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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什么事都不用她忙,可就是忙起来她才觉得脸不会那么红……
这是陆安第一次和她一起过腊八,以前的这一天他都是不在家的,今天难得回来,就来了她这……即便她年纪还小,却是情窦待开,只觉得满心忐忑又是喜悦,如果干坐着等饺子熟,她一定会坐立不安的像那热锅上的蚂蚁,还不如找点事儿可忙呢。现在一听陆安唤她,忙颠颠的靠了过去。
陆安掰下一块皮焦瓤白热气缭绕的红薯,放在唇边吹了吹,捏着伸手过去:“张嘴。”
陈芃儿一下愣住了。
自从她年纪渐长,念了高小,他已经很少待她这样亲近过了,永远都是严厉时候多,督促的时候多,现在虽说也不像她更小时候那样待她亲热,却是他在笑啊。
他在笑。
一双湛黑的眸子,波光微闪,带着轻松闲适的笑意,问:“怎么?”
陈芃儿反应过来,脸一红,急忙张嘴一口把红薯吞了下去!
就是吞的太急,小舌头甚至都扫到了他的指尖,她心尖尖那陡然一跳,热乎乎的红薯一下就糊住了嗓子眼,噎的她惊天动地的大咳起来。
陆安哭笑不得,揽了她磕的直抖的小身子,帮她顺气,捧了自己的茶给她喝:“慢点慢点,怎么都这么大姑娘了,还猴急猴急的,这性子怎么跟阿斐越来越像了。”
那边炉子边备受蒙冤的斐少爷,手里捏着一块烤焦的山药粉皮,扭头看他俩在那边窃窃私语——已经一副成年人模样的年轻人,一身说不出的清俊气韵,明明那么冷的人,偏偏此刻笑的这样暖;而那个他最稀罕最心爱的小姑娘,一身含羞带怯,脸蛋红扑扑的,一双眼睛像两丸黑水晶,盛满的,全然皆是崇拜和喜悦。
那是只属于他们两个的世界,他连一根脚趾头都掺不进去。
张嬷嬷拿胳膊肘顶开棉帘子,手里两大盘热腾腾的饺子,一脸喜笑颜开:“饺子出锅喽!”
皮薄馅大的羊肉大葱馅饺子,羊肉是山羊肉,而且剁馅的时候加了花椒水,一点都不膻,只余细嫩口感,一咬包裹着一汪油,一不小心就能烫到舌头。
陈芃儿小心翼翼的咬开一个小口,吹着气,一口咬在嘴里,两只眼睛香的都要眯起来。陆安忍俊不俊,伸手过去撩开沾在她腮边的一缕头发丝:“慢点,别烫着。”
在这样的寒冬腊月天里吃一顿这样热腾腾的羊肉饺子实在是人间乐事一桩,那边阿斐一连吞了好几个,才想起来叫:“张嬷嬷,腊八醋呢?!还不赶紧端上来?”
这家里,只要是跟前人都知道陆安讨厌大蒜,张嬷嬷自然也晓得,门帘处露出半张笑脸:“这腊八醋腌的还不到火候,要不,给少爷上点麻油韭菜花?”
阿斐自然知道陆安讨厌大蒜,可他心里正诡异的生着闷气,憋的难受,正好借机发飙:“吃饺子不蘸醋,那叫什么吃饺子?赶紧麻溜滴端上来!”
陈芃儿嘴里还含着半个饺子,直摆手:“安哥哥闻不得蒜味,不要不要。”
手朝阿斐一指:“你要吃腊八醋,那你端着盘子去厨房吃去,让萍儿给你舀一小碟,不过,你吃完了就回吧,别再进屋里了,免得身上带了蒜味。”
阿斐胸口一闷,饺子含在嘴里都再也品不出半点滋味。再看陆安,正好似全然听不见般夹了个饺子,吹了吹热气,放去陈芃儿跟前的小碟子里,并不看他,热气缭绕里,唇角像是含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暴脾气的斐少爷,额头如同火烧,憋着一口闷气,真就抱着自己盘子腾腾腾夺门而去。
脚步往门口走,耳朵却还听着后面的动静,就听见他的小姑娘叮咛一声笑,语声娇憨,还带着一点点撒娇的撒娇:“安哥哥,你趁热吃嘛,别光给我夹。”
这天夜里,据萍儿匪夷所思的描述,据说斐少爷生生吞下了半罐子的腊八醋,磕那些大蒜就跟嗑瓜子似的,一把把的往嘴里揇,吓得她够呛!
同样在这个夜里,斐少爷在梦里辗转反侧,一会是手指头上酥麻的软滑,一会是胸腹处火烧火燎的呛辣,他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目瞪口呆的发现自己“尿床”了……
他的小跟班宁海凑过去瞧了一眼,捂着嘴直乐:“少,少爷龙马精神,可喜可贺,可就是——怎么一股子大蒜味啊?”
啊啊啊啊!!!!!!!!!!
斐少爷顿时连掐死宁海的心都有了,却揪着裤子,连床都下不来,胯下湿滑,心中咆哮:陈芃儿!!!小爷跟你没完!!!
第七十章噬心
第七十章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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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小娘。”
男人拿下巴努了下地上那堆湿草堆:“自个扒了衣裳往上面躺好,虽说地方简陋点,有点不大怜香惜玉,不过爷们能凑合,你也凑合呗,只要你把爷们伺候高兴了,爷们一心软,说不定能放了你男人和你儿子。”
陆安胸口起伏,一吸气,肺部猛的一抽搐,喉头腥甜,当下满口的铁锈味,一口血翻涌上来又被他生生压制了下去。
他拉住陈芃儿身上披的棉袄,对她摇头,生怕她一言不合就去拼命,陈芃儿在他手心里紧握了一下,往前一挣,挣掉他的手,向前走了两步:“让我看一眼孩子。”
赵二摸了摸下巴,他不慌不忙,很是享受这一刻任他宰割唯我独尊的畅快感,所以答应的很爽快:“行啊。”
“阿茹!”
他头也不回的唤了一声,那边南芙浑身一震,畏畏缩缩的站起身,抱紧了襁褓,朝这边走过来。襁褓里的孩子还在时不时的发出低低的哭声,陈芃儿双手攥拳,呼吸急促,等不及南芙走上前,已经迎了上去。
她看着襁褓里的孩子,睫毛抖个不住,而后,视线挪向南芙。
“小姐……”南芙半垂的眼睛,小声叫她,依旧是那温婉秀美的脸,惊惶而可怜巴巴的神色,甚至连那眼角的细细纹路她都已经看得太熟了,却是这一刻这张脸对她而言,如此陌生。
“南芙姐,”她去握住南芙的手,南芙一僵,不由往后一缩,被她紧紧拽住,手心里粘稠的血直按去她掌心。
陈芃儿瞪大了眼,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不允许她在自己面前有丝毫的遁逃:“这是安哥哥的血,他受伤了,左边好大一个洞,他流了好多血。”
她声音喑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压出来:“你看看他,看看他……”
“你想让他死吗?南芙姐?”
南芙惶惶抬头,脱去了棉袄的陆安,腋下果然血淋淋的一大片,可他依旧单手扶墙站在那里,好似完全不觉得疼,以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安静的站在那里,朝她看过来。
她的肩膀开始颤抖,眼睛里迅速溢满了泪,她细弱的脖颈无力的垂了下去,暗自抽泣起来。
陈芃儿还待说什么,身子一掀,赵若尘不耐烦的捏住了她一只胳膊,两下就把她甩去了堂中央的草堆上。
他猩红着一双眼,面上却笑着,作势在解裤子:“小娘,儿子也看过了,可以放心了。是你自己脱,还是我替你脱?”
陈芃儿坐直了身子,面上一片平静:“我自己来。”
身上的棉袄早斜去了一边,她将之取过来仔细垫去身下,领口方才早就被赵若尘扯的稀碎,她干脆听之任之,双手一路延下去一颗颗解着腋下的扣子。
赵若尘斜头瞟了一眼不远处扶墙而立的陆安,就见他面色灰败,眼中没有透露一丝讯息,或者说是一种空洞,如冰样,好像被冻住了。
他心中实在畅快,刚待要解裤子,陈芃儿摸索着解扣子的手停住了,齿尖咬着嘴唇,不无乞求的朝他望过来:“让南芙姐抱着孩子避一下吧。”
眼睛好像含着一潭子水,波光粼粼的,实在是楚楚可怜的招人:“实在不想在孩子跟前……”
他忍不住俯身一只手擎了她的下巴,从他居高临下的视线瞧下去,她领口半敞,露出来的脖颈处的肌肤白皙如玉,被粗粝的大襟布料衬的更像细瓷般柔润皎洁,隐隐还能看得到隐藏在衣襟下起伏的曲线……
脑门里着实“轰”了一下!
最最原始的欲念蠢蠢欲动起来,他本来只想折辱那个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男人,所以才要在他眼前睡他的女人,可这个小娘实在也是够味,几乎已经叫他迫不及待起来。
她分明没有阿春美艳,可是那股楚楚动人的小模样,就像意念中紧紧缠住了身体的一条蛇,是对其销魂尸蚀骨的牵引——他将胳膊一收,将她往上一提,张手就要抱她,她猛的抓住他的手,乞求的意味更甚,脸颊上甚至升腾起了一抹红:“求你……让孩子,别在跟前……”
他头也不回的出粗着嗓子吼了一声:“阿茹,滚远一点!”
陈芃儿一直在盯着南芙,见她终于抱着孩子一步步退出中堂,直到半塌的墙壁遮住了她的身影,她嗓子眼里发出了细弱的声音,整个人都松软下来,紧绷的身体直直往下滑去,好像瞬间没有了骨头了。
有趣,不想在儿子跟前,却可以在自己男人跟前……女人有时候不知道想的嘛。
男人心里胡乱想着,一把把她提起来,抵在草堆上压住,手探入她的衣领,撕扯着她未解完的衣扣,脑中和身体一样,深深的喘着气,疯狂的叫嚣中期待着最酣畅淋漓的复仇的那一刻!
“龚阿春是吗?”
冷不丁那边陆安突然开口。
全身陡然一僵!
陆安身子倚着墙,左腋下里衣被染红了一半,就这么大喇喇的伸长腿坐在墙角湿漉漉的柴草堆上,扬了扬两道浓秀的眉,唇角噙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甚至抬手挽了挽袖子。
“在楚雄那一回,便是龚阿春叫你们来劫我的道,对吧?”
男人阴鸷一笑:“是又如何?”
已经摸到陈芃儿颈间的手,顺势摸去了腰后。
“我还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