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了,他们二人如今依旧是一丝不挂的。
他的肌肤当真如雪如玉,白皙又莹润,且因为他的血液冰凉,大多数的时候身子也是清凉的,除了动情的时候。
这就是真正所谓的——冰肌玉骨罢?
在他的面前,又有谁敢称自己冰肌玉骨。
“小羽毛,昨夜还没看够,这会儿又想看?”倏然间耳畔传进一声低笑,苏惊羽立即回过了神,视线从他的胸膛上挪开,一抬眸便见他又凑了上来,鼻尖抵上了她的鼻尖,薄唇轻启,“休息了一夜,够精神了么?今日不用急着早起,不如,我们再来……”
苏惊羽望进他的凤眸中,似有点点火苗闪烁,幽深又暗沉,瞬间明白他在想什么,当即道:“精神个屁!我都要散架了,我快累死了你晓得不?来来来,来什么啊来,你一大早上的就想来压我,门都没有!”
“小羽毛,你为何这般凶悍?我只不过是跟你提议一下。”贺兰尧眉头轻挑,冰凉的双手揽住了苏惊羽的腰身,随后一个翻转,让自己在下,她趴在自己胸膛之上,“我不压着你,你压我也是可以的。”
苏惊羽:“……”
二人此刻身上都是未着寸缕,稍有不慎就会……
她现在实在是没那个体力了。
才这么想着,苏惊羽便察觉身下压着的人,那原本清凉的肌肤,开始渐渐温热。
她登时一惊——他的肌肤升温了?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她并未多想,这一刻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个翻转从他身上翻回榻上,而后躲到了床的最里侧,伸手狠狠地揪紧了身上的被子,与贺兰尧隔开了些许的距离。
她真的……没有力气了。
“为何这样躲我?”贺兰尧眼见苏惊羽的反应,眉眼间浮现些许的疑惑,“小羽毛,我是洪水猛兽么?”
“你不是洪水猛兽,你是衣冠禽兽。”苏惊羽眼角微微抽动,“你从前那般单纯,可你看看你如今,一大早上的就不让我消停,你自己说,你脑子里想的什么?”
“想什么?”贺兰尧轻挑眉头,而后唇角扬起一丝浅浅的笑,“我想……睡你。”
苏惊羽:“……!”
他倒是真的诚实!
“小羽毛,这可不能怪我。”贺兰尧望着她,一派云淡风轻道,“很多事情是不好控制的,比如面对你,我很难不动情,我的心很诚实,身体更诚实,这怎能怪我?”
苏惊羽:“……”
这番话,她真的无言以对。
“犯不着躲那么远,我虽然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我也明白了,你如此躲避,想必是因为你依旧很疲惫,我自然不会再勉强你。”贺兰尧悠悠叹息一声,而后朝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苏惊羽有一瞬间的犹豫。
“让你过来。”贺兰尧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些,“我说过了,不会大清早的折腾你,你不信我么?”
苏惊羽这回倒是真信了,便朝着他挪了过去。
贺兰尧见她靠近了,便伸手揽过她,到了自己的身前,而后掌心贴到了她的后背上。
下一刻,苏惊羽便察觉背部传来一阵暖意,是他将内力透过手掌传递到她的身上。
“阿尧,你做什么?”她有些不解。
“我看你疲倦,想输些内力给你,帮着你驱散疲惫。”贺兰尧在她身后道,“你安静地坐着便是了。”
“别,我并无大碍,这种事儿哪需要浪费内力,收手。”苏惊羽转身拍开他的手,“我不需要你消耗内力为我驱散疲惫,让我在榻上安静地躺一上午便好,你去帮我拿点儿吃的来可好?”
贺兰尧见她如此,便也不再坚持,抵着她背部的手挪了开,游移到了她的腰际,环住。
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部,唇凑到了她的耳畔,“想吃些什么?我让小青去做。”
“随意,清淡些就好。”苏惊羽感受着耳际浅浅的呼吸喷洒,下意识地缩了缩脖颈,而下一刻,贺兰尧的手便擒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了过来,而后头一倾覆上了她的唇瓣。
苏惊羽:“……”
好在贺兰尧除了亲吻她其余的倒也没干,好片刻之后,他放开了她,而后双手扣上了她的肩,将她按回到榻上,再伸手一扯被子,替她将被子盖到了脖颈上。
“好好躺着别着凉。”他俯下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亲吻,“我去给你拿早点来。”
言罢,他才转身下了榻穿衣裳。
苏惊羽偏头望着他的背影,唇角不自觉扬起一丝浅浅的弧度。
……
这么一躺便是一个上午。
临近午时,苏惊羽才有力气从床上爬起来,贺兰尧的母妃不在,她也省了一趟请安。
换上了一身海蓝色的罗裙,她下了榻,走出贺兰尧的寝殿。
迈出了寝殿的门槛,一抬眸便看见前方梨花树下的两道身影,树荫下的白玉桌边,一白一墨的两人相对而坐。
那道雪白的影子自然是贺兰尧,而他正对面那人是——许久不见的贺兰平。
苏惊羽见此,不禁失笑。
贺兰尧作为皇子年纪排行中比较小的那个,却比他好几个哥哥都先大婚了。
而这会儿,贺兰平的余光也瞥见了她的身影,便转过头看了过来,而只是一眼,就差点惊掉了他的下巴。
原本唇角温润的笑意僵住,他有些怔愣地望着前方那缓步而来的美人,好片刻才回过了神,第一反应便是看向了贺兰尧,轻挑眉头,“十弟,你金屋藏娇?”
贺兰尧唇角挑起一丝淡笑,“金屋藏娇?”
“要不然呢?这美人为何从你的寝殿中走出?以惊羽那种彪悍的性格,你不怕她回头闹腾?”贺兰平说着,拿起面前的茶杯端至唇边轻抿了一口。
而下一刻,贺兰尧幽幽的嗓音传入耳膜,“四哥你且看清楚了,她就是惊羽。”
贺兰平听闻这话,差点呛着。
一口茶吞入腹中,他急忙抬眸去看来人,而来人已经走到了身前。
一身海蓝色罗裙包括着她纤细高挑的身段,露在外头的肌肤白皙似雪,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柳眉星眸,鼻梁挺翘,那眉眼似是有些熟悉。
那唇角的一抹笑意似乎更加眼熟。
“你真是惊羽?”贺兰平抬手拂过自己的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眼花,又细细打量了片刻身前的人,终于得出一个结论。
眼前这个美人,就是苏惊羽无疑。
“四哥,你是不是美人见的多了,得了脸盲症?”苏惊羽轻挑眉头。
贺兰尧说过,成婚过后大可以不必再戴着面具,每天脸上戴着那么个东西总归是不舒服,还是让肌肤自然接触空气更好。
“脸盲症?”贺兰平显然很疑惑,“脸盲症为何种症状?”
“脸盲症,即面部辨识能力缺乏症。”苏惊羽悠悠道,“其意思就是,世间美女你见得太多,在你眼中美女都长得一个样子,见过就忘了,我若是戴个面具站在你面前,准让你一下子就能想起我。”
“开玩笑,我哪能忘了惊羽呢。”贺兰平面上浮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方才没有细细看你的眉眼,一时间没能认出来,只以为是哪个神女下凡,这会儿细细一看,果真是我认识的那个惊羽。”
“四哥。”空气中倏然响起一声幽凉的语调,“你素有怜香惜玉之名,但你平日里调笑别的女子也就罢了,我的女人,不允许你调笑。”
贺兰平:“……”
苏惊羽:“……”
“这哪里是调笑,这是夸赞。”贺兰平轻叹一声,“我说惊羽是神女下凡,这是溢美之词,哪里是调笑了?”
“不需要四哥来夸。”贺兰尧漫不经心道,“我自己会夸的。”
苏惊羽抬眼望天。
他损她似乎比夸她多吧?
“也罢,是我冒失了。”贺兰平听着贺兰尧的话,低笑一声,“既然十弟不给夸,那么往后我便不随便夸惊羽了。”
“四哥犯不着太与他一般见识。”苏惊羽到了贺兰尧身侧坐了下来,这才发现,桌子脚下竟搁着一个大箱子,她顿时好奇,“这里面是什么?”
看样子八成是贺兰平带来的。
“我送你们的大婚贺礼。”贺兰平笑道,“你必定猜不出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先谢过四哥的贺礼。”苏惊羽说着,便俯下了身,伸手去开箱子的扣。
贺兰平说这是她猜不到的贺礼,那么想必不是金银珠宝之类的俗物。
那会是什么?
这般想着,她已经将箱子的盖掀了开,待她看清里面的东西时,眼角几不可见的一挑。
果真没想到。
一整箱竟然全都是——干果点心之内的零嘴。
“如何?想不到吧?这些都是可以存放久一些的点心,里头有不少都是五湖四海各地的特产,想必你们会喜欢的。”贺兰平道。
苏惊羽呵呵笑道:“四哥真是有心,我们喜欢。”
他这完全是依着贺兰尧的喜好送的吧?
可真是个贴心的好兄长。
要说贺兰家这么多兄弟姐妹,她平日里都见不到几个与贺兰尧有交情的,贺兰平倒真算得上是唯一有交情的了。其余的人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喜欢便好。”贺兰平唇角勾起一丝和煦的笑意,随后眉眼间又浮现淡淡的疑惑,“有件事儿我倒是真的不明白,关于惊羽你的容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说来话长了,我长话短说……”苏惊羽想了想,道,“其实我脸上的胎记原本就不是真的胎记,那是病,如今治好了,自然容貌便恢复了。”
“是病?”贺兰平挑了挑眉,“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自出生就病了,并且病了这么多年?”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具体过程太复杂,我没法跟四哥解释清楚。”苏惊羽说着,径自倒了一杯茶。
“那么你的容貌是何时恢复的?”贺兰尧说到这儿,面上似是有些玩味,“总不会是成婚后才恢复的,想必早已恢复了有一段时间了吧?为何还要继续戴着面具?”
“这个嘛……”苏惊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