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误会朕了,子珺不仅是你的孩子,也是朕珍爱的皇儿。他的事朕不会不管,只是这后头动手的人藏得深,朕原本是打算让赵福私下里悄悄地查的。不让你查是因为怕你打草惊蛇,贸贸然的出了头反而被人惦记上了。”
嘉元帝一口气说完,又巴巴的摇人。
“听明白了吗?”
阿蔓又被摇醒了,心下气的很,听到他说话只不耐烦的点点头。
嘉元帝却是觉得她这样可怜又可爱,忍不住吻了吻她,又问。
“今天为什么说朕是别人?”
嘉元帝对这两个字怨念颇深,也想要弄懂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结果等了许久都没听到回答,再看却发现怀里的人早就睡熟了,不由气的倒仰,恨恨的说了句。
“小混蛋。”
自己都没发现,语气里满满都是亲昵和宠爱。
第二天早上一起来又将昨晚的话重新复述了一遍,深怕她昨夜睡得太熟没听清楚。说完后还感叹了一句。
“朕登基之初一门心思都在前朝上,等到现在腾出空来才发现后宫纷争多事不逊于前朝。”
阿蔓勾了勾唇,点点头算作回答。正逢戚嬷嬷将一大早就醒了的孩子抱了过来,转身抱孩子去了。
嘉元帝挥退正想为自己系荷包和玉佩的宫女,走到阿蔓面前。
“替朕系上。”
直勾勾的盯着人。
阿蔓手上抱着孩子,看了就要推辞。
“臣妾抱着子珺呢,不若让旁人伺候陛下?”
嘉元帝固执。他看了一眼正在襁褓里咯咯笑的子珺,皱了皱眉。
“让旁人抱孩子好了。”
说完后亲自将孩子从阿蔓怀里抱起干脆利落的递到了戚嬷嬷的怀里。而后更加玉佩和荷包都塞到了阿蔓的怀里。
阿蔓看到玉佩上的系着的大红配了石青色的络子,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这络子怎么磨损的这么厉害?”
嘉元帝有些不太好意思。他前些日子每次矛盾着该不该来长乐宫的时候总是摩挲她送的荷包和络子,荷包已经磨损的不能见人了,这络子远远看着倒还好。轻咳了一声,而后才开口。
“重新打根络子好了。”
阿蔓做什么事总是先头上三把火,过了那个劲儿之后就懒得动了,打络子已经放了好久了,也不太高兴打。嘴上利落的应了,但心里却想着让身边的人打了算了,反正陛下也分辨不出来。
嘉元帝见她这样爽快,心下舒畅。下了朝之后又往长乐宫来了,一来却发现阿蔓早就用完早膳了。
“陛下早上没说要来长乐宫用早膳啊。”
阿蔓诧异,随即体贴。
“臣妾让小厨房准备早膳,陛下喝杯茶稍等片刻。”
嘉元帝见她手上拿着针线,手上拿着一块小小的红肚兜,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朕从前都是上了朝后回长乐宫跟你一起用早膳的。”
阿蔓敛眉,又想到昨夜的可恶行径,就不软不硬的驳了这话。
“陛下也都说是从前了。”
嘉元帝忽然就有些心虚。
“你在为子珺做肚兜?”
阿蔓点点头,低头咬断了手里拉着的丝线。
嘉元帝见她这样贤惠,忽然就想起了从前看过的一本闲书里描绘的平常夫妻的场景,心中对这幕竟然凭空起了几分期待场景。
“说起来你也好久没为朕做过衣裳了。”
若是眼下她为自己量体就更好。
阿蔓抬起眼皮子瞥了一眼,将手里的红肚兜放进针线盘里,扬声问。
“膳食备好了吗?”
嘉元帝又说了一遍。
阿蔓还在恼怒昨夜的事,嘴巴动的比脑子更快。
“陛下又不缺这一件两件的衣衫。”
说完后才觉得这话说的不妥,酸气弥漫到了天上,而且还逾矩了,又巴巴的想要弥补。
“陛下的衣裳太繁琐了,再说了,司衣坊的手艺比臣妾好上千万倍。”
“没有人能比得上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jing尽人wang了
☆、第69章 069
阿蔓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就是诧异; 诧异陛下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并没有什么什么受宠若惊或者感动的感觉。幸好布膳的人来得正巧; 阿蔓自动略过了刚才那句话。
“陛下,膳食已经备好了,趁热用吧。”
嘉元帝有些失望,但是并没有继续,而是拥着阿蔓一起坐到了膳桌上。
“陪朕一起用点。”
阿蔓欣然接受。
“好呀。”
说完后往碗里夹了一个虾饺。
嘉元帝是真的有些饿了; 三俩口的将碗里的粥吃了个干净。也不说什么; 直到膳后用茶的时候才抛出了一件事。
“这两日上京发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阿蔓果然好奇的抬头看他。
嘉元帝以前有兴致的时候也常和阿蔓讲些外面的闲话,有时候甚至还和朝堂上的事有点关系,并不忌讳。
“说来也荒唐。”
阿蔓听来也觉得有些荒唐。上京京郊有座白云庙; 香火非常旺盛; 受上京权贵内眷的青睐,来往的都是贵太太和小姐们。可是没想到这几天却是闹出了难看的事。里面一个叫慧心的女尼竟然被曝出是一个专门特一些贵太太处理一些阴私事; 里面牵扯到最大的一宗竟然还和抚远将军原配夫人林氏和继任夫人田氏有些关系。听说当年林氏是白云庙的信徒,病重去庙里求了符水,结果田氏找了慧心往符水里下了毒; 导致林氏一命呜呼。
嘉元帝将始末说清后还感叹了一句。
“朕书案上的弹劾折子都快堆成山了。”
阿蔓嗤了一声。
“后宅凶险不逊于前朝。”
而后才想起来问别的。
“吴公子已经醒了吗?”
嘉元帝点点头。
“醒了有些日子里,朕前两日还召他见过,瞧着是个好的,还有些学问,比他父亲强些。”
说完后话锋一转。
“皇后称病,朕想将这事交给你办。”
的确,这事既然牵扯到后宅; 田氏还是个有诰命的夫人,抚远将军的事可以由陛下处理,但是处理这田氏就不行了。但是阿蔓听了这话心头却是一跳,陛下这话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意味。莫非皇后娘娘已经病入膏肓了,否则这事怎么可能落到她这个贵妃身上?而且这事一出,该在宫里掀起多少的波澜来。
阿蔓推辞。
“陛下,这事合该由皇后娘娘处理才是。”
“皇后病了。”嘉元帝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阿蔓。阿蔓琢磨这句话,垂着眸子看着碗里的茶汤。
嘉元帝觉得她这模样像极了阳光下正含苞待放的鲜花,难得的开始剖析起自己的心来。他现在并不想见到一个虚假的阿蔓,他想见到一个在他面前敢说敢笑的阿蔓。有血有肉,开心会笑,伤心会落泪,而不是一个时时刻刻对着他竖起尖刺,最后只用一张笑脸面对他的人。
“皇后这两日不太好。”
阿蔓快速的眨了眨眼,脑里突然涌起了很多的想法。陛下这话的意思听来就是皇后娘娘真的病重了。皇后娘娘已经称病很久了,宫里都以为是因为蒋二小姐的丑闻,凤仪宫里也没什么消息传出来。这样想来倒的确有点蹊跷。
嘉元帝实在喜欢她这副努力思考的模样,恨不得要咬手指的可爱,和扑闪着眼睛的机灵,看起来鲜活不已,突发奇想。
“该养个女儿才是。”
阿蔓还沉浸在皇后病重的事里,脑子还有些糊涂,听到陛下说这句话顺口就接了下去。
“当初养子珺的时候就想养个女儿。”
嘉元帝笑。
“现在再想也不迟。”
说完后一把横抱起阿蔓往殿里最内处走去。
阿蔓终于反应过来了,手脚并用挣扎着想下来。
“陛下,白日不可宣……”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迫咽了下去。
“朕什么都不想做,只是想让你陪朕睡个回笼觉罢了。”
说完后,一把把她推进了床榻里侧,还一本正经的开口。
“你想到哪里去了?”
阿蔓暗暗地吐气,想要呼出心里的气愤。
“臣妾不困,陛下睡吧。”
说完就要起来,却又被压了下去。
“既然不睡那就做些别的。”
说完嘉元帝就开始脱衣服,阿蔓往里侧靠去,快速的躺进被褥里闭上了眼睛,随后感受到自己被人搂住了。
“朕只是想跟你说说话而已。”
说完后吻了吻阿蔓的发顶。
“我们好久都没好好说过话了。”
阿蔓不知怎么的从中听出了点点的委屈,刹那心软后就是自嘲一笑。真是想多了,明明就是手握大权的帝王,怎么会有这样的脆弱?
嘉元帝仿佛感觉到了怀里人一瞬间的动摇,继续攻心。
“朕知道朕之前误会你了。”
说到这里,嘉元帝也有点动情了,他仿佛想到了自己当时莫名其妙的震怒以及愤恨。
“朕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朕没想过你差一点就会成为别人的妻。”
阿蔓听着没有半分的动容,在这个煽情的时刻指出了最核心的事。
“陛下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阿蔓的手依旧放在自己身侧,没有从前那些小动作。察觉到陛下的沉默,闭了眼睛,一行泪慢慢涌出。
“陛下知道吗?夜里有多凉,夜里的地有多凉。陛下知道妾为什么会得了风寒吗?为什么会咳得这么厉害?”
“可是再冷,也都比不上陛下那时候的冷漠。”
三分假七分真,真意才能真的打动人心。阿蔓不禁嘲讽自己,或许论计谋自己算不上什么好手,但是却有这种天赋。话说得多动听,连阿蔓自己都有些迷惑了,到底自己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阿蔓得到了答案。
原来是安贵仪。
“怪不得呢,陛下这样维护安贵仪。”
阿蔓嘴上还挂着笑,眼里却全是冷意,怪不得一听到这事就勃然大怒,怪不得之后重华宫一枝独秀,怪不得安贵仪这样得意。
嘉元帝不懂她心里的弯弯绕绕,满心以为这事已经过去了。却不防阿蔓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