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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直都在等于孝天返回福建谒见于他。
可是左等右等,他听闻于孝天麾下船队,已经有一批越过闽江口,南返回了围头湾,却还是不见于孝天前来福州谒见于他,不由得便有些不喜。
本来邹维琏对于孝天就没有什么好感,熊文灿在福建任事的时候,将于孝天视作心腹,处处加以维护,使得于孝天在福建这些年来不说横行无忌,但是起码也没人敢招惹,而且熊文灿对于于孝天的各种要求,也尽可能的给予满足。
这么一来,于孝天行事作风,在福建着实得罪了不少人,以前熊文灿在福建的时候,这些人状告无门,只能坐等时机,现如今熊文灿调至两广担当两广总督,主持两广军务,这些于孝天曾经得罪过的人,立即便开始想尽办法,托关系走门路,在邹维琏面前给于孝天下眼药。
邹维琏这个人在官员之中,算是一个正直之人,但是他属于东林党的人,另外他以前在南京兵部任事,对于福建这边的具体情况并不是非常了解。
到了这里之后,虽然熊文灿在离任之前,曾经跟他相谈过有关于孝天的事情,让他一定要善待于孝天,方能用得动于孝天,万不可与之针锋相对,那样的话只能适得其反,于孝天这个人吃软不吃硬,只有好好的顺毛捋才行。
但是邹维琏对此却颇不以为然,在邹维琏眼中,于孝天再牛,也只是一个武夫,大明什么时候会让武将骑在文臣脑袋上拉屎?这些武夫,不能太给他们面子,要不然的话,他们就不知道他们姓什么了,肯定蹬着鼻子上脸。
所以熊文灿走之后,邹维琏并未对于孝天多加以关照,以前于孝天麾下官军的兵饷,就算是福建财政紧张,熊文灿也会尽量想办法给他解决,就算是拖一段时间,也先给于孝天说清楚。
可是邹维琏来了之后,同为福建军将的一些人,便开始给邹维琏大倒苦水,说什么大家都是同朝为将,可是熊抚台在的时候,却处处偏向于孝天,兵粮兵饷都是紧着先给于孝天,而他们这些兵将,则总是欠饷很长时间都不能给予解决。
对此邹维琏也觉得,既然大家都是朝廷兵将,那么就该一碗水端平了,有好处大家平分,缺饷的时候,不能只满足于孝天的要求,有苦大家也要一起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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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谒拜新上司
但是邹维琏却忘了一点,那就是这些年来,福建这边用兵,基本上都用的是于孝天的兵,福建但凡有乱,熊文灿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调于孝天麾下兵马前去进剿,而其它那些官军,这些年来,基本上都被搁置了起来,闲着没有一点用。
所以自六月间,福建各地因为遭了一次风灾,损失较大,再次出现兵饷短缺的情况,于是乎这一次邹维琏没有像熊文灿那样,先想办法给于孝天解决兵饷的问题,以至于一直拖到现在,于孝天麾下所辖兵将,也没有拿到这近半年的兵饷。
另外邹维琏到了福建之后,到处都是给于孝天下眼药的人,不少人都到邹维琏哪儿告于孝天的黑状,说于孝天这些年里,在福建是飞扬跋扈,圈占田地,拐带人口,欺男霸女,把持私盐买卖,占据围头湾,将围头湾视作他囊中私物,大肆擅自收取出海通商的船资,敲诈商贾士绅……
这么多人告状,把于孝天说成了个十恶不赦之徒,虽然邹维琏也不敢轻信,但是三人成虎,告状的人多了,自然而然也不由得邹维琏不相信,于是便对于孝天更加产生了一种厌恶感。
邹维琏甚至为此,已经写了一份弹章,弹劾熊文灿在福建的时候,太过骄纵于孝天,使得于孝天在福建太过跋扈,并且派人送往了京师。
但是邹维琏也正因为如此,才一直关注着于孝天的情况,于孝天在山东领兵平叛的战事情况,他一直都在打听,不管是小道消息,还是官面上的邸报塘报上的消息,他都很是关注。
从山东那边传来的消息,却把于孝天夸的是天花乱坠,这一次于孝天领兵北上平叛,登莱平叛之战之中,福建兵成了绝对主力,在登莱那边对战叛军,可谓是屡战屡胜,几乎从未听闻他们有什么败绩可言。
这么一来,邹维琏发现,于孝天确实是一个军事人才,于是查阅了一番近几年来,熊文灿在福建任事之时,有关福建这边平乱的各场战斗,结果这才发现,原来不是于孝天跋扈,也不是熊文灿偏心、而是这些年来,福建但凡出现有乱民或者大股山贼海寇作乱,基本上都是于孝天负责干活,这些乱事,差不多都是于孝天或者他麾下的兵将最终平定的。
还有这些年来,福建沿海相当平静,自于孝天受抚之后,福建沿海海寇袭岸的情况,至少减少了八成以上,而且就算是偶尔有海寇袭岸,于孝天辖下的水师,也基本上可以说是闻警必出,大大震慑了那些海盗。
现如今海盗将福建几乎视作死地,根本不敢轻易踏足福建沿海捣乱,这也可以说是全拜于孝天一力维持,才使得福建沿海一带出现了空前的平靖。
就连头些年相当嚣张的红毛人,这些年也变得相当安分,一次也没有到福建沿海为祸,使得整个福建沿海一带,这几年很是平靖。
但是于孝天另外一些做法,邹维琏却相当看不惯,最重要的就是他控制着围头湾,把围头湾取代了月港,成为了一个他私人的港口,但凡福建海商想要出海,都要在围头湾出海,而且福建沿海的海商船主,都要每年给于孝天缴纳一千到两千两银子,方能得以获准出海行商,否则的话船只便会被于孝天没收。
于孝天单是这一项进项,就捞的是盆满钵满,令以前靠着通海贸易赚钱的不少人,对此都眼红不已,有心想要分一杯羹,可是于孝天把这大海当成了他私人产业,令人针扎不入,泼水不透,任何人想要从中分润一些,都没有可能。
而且于孝天这个人之所以犯众怒,也是因为他太过跋扈,把便宜都占了去,现如今福建士绅和当官的为了发财,谁暗地里和通海贸易没有那么一些联系?许多人自己就购置有通海大舟,雇人替他们驾船出海做生意。
就算是有些人胆子小一些,或者是资金不够,也会把闲钱借给一些海商,吃高利同时也从中分润一些利益。
于孝天收取通海的过路费,便触及了他们的利益,故此不少人不想交这个份子钱,可是于孝天谁的面子都不看,想要出海可以,拿钱来,要不然的话任你是谁,只要船只出海,没有拿到海狼给予的令旗,在海上只要被海狼的缉私船发现,便立即没收船只和财货。
为此不少人被于孝天搞得是倾家荡产,把于孝天恨之入骨,现如今邹维琏到了福建任巡抚之职,而且邹维琏不是福建当地拔擢的官员,对福建这边的情况不了解,所以他们便借机大肆给于孝天下眼药。
邹维琏对于孝天这个做法,也感到很不满,这么大一块利益,却都让于孝天给吃了去,朝廷官府一点便宜都占不到,虽然他算是清官,没打算从中也捞一笔,可是看到于孝天大把搂钱,还是很有点眼红的意思。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于孝天现在已经公开控制了台员岛,把整个台员岛都视作了他的私产,台员岛到底多大,邹维琏其实也不清楚,只听闻说台员岛很大,甚至有人说台员岛有半个福建那么大。
于孝天占了台员岛,却不把台员岛归入大明版图,倒是把台员岛当成了他的私产,这如何了得?说白了这家伙是不是有打算,以后以台员岛为他的老巢,割地自立称王呢?
一想到这里,邹维琏就大感不忿,在他心中,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既然于孝天现在已经受抚,成了大明的将领,那么就算是朝廷命官了,既然是朝廷命官,那么就不能有这种想法。
台员岛那么大,他自己占着,当他自家的私产,这如何了得?起码他要把台员岛交给朝廷,划入到大明的版图之中。
大明已经n多年没有扩充一点土地了,这些年来建奴还把辽东给占了去,蒙古诸部也开始不安分,使得蒙古一带也成了飞地,蒙古诸部现如今成了建奴的附庸。
大明版图日渐缩小,要是现在他能逼着于孝天将台员岛划归大明版图,投效大明的话,这无疑可是增光添彩的事情,圣上这个人,其实是有点好大喜功的,要是能这个时候开疆拓土,给大明增加一块辖域的话,估摸着圣上肯定也很高兴。
于是邹维琏便暗自打起了主意,琢磨着怎么才能逼迫于孝天,把台员岛交给大明,划入大明版图。
邹维琏考虑再三,还是认为,这件事直接明说更好办一些,于孝天现如今毕竟还是大明的总兵官,晓以利害的话,他如果没有自立之心,那么应该明白他这么做,是不合适的,弄不好可能会答应他的要求。
可是他左等右等,于孝天却一直没有来福州谒见他,让邹维琏很是有些恼火,但是却又打听不到,于孝天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一个大明总兵,现如今居然找不到人,说起来也算是个笑话,于是邹维琏专程派人,去找于孝天的手下,令他们通知于孝天,让于孝天尽快前往福州谒见于他。
正在邹维琏等着上火的时候,这一天有人跑到巡抚衙门禀报,说于孝天已经率领一支二十多条战船的船队,驶抵了闽江口,靠泊在了闽江口的琅岐岛,于孝天正乘坐三条战船,逆流而上,驶入闽江,前来福州。
邹维琏松了一口气,心道这家伙终于还是回来了,本来有心想要给于孝天来个下马威,但是仔细想想,也觉得不是很合适,毕竟于孝天此次返回福建,乃是奏捷还师,这次他在登莱打的不错,战功赫赫,要是自己太过怠慢于他的话,少不了会被人以后抓住把柄,弹劾于他。
于是他考虑再三,还是决定令人到码头迎接于孝天,布置一个相对比较隆重的迎接仪式,毕竟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