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边又担心冻着她。
赵老二觉得嗓子眼里有点发紧,掩饰的胡乱咳过一声:“咋就下床了,不多歇着?”
被她果断翻了一个白眼:“再挺尸,身上毛都要三寸长了!”
小弟正好从外面买了早饭回来,于是两个人先坐下来吃饭。赵老二见她好端端一个,身上也不抖了,脸也不烧了,也不叫着喊冷了,反倒豆腐脑油条的吃的津津有味,胃口很好的样子,不由心里也是快意。
阿春问他外面情形如何,他就一五一十的跟她把实话说了,说有兵驻扎盘查关卡,眼下还不好动身,过两天等风声小些再看看。
他说:“回云南现在陆路不好走,最方便的还是乘船去越南,再越国界到昆明。就是这镇子到处被把守的跟个铁桶似的,这么个小地方,这么大阵仗,指不定想得的就是你我,所以还是小心为妙。”
又道:“不过听三儿打听,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撤,说不定明个就能率兵走人。到时候咱再大摇大摆的出去,想走哪里去,就走哪里去!”
女人秀眉斜挑:“兵,是他的?”
赵老二抿嘴一乐,面露讥讽:“还想着你那相好呢?”
瞧她面色不善,到底还是说了:“是陆子清的兵。”
这个名字一经他的舌头出口,涨的他牙根便有些发酸。
其实,从一开始发现是陆子清在此地,他是有些惊喜的。
总觉得是老天爷可怜他,所以巴巴的才把陆子清送到他跟前,好让他一解这些日子的“相思之恨”!他右手完全废了,再也使不得鞭子,甚至稍微重些的家什都拿不动——此仇若是不报,他便不是他了。
可,才不过几天功夫而已,他想法却变了。
这几日他关起院门来,就守着个爱骂人的阿春,喝喝茶,吃吃猪头肉,每天午后还能小睡一会,居然也不觉得闷,还挺稀罕洽意的——他活过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的像这些天这样舒心过。
不用打打杀杀,也不用担惊受怕。
他心思有些松动,很想过些安生日子,就像现在这样,身边有个女人,有栋房子,吃喝拉撒,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也挺好的。
至于报仇……,先让那陆子清再得意几年,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也不晚。况且现在与对方势力悬殊,的确不是报仇的好时机,一不小心反倒容易把自个再搭进去。
他可不想死,自己还有很多好日子没过呢。
瞧了眼阿春,她正埋头舀着豆腐脑,把里面的葱花嫌弃的尽数挑拣出来。拧着红嘴唇的样子,叫他心口一阵热哄哄的。
经此一回,怕她对那相好的小白脸也彻底冷心了吧?
心冷了没事,再揣起来,好好捂着,时间长了不就又热乎了?
他当了好多年的土匪,其实早就烦了那些有今天没明天的光景,只不过,一直没碰到一个,能叫他歇下来的契机而已。
而现在,他瞧着阿春,觉得她挺好的。
他打小就中意她,虽说这些年两个人都变了,不过,总是比旁人更知根知底不是?
以后谁都别嫌弃谁,搭伙过过小日子。这些年他比那些兄弟们都多长了个心眼,昆明的银号银行里都存了钱,虽说不比那些富户,可找个好地方买房置地也足够用了。
说不定还能再生个小崽子,阿春长得好看,生个女儿肯定也好看,生儿子,更好!
他们老赵家啊,也该有个后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色诱
第一百一十四章色诱
ぃГZ
这么想着,赵老二的眼神不自觉就温柔了起来。
阿春拿调羹搅着豆腐脑,斜挑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瞟着他:“狗子,你咋知道我要回云南?”
男人“嗤”的一声,扔下筷子,两三步跨出门去,站天井唤那女下人,叫她进屋给他点烟。然后,腿一偏就去了楼上偏堂,那是他抽大烟的地儿。
这一大早的就抽大烟,也是不多见。
赵老二向来还算有点自制力,知道这玩意儿不好,都是身上疼胳膊重的受不了时才抽两口缓缓。其他时候,譬如现在,心里不痛快的时候,也靠它舒展舒展。
他就是不放心,这才一路跟着她。
她中意的那个小白脸,本是有军命在身的,一路辗转率兵向北。这种乱糟糟要打仗的时候,谁肯带什么女眷?小白脸自然也是不肯。可阿春不知怎得鬼迷了心窍,就是自己上路也非要跟着他。
他当时就觉得这女人怎么精明了二十多年,一下反倒糊涂起来!不过腿长在她身上,她非要跟就跟呗,谁还能拦着她不成?
不成想,她又回来了!回来后就四处游走,把老关系都摸了个遍,大肆的折腾烟土。他瞧着奇怪还问过她,她叫他别管,只管为她保驾护航就行。
话虽不肯多露,人却是满面春风的,和他一起吃饭的时候,喝高兴了,贴他耳朵边说:“狗子,等我嫁人了,生了娃,就叫娃认你当干爹!”
说完又吃吃笑,很有些娇羞:“我家那个说了,就折腾过这一回,多攒些钱,好准备……成家。”
他当时还道了声恭喜,继续淡淡抿自己盅里的酒。
不过,总觉得心里有事,夜里也睡不安稳,等她再动身,干脆就与她一起,说正想着出去瞧瞧,干点啥营生,反正土匪窝早被军队给一窝端了,闲着也是闲着。
不成想,就出了事。
他赶去的时候晚了一步,就见有人从偌高的船舷上噗通坠海,他二话不说扒了衣服就要跳下去,被身旁的小弟一把拉住:“二,二爷,那谁啊都没瞧清楚是谁……”
怎么会瞧不清呢?他一眼就知道。
虽是开春,天气转暖,但海水一样还是冰到入骨,他一条胳膊使不劲,拼着一口气,死活赖活的才把人给死狗样的拖上岸,躲在船坞后面,绕过那群丘八的耳目。等终于能半死不活的挪到窝,连他自己都快不行了,泡了半夜的热水,又抽了半夜的大烟,这才缓过来。
却是他挣命样把她拖回来,眼下养的也不错,她不回云南,难道还想跟那没心肝的小白脸死磕不成?
罢罢罢,女人啊,一旦动起情来,个个都是脑壳子里面塞稻草!
罗汉床上躺了,女下人跪在床头,托盘里烟具一一摆好,玻璃罩子摘了,点燃了烟灯,用钎子挑了烟膏,放在那一点火苗上上来来回回的烧。
空气中这股味儿氤氤氲氲的,熏陶的人飘飘然——他端着烟枪,急不可待的用力吞入腹中一口,的确舒服,脑子懵懵的,好像烦心事儿都随着这口烟荡了出去了,身子好比躺在那云朵中,神仙一样自在了。
直到耳廓被人舔了一口——
一开始他以为是那个女下人又偷偷发骚,待品出味儿不对,一睁眼,是阿春。
十指尖尖按着他一只肩膀,接过他手里的烟枪,凑过去吸了一口,故意把烟喷了他一脸,媚眼掩在烟雾里丝丝缕缕:“脾气见长啊,二爷,这救了人家命一回,是不是得以身相许,才能还的了您这份恩啊?”
他本想推开她,心里也就顿了那么一下,就被她水蛇样的缠上来,身子贴了个满怀,一只手悄悄探入他衣襟,冲他耳朵眼里缓缓吹了口气。
这个妖精!
他知道她恩客很多,不过他没尝过。他和她的情分都是儿时存下的,就那么一点,长在骨头缝里。
反正他也不缺女人,不值当的对发小下手。
不过,当她整个人柔若无骨的窝在他怀里,胳膊勾住他的脖子,下巴贴着他的下巴,一直在眯眼笑的时候,他还是没能忍住,一时间心火升腾,低头咬住眼前那一张一阖的红嘴唇,好生啃了一番。
这一亲,就跟老房子着了火,非但没能泻火,反倒犹如火堆上倒了捅油!
他手下用力,一点也不怜惜,低喘着恨恨出声:“这是干嘛?要勾搭我?”
惯常的那副浪荡又勾人的笑模样:“不行?”
他大手狠狠揉捏着手心里的绵柔:“当然行,只要你别后悔!”
“不后悔……”
舌尖舔舐着他的耳廓,吹气如兰,声音透着致命的蛊惑,软的像要滴出水来:“其实……早就想见识见识二爷的本事了呢……”
他知道她最会骗人,从小就是,往往分不出那句话是真心还是假意。
但还是不由自主的被她牵引,生不出丝毫的抗拒——
终于无法忍耐,一翻身就要往人身下压的时候,被嫌弃的推了一把:“死相,就知道猴急?这屋里味重,床也硌得腰慌。”
指甲微挑着他的下巴,耳语般擦去他耳边:“抱我去你屋……”
他当然从善如流,把人环抱起来,下了罗汉床,甚至走的太急,衣角挂到了烟枪,翡翠烟嘴被踩了个四分五裂。
他睡觉的屋就在偏堂一旁,除了一张楠木架子床,也没太其他家什,衣裳匣子枪子弹匣什么的都胡乱挂在床头的壁挂上。
把人放上床,突然又有点迟疑起来,鬼使神差的,他站在床头,居然煞风景的追问了一句:“春,你是不是想干啥?”
她从小就这样,想要的东西想干的事从来不直说,而是曲折拐弯迂回着,不达目的不罢休。
这也是没法子,小时候穷,直接张嘴说想要个新头绳,只怕会被她爹给甩个大耳刮子。
女人探身过来,一把就把他拽趴到自己身上,贝齿咬着红唇,绯红的脸蛋春情荡漾:“干啥?还不是干你!”
说完,圈着他脖子,一口堵上了他的嘴。
第一百一十五章愿景
第一百一十五章愿景
ぃГZ
楠木架子床虽然够敦实,却这个时候也是“吱吱呀呀”响个不住。
女人眸光盈盈,横波潋滟,犹带春色的脸绯红一片,男人一开始还惦念着她身子刚好,动作小心翼翼,结果被狠踹了一脚:“跟个娘们似的,不行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