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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过一个人,骂不过一个人,是个什么样的感觉?古月东杨这次想必深有体会了。
“小羽毛,你听了多久?”贺兰尧伸手将她揽到身前,“听了那么多,你倒是评价一番,我说的那些有没有道理。”
“有。”苏惊羽忍俊不禁,“特别是那句,一无兵权,二无政权,却有如花美眷。”
对于贺兰尧来说,政权,兵权,与她苏惊羽比起来,算是什么玩意?
这就是她所钟情的男子,一个想法不同于世俗的男子。
一个让她爱不释手的人。
一个毒舌程度让人赞叹的……妙人。
那句句贬低,全程高能的吐槽,他却始终保持着云淡风轻的姿态,优雅中尽含傲慢,声声讥讽如水银泻地,打的对方毫无还口之力。
真是高明。
“这且算是对他的一个警告。”贺兰尧的低笑声在耳畔响起,“敢跟我贺兰尧抢女人,那就要做好被我打击的准备。”
------题外话------
古月东杨:骂不过萌十,宝宝心里苦。
萌十:楼上渣渣。
☆、第193章 温吞的撕逼
贺兰尧的话,听得苏惊羽眉头直挑。
敢和他抢女人,就要做好被他打击的准备……
此话无疑是男人听着刺耳,女人听着顺耳。
“马车车顶都被你两掀了,换一辆罢。”苏惊羽悠悠道,“你与古月东杨今日打的这一架,没准会让你在赤南国的帝都也出名了。”
“我从不想张扬,却总在无意中张扬了,今日与他动手,还不是因为你。”贺兰尧抬手,如玉的指屈起,在苏惊羽鼻子上刮了一下,“本以为让你带你面具就没事了,哪知道这混账竟然还惦记着你,谁晓得他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当初分明很纠结于你的相貌,如今却不介意了,你说,他若是看到了你的真容,他还不得疯魔了。”
“不会让他看见了。”苏惊羽低笑一声,随后将头一倾,在贺兰尧唇上轻啄了一下,“消消气,你看他这不让你给气晕了么?这场较劲你赢的很漂亮,希望他能有所收敛。”
“他若是能收敛,猪都能上树了。”贺兰尧冷哼了一声,随后抬手扣上苏惊羽的下颌,在她唇上狠狠吮了一口,随后道,“换辆马车,不要太好的,让这姓古月的混账躺着给马车颠一路,等他醒过来,必定觉得浑身酸痛,颠不死他。”
苏惊羽:“……”
依着贺兰尧的话换了一辆马车,一行人便又继续往皇宫里去了。
进了宫之后,众人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古月东杨抬进了太医阁。
“皇兄怎么会昏迷了呢?”古月西柚站在榻边,眼见太医在给古月东杨把脉,忙道,“皇兄到底如何了?”
“这个问题,应该问宁王殿下。”古月南柯不紧不慢道,“皇兄虽与宁王打了一场,但他落败之时分明还没晕呢,这之后是怎么晕的,想必只有宁王知道了。”
“古月兄是被气晕的。”贺兰尧慢条斯理地开口,“说来也有些不可思议,本王只不过是击败了古月兄,外带数落了他两句,谁知他竟有一颗陶瓷心,心理承受能力如此脆弱,不过三言两语就把他说晕了,本王也很惊奇。”
贺兰尧此话一出,站在他身旁的苏惊羽险些没笑出声。
古月东杨有一颗……陶瓷心?
“陶瓷心?”古月西柚唇角微微一抽,“宁王这话是否有点儿夸张了?陶瓷易碎,不堪一击,可我皇兄平日里也是个镇定的人,哪会像你说的陶瓷心?”
“但他被我三言两语气晕了却是事实。”贺兰尧的语气毫无波澜,“公主若是觉得本王胡言,等古月兄醒来一问便知。”
就在二人说话之间,那号脉的太医已经收回了手,起了身,“王爷并无大碍,只是脉象有些不平稳,必定是因为打斗损耗了内息,休息几日便好,要不了多久王爷便会醒过来的。”
“没事就好。”古月西柚松了一口气,随后轻瞥了一眼贺兰尧,嘀咕一声,“看不出来那么能打。”
苏惊羽将她的嘀咕声听在耳中,眸底笑意浮动。
是呢,谁能想到那么单薄纤瘦的身板,所蕴含的却是不容小觑的力量?
他的肩一点儿也不宽厚,他的胸膛也丝毫不温暖,但在她看来,他的怀抱却是最令人安心的地方。
“皇兄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且就让他先在这儿休息吧。”古月南柯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宁王殿下,宁王妃,请移步我的绛云宫如何?我先前说过要设宴款待二位。”
“三姐,我也要去。”古月西柚凑上来道。
“你也爱凑热闹。”古月南柯挑眉,“你想来便来罢。”
她们都极有默契的不去问贺兰尧为何与古月东杨打斗。
这其中原因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出来,说白了就是争风吃醋,此刻再拿出来说显得就没有意义了。
对此,古月南柯心下愈发想不通了。
一个相貌难看的女子,究竟是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两个出色的男子为她争风吃醋。
皇兄素来眼光极高,少有他能看的上眼的女子,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偏是个有夫之妇,还因为相貌难看整天戴着面具见人。
苏惊羽,究竟有多大的能耐呢?
……
一行四人随着古月南柯去往绛云宫,到了绛云宫,还未坐下,苏惊羽便被古月南柯叫到一旁。
“宁王妃,本公主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不介意的话,借一步说话?”
苏惊羽闻言,轻挑眉头,“自然不介意。”
如此说着,她朝身旁的贺兰尧道:“阿尧你先去坐着,我与南柯公主说几句话。”
贺兰尧闻言,凤眸微微一眯,随即道:“好。”
苏惊羽同古月南柯走向了殿外,跨出大殿门槛之后,苏惊羽才道:“公主有什么要问的么?”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古月南柯望着她,唇角似有笑意,“只是想问宁王妃,喜欢什么样的菜色,我回头叫人去准备。”
苏惊羽闻言,微一挑眉,“我还以为公主想问什么,原来就是这事儿,在食物方面,我并不挑剔,公主随意准备就好。”
“哦,如此甚好。”古月南柯微一点头,又道,“那么宁王殿下喜欢什么?莫非他也和你一样不挑剔?我看不见得。你们二位作为客人,我自然要尽力照着你们的喜好布菜,宁王妃你说是不是?”
苏惊羽闻言,心道一句,原来她的目的是这个。
拐弯抹角了一番,不就是想问阿尧喜欢吃什么?理由还挺光明正大,自己若是不告诉她还显得小心眼了,毕竟她也先问过了自己。
而苏惊羽不过迟疑了片刻,古月南柯便低笑一声,“怎么?宁王妃需要想这么久么?莫非你也不知道,或者……你并不希望我知道?”
“公主,你也太沉不住气了。”苏惊羽眸底的笑意有些发凉,“卿本佳人,奈何……”
“奈何什么?”古月南柯依旧保持着优雅从容的笑意。
“奈何自甘堕落。”苏惊羽的声线毫无起伏,“凭你的优势,你可寻找更好的良人,为何盯着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男子?你为何不想成为某个男子心中的唯一,而想与人共侍一夫?你不是自甘堕落是什么。”
“宁王妃就这么有自信做宁王心中的唯一?”古月南柯唇角的笑意似是一僵,“宁王妃,你的想法,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天真。男子的心有多大你永远不知道,他们的真心可以维持多久你也算不到,母后早与我说过,女人要知晓宽容,真正的贤妻,绝不能善妒,你说我为何自甘堕落,我倒想问你,你是何来的信心,坚信着宁王心里只有你一人?今日你若是容不下我,他日也会有其他人来与你争夺。”
“然后呢?”苏惊羽呵呵一笑,“公主你如今是想跟我和平谈判,让我接纳你喽?”
半个时辰前阿尧才和古月东杨撕起来,这下子好了,换她和古月南柯撕。
不同的是,她与古月南柯撕得温温吞吞,似乎到不了要动手的那种程度。
“宁王贺兰尧,为出云国皇帝第十子,贤妃所生,居于永宁宫,是皇太后最疼爱的皇孙,却也是你们皇帝陛下最不关心的一个皇子,出生之日宫外桃花凋尽,被人恶意冠上‘不祥之人’的一个头衔,生母于他十岁那年出家清修,他自幼单薄孱弱,性格清冷傲慢。”古月南柯莞尔一笑,“我说的可对?”
苏惊羽听闻此话,低垂着的眸底掠过一丝冷然。
“公主说这番话的目的,是为了表现出你对我家殿下有多重视么?”苏惊羽心中冷笑,面上不动如山。
“宫廷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却可以在那样的地方顽强存活下来,甚至被帝都的人们所传颂,这是何等本事,从一介毫无存在感的皇子,到如今被赞为风华无双的宁王,他比那些自出生就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子们都出色得多,若不是他的出生有些凄凉,他如今必定会是你们出云国储君的不二人选。”
古月南柯说到这儿,稍作停顿,后道,“虽然他无缘储君之位,但他依旧让我钦佩,我看中的不仅只是他的风姿卓越,更多的是他的生存本领,说句实在的,我甚至觉得他比皇兄有能耐,皇兄从小就得到太多,少有经历苦难挫折,因此心性不及宁王,今日街上皇兄落败,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公主您可真坦诚。”苏惊羽扯出一抹笑颜,“若是我家殿下也跟我一样丑,你还看得上他?别说好听的了,你看中他的本领只是其次,看上他的风姿容貌才是主要的,若不是公子辛那幅宁王画像落在你手里,你会如此关注他么?我依稀能脑补出你一脸痴汉观赏我家殿下的画像了。”
古月南柯听闻此话,面上划过一丝不自然,稍纵即逝。
“最初我的确只是被公子辛的那一卷画像所惊艳,但那是也只是纯粹的欣赏罢了。”她道,“我欣赏他的风姿,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之后见到他的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