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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荣孝立时开口问道:“三姨娘说的可是真的?!”
老吴妈磕头低道:“我……我不敢乱说……但是那日,是外头有东北来的递了包东西和信进来的……”
章荣孝脸色都变了。
知秀一个箭步冲过去,直接抓住老吴妈的衣服领子:“你少在这里浑说!那日去的根本不是姐姐,明明是我!”
老吴妈跪在那里不敢抬头,却说:“我……我那日吃了酒,没看清到底是不是大小姐……反正是小姐来拿的……”
“你!”知秀气得脸都彤红,额头上要冒出腾腾热气。
她现在是明白了,这些人存心要整死姐姐,不给她一条活路,居然把她去拿的东西,也敢说成是知妙去见了人。
阮氏站在那里,心下也明白了。这绝对是要逼死知妙,没了清誉的女儿,父亲就算勒死她,也绝对不会让她苟活于世上为他丢脸的。这府这代,名誉绝对要比一个女儿的性命来得更重。
眼见章荣孝脸色乌青,知画忽然又从旁边跳出来,对着章荣孝道:“父亲,三姨娘说的很对,不光是大姐姐和人私传信件,我还亲眼看到大姐姐和曾二少爷在我们后苑里手拉着手,那日八月十五,说是知微弟弟丢了,但是后来却是他们两个一起抱着回来的,我就知道这里面有蹊跷,那天我问了,二姐姐还打我!大姐姐分明早就和人有私情,而且还不是一个,是两个!我们身为妹妹的,本不该说这样的话,但是这样的为姐不尊,我也实在不耻以这样的姐姐为榜样,若是教错了我们,我们跟样儿学样儿了,父亲不会怪罪姐姐,到是会怪罪到我们的头上了!大姐姐就这么明目张胆地为自己寻婆觅家的,也实在忒不像样了!”
这石头生生地砸下来,可不仅是火上浇油那么简单了。
知秀气得头顶要冒青烟了,咬牙切齿,直对着知画冲过去:“你这个下贱的小蹄子!别说我那日打了你,我今儿就守着父亲母亲打死你!”
知秀一生气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一巴掌生生地朝着知画狠狠地挥过去。
知画早有准备,立时向后退了一步。姚姨娘可是站在旁边呢,哪里能看得自己的女儿被人打,她一挡知秀的手,趁着知秀是背对着章荣孝和阮氏,只下手把知秀用力一推!知秀虽然气愤,但是年纪毕竟还小,一巴掌就被姚姨娘推倒在地。
姚姨娘立时伸手去扶她:“哟,二小姐可要小心走路,这磕磕绊绊的,别说打人,怕这巴掌先打了自己罢。二小姐可别在这里闹了,再惹老爷生气,不知道怎么惩罚大小姐呢。二小姐不如在这里给大小姐念念经理理佛,说不定还给大小姐积点阴德呢。”
这话说的知秀快要变成小狮子了,眼看着姚姨娘伸过来的手,知秀一张嘴就狠狠地咬了上去!
这一口咬得姚姨娘大叫!
“啊呀!”手背上立时两道血印子,血都浸了出来。
知画一看不干了,大叫:“你敢咬我姨娘!”
立时扑过去就要和知秀大打出手,知秀一脚就踹在知画身上。
这时可是乱成一团了,章荣孝大怒,一步跨过去,拎住知秀的衣裳领子就把她用力向后一拖:“够了!你还有没有体统?想把这个家弄成什么样子?!想和你姐姐一起关佛堂吗?!”
知秀抬起头来,对着章荣孝大叫:“就是有你这样的父亲,才会把家乱成这个样子!你不疼爱我们,就掐死我们算了!下辈子我和姐姐再投胎,死也不会再姓章!”
这可是大逆不道了!
章荣孝已经怒气冲九宵,狠狠地挥起巴掌来,用尽全身力气地就朝着知秀狠狠地甩过去!
阮氏这里看着这一巴掌足会把知秀给打飞出去,立时大叫:“老爷!”
可尚未还来得及,只见有个人影突然窜出来,直接把知秀向旁边一拉,自己转身就挡在知秀的面前,那狠狠地一巴掌,重重地就生生拍在她的背上!
两个小姐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知妙被重重地拍在背上的伤处,疼得她眼眸子都要金星乱迸了。
知秀使出全身的力气才将扶住她,立时大叫:“姐姐!”
章荣孝这里一巴掌拍过去,差点要把两个人推倒,忽然看到居然是全身都是伤的知妙被清歌和新燕扶着冲了过来,这下子更是气得脸黑青:“怎么是你?!谁准你出来的?我要你跪佛堂,是谁把你放出来的!”
“是我自己。”知妙回过头去,直对着她这个青红皂白不分的渣爹,表情坚毅,面色平静,那一字一句,一声一吭,清脆有力:“父亲不必暴怒,更不必动手,我没您的命令,出了佛堂,今日就是要来这里,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个清楚。父亲听后,要我们小姐妹跳井悬梁,我们自当眼睛都不会多眨一下。但我只有一句:就算要死,也要做个明明白白的明死鬼!”
这一句话落,几乎像是一把利刃,震在院子里每一个人的心尖上!
颤动。
撕破夜空!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开始了!
下午那章送大礼,绝对不要错过!
天诛地灭
穿了雪白霜花缎子衣裳,身上点点绽开的血渍,如同冬夜里傲雪的腊梅,站在那里的知妙,全身散发着冰冷而骄傲的气息。
不知为什么,虽然她全身伤痕累累,但是就这样冷漠的目光向着院子里的人扫过来一圈的时候,所有人都被惊得瑟缩,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燕姨娘拿帕子遮了脸,姚姨娘往花荫子底下躲了躲,知画甚至也躲到了母亲身后。那几个跪在地上的老嬷嬷,全身抖如筛糠,都不敢抬脸看知妙。
知妙站在那里,左手扶着清歌,右手扶着知秀,浅笑道:“这是怎么了?怎么我一出来,都没了声儿了?吵啊,闹啊,不是想要编排我吗,一个个的怎么都哑了炮了?全看我妹妹是个好欺负的,一个个的想要把她先在这里害死吗?!”
这话可是厉害,说得许多人都不敢动弹。
知妙只把眼睛一眯:“我且告诉你们,你们千错万错都不算错,错就只错在,怎么一板子没有打在我头上,先把我打死了你们就干净!”
章荣孝看着知妙说了这话,立时训道:“知妙!”
知妙看了章荣孝一眼,也没行礼,只道:“父亲且不用急,反正是要掐死我们姐妹的,让我死前把话说完,还不成?何必那么心急。可是,她们那天没有把我打死,今日我活着出来,可就是要多说些所有人都不受用的话了!别说我刻薄了,说我凌厉了,且自己想想,当初是怎么对我们的,今儿我要一并都还回去!!”
知妙冷冷地看着这地上的所有人,眼光微微地扫过去,几乎所有人被她如冷如冰一样的眼神扫到,莫不一个都瑟缩起来,只怕被她看到。
知妙看着这些人的表情,微微地勾起自己的唇角,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声线却猛然一挑:“那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要从哪里开始?不然,先从嬷嬷们开始?!”
这一句,惊得那两个跪在地上的嬷嬷身子开始发抖。
知妙只往前一步,靠近她们,低声问:“嬷嬷们可冷吗?这大正月里穿着里三层外三层,棉袄加皮袄的,怎么抖成这个样子?若不心虚,你抖什么抖?若不做亏心事,你怕什么怕?!老吴妈!”
知妙这一叫,吓得老吴妈心惊肉跳。
“大……大小姐……”
知妙瞪她:“我问你,那天三姨娘添小哥儿,是该你当东门子的值吗?”
老吴妈抬头偷眼看燕姨娘,却被知妙狠狠地一瞪。
老吴妈吓得立时说:“该……不该……”
“到底该还是不该?!你老糊涂了还是记不清了,要我拿当值本子来给你自己查查看?!你要糊涂了,怎么偏生还记得那天来了东北的,还在东角门子传了东西进来给我?!”
老吴妈吓得立时就泄了底:“不……不该,我本该守的是东北门子,是……是管嬷嬷给了我一吊钱子,要我和她换换……”
管嬷嬷……可还记得管嬷嬷是谁?知妙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知妙又立时一回身,问那个跪在地上的:“管嬷嬷,我们可真是好久不见,你可真是发财了,一出手就是一吊钱!”
管嬷嬷被知妙一训,身子都微抖:“大……大小姐……过……过奖。”
“你以为我在夸奖你?!”知妙暂且没继续问她,只转过头来问老吴妈:“你既然是换过门子过来守东角门的,你既然是见过东北来的人的,你可是记得那天晚上过去的到底是谁?是我还是我妹妹?!”
老吴妈这又慌了神,低头道:“我……我没看清……”
“你是没看清,看清没看清,反正我和我妹妹两个人是去了一个,就算是哪个,都是嫡小姐没个身份,私下跟人会面,是不是?你们心里反正是存了这样的念头,只这个话就能把我们逼死,是不是?”知妙句句不让,“但是可惜,那和我们见面的不是什么年轻公子哥儿,不过是个东北楚家派来的老管家,递给我的不过是几本医书,你们存了这样的念头怎么不把我的书一起偷过来,摆给父亲看?!好,这事儿就算在我们姐妹头上,我们该打该骂该掐死等下一起算。”
知妙又忽然把身子一转,然后对着管嬷嬷一转,问道:“我且来再问你,你明明该守东角门,你偏要换到东北门,做什么?!”
管嬷嬷突然被这样一问,身子抖了一下。她毕竟是比老吴妈有些坏心眼子的,虽然心底害怕,但是却还是说:“回大小姐的话,我……我不过那日吃了些酒,怕前头太太查值的查到我,换到东北角子她们姑娘们过来的少,查不到我。”
“吃了酒?”知妙冷笑,“谁许你吃了酒?吃了酒就可以随意换值?吃酒就是换值的理由?换值且有你说的那么简单便好,但是偏偏那晚上,三姨娘怀里添哥儿,哪是那么简单就只是个换值!我且问你,你在东北角门子上,一晚上有何人出入,一晚上有何人进门,何人提了何物,你且在那里守了多久,开了几次门,放了多少东西进来,又放了多少东西出去,你一并给我说个清楚!”
管嬷嬷被知妙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