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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楚一听娘说的话越来越不像话,忍不住就更是大声哭了出来,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贪着一个如此势力无情的母亲呢?
萧秉承被气得单手捂住额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萧亦云一看父亲脸色不好,赶紧站起来走过去将父亲扶住,“爹,您别生气。老二媳妇就这样,您可犯不着气坏了自己……”
“我哪样了?大伯,我说的话可都是真金白银,半点掺假都没有,您可别想着趁爹生气的功夫再给我扣屎盆子!”说着,秦之桃竟然也站起来了,不依不饶的又要和萧亦云纠缠。
阮凝也站了起来,都没有看秦之桃一眼,直接担忧的去看萧秉承,深怕老爷子被气坏了。她深深清楚秦之桃的脾气,这个时候如果她再说话,那这位泼妇很难保证是不是马上就坐地上打滚了。
“二娘,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爹什么时候冤枉二娘了?”
福九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立时转过头,神情严肃的看着秦之桃,“福九虽然是刚嫁到萧家来,但是一些规矩还是懂的。爷爷已经气成这样了,您还在那不依不饶的说,这是怕爷爷不生病吗?还是想咱们家大年初一就往外传笑话?那到时候,被说熙楚想嫁到宫里去,就是以后想嫁到我薛家这样的门户,那也是不太容易的!”
秦之桃看福九说的话有点实际意义,立时哼了一声,脑袋一扬,不说话了。
福九一点也不想停下,她从来也没见过如此不尊重长辈的媳妇。
“二娘,刚才您的话我听明白了。您不就是想让熙楚妹妹嫁给皇室,然后让您也沾光吗?且不说,您这一无所有从萧家被扫地出门的话是从哪里来的,就算是您真的想将熙楚妹妹嫁到宫里,就凭您现在这番作为,那也是万万不能够的!
百行孝为先,皇上又是最注重礼仪孝顺的,这大年初一的早上您就将公公气病了,您说,要是这话传出去,别说是进宫,怕是您也要挨罚的。
更何况,熙楚是咱们家二爷的掌上明珠,可是二爷现在不过才是个三品官。就是是从爷爷这边来轮,那也是二房之女,别说是当太子妃,那就是当贵妃,也是不够资格的!难道您想让熙楚进宫只是给太子当个最末尾的侧妃,以后只能当个恕妃吗?那可就难了,这从小妃子升为贵妃至少也要熬个十年二十年的,熬到那时候怕是二娘的年岁也不小了吧?这您到底能借上什么力我这一时半会的还真就看不出来。
皇后是我的姨母,这您是清楚的。她喜欢什么样的人当儿媳妇,怕是也没有比我更清楚的了。当初想让我当媳妇,那算是从小在身边长大的,情况例外。可真要是给太子哥哥找媳妇,这身份是第一位的。其实,就是要看看这姑娘的娘是不是也是知书达理的。没听老话说嘛,一眼看三代,看到母亲知道儿。您这样的风范,莫说熙楚给太子哥哥当妃子,就是给瑶尘哥哥当王妃,那姨母也是万万不能同意的!
所以,让熙楚进宫这件事,我劝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而且,”
福九说完这句话,故意停顿了一下,看所有人都看着她,福九才冷冷的说道:“皇后娘娘已经知道您去找了南院德妃的事情了。她老人家表示心里很不舒服,您的这种热情已经是犯了皇家大忌了!”
福九一口气说了这么大的长篇大论,立时让秀儿暗中叫了一声好,这才是她们家的到小姐,对秦之桃这样的恶妇就应该狠狠的教训。
“什么,你已经找过德妃娘娘了?”萧秉承对这件事就更是感到震惊了,“你怎么敢私自去攀附后宫?我看你真是活腻歪了你!你,你这是要将萧家往火坑里推啊你!真是,家门不幸!”
萧秉承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眉头一皱,闭着眼睛捂着胸口,简直要气都喘不上来了。
萧亦云赶紧和阮凝说:“快,快去请郎中!”
“请什么郎中!难道还嫌家里不够丢人吗?”萧秉承一声低吼,立时让所有人又不知所措了。
“扶我进屋去休息一会!”说着,萧秉承缓缓站了起来,“一会老二回来让他来见我!还有,熙楚今天就搬到我的院里去。别让她和姐妹们一起住了,也免得她这个亲娘让别人也睡不好觉!”
熙楚一听,赶紧站起来,擦干眼泪,扶着萧韧熙往里面走,“爷爷,从今天我就跟着您,谁那我也不去!”
“好!好孩子!和爷爷进屋!免得看见那些势利小人,眼睛闹听!”
说着,萧秉承扶着小孙女走了进去。
这边秦之桃呆了好久,想到福九竟然都已经知道她托父亲找过德妃的事情,怕是事情真的就和福九说的一样,皇后娘娘那边起了烦腻之心,那可就真的坏了?!
想到这,她眼圈转了一下,然后一下子坐到地上,大哭起来,“诶呀,熙楚啊,都是娘耽误你了!这可怎么好啊?!这是老天爷让我去上吊啊,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什么事不是为了她着想,想着下半辈子就靠她了,谁知道要和我一起被人厌烦了!”
萧亦云和阮凝看父亲已经进去了,听见秦之桃一哭,就更是心里烦闷。
萧亦云沉声对阮凝说了句,“我去找老二!”然后转身就走了。
经过秦之桃身边的身后,特意饶了一个大圈,似乎怕沾到晦气一样。
阮凝低头看了一眼秦之桃,心里也是烦的很,还不好意思将她自己扔到这里,不由得厉声对下人说道:“还不把二夫人扶起来,都在这看热闹吗?”
下人们赶紧过来就要搀扶秦之桃起来,谁知道,却被她一把都推开,只是看着福九大哭,“大少奶奶,这事您可不能不管啊?好歹您还和皇后娘娘是亲戚呢!这天底下谁不知道您的一句话比别人千万句都合意,只要您去在皇后娘娘面前说一句好话,那你妹妹何愁不能飞上枝头当凤凰!二娘可求求你了,给你下跪都行!”
说着,秦之桃就作势要给福九下跪,只是,胳膊抬起来屁股却挪着没动。
秀儿一看,吓了一跳,赶紧就要过来扶秦之桃,这要是二奶奶真给大小姐跪下了,那以后传出去,可不知道要多难听。结果,秀儿刚一动,就被福九给狠狠拉住了。
福九对秦之桃这种执迷不悟的精神是真的厌恶透了,她就没见过这么想将女儿嫁出去还前程的亲娘。
坚定的站在原地,福九脸色很难看,“二娘,爷爷已经气病了,您难道还执迷不悟吗?那真是孺子不可教了!对您的心情,我这当晚辈也是没什么可说的了。但是让我去姨母面前给熙楚说好话,那是万万不能的了!
这件事不但爷爷不同意,就是我爹娘,那也是绝不会让我做这么糊涂的事的。二娘,我劝您,有些事还是想清楚的好。
相反,我不但不会去姨母面前说好话,为了熙楚妹妹,我还会直接告诉姨母,萧家是完全不赞同女儿嫁到宫里的。而且,我也告诉姨母您今天所做的一切,我相信,皇后娘娘一定会做出最准确的判断的。这件事,我是完全站在二娘对立面的!
您要是觉得侄媳妇做的不对,那也只能多包涵了!”
说完,福九拉着秀走到阮凝跟前,“娘,我们去把早餐端到爷爷屋里去吧,他老人家还没吃饭呢。然后我们就要准备准备进宫了,皇后还在等咱们去回话呢!”
拉起阮凝的手,福九也不看地上目瞪口呆的秦之桃,绕过她就直接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还转过头来喊了一句:“熙晨、熙颜,你们还不跟嫂嫂出来,在屋里干什么呢?二娘现在怕是不太需要你们照顾。走吧!”
说完,就扶着阮凝直接走了出去。
熙晨和熙颜对看了一眼,也赶紧走了出去。
地上的秦之桃看没有人理她,等着福九的背影恶狠狠的呸了一口:“有什么可了不得的?不就是仗着皇上的势到处作威作福吗?哼,日子长着呢,我就不信,你在萧家还能永远顺分顺水!熙楚要是顺利进宫还好,要是进不去,看我怎么处置你!”
让秦之桃唯一感觉有点意外的是,这薛福九说起话来,竟然一点也没有平日里和善好欺的样子,竟然句句如同麦芒一样,处处刺人心。到底还是薛府的大小姐,薛老太爷的掌上明珠,这么多年又是跟在皇上和皇后身边,就是耳濡目染,学也是学的差不多了。看来她以后可不能再小看了这个薛福九了。
想到这些,她就有点暗自恼恨。本来这一早上起来自己是和萧舒云商量让女儿进宫的事,结果不但和萧舒云大吵了一架,还让来请早安的女儿把事情偷听了去。
和自己大闹一番之后,竟然跑来正厅,这才闹出来这后面所有的事。
想想都让人咬牙暗恨。本来按照她的原计划,对薛福九那是要拉拢卖好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次只要一看见大房和公公之间其乐融融的时候,就觉得内心如同被一把剪刀戳中了一样,嫉恨中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厌恶。
她知道公公不喜欢她,丈夫不喜欢她,甚至连女儿也不喜欢她,从她嫁进来的第一天起,所有人都喜欢阮凝,都说她好,让她从那一刻开始内心就充满了嫉妒和仇视。几十年下来,这种感觉越积越深,甚至已经到了她无法控制的地步。
所以,当所有人都开始反对她的时候,她原定的计划就乱了,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反抗!忤逆。只要能让他们脸上那该死的笑容消失,无论什么事她都愿意做。
所以,她当中顶撞了萧家的权威萧秉承,与大伯当中红脸,以至于连一直想要讨好的薛福九都被她列为憎恨的对象,知道福九说完那番话,她才猛然醒悟:她的冲动让她失去了在皇后面前最好的一张牌!
但是她不会气馁的,只要皇后一天还没有彻底给太子选妃,她就还是有希望的。毕竟她父亲那边已经在南院那边下足了功夫。
深深吸口气,从丫鬟手里抽过一条秀帕,秦之桃擦了擦眼睛,转身也走了出去。
安抚了萧秉承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