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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
肚子疼的厉害,令她根本没有尝出来是什么味道,只知道机械地往嘴里塞。
好在,吃完面没多久,她又走了两圈,发现肚子上的那股坠疼感渐渐的没了,虽然还有微微的疼痛,但比刚才要好许多。
“小公子这是疼王妃,不忍王妃受苦呢!”稳婆擦擦额头上的喊汗说到。
只是这天气燥热的紧,没一会儿的时间,徐笙整个人便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衣衫湿透了。此时她肚子还在微微疼,哪里还有时间去理她恭维的话?于是便蹙着娥媚不语。
绿柳在旁边,一直不停的拿着帕子给她擦汗,休息了一会儿,她又继续在屋子里的空地上慢慢转起圈来。就这样,阵痛一阵又一阵,越发的密集。起初是个隔半刻钟的时间疼一次,到后来便是越来越密集的疼痛。
“张媼,我……我想……如厕。”徐笙咬着牙关,疼得话都说不清了。
“快!快准备热水,可以生了。”张媼听到徐笙的话,知道她这是要生了,连忙叫人准备热水毛巾,忙碌起来。
徐笙肚子疼,是从下午未时开始的,生产的时候是从酉时开始正式生产,比起许多妇人,都要来的快。
“怎么还不生啊!”虞伯来回踱步,急得不得了。
陈大夫坐在一旁,幽幽道:“这妇人生产,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可是急不得的。”
“我能不急吗?王爷交代了的,让我照顾好王妃,若是王妃有个……哎……我怎么给王爷交代啊!”虞伯闻言激动的扭头道。
陈大夫闻言,默默地不说话了。
他脑海里不禁回忆起了当初他提到王妃有孕之时,王爷那黑如锅底的脸,和自己出门时,听到巨大的扑通声。
前些天他给王爷写信的时候,其实想过,那日王妃身那么虚,王爷是不可能打王妃的,但是摔个凳子撒气什么的,还是有可能的。他猜测,王爷这么生气,难道是他被王妃戴绿帽子了?
可是随即他便摇摇头,心想王妃那么好的人,是不会做出那等事情的,一定是二人之间有什么误会。至于这误会的由来嘛,他默默的想到了承明院的风轻女娃。
他在王府当大夫,已经二十来年了,怎么会看不清那丫头的心思。原本王爷被两位兄长风头盖过的时候,她弃了原本该与她定亲的王爷,选择了最受老王爷器重的二公子,使了法子和二公子睡到了一起,这些旁人不知道,他这个做大夫的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时候,继妃不依不饶,闹得老王爷不得不答应让风轻与二公子定亲。至于王爷,本就对风轻不在意,加上那时候紧接着便是虞家灭族之祸,一直不清楚事情真相。
不过,这次他写信可全部告诉王爷了,希望王爷可别再误会王妃了。
陈大夫捋着胡须,默默地当了回好人。
出乎众人的意料,孩子只用了半个时辰便生下来了。
屋子里响起婴儿的啼哭声时,虞伯和陈大夫都愣了一会儿,都没想到这孩子会生的这么快。
火红的落日染了半边天,天空中的火烧云渐渐移动着,空中送来缕缕清风,弥漫了一下午的燥热忽然就清凉了下来。
“恭喜王妃,是位公子和位姑娘。”稳婆喜庆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虞伯猛地抓住陈大夫的手。
徐笙生完孩子,只来得及看了一眼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真丑……”晕睡过去前,她苍白的笑着说到。话虽如此,但她眼里却充满着疼惜。
与此同时,还不知道自己已为人父的虞臻正趁着夜色,带领一队轻骑,出现在黄河河岸边。
雾气朦胧的黄河河面上,停留着密密麻麻的战船,水流声非常大,还依稀能听到甲板上士兵走动的消息。
这些战船是兖州张氏的船只,张氏大军从魏郡上船,横渡黄河,下船前往毛城,只将船只留在这里,留有人看守。
故而这些战船上留下的士兵并不多,甚至因为这些船停泊在岸边,所以都用着铁链子,一个接一个的拴在一起。
魏郡毗邻黄河,兖州将士水性极好,所以平常行船船只都是一只一只分开的,只有停泊在岸边的时候,才拴在一起,这便刚好给了虞臻机会。
“准备!”虞臻一席黑衣骑在马上,目光深邃地看着雾气朦胧的河面,大手一挥。
瞬间,箭头上带着大团火料的箭矢被点燃,在黑夜中恍若天空中闪烁的星星,格外明显。
“放!”他冷喝一声道。
没过多久,河面上的船只便渐渐燃起了熊熊大火。
虞臻骑在马上,默默地看着。
“王爷,毛城破了。”就在这时,虞梁拿着刚刚传来的信件上前一步,弯腰奉给虞臻。
虞臻没有动作。
他紧接着又叹了一口气,缓缓道:“顾大人……失踪了。”
虞臻这才有了反应,他眼睛一缩,双手捏着缰绳,没有接那道信件,而是面无表情道:“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兖州张苁芎本以为,毛城不过数日便可以拿下,这样他便可以趁着虞臻大军在外,一举拿下信都了。可是却没有想到,驻守毛城的人如此难缠,竟然与他僵持了半个月,才因为自己兵力强盛的原因,将毛城攻了下来。
幸好有曹勐遒与秦雁行与他僵持,令他有所顾虑。所以,哪怕他调兵回来,也不会有太多的人。
可是没想到,虞臻他竟然疯了!
他将二十万大军全部撤回了!
收到这消息的时候,张苁芎忽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嘴里喃喃道:“完了,全完了。”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
“快!往回撤!回兖州!”他突然站起来,大喊着就往外冲去。
然而行至黄河边时,他的心一下子凉透了。
他看着河面上烧焦的船只时,猛地扭过头,看向自己身后。
“是你!”
他见到虞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时,胸中悲愤呲眼欲裂。
“你竟然真的从闻喜撤回来了!”
虞臻却只是道:“你逃不掉了。”他语气沉静,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
张苁芎一下子笑起来:“哈哈哈哈哈,那又如何?我张苁芎今日便是死在这里又怎样,你的冀北已经保不住了!”
“曹勐遒和秦雁行已经结盟,你便等着跟丧家之犬一样,四处逃蹿吧!”
“怕是要叫你失望了。”
虞臻眉目间透露着冷肃。
“周帝暴毙,曹勐遒已经攻破漫川关,他们怕是不能结盟了。”
第88章
六月下旬,北方之主虞臻因腹背受敌, 权衡之下将驻扎在闻喜的二十万大军退回到壶关, 调遣一半大军前往毛城支援。并在黄河河岸成功围堵兖州之主张苁芎, 将其斩杀在黄河边。
与此同时,本该趁此良机结盟暂停兵戈,共同攻打冀北的曹勐遒与大周没能成功结盟。就在虞臻撤走大军的第二日,长安城传来消息,周帝病重暴毙于宣室。恰在此时,漫川关守关将领忽然倒戈, 背叛大周投靠曹勐遒。
一时间, 大周与曹勐遒结盟的可能性被打破,长安城因周帝薨天,和漫川关被迫,荆军入关而闹得人心惶惶。
此时, 双方早就无暇顾及虞臻的冀北了。
大周几位皇子和外戚内斗起来,秦雁行忙于扶持下一任帝王, 加上面对曹勐遒趁着漫川关破,一举攻往长安的攻势, 已经是焦头烂额。
趁此良机,虞臻在黄河边斩杀张苁芎后,欲带人一鼓作气渡过黄河, 与兖州正式开战。
张苁芎是兖州太守张苁懋亲弟,当初趁火打劫攻打冀北的主意,便是他极力赞同的。当他在冀北五万大军全军覆没, 且身首异处的消息传到他兄长张苁懋的耳中时,张苁懋便知道大事不好。
眼下曹勐遒与大周无暇顾及虞臻,便正是虞臻一举拿下他们兖州的好时机!
就在此时,有谋士建议:“冀北虞臻,兵力强盛,若是曹勐遒与大周牵制住他时,兖州尚且还能有几分胜算,可眼下大周与曹勐遒都顾及不上他,更别论兵力衰微,刚刚又折损了五万将士的兖州。依老夫所见,不如求和。”
“求和?先生所言何意?”张苁懋闻言,神色激动的上前一步问。
“是我张氏先破了与冀北的情谊,虞臻怕是不会如此轻易答应撤兵!”
谋士刘祈道:“非也非也!”
“兖州虽弱,但虞臻乃是黄毛小二,未经过历练,若想拿下兖州,必定会元气大伤。而曹勐遒与大周若是缓过来,则虽是有可能攻打冀北,若是他能聪明一些,便定会接受您的求和。”
张苁懋闻言似有意动,他又问:“那我该如何求和?”
刘祈道:“当派使者,奉上金银珠宝百箱,送美人十二,再请求与其联姻。”
“可虞臻已有王妃,阿杜去信都恭贺时,曾见过他那王妃一面,言其美貌无双,姿容天成,非一般女子可以比拟,我怕……”
“主公不必担忧,我曾打听过,那虞臻的王妃出身贫寒,怕是难以担当王妃之责。令爱才学过人,容貌性情也是不俗,若是嫁过去,必定能博得虞臻宠爱。”
“假以时日,未必不能借此,一步登天!”刘祈劝到。
张苁懋捋着胡须在堂屋踱步,沉吟许久,才又问其余谋士的意见。
“刘兄此法子甚妙,在下以为可用。”
张苁懋便点点头,示意此事就此定下。
事实上,他们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兖州北方与冀北相临,西南方与荆州毗邻。眼下曹勐遒正忙于攻战,自是不会支援兖州,所以便只有求和这一条路可走。
就在大军准备船只,武器粮草之时,虞臻忽然接到了信都的来信。
“咚!”
他初打开信件的时候,冷肃的面庞虽然柔和下来了,但却依旧紧绷。然而当打开信看了没一会儿时,他脸上的神情却忽然一怔,紧接着便是狂喜,露出一个极为痴傻的笑容。
他猛地从案桌前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太大的缘故,膝盖一下子撞上了案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