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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聚少离多。等这次回长安,我便好好陪你,你不是爱看游记吗?我带你四处去走走。”
“你怎么跟说遗言似的,我不喜听这些。你既然知道这些年你亏欠了我,那你便应该好好补偿我,光嘴上说有何用?现在你便安心养眼睛,其余的以后再言。”
徐笙摸不清虞臻现在的想法,但却理解他失明后的迷茫。太医的话中的迟疑不是听不出,这三个月是估摸最快的时间,慢一点他们也不知道时间,所以他烦躁不安也是情理之中,她现在也没旁的办法,只能在他身边悉心照料。
虞臻听闻徐笙的话没有再言,只是道:“我听暗卫说你产下一个男孩,怎么样生的像你吗?”
“不似我,四妹妹说依旧生的像你,我也觉得他跟阿识都像你多一点,与我没有几分相似,倒是几个孩子中阿媛生的最像我。”
虞臻便道:“她脾气也像你,看着脾气好,谁都能和她玩儿一起去,真正用心对待的却没几个。我总是担心,她以后长大会不会太过孤独。”
徐笙有心逗他开心便故作不悦道:“依你这意思,我待你还有假不成。这般没良心的话,我都要冤死了。”
“你惯会曲解我的意思,我们在说阿媛,你却又来找我麻烦了。”虞臻立即扶着额头,无奈摇摇头。
“你这是说我蛮不讲理?”
“不,我……”
“不是,你是说我理解有问题,会意错了你的问题?”徐笙负手在身后,眼里带着笑意很是狭促,声音却半点也没有露出痕迹来。
“我……我忽然觉得有些头疼,你却帮我唤来太医瞧瞧?”虞臻被徐笙的歪理弄的无处辩解,只好头疼地转移话题。
“噗”徐笙弹弹他的额头,哈哈笑起来:“虞小臻你怎么这么可爱。”
虞臻瞬间明白自己是被耍了,无奈的寻着她的头揉了揉,包含着宠溺的一叹:“你怎么这么坏?这是阿媛和阿识不在身边,你找不着你的乐子了,拿我来寻开心的?我可是差一点就当真了。”他实在不能理解徐笙的恶趣味,整日逗自己和几个孩子,然后笑的开心的停不下来。
“你不懂,这叫生活的趣味儿,整日严肃着一张脸有何用,多笑一笑才开心。”徐笙起身给他倒水,扭过头来摇晃着脑袋说。
虞臻嘴角扬起,心情的确好了一点。他虽然看不见,但是却能想象的来徐笙此刻摇头晃脑,明明是歪理却振振有词的模样。
“……甚好。”虞臻闭着眼道。
她这幅快活的模样,抚平了自己心中的烦躁。就连一直胀痛的额头,也好了许多。
徐笙见他心情好,也就不拿他受伤后的琐事去问他了,只是让他好好睡一觉,自己等他睡着后,才出了帐子左拐到旁边太医所在的帐子里,细细询问有关于虞臻的目盲,得知他们也不能肯定何时能好,这三个月只不过是安虞臻的心后,徐笙蹙眉:“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回皇后娘娘,陛下这伤在颅内,谁也不知道这淤血何时能消去。有人或许三五个月便能消去恢复正常,有人一年半载,这些都是没有定数的。”一太医拱手道。
徐笙知道,中医虽然于调理上极好,但颅内出血没有现代的技术相辅,不能确定淤血的大小和位置,中医也有些束手无策。
“我知晓了。”
徐笙垂眸,有些为虞臻担心。只问太医,自己有什么可以做的,虞臻的病情需要注意哪些地方。太医又一一答了,只说要保持心情平和,不宜烦躁焦虑,并却需要卧床静养,时时以手为梳按摩头皮,然后他们再辅以针灸,每日按时喝药便可。徐笙记得仔细,在这营帐里待了许久,才告辞离去。
一出去,便见流殇站在虞臻营帐前来回踱步,听到徐笙的脚步声眼睛一亮,扶着腰间长剑快步走过来抱拳行礼:“臣拜见皇后娘娘。”
徐笙叫起,疑惑的看看营帐问:“怎么不进去?”
流殇便答他并不是来求见陛下,而是求见她。徐笙挑眉示意他有话便说,虞臻快要醒了自己还要进去照看他。虞梁便长话短说,三言两语地将虞臻和赵婉之间的事情交代了,并且保证道:“皇后娘娘,臣敢赵姑娘并没有非分之想,你千万不要误会陛下。平日赵姑娘从未进过军营,今日是第一次,来也是有事情求见陛下。”
“放心,我并未多想,你刚送赵姑娘回来,先却歇着吧!至于赵姑娘……我会寻着时间却见见陛下的救命恩人,与陛下商议怎么安置她。”
流殇见徐笙神色落落大方,并不似有生气之意,便迟疑的抱拳退下。徐笙见他离开,自己也转身撩开帘子进了帐子里,进去的时候虞臻还在睡觉,但却并不安稳,额头上满是汗渍。
徐笙把帕子沾湿拧干后,准备给他擦干净头上的汗。
“回来了?”他睁开眼睛,语气带着惺忪。
徐笙一面擦汗一面道:“你睡觉梦到什么了,怎么睡的如此不安稳,满头大汗。”
“没什么。”虞臻接过帕子自己随意在脸上抹了几下道:“你跋涉许久,不如先歇息一会儿。”他没有告诉她自己家如此是因为近来头内时常胀疼,并且伴有耳鸣。太医说这是颅内淤血压迫的原因,过些日子等淤血消了就好,他不想她担心就不告诉她了。
“先用完膳再说吧!”现在已经是酉时三刻了,落日余晖洒落在大地上,刺眼却不温暖。
晚上,徐笙帮虞臻擦了身子,洗完澡便一面凉着头发,一面给虞臻读秦州的地理风貌书,并且将舆图放在身边,他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报!”寒意弥漫的夜里,屋内虽然烧着火炉,却依旧挡不住往内涌的寒气。就在这时,外面忽然隐隐传来了将士的声音。
“报!”徐笙轻轻的诵读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虞臻竖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只闻声音越来越近。
第140章
“扶我出去看看是何事。”虞臻说着, 摸索着下床,抓住靴子往脚上套。
“好。”徐笙将手里的书放下, 快步去将虞臻的外袍取来, 给他加到身上,又去了大氅给他披上。
“不必,我不冷给,你给自己披上。”虞臻蹙眉就想往外面走。
“天气冷,小心着凉。”徐笙固执的拉住他把衣服给他穿好。
虞臻无法, 只能任由她给自己穿衣, 只是在那探子在营帐外停下来,扬声求见时, 虞臻高声道:“何事?”
“启禀陛下, 秦雁行率领五千轻骑,正往我军方向而来, 片刻之后便要抵达我军驻地。”
徐笙手一顿,仰头看着他光洁的下巴,见他薄唇微抿,忙把披风衣带打个结, 扶着他的胳膊往外面去,一面道:“陛下, 现在该如何?”
“皎皎,不必担心。”虞臻说:“我早料到秦燕行会有所动作,故而命令陆武夷在大营附近设有陷阱,加上弓箭手日夜轮流值守。”
说着他一顿, “你让人送来的连弓。弩威力很大,所以一时半会儿他是攻不进来的。”
“那便好。”
徐笙把他扶着坐下,便听他对外面探子道:“除了五千轻骑,可还有大军?”
“禀陛下,末将并未看到。”
“朕知晓了,你下去。”这时,外面响起一阵喧哗声,流殇虞梁还有谋士张先生等人一同在外面求见虞臻,虞臻连忙让人将人请进来。徐笙因为已经沐浴过,衣着不整便早早回了内室。
“陛下,秦雁行……”
徐笙听到外间张先生一进来便开始与虞臻谈论起来,但自己却听不太懂,便又把刚才给虞臻读的地理风貌书拿出来继续看,但心思却挂念着外面,时不时的听到外间的讨论声。
烛火跳动着,时不时的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徐笙便拿了一把剪刀坐在那里,想起来的时候,把灯芯挑起来剪一下。
营帐外面传来将士们的走动声,铠甲兵器的碰撞声响起,寒风呼啸而过,徐笙渐渐的撑不住了,俯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半夜,她忽然被一阵厮杀声惊醒。
徐笙猛地从桌子上起来,看了一眼四周,见不见虞臻的身影,外间也再没了低声的讨论声,一切安静的可怕,只能听到外面兵戈碰撞声,厮杀声、呐喊声。
“虞小臻……”她强忍着半边身子发麻的难过,扶着桌子跌跌撞撞的向外间跑去,然后一把扶住外间与内室之间的门,站在那里定住了。
“皎皎,你醒了。”只见虞臻安静的盘坐在那里,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听着徐笙跌跌撞撞的脚步声,这才睁开眼睛看了过来,“天明还要好一会儿,你继续去睡着吧!”
“外面如何了?我似乎听到他们杀进来了?”徐笙问。
虞臻淡笑:“莫怕,我已经调遣流殇和虞梁等人前去后方包抄他们,秦雁行现在虽然就在大军驻扎地外面,但是却讨不到好处。”
他虽然看不见,但眼里却泛着柔和的光芒:“他们靠近不了这里,你且安心的休息,不要担心。”
“我陪你一起等。”徐笙活动活动发麻的胳膊,倒了一杯凉茶灌下去,倚着虞臻坐下。
虞臻感受着自己右臂处的温软,伸手摸摸她的脑袋没有拒绝,只是用大氅裹住她的身子,防止她受风寒。
后半夜,外面的厮杀声越来越靠近,徐笙甚至能看到外面隐隐约约打斗的影子,还有鲜血四溅溅到白色营帐上面的痕迹。
“皎皎,困了就倚着我睡吧!”虞臻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揽着她的胳膊收紧,闭着眼睛低声安抚。
“虞臻,不要做缩头乌龟,是大丈夫就出来再与我决斗一场!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不肯出来是不是因为上次我将你打下山崖,所以怕了我?”
忽然秦燕行的声音响了起来,让原本昏昏欲睡的徐笙一下子清醒过来。
“是秦雁行!”她看向虞臻。
“无妨,外面有暗卫拦着,他近身不了。”虞臻面色淡淡,对于秦雁行的激将法并不上当。
“哈哈哈哈,你们看看,你们的皇帝就是这样一个缩头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