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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后头,她眸中已是杀机起伏。
她将贺兰尧轻轻搁在了地上,起身,走到了墙边,拔下飞镖,而后转身奔出酒楼,紧随着君清夜的步伐。
……
“楼主,大事不妙!”装潢华丽的石洞之内,有黑衣人的身影急速奔过。
“又有什么事不妙了?”君祁攸正倚靠着石椅闭目养神,听着手下人的话,不紧不慢地道。
“宁王遇刺身亡!”黑衣人道,“且还是死在我们极乐楼的飞镖之下!”
“什么?!”君祁攸霎时睁开了眼,转头望向下属,“贺兰尧遇刺身亡?你确定?”
这怎么可能?
“据我们埋伏在酒楼外的眼线说,他亲眼看见有一名黑衣斗笠男子靠近了酒楼门口,朝着里头的人射了一支飞镖,原本那飞镖是袭击苏姑娘的,宁王迅速扯开了她自己却不慎被割伤,那镖上有剧毒,只片刻的功夫宁王整只手都黑了。”黑衣人沉吟片刻,后道,“且那个放暗器的男子速度极快,二公子都能没追上,二公子现在说不定已经杀过来了!”
“拿我极乐楼的暗器行凶?”君祁攸面色阴沉,“贺兰尧体内的美人煞之毒为百毒之首,这么多年他都挺过来了,这次的剧毒怎就挨不过去?你确定他身亡?”
“据眼线回报,苏姑娘哭的厉害,宁王在她怀中久久没有声息,想必是已经……”
“岂有此理!”君祁攸一拍椅子把手,站起了身,“我都还没跟他较量够,他竟就这么轻易地身亡!老子难得找到个有能耐的对手,还没斗几回合就让别人给弄死了?弄死了不说,还栽赃在老子头上?”
“那飞镖确实是咱们楼里才有的,但偷袭的人绝不是咱们楼里的,那人的身手太好,咱们楼里没有这样的一号人,众多弟兄们中,还没有谁的身手能比二公子好的,楼主,属下以为,这是有人刻意陷害,把暗杀宁王的罪名扣在极乐楼头上,从而让咱们得罪了朝廷。谋害皇亲国戚是死罪……”
“老子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君祁攸目光阴寒,“发生这样的事,势必有人要与我反目了。”
“楼主!”倏然间石门之外响起一道男音,“二公子闯进来了!”
“君祁攸,你给老子滚出来!”随着一声怒喝在空气中响起,一道红影闯入石洞,不由分说奔到了君祁攸身前,一个拳头挥在他脸上,“作死!我让你作死!”
“你闹够了没有?”君祁攸拦截住君清夜再度袭来的手,“贺兰尧的事,我听说了,不是我所为。”
“不是你?”空气中响起一道女子的冷笑声。
君祁攸抬眸,视线越过君清夜,望向正走来的苏惊羽。
“这是你们极乐楼的飞镖。”苏惊羽将手中的镖甩在君祁攸身前,星眸中杀气四溢,“杀夫之仇不共戴天,君祁攸,我苏惊羽跟你不死不休,有你没我!”
“小天,这个黑锅我不背!”君祁攸拧眉,“我的确想整治贺兰尧,打击贺兰尧,但我都还没和他斗上几回,我甚至还在兴头上,我期待着他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在我看来这是十分有趣的一场游戏,我并不想中断,我怎么可能在玩到开心的时候把对手弄死?那偷袭之人不是我极乐楼的人。”
说到这儿,他的视线望向了君清夜,“自家兄弟有几斤几两你能不知道?极乐楼不缺高手,但能胜过的你的有几人?属下汇报说那偷袭之人连你都不能捕捉到,可见他本事有多高,甚至在我之上,我极乐楼何时有过比我更能耐的人?你想清楚这点了么?”
君清夜目光如炬,“即便不是你派的人,这事跟你也脱不了干系!小羽他们费尽心机拿来的青莲,你说抢就抢了,还为了玩什么狗屁游戏扣着不还,你那么想玩,怎么不等人痊愈了再玩?你身体如此健朗,你的对手却拖着一副孱弱到随时会死的身躯,你觉得这样好玩?这只能显示出你的懦弱、你的无能、你的无耻、你的卑鄙!现在你高兴了么,满意了么,做梦都能笑醒了么!君祁攸,是你逼我与你决裂的……”
“混账东西!”不等君清夜说完,君祁攸扬手一拳挥到了他脸上,“我苦心经营极乐楼这么多年,养你这么一个废物,楼里的生意你从不管,只知道挥霍,你扪心自问,这么些年我对你还不够宽容么?你骂我无能无耻卑鄙,你又是个什么好东西?无情无义无心,为了外人反要与我决裂,贺兰尧会出这样的事谁也想不到,你还全赖我头上了?!想与我决裂?好啊!”
话音落下,他冷笑一声,转身快步走至雪寒石桌边,伸手探入桌下,竟掏出了一个锦盒。
“拿去!回去看看他还有没有得救!”君祁攸将锦盒砸到了君清夜身上,“还有,滚了就别回来!”
……
酒楼大堂之内,冰凉的地面上,一名雪衣男子静静地躺着。
静谧的空气里忽然想起脚步声,有身着黑衣的男子走到了他身侧,蹲下身,在他口中塞了一颗药丸。
地上的人眼睫动了动,原本因为中毒而黑了的手,逐渐恢复成正常的白皙。
“师侄,演的不错。”
地上的人睁开了眼,不紧不慢道:“与其说我演得好,倒不如说小羽毛演得好,眼泪说来就来。只是,这次恐怕要导致君氏兄弟决裂了。”
“这是君祁攸自找的,他让别人不痛快,最后他自己也不痛快。”顾无欢悠悠道,“我比较好奇,君清夜知道真相会如何?只怕也会和你们发飙?”
清夜:啊,天真的我…
☆、第225章 皇天不负有心人
“他发怒也是情理之中的。”贺兰尧不疾不徐道,“毕竟我们设这个局时没有告知他,是我们欺瞒他在先,他若事后知道了发怒,我们无话可说。”
“要是告诉他我们的计划,反而会搞砸,姓君那小子智商太低,隐瞒他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倘若我们提前告诉他计划,他能表现出那种怒火澎湃杀气腾腾的神态么?不能,他根本就不是演戏的料,我们只能隐瞒他,让他将一切当做真实的,方能激起他的怒火,杀到他大哥那儿。”顾无欢挑了挑眉,“师侄,咱们要不要打个赌,他知道真相之后会不会暴跳如雷?”
“不赌。”贺兰尧回答的干脆利落,“让一切顺其自然便好。他若要来质问,我不会为自己辩解,骗了就是骗了。”
“……”
这一头二人说这话,另一头,苏惊羽君清夜正在回来的路上。
“小羽,咱们要快些回去,咱们越快,小十便越有希望。”
君清夜说着,快步奔向了不远处拴在树边的马儿。
“君清夜!”苏惊羽忽然开口唤住了他。
“怎么了?”君清夜转回身,神色焦急,“小羽,你倒是快点儿啊!”
苏惊羽望着他焦灼的模样,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原本想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告诉他阿尧中毒一事只是一个局,可真到了要开口的时候,她也不知该怎么说。
她素来口齿伶俐,此刻却因为内疚而词穷了。
“小羽,你磨磨蹭蹭的作甚?”君清夜终于发现了苏惊羽的异常,“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苏惊羽顿了一顿,终究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君清夜,对不住。”
“什么对不住?”君清夜一头雾水,“为何跟我说对不住?”
猛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他恍然大悟,“是因为我跟老哥决裂的事么?我跟他断绝来往了,从今往后我不是极乐楼的二公子,也就不能再享受原本的奢侈生活……其实你大可不必跟我致歉,是我自己要与他决裂的……”
“不是因为这个。”苏惊羽垂下了眸子,“是因为我们骗了你,其实……其实阿尧他中毒一事是我们设的一个局,偷袭之人并不是你们极乐楼的人,那支飞镖是君祁攸之前派人来送信用的那支,这一切只不是是我们在演戏罢了,只有你当真了。”
“演戏?”君清夜一怔,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对,演戏,那个暗中偷袭的人其实是自己人,我们做这一切,是为了给酒楼外你大哥安排的眼线看的。他目睹了这样的过程,势必会回去禀报君祁攸,只有这样,才能让君祁攸相信贺兰尧真的中毒。”
君清夜一脸惊愕。
苏惊羽继续道:“君祁攸自然不会背这个黑锅,他会为自己申辩,而你不知我们是在演戏,你所表现出来愤怒是发自内心,你不愿意听他的申辩,势必要跟他决裂,如此一来更加不会让君祁攸怀疑这其中有诈。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不会再有什么玩乐的心思,他更在意的,是你要跟他决裂这事,我们设的这个局,赌的就是君祁攸对你的亲情有几分。”
君清夜无言。
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苏惊羽所言。
所以事实就是:小十在演戏,小羽在演戏,偷袭之人也是做戏,从头到尾,只有自己当真了。
“是我对不住你。”苏惊羽的声线传入耳膜,“并不想隐瞒你,只是,若是告诉你了,计划就无法进行了,君祁攸那一方人多势众,石洞里又机关重重,我们若是硬闯石洞没有胜算,只能智取,你是君祁攸的亲弟弟,势必能影响他的情绪,当你说出要与他决裂的话时,我相信他的心情一定很糟糕,他给我们制造麻烦,我便也要他得到教训,整件事情,我唯一对不住的人就是你了,你若要打要骂,我绝无怨言,这件事是我自私,我不会为自己辩解,我……”
“不用说了!”君清夜打断她的话,唇角扬起一丝自嘲的弧度,“我那么全心全意地帮助你们,无怨无悔,到头来你们却将我如此戏耍!这个局说白了不就是利用我么?只有我一人心急,你们都只是在做戏,你们这群骗子……骗子!”
苏惊羽:“……”
认识君清夜以来,他还是头一次对她如此严厉冷酷。
苏惊羽垂眸不语。
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失去这个朋友?
苏惊羽心下自责,此刻甚至不敢迎视君清夜的目光。
然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