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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底掠过一丝笑意,“你在紧张什么?你怕她有一日离开?”
“她不会离开。”贺兰尧语气寒凉,却带着十分笃定的成分,“她如今活的很是有滋有味,她怎会舍得离开,再说,即使她想,她也没有那个能力。魂与躯壳分离,除非死亡。”
“没错,她没有那个能力,如今,她会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经历生老病死。”月光的语气中似有点点笑意,“你不妨猜猜,我今日为何要告诉你这些。”
贺兰尧闻言,只漫不经心道:“我没兴趣猜。”
“我只是不想看见她为难而已。”月光悠悠道,“今日中午,她来谪仙殿找我,要我帮她一个小忙,帮你们二人促成好事,把婚期提前,这对我来说确实是小菜一碟,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能做到,但,我起初拒绝了,因为我也想要任性一回,虽然我并没有想过要同你争夺她,但我也不会宽容到帮着你们早日成婚。”
“可你若不来,那么她兴许会自己解决。”贺兰尧眉头几不可见的一挑,“她若敢扮国师出现在我面前,没准会被我看穿。”
“我原本想,被你看穿也好,看穿了,你回头揪着她打破砂锅问到底,逼着她给你解释,她若是言语间维护我,以你的小心眼,很轻易就能打翻了醋坛子,届时你二人吵成一团,也好。”月光说到这儿,眼见贺兰尧目光又透出丝丝寒气,不禁低笑一声,“但我终究不忍心让她为难,她说,她希望爱情,友情,两不辜负,你虽然在她心中占据最重要的位置,但她对我的承诺不会违背,她说要帮我保守秘密,要助我巩固国师的地位,即便是你,她也不会将我的秘密说出来,她不想失信于我,又不想让你心堵。”
贺兰尧听到这儿,垂下眼眸。
他太了解苏惊羽的性格了。
在她看来,她对月光的承诺,并不影响自己与她的生活。
所以么,不说出来又能如此,她对自己的心意不会改变,她只是履行她对朋友的诺言。
好在她还并不知这个神棍对她的情意,她那般迟钝的人,这神棍既然并不打算让她知道,那么……
他也替她着想一次,不让她为难。
“你最好记着你的话,不要插足我与她之间。”瞥了一眼前方的白衣人,贺兰尧坐回了榻上,“若是你的话说完了,不送。”
“虽然我连做你情敌的机会都没有,但我还是得对你说一句话。”月光悠悠道,“从前,她容貌不美,尚且能吸引人,如今,恢复了容貌,那就更不用说了,这往后,只怕有你烦的了,我依稀可以看见你的一大波情敌正在靠近。”
“说完废话就滚!”贺兰尧冷嗤一声,“情敌又如何?不过是给我的骷髅阵里添点材料罢了,我手中什么都不缺,就缺骸骨。”
月光听着他的话,微微叹息一声,而后转身离开。
真是个不好沟通的暴脾气。
……
“惊羽,你为何总是走神?”
“嗯?我,只是好奇着,国师会和殿下说什么。”陪太后在偏殿外的花坛边散着步,苏惊羽心想着也不知那二人究竟谈了些什么,到了此刻,有没有掐起来?
很难说。
怕只怕阿尧那种暴脾气,一言不合就会动手,月光想必是不会与他一般见识,怕就怕阿尧会不依不饶。
“真那么好奇,等国师离开,你去问小十,且看他告不告诉你。”太后笑了笑。
“诶。”苏惊羽亦笑着应了一声,下一刻,余光忽然瞥见一抹白影踏出了偏殿,她抬眸望去,月光已经走了出来。
看他那衣着整齐云淡风轻的模样……嗯,二人没掐起来?
眼见月光迈着轻缓的步子走来了,苏惊羽朝他淡淡一笑,“恭送国师。”
月光瞥了她一眼,淡淡点了点头,而后视线一转,望向了她身旁的太后,“太后娘娘,除却成亲冲喜之外,这副药方,每三日煎服一帖,直到服用完为止。”
说着,他伸出了掩在衣袖下的手,手中正握着一个锦囊,递给了太后。
“哀家记住了,此番,多谢国师。”太后接过了他递来的锦囊,打了开,里头赫然是十几个折叠好的小纸包,她将锦囊勒紧,递给了苏惊羽,“惊羽,这药便交给你了,每三日给小十煎上一帖,你要看着他服用下去才行。”
“是,惊羽明白。”苏惊羽接过了锦囊,望着月光走远了的身影,愈发疑惑了。
这锦囊里的药,做什么用的?
回头再问他好了。
将锦囊收入了怀中,苏惊羽朝太后笑道:“太后娘娘,我去看看殿下。”
说完,她便抬步奔向了偏殿里,进殿时,贺兰尧正靠在床壁上,似乎陷入了沉思。
“阿尧?”苏惊羽唤了他一声。
贺兰尧回过神,抬眸望向她,淡淡一笑,“过来。”
苏惊羽走上了前,忙问道:“你们二人聊了些什么?可有起争执?”
“怎么,怕我找他麻烦?”贺兰尧唇角的笑意微微凝固。
“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苏惊羽撇了撇嘴,“我知道,你心里对他是有点意见的……”
“不是有点意见,是很有意见。”贺兰尧打断苏惊羽的话,“尤其是我一想到,他比我早认识了你那么久,对你的了解几乎比我还要多,我就恨不得把他的头拧下来。”
“阿尧,他救过我。”苏惊羽拧眉,“你不能……”
“我知道他救过你,故而,我才没去拧下他的头啊,难道我想想都不成?”贺兰尧说着,伸手捏上苏惊羽的下颌,“小羽毛,我可以不问你关于他的任何事,除了与他有关的事之外,你可还隐瞒了我其他的,嗯?”
苏惊羽怔住。
除了关于月光的事之外,她的确还有事瞒着他。
他为何忽然问这个问题?莫非方才月光和他的谈话中,涉及到她?
必定是有涉及到她的……除了她,他们两人还能有什么话题能聊?
“阿尧,我……”苏惊羽迟疑了片刻,才叹息一声,“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你来自异世,对吗?”贺兰尧松开了捏着她下颌的手,扣上了她的肩,将她压向自己怀中,“我不管你是从何处冒出来的,总之你记住,你从今往后都是与我捆绑在一起的,无论在何处,你都要对我不离不弃。”
贺兰尧的话传入耳膜,让苏惊羽微微一震。
“来自异世这种话你都愿意信?”她从他怀中抬头,眸光惊愕,“是你们方才谈话时,他告诉你的么?你不觉得这样的事儿很荒谬么?我以为,你不会信这种怪力乱神的说法,说出去都没人信,在外人看来,简直是无稽之谈,我原本并不想隐瞒你,但我实在不知如何开口,我想,我即便说了,你也会觉得我是在鬼扯。”
尤其是他对月光有偏见,总拿他当神棍看,他是如何会相信这种说法的?
“原本,我也觉得十分不可思议。”贺兰尧望着她,浅浅一笑,“但,我曾让人去查探过你的底细,听闻从前的苏相大小姐寡言少语,并不是你如今这样的张扬有活力。去年二月,她无故失踪将近十日,自回来之后起,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容貌身形一丝未变,性格却变化很大。曾经的她,自卑自叹,性格宁静,失踪之后再次出现的她,活泼好动,桀骜不驯。她的肌肤与容貌没有经过任何的伪装,唯一的解释就是,此女子,躯体未变,魂魄却换了。”
“你当真信了?”苏惊羽唇角浮起一丝欢喜的笑意,“我当初就是怕你不信,这才没说,我原以为,就如今你我这样相处,已经很好了,这件事,说与不说又有什么要紧的。”
“那么在你那个世界里,你是什么样子的?”贺兰尧的手抚过她的乌发,“你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在我们那个世界,我的职业是——佣兵。”苏惊羽顿了顿,道,“佣兵就是指有一定的专业技能而接受雇佣的人,纯粹出于利益而为其雇主作战的战士,我们的组织是佣兵团队,相当于江湖上的帮派,而我还会一项专业技能,解剖,为何我的胆子大,与我的职业有关,在我们那儿,像我的这样的女壮士不少呐,学医的女子,几乎都是不惧怕尸体的。”
“原来如此。”贺兰尧唇角轻扬,“我的小羽毛,在哪都是生存能力强的人。”
“说起我们那个世界,与你们这里,差别太大。”苏惊羽的目光不禁浮起一丝追忆,“区别多的我都要说不完,衣食住行各方面都很不一样,最关键的是,我们那个世界,男女平等,讲究一夫一妻制,要是出来个第三者,那必定是人人喊打的。男子若三心二意,在我们那儿,叫渣男,在你们这儿似乎就理所应当。我们的世界,相对来说和平一些,没有浓重的主仆之分,更没有贵族可以随意打杀平民的事,阿尧,若是像你这样的,到我们那个世界,那可就是黑道恶少级别的,或者,少年总裁……你和我的故事可以编写成玛丽苏天雷文了。”
说到后头,苏惊羽不可抑制地笑出了声。
贺兰尧见她说着说着自个儿笑了起来,凤目微沉,“你似乎很喜欢你原本那个世界。”
“废话,那个世界的好处你不懂,我跨越两个国家买张机票几个时辰就能到了,哪像你们这儿,马车颠个十几天都到不了,我们那交通便利,娱乐活动数不胜数,不像这个世界……”
话未说完,便察觉到贺兰尧扣着她肩头的手紧了一紧,“别说了!真那么想回去?你不会有能耐回去的!”
听着耳畔的低斥,似是有火气,又似是惊慌,苏惊羽当即回过神——
她方才似乎说的有些忘我了,沉浸在对那个世界美好的回忆中,贺兰尧听着必定心里不舒服了。
“难道我对你的好,不足以让你想留在这儿?”贺兰尧的望着她的眸中,似有怅然之色,“若是给你机会,让你回去,你会舍了我,回去你那儿么?”
“不会。”苏惊羽回答的斩钉截铁,毫不犹豫,“想什么呢你,我是因为得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