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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熠不反对留下,来回折腾的是妻子,他更心疼。
由南风引着景熠与许离忧去厢房,白锦书进屋守着昏睡的凉月。
再次握住她微凉的手,他才感受到真实。
她还在,只是睡着了。
在此之前,他有许多困惑,太多疑问需要问她,但此时此刻,那些皆不重要了。
她安好,他才心安。
翌日一早凉月便醒了,微微侧头便瞧见身侧安睡的男子,眼下的青影令人心疼,心头忽然涌上不知名的情绪,暖暖的,涩涩的,又有些甜。
昨夜她那样,吓坏他了罢。
盯着白锦书的睡颜发愣的凉月浑然不觉自己的手已抚上他的眉眼。
白锦书睁开眼,眼底的疲倦被满目柔情所取代,将她的手轻轻握住,方从睡梦中醒来,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暗哑。
“往后不许再这般吓我了……”
凉月偏头静静望着他,并未应答。
灵秀而纯澈的眸令他的心悸动难抑,忍不住向她靠近,目光黏在那不点而绛的朱唇上。
情难自已,呼吸交缠的瞬间,他捧住她的脸吻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害羞的丞相大人走上反撩之路,从此奔向人生巅峰。。一言不合亲亲抱抱举高高,床咚、壁咚花式撩妻,敬请期待~
第45章 第45章
夜里头担惊受怕,只怕她昏睡不醒。
以前他从未设想过有朝一日会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 竟到了痴缠魔怔的境地。
见过景熠待许离忧的生死不弃; 也听闻纪如卿与苏玉锦的患难与共,佳偶天成; 无不令人称羡。
此时此刻他倒是觉得自己的福气不比景熠与纪如卿少。
众里寻她千百度,终究是遇上了。
两人的相遇便如重逢一般; 久违了。
动情的吻; 不在刻意约束的柔情,呼吸交缠; 便是那蚀骨缠绵,情动亦是心动。
这是他头一回这般不克制; 亦不似之前的每一回被她‘轻薄’而羞涩脸红,他主动吻她; 吻得投入。
凉月微怔之后安然闭上眼回应; 未受伤的那只手抬起勾住俯趴在她上方的白锦书的脖颈。
绵长的一吻作罢,两人皆气息不匀,面色红润。
白锦书往一侧挪了一些; 侧躺着; 一手撑着脑袋; 一手抚上凉月的面颊,温声道; “待眼前这些事告一段落,我们便成亲。”
凉月嘟囔,“不是成了一回亲了么……”
成亲太折腾了; 三更半夜便要忙活,她觉得麻烦。
瞧见她如孩童般纯稚的表情,丞相大人心念涌动,再次凑过去,在她额上印下一吻,长指轻抚她的鬓角。
“那一回不算,我岂能委屈了你,待一切尘埃落地后,我要让天下人知晓你便是我白锦书之妻,此生荣辱与共。”
凉月眨了眨酸涩的眼,头挪过去靠到他怀里,没有作声。
白锦书拥住她,调整了姿势让她靠得舒适些,轻声道,“饿不饿?”
凉月微微摇头,“浑身没劲儿,也没胃口。”
夜里许离忧已说的明白,凉月确实与当年纪如卿当年一样,中了德安王的毒掌,纪如卿当时被德安王与岚安公主囚困了四五年,最后还是向许离忧求救才得以脱困。
纪如卿解毒的过程中遭了不少罪,而凉月虽不至如当初的纪如卿的一般要遭那些罪,但这几日会虚弱无力。
“昨夜受了那老匹夫一掌,未料竟如此凶险,差点儿将小命儿也丢了……我为何睡一觉便无事了?”凉月不解地问。
白锦书默了片刻才道,“如卿懂些医术,早些年他与你一样被德安王的毒掌所伤,之后离忧也来了,她当年能救得了如卿,便也能救你。”
他隐瞒了凉月是因服用过凤凰尾的缘故才有惊无险。
白锦书已然懂得许离忧当初会煞费苦心安排凉月与他相遇了,只是他不想让凉月认为他们的相遇是精心设计好的。
若是凉月身份暴露,恐怕会陷入危险之境。
当年她父母亲惨死,便是因凤凰尾之故,如今知晓她幼时便已将凤凰尾服下这件事也只有几人知情,而她自己并不知这灵药既救了她的命,却也害得她父母双亡。
这对她而言太残忍了。
“你想见如卿也不急于一时,他夫人已再次怀有身孕,他们会在京中逗留许久,改日我请如卿到府中,让你见他好不好?”他转移她的注意力。
凉月只觉浑身酸软无力,一切听他安排即可。
“嗯,今日苏家二公子大喜,你与离忧姐他们一道去贺喜,我便不与你同去凑热闹了。”
靠在他怀里,只觉得暖洋洋的,凉月有些慵懒,在他胸前蹭了蹭,柔滑的衣料很舒适,她很喜欢。
“靖国侯府的人怕是每日来大门外堵你罢,杨素云……小惩大诫也就行了,毕竟靖国侯府摆在那里,之前靖国侯始终保持中立,此时你施以恩惠,日后便多了份助力……”
其实凉月并不情愿为杨素云求情,可她的傻书生大概会因为她而严惩杨素云。
傻书生不仅是她一人的傻书生,更是天下人的丞相,身居高位,已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那日在陀峰发生之事,身为九五之尊的景陌言明不予追究,便是给靖国侯一份恩情,最终将对杨素云的定夺交给了白锦书。
凉月明白景陌的意思,并非是交给白锦书,而是交给她。
同时景陌也是在提醒及试探她,她若要与白锦书相携前行,便要有作为丞相夫人的觉悟,行事做不到随心所欲。
凉月此时提起杨素云,是因为知晓白锦书会为了她与靖国侯府结怨。
一个杨素云罢了,凉月并不放在心上。
闻言,白锦书抿唇,良久才道,“我不想放过她。”
很简洁也很绝情的话语,听在凉月耳中却比绵绵情话动听。
他不打算轻易放过杨素云,不管杨素云对他是何心思,深情款款也好,爱而不得也罢,他并无怜香惜玉之心。
凉月想,傻书生瞧着对谁都温和有礼没脾气的模样,却会为她而与别人计较。
在傻书生心里,唯有她是不同的罢。
如此一想,凉月便忍不住笑了,“丞相大人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只怕日后我会成为世人口中的红颜祸水。”
“你无需为我顾虑。”白锦书何尝不懂她,劝他放过杨素云,其实是为了他。
可他并非无私的圣贤,他也有看得比自身性命还重要的人。
凉月便是他的逆鳞,谁也不可轻易触碰。
凉月未在多言,在他怀里拱了拱,有气无力地道,“我还困,你别吵我。”
白锦书失笑,却很享受她这样的依赖亲昵,温声哄道,“你睡,我陪着你。”
凉月含糊应了一声,靠着他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午时,身侧已没了白锦书的踪迹,凉月感觉好转不少,能下榻走动了。
开门出来,屋外有婢女候着,凉月伸着懒腰问,“锦书去哪儿了?”
婢女愣了愣,忙应道,“回夫人,将军府二公子大喜,公子前去道贺,临走前交代,夫人若是醒来,不可单独外出。”
凉月瞪眼道,“他敢软禁我!”
婢女吓得一颤,扑通跪地,连忙告罪,“夫人息怒,公子是为夫人好,昨夜……”
昨夜发生之事,府中小厮婢女虽躲在房中,但也知晓了一些,更清楚夫人出了意外,公子震怒。
据闻,昨日陪夫人外出的两名护卫被带去了刑室受罚。
凉月不喜这样,府中婢女在她面前战战兢兢的,如她会吃人一般。
“南风也跟着你们公子去了将军府么?”她将婢女扶起,尽量表现得和善些,生怕婢女又吓得给她下跪。
婢女不敢直视她,低垂着头应道,“南风统领并未随公子一同外出,此时在前院。”
“去将南风叫来,你无需在我身侧随侍,该干嘛干嘛去。”凉月无奈摆手,实在是难以适应这样的相处,在归云庄时也是有下人伺候的,但归云庄的婢女可没丞相府的胆小。
想来是那日她整治白国公府送来的那两个婢女时威慑过猛,将府中的婢女吓得不轻。
婢女屈膝退下。
不多时南风兴冲冲而来,“夫人,您寻属下有事吩咐?”
相比之下,南风与她相处倒像是朋友般自然,虽自称属下,可神情自然随性。
凉月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朝南风勾勾手。
南风会意,弯腰凑过去附耳恭听。
凉月压低声音问,“你有权将杨素云从天牢放出来送回靖国侯府吗?”
南风讶异,随即摇头,“人是公子下令押入天牢的,除了陛下外便只有公子下令才能将其放出。”
“没别的法子了?”凉月失望。
南风思忖一番后低声应道,“若是有公子的令牌便行得通,只是公子铁了心要惩治杨小姐,杨小侯爷与侯夫人此时还守在府外,公子亦不曾松口。”
自家公子是何心思,作为属下,南风甚是清楚。
公子最在意的是夫人,不惧与靖国侯府结仇结怨,而能劝公子改变心意的也只有夫人。
听说还有转机,凉月眼睛一亮,“你家公子的令牌可是随身携带?”
南风摇头道,“公子不喜随身携带累赘之物,只有必要时才会命属下带着,平日里令牌皆放在公子书房的书案上的木盒内。”
“带我去书房。”凉月欣喜催促。
南风知其中厉害关系,深知此事由夫人做作为妥当,公子不会对夫人如何的,而夫人若是放了杨素云,靖国侯府便欠了夫人的恩情,往后必对公子与夫人感恩戴德。
自书房取了令牌出来,凉月直接扔给了南风,笑道,“南风带那一瘸一拐的杨小侯爷去天牢接杨素云罢,顺道去靖国侯府与靖国侯碰一面,便说放杨素云乃丞相之意。”
“夫人,公子回来时您可得罩着属下啊。”南风一副狗腿样儿。
凉月好笑,“放心,此事与你无关,你家公子怪不到你头上。”
南风无后顾之忧了,笑嘻嘻离去,殊不知待他从靖国侯府回来便迎上了自家公子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