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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还没有进入白热化,杨铁生的射击将超过四十名的土匪吸引了过去,双方枪声乱响,日军并没有被吸引过去,他们开始有条不紊的设立阵地,通过搬运石块和挖土堆雪的方式试图构建一个简单的工事,只是方向错了。
感觉日军不太可能上当后,宋彪悄悄翻身到赵庭柱的位置,示意他和马帮一队的机枪手让开,自己亲自操作一架马克沁机枪瞄准两百米左右的日军,日军的工事搞错了方向,简直和是宋彪这架机枪呈90度。
宋彪瞄准着这条防御线,直接先给对手一个猛火力。
扳机在一瞬间勾下来。
哒哒哒哒。
连绵不断的机枪响声在刹那间像是最刺耳的噪音,忽然迸发在战场上,仿佛是死神的狼嚎一般令人惊悚的害怕,而日军士兵正在构建的那道大约六十多米长的简易工事就成了宋彪的瞄准线,一路从头扫到尾。
战争就是这样,永远有你预想不到的怪事发生,宋彪都想不透那位中队长的工事教程是怎么学的。
宋彪是杀手,不是老师,他不管对手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是怎么学的,他的机枪子弹突然爆发出去,数百粒高速弹头竖着扫过一条线,就宛如战斗机的俯冲射线,十几名日军士兵都在一瞬间被射中,血肉模糊。
那名中队长也差点被击中,惊惶的急忙指挥机枪手转动枪口对准前洞岭正面,并让两个小队的百余名士兵迅速调整攻击方向,对着前洞岭分散成一个扇面,按小队和班分开部署,相互交叉射击掩护前进。
一簇机枪扫射开启了正式的战斗,这场战斗迅速被推向了,马帮阵线上的所有弟兄都开始射击目标,虽然大家需要一段时间的瞄准才能开出一枪,在射击速率和精度上还不如缺乏掩体的日军,可那些子弹依旧有着对人类心灵的震慑力,在树林里和乱石头滩地上噼啪响个不停,刺激着人们对死亡的害怕。
一旦正式进入战斗,宋彪的这支马帮队伍和正规日军的差距就立刻体现出来,即便马帮占据着很好的地利优势和完善的工事,也经历过了一段时间的射击操作训练,另外还有一挺重机枪断断续续的扫射,日军依靠两个小队的掩护射击依然能压制住马帮。
日军士兵不仅射击的更准,也更快更熟练,密密麻麻的弹头在空中穿梭而至,在工事周边啪啪乱响,一阵阵的激射出层层雪浪,打的马帮几十名弟兄都不敢抬头。
宋彪短暂的思考了一下,依然决定只保持一挺机枪断断续续的射击,他迅速将机枪重新交给别人,特意拍了拍赵庭柱的肩膀示意他继续加油,这才重新找了一个位置趴下,在瞄准镜里找到新的目标进行精确射击。
日军的机枪手已经挖了一个简易的单兵坑将他们的哈奇开斯机枪架起来,对准暴露出来的马帮阵线予以还击,宋彪也几乎是在同时锁定了他们,连射三枪,将机枪手和供弹手都击毙。
日军负责冲击正面的同时,刘铜炮也带着百余名土匪从外侧包抄过来,双方的高低一下子就能看的很清楚,刘铜炮那边是一味的压上去,枪声一响才慌忙找棵树躲一躲,此后就再也不肯露头,而日军是在基层士官和伍长的命令之下不断交叉前进,持续给予马帮火力压制。
第十八章 前洞岭伏击战(中)
在一道坡度并不陡峭的长雪坡上,百余名日军士兵和接近两百名的土匪分散开,几乎覆盖了整个山坡,像蚂蚁一样推向上方,双方的火力不断交错,赤红色的子弹在空中快速飞过,宛若一道道火线,哧哧啪啪的声浪连绵不绝,雪块不断在子弹的激射中爆开。//
日军和土匪试图用三倍于对手的火力去压制马帮的射击,事实却完全超脱了他们的预估,当他们陆续靠近马帮的战壕,相距不过百米距离时,不等他们发起冲锋,宋彪就将两挺备用机枪同时用上,狠狠地同时扫射,狠狠的压制住了他们。
不时飞过的子弹带着尖锐的啸声,它们能够命中对手的概率极低,只有机枪才有杀死敌人的机会,依靠几十发弹药,甚至是几百发弹药在一瞬间横扫而过。
在这嘈杂的枪林弹雨中,宋彪使用零五微声冲锋枪在战线上横扫千军,根本不在乎子弹的消耗速度,疯狂的扫射所有靠近战壕的敌军,并且不时的压制对手的机枪点,仅仅是在那挺哈奇开斯机枪周边,日军就丢弃了十几名士兵的生命。
大概是对自己的泻药太有信心,刘铜炮终于犯了错,猛然带着数十名土匪一路冲上马帮的阵线,距离也不过数十米远,直到这时,张亚虎将机枪和霰弹枪同时打响,哒哒哒哒的一阵狂扫中又是一阵砰砰的闷响声中,几十名土匪倒了一半,刘铜炮也被霰弹击中,满身是血的到处翻滚。
每一场战斗都是无数个僵持瞬间的汇总。
日军士兵损失了第一批前排进攻部队,又没有组织起防御工事后,他们开始和土匪聚集在同一片依稀的树林里,换一个方向重新组织渗透攻击,但每一次都被阵射的枪声打断,并且为此付出两三条人命的代价,然后双方都会陷入几分钟,甚至是半个小时的沉寂里。
宋彪找不到更合适的狙击目标,只能连续射杀几名试图重新使用机枪的日军士兵,使得日军的这挺哈奇开斯机枪几乎没有正常的使用过。
马帮弟兄的射击水平和战术水平都处于一个很低的阶段,但这并不会阻止他们击败对手,利用工事伏击对手,利用地理优势迫使对手冲击阵线,这两点就足以抹去他们的训练和作战能力上的劣势,他们要做的只是尽可能的瞄准对手射击。
刘铜炮在南面遭受的重创让土匪死伤惨重,两百多名的土匪已经不足原来的半数,日军同样有较大的损失,没有迫击炮、榴弹、火炮、冲锋枪,甚至连手榴弹都没有,唯一的一挺机枪还连续被射杀机枪手,如此前提之下强攻阵地要遭受的损失是难以接受的。
如果宋彪是那名中队长,他会立刻选择撤退数百米重新构建工事,并且等待火炮部队的增援,这是一个很常规的正确选择,可日军并没有这么做。
在现代战争的每一场遭遇战中,只要双方的装备水平不至于相差太大,如果对方不犯错,你就很难消灭对手,甚至无法击败对手。
对手犯错了,并且抓住这个错误,这是想要获胜的唯一可能。
天色终于黑了,杨铁生带着四名弟兄跑回来,有两个人受了伤,一个是跑的太快摔了一跤,崴了脚,肩膀也脱臼了,另一个是被流弹击中了屁股,都是一瘸一拐的跑回来。
宋彪这里有四个弟兄被流弹射伤,还有一名担任供弹手的俄军伤员再次受伤,伤势都不是太重,简单的包扎和止血之后就可以继续战斗。
在黑暗的夜色下,大家吃着干粮,继续匍匐在沟壕里,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此时的日军有两个选择,一是后撤布置阵地,采取拖延战术盯住马帮,不给马帮机会突围,同时调动火炮部队前来增援;二是乘着夜色,利用人数上的优势在黑暗中发起一场猪突冲锋。
在近现代战争史中,依靠刺刀攻势作为最后决胜手段的经典战役比比皆是,南北战争、美西战争、德法战争……都是如此,日俄战争更是典型,八国联军也是用刺刀攻势打败了清军,在俄土战争中,刺刀攻势更是最终决胜的必备手段。
两个战术都是合理的,考虑日军有办法寻找到火炮部队,如果是宋彪来做决定,他一定会选择前者。如果从日军指挥官的角度来考虑,问题就可能比较多,比如说要顾及“大”日本帝国的颜面,比如说过于骄傲和自信,比如说土匪的明治野炮没有开花弹,只有实心弹,比如说土匪缺乏合格的炮手,具体会打到马帮,还是日军都是未知数……问题是多种多样的,所以,那名日军中队长选择刺刀攻势的可能性非常之大。
宋彪实际上很希望对手采取这种攻势,并且感觉可能性非常之高,也就没有刻意去击杀对手的中队长。
谁不希望一次性解决所有问题?
他为自己的步枪换上微光瞄准镜,然后将锂镉电池安装上去,他希望在电池用光之前,尽可能多利用一段时间,关键是这鸟电池在这个时代是买不到的绝版货。
零三式步枪的微光瞄准镜源头是荷兰奥尔德福特公司的民用技术,说是民用,你信吗?反正5318厂的生产线和北约是同一个标准。
墨绿色的视野里,在远处两百二十米左右的位置,日军和土匪部队开始不断的集合,悄无声息的向着南线转移,宋彪的视野就一直追随着他们。
在一战前,两百二十米的距离简直是一道鸿沟,火炮打不到,手榴弹扔不过去,迫击炮还是日俄战争时期才突然发明,也没有大规模的运用。如果对方足够谨慎,你甚至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还好是雪岭上,那种咔嚓咔嚓的声音虽然很轻微,配合视野,宋彪也可以很清楚的观察到他们的移动。
宋彪悄悄的走了过去,拍了拍赵庭柱的肩膀,示意他将人都带到南线,自己也趴在南线的阵地上默默无声的观察着对手。
日军和土匪们掩藏在一片小树林里。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一直到了深夜时分,整个山岭里冷的让人全身发麻,当最后的月光都将消失在云雾中,双方就在这种无声无息中对峙着。
马帮的弟兄们悄悄的都转移到了南线,杨铁生带着少数的六个人守着东线的战壕,只有十支霰弹枪,四挺马克沁重机枪全部转移到南线,枪口正对着日军的脑门。
大家全部按照宋彪的指挥换成霰弹枪,专门有六个力气最大的弟兄负责扔手榴弹,包括李大憨,因为力气大,他们练的次数最多。
只是打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有一次机会扔出手榴弹。
宋彪为步枪上了榴弹,瞄准着那片小树林。
他显然不是第一次遇到大日本帝国皇家陆军的猪突战术,这是第二次,但这一次的规模想必会很庞大,连带着土匪都一起跟上。
东北的夜晚是如此的寒冷,特别是在这样空寂的山岭上,呼啸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