颈,将唇凑到他耳畔,柔声道:“取亲子之血为药引。”
贺兰陌怔住。
“取亲子之血?取多少?”
“这个是以命换命的方法。”尹清罗悠悠道,“你说得取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