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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做牛做马我都赚你笨。算了,指望你开窍还不如指望母猪上树呢,就提醒你一句吧,初一的时候,咱们去灵仙观烧香,遇到谁了?”
“遇到那姓金的官使女子,娘子啊,这和宋县丞有什么关系呢?”
“那天你还跟我说什么来着?”
“某……。某还说,那贱妇仗着有马清泉宠爱,狗眼看人低,平日里眼高于顶,盛气凌人,到了初一十五就装模作样到观里去烧第一柱香……。。”
“明天是十几?”
“十五……。哎呀!”赵上臣说到这,那流里流气的脸上,突然涌上一股热血,整个人顿时一蹦三丈高,放声大笑道,“娘子,某明白了,某明白了。灵仙观里也有一座木桥,某这就派人去做手脚,哈哈哈哈…………。”
赵上臣兴奋地大笑着,声振梁宇,结果突然看到杨男一边吃樱桃,一边鄙夷地摇头,赵上臣的笑声不禁戛然而止,整个人就像个鼓鼓的气球突然被扎了一针似的。
“娘子,怎么了,某又错了吗?”
“你没错。”杨男瞥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对旁边的丫环一脸正经地说道:“翠花,你去看看,城里的猪是不是都哭了。”
那叫翠花的丫头一脸酱紫,浑身轻颤,憋的!
赵上臣整个人都泄气了,哭丧着脸说道:“娘子,您究竟是什么意思嘛,您是仙女,某这凡夫俗子哪能猜得到您的心思,这………。”
“这什么这,今个儿我刚把宋县丞从水里捞上来,明天你就赶着把马清泉宠爱的女子也捞上来,敢情犀浦的桥约好了一起断是吧?”
“这…………”
“当我什么也没说,猪!”杨男嘻嘻一笑,不再理会正在杀戮着自己脑细胞的赵上臣,转过头去对旁边的丫头道,“翠花,还有樱桃吗?再拿点来。”
***
前往邛州的一路上,李昂都在向方大牛讨教骑术。另一个随从方大用,是方家老管家的儿子,二十岁,比方大牛大两岁,但却矮了一个头,更没有方大牛弓马娴熟。
李昂得了方大牛传授骑术要领,加上自身的平衡感好于常人,等第二天中午到达邛州时,他已经可以肆意打马狂奔,而不会再有摇摇欲坠的感觉。
当然,镫里藏身那些高难度动作还是做不到的,那不光要个人身手敏捷,而且人和马之间要有一定的默契才行。
邛州建城极早,和益州、巴郡(重庆)、鹃城并称为巴蜀四大古城,还是西汉才女卓文君的故里。
如今正值盛唐之际,加上邛州是茶马古道的第一站,李昂所到之处,但见舟船争路,车马塞道,商旅云集,可谓是天府南来第一州。
邛州下辖依政、临邛、蒲江、临溪、火井、安仁、大邑七县。方家在七县皆设有销售食盐的店铺,但皆已被方同兴的人把持。李昂和方济到来,店铺的掌柜表面上客客气气,但实则很冷淡。
李昂也不在意,这一路上他还发现了一个大唐的特色,那就是图鸦现象极为盛行。那些客栈、驿所附近,但凡能写字的地方,几乎被都人题了诗。
有的诗清新飘逸,有的大气磅礴,有的艰涩难懂,有的风趣幽默,当然,也有一些歪诗让人很蛋痛,毕竟不是人人都是李杜。
李昂每到一处,总会去瞧瞧这些题诗,大唐的读书人之所以热衷于在客栈、驿馆、酒肆题诗,主要是因为这个年代缺少文化传播的媒介。
有了好的作品,要想传播于世,最好的莫过于找名妓传唱,但能攀得起名妓的人也是少数。这些客栈、驿馆、酒肆人来人往,利于传播,而且惠而不费,自然就成了读书人扬名的最佳选择。
想想吧,大唐的每一条驿道上,都题满了形形色色的诗歌,一路行去,就像徜徉在一条诗歌的海洋之中,真不愧是诗的唐朝啊。
这随处可见的题诗,让李昂自然地想起余光中的几句诗来:
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
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
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
对李昂的不务正业,方济有些不以为然,只不过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选择相信他了。
到了第二天中午,一行四人终于来到火井县和临邛县交界处的螳螂坳。此处离邛州城四十里左右,有白术水流经。
然而放眼望去,每个山坡都像和尚的脑袋一样,光秃秃一片,能用来烧火的草木都快砍光了。沿着白术水行去,可见许多废弃的盐井。
李昂停下马,趴在那些废弃的盐井边往下望,但见井下黑沉沉的。
“这些盐井有多深?还能产盐吗?”
方大牛答道:“有深有浅,深的有五六丈,浅的也有三丈以上。有些还有产盐,有些卤水含盐比较少,加上井过深,提取卤水费力费时,得不偿失,便废弃了。多数盐井主要还是因为周边已经缺少熬卤的柴草,才废弃的。”
“先不管别的,帮我把所有还能产盐的井全部买下。小方,掏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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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带我父亲去看病,被堵在高速路上两三个小时,在三十五度高温中烤着。还好,入夜终于到家了。
生活从来没有变得容易,只能默默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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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9章不做诸葛亮,只做曹孟德
李昂一口一个小方,偶尔还会来一句:村里有个姑娘叫小方,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又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
方济每每听了,都有恶寒的感觉。
李昂就喜欢逗他,我让你沉默是金,我让你半天放不出个屁来…。。
“凡事皆应循序渐进,现有六个盐井的问题尚未解决,便急着买下更多的废井,实为不妥。”方济坚持道。
李昂也不和他争辩,拍拍手上的泥,转身上马直奔方家的六个盐井。他本以为盐井上定是人头攒动,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可是,到了一看,却大出意外之外。
方家的六个盐井分布于一里方圆之内,各井相隔着上百米,每个盐井有六七个人,周边无村廓,这些人就跟孤魂野鬼似的;
几间茅草房,几口大铁锅。井上的人也并非全是壮汉,有的根本就是一个家庭的成员,有男有女有老有小,半大的孩子脸上还粘着鼻涕。
井上的盐工听说东家前来,在井边站成一排。高的高,矮的矮,老人孩子站前排,这大概是他们能摆得出的最隆重的迎接仪式了吧。
“这……就他们?”看到这些虾兵蟹将,李昂的心就凉了半截。
方大牛解释道:“井上用不了那么多人,主要是提取卤水的人辛苦些而已,熬出盐后,暂存几日,城中的铺子就会派车来拉走,这些老人和孩子主要是负责添柴看火,倒也不误事,他们工钱少些,可以省下一些成本。”
李昂听了呵呵一笑,不再去计较这些,“收拢民心”的事,自有方济去做,李昂在盐井边东看西瞧。
方大用是方家老管家方老根的儿子,在盐的生产、销售各个环节都很有经验,他跟在李昂身边介绍道:“这六口盐井,是螳螂坳一带最好的盐井,为了维持这六口盐井,前老东主在白术河上游四十里处卖下一片山林,目前六口盐井所需柴火,都是靠砍伐那片山林,然后让木柴顺流漂下,只是那片山林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李昂看看井边堆放的柴薪确实不多,井口上有木头搭着三角架,加上有粗绳直通井底,是用来提卤水用的。边上架了六口大铁锅,锅下烈火熊熊,锅内卤水翻滚蒸腾。
各种设备都很简单,没什么值得看的,关键还是要解决熬盐所需的燃料。
“走,咱们四处看看。”
李昂重新上马,带着方大用,将六口井都查看一遍后,又把四周的山岭逛了一遍。
“这附近有煤吗?”
“煤?什么煤?”
“就是黑色的像石头一样的东西。”
“哦,这可没有。”
没有煤,也没有天然气,靠收集人畜粪便造沼气池……。得,这玩意用来点灯还得,用沼气池来熬盐,开玩笑吧。
午餐就在盐井上吃。东家到了,盐井上好歹做了顿好的,白米饭,一点卤肉,还有一盘野菜。李昂和方济一桌,其他人另吃。
李昂用筷子翻了翻那碟卤肉,黑糊糊让人没什么食欲,他挟起一块丢给小叮当,结果小叮当上去嗅了嗅,就掉头走开。
“小叮当啊,爷都得吃这个,你不吃就自求多福吧。”
方济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你说有法子,法子呢?!”显然,这一路李昂不务正业,到了地头还挑三拣四,让他很恼火。
“小方,你要知道,我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讨饭的。你没好东西招待也就罢了,还想冲我发火?省省吧。”
“你……。。”
“你什么你?让你买下附近的盐井,你听我的了吗?我要的是绝对的信任,你懂吗?当年商秧变法,秦穆公不管他提出多么过份的要求,都是有求必应,靠!老子第一个要求就被你否决了,不对,这比喻不对,他娘的,老子可不是你的手下。你给我听好了,以后老子说的话,不管你情不情愿,都给老子照办!做不到这一点,咱们今天就一拍两散,你的杀父之仇,关我屁事!”
李昂一向都是乐呵呵的,谁也没想到他突然冒出这么大的火来。方济满脸愕然,方大用和方大牛赶紧过来劝和,井上的盐工则是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
方济气得脸色铁青,是李昂主动让小秋去找他的。他在来之前也不愿意接下这六口盐井的管理权,又是李昂说有办法,他才接下这个烂摊子的。现在到了井上,李昂分明是束手无策,才故意找借口离开。
“好,某就把那十来口废井买下,你赶紧给某拿出法子来。”这或许是方济说话最多的一天了。
“不用你买,老子自己掏钱买下,咱们走着瞧。”
李昂说完,就要起身离开,方大牛和方大用一人抱住他一根手臂,死死拖住,“李郎君,您别生气,有事情咱们好商量,您要是有办法就给我们说说,我让小郎君给你道歉。”
“是啊,是啊!李郎君,有话好说,有话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