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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虞素宜那穿着打扮,徐笙也知道过段时间该要传新帝是个暴发户了。
“没事还不能来找嫂嫂了?”虞素宜反问,徐笙正准备说自己的不是,便听到她小心翼翼说:“我打算成立一个诗社,嫂嫂要不加入?”
“诗社?”
虞素宜解释起来,徐笙这才知道几人才到长安没几日,就已经开始和那些世家走动起来了。这次是崔九娘举办荷宴,她去了却什么也不知晓,总感觉是被人笑土包子,所以离了席就想着成立诗社,自己玩儿。
想她身为公主,定要带领长安贵女们举办宴席,受她们的追捧。但是她想要比崔幼薇那个大长公主花宴更有名,所以就准备拉徐笙进社,做个椽头吸引人入社。当然,这些是徐笙从她的话里猜测到的。
“我都放话出去了,要让嫂嫂您入社,如果您不答应,便要让她们耻笑我了。”虞素宜看着徐笙,急急道。
徐笙听了有些头疼,但想着这到底不是什么大事,便同意了,让宫女称了二十两银子入社,然后道:“这是小事,我就依了妹妹,但是日后不要随意用我的名头。”
虞素宜缩缩脖子,她现在是有些怕徐笙了,“我知道了,嫂嫂放心。”
“好了,你们目的已经达成,就回去吧!我有些扛不住,去睡一会儿。”完了,徐笙就把人打发了。
又过了几日,徐芳进了宫,见到徐笙先是呆愣,再是嚎啕大哭了一场,最后在徐笙的鼓励下,徐芳选择了状告方家。
既然如此,一切都变得很简单,徐笙给徐长生递了话,徐长生原本并不知道自己亲妹妹的事儿,一知道不用徐笙说,先是跑去打了方三一顿,然后拖着人去告了御状。
虞臻过后弹着徐笙的额头:“该如何谢我,我可是帮你把整个方家给抄了,连荆王求情都没有管。”
“这本就是你应该的,方家宠妾灭妻,本就该受到惩罚。难不成,如果没有我你就准备做个昏君?”
虞臻默默鼻子:“当然不是。”
又过了两日,封后大典如期举行,这一日风朗气清,百官立于含元殿前方的龙首道,两旁的鼓楼和钟楼上站着人击鼓,虞臻站在含元殿的汉白玉石阶之上,看着徐笙穿着朱红的凤袍,一步一步拾阶而上。
五个月大的肚子已经凸起,徐笙非但不显得臃肿,反而显得格外华贵逼人。当虞臻握住徐笙的手时,百官齐齐跪地,高呼:“皇后娘娘千秋,臣等拜见皇后娘娘。”
虞臻扶着她,在她耳边道:“皎皎,你是我的。”
徐笙笑着点点头:“你也是我的。”
“我一个人的,谁都不许抢。”她想想又补充道。
虞臻听着她霸气的话,侧眸打量今日的她。朱红色的凤袍艳丽逼人,却又被黑色的玉带压住,多了几分庄重,最后凸起的小腹柔和了她身上的气质,带着一股柔和母爱的光辉。
他只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她。
然而,两人肉麻的情话,没想到却成为了一个不好的预言似的。
六月中旬,徐笙肚子已经七个月了,秦燕行攻打汉兴,虞臻御驾亲征。
因为虞臻的御驾亲征,士气高涨,加上魏军本就多,所以战事节节胜利,长安城接连收到秦州传来的捷报。
八月初,徐笙产下一子。
去小名为安安,意味希望虞臻顺利归来,平平安安。
八月月底,徐笙正在坐月子,忽然心底传来了一股强烈的不安,那种悸动让她感到恐慌。
第136章
徐笙把安安放到床上, 撑在床上怔怔。绿柳本和阿识几人本正在看安安,见此都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娘亲, 你怎么了?”她长时间的发呆, 令阿识几人有些不安。
徐笙回过神,看到阿识眼里充斥着不安,连忙摸摸他的脑袋说:“娘亲没事,只是忽然想你父皇了。”
“阿识也想父皇了,父皇什么时候回来?”阿识爬到床前, 不开心的歪在床上, 眼里一派天真之色,就连阿媛也看着徐笙, 有些担心她的父王。
“父王把坏人打跑了就回来, 嗯……就是你们去把太傅给你们教的《琼林幼学》背过了的时候。”
“奥,那阿识赶快去背!”阿识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 从床上爬起来,噔噔噔地和个小炮仗似的跑出去。琛儿看看阿识的背影,软糯糯道:“皇婶,琛儿也去。”
徐笙点头, 看了一眼歪在自己旁边的阿媛,也摸摸她的头道:“阿媛去画娘亲让你画的画吧!娘亲和绿茗姑姑有话要说。”
“嗯!”阿媛乖乖的点头, 由着绿柳把她牵出去。
徐笙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低下头看着安安熟睡的脸庞,转而问道:“可有陛下的消息?”
“回娘娘,陛下已经抵达陈仓, 前日才传来的消息,您也看了陛下给您的信。”绿柳侍立在一侧,弯腰道。
“陛下若是有消息传来,立刻禀报我。”徐笙心里仍旧有些慌,但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多想。
坐月子期间,徐家人又来了一趟昭阳宫,几位嫂子也跟着一起。在孕期她就和几人见过几次面,所以倒还是相熟。几位公主也时不时的来一趟,虞臻不在长安,她们也没敢闹什么幺蛾子。
很快就到了安安满月,只因为虞臻至今还在外面打仗,于是徐笙也没有让人大办,只不过是请了几位公主还有徐家人。
“娘娘!”
徐笙刚出月子没几日,正沐浴完出来在铜镜面前梳妆,纤细的手指拿着白玉梳子,一下又一下的在头发上轻梳。就在这时,绿茗快步走了进来,停在内室门口看着徐笙。
“发生何事了,怎么如此慌张?”徐笙手一顿,回头看了一眼绿茗。
只见绿茗抿抿唇,语气涩涩道:“陛下……”
“在陈仓失踪了。”
“你说什么!”徐笙猛地站起来,手里的玉梳掉到地上,也把梳妆桌上的钗环首饰撞落。她顾不上这些东西,穿着丝履快步走到绿茗面前,盯着她道:“你再说一遍,陛下她怎么了?”
绿茗脸上闪过悲痛,“陛下在陈仓失踪,下落不明。陆将军已经命人搜寻,暗卫也在跟着寻找。”
“怎么会这样,跟着他的人都是干什么的!为何他会出事!”徐笙一甩衣袖,后退几步撑住了梳妆用的木桌。
“陛下为了引诱出秦燕行,以身作饵。陈仓虽破,但是陛下却受了伤,被打落山崖。”
徐笙颤声道:“他还受了伤?”
她闭上眼睛,手上青筋暴起,一字一句道:“去请葛太傅和百里太师进宫,说本宫有事商议。另外陛下受伤下落不明一事,不要泄露出去。”
“是。”绿茗应下,转身快步离去。
“虞小臻,你肯定会没事的。”徐笙腿一软坐到地上,泪水这才啪嗒啪嗒的掉下来。“你总是骗人,每次说很快回来,可却一直受伤出事。”
殿内安静的出奇,宫女们都被打发在门口,不让进去,徐笙一个人在地上呆坐了一会儿,擦擦脸上的泪痕,很快恢复镇定,从地上爬起来。
她先是强迫自己冷静,唤了绿杨进来伺候她洗漱,又用脂粉掩饰住她红红的眼眶,换了一身宫裙,让人看好几位殿下,然后领人去了宣政殿。
虞臻失踪了,徐笙虽然担心,但是却知道一味的担心是没有用的,眼下还是赶快去和葛老商量对策。
“老头子,这年轻人怎么还不醒啊,你请的赤脚大夫管用吗?”虞臻醒来的时候,便听到一道苍老的声音在他旁边问到。
“咱们家就这点银钱,全都拿去给那年轻人抓药了,不管用也没有法子了。”另一道苍老的声音唉声叹气道。
看样子,是一对年迈的夫妇。虞臻心里想到,他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选择先观察一会儿。
“行了,你快去煮饭,一会儿阿良和他姐姐他们就要回来了,别把他们饿着了。”老人对自己老伴说到。
“好好好,我这就去。你也去把那草药再捣一点,给这年强人敷上,真是造孽啊,身上伤那么多。”老婆婆唏嘘到,一阵悉悉索索后,打开门出去了。
紧接着没一会儿,她老伴也拄着拐杖,唉声叹气的出去了。虞臻听到关门的声音,这才眼睫颤了颤,睁开了眼睛。
眼前一片漆黑。
他蹙眉,眼睛睁开又合上,却发现仍旧没有变化。
虞臻伸出手摸到自己被包扎好的后脑勺,发出了嘶的一声。自己这是摔下山崖,磕着了后脑勺,眼睛失明了?
……
在这农家带了几日,虞臻也渐渐摸清楚了情况。救自己的,是这家的老爷子,在河边捡到自己然后就带回家来了。给自己请了一个赤脚大夫,那赤脚大夫说自己后脑勺有淤血,开了两幅药保住性命就走了,至于其他到时没有说。
他不知道自己这失明何时才会好,自己失踪,陆将军他们怕是急坏了,这几日应该和秦燕行一样,都在找自己。
他得尽快离开这里,否则自己失踪,于军心极为不利。
“小兄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虞臻坐在一条木板凳上,眼睛目视前方,却没有焦距。
“这里是赵家村,我们家就在村尾。”男孩子吸溜吸溜鼻子道。
“赵家村?可在陈仓附近?”虞臻蹙眉问。
“陈仓离这里很远的,要坐牛车两日,我们这里是散关。”
散关……虞臻回想起秦州这边的地图,发现自己还在魏军的地盘里,不由松了口气。还好没有顺着黄河,被冲到天水去,否则就是进了秦燕行的地盘。不过这散关,正在两方交界处,怕是不久就会有人寻来。
他现在双目失明,又身受重伤,若真遇到秦燕行的人,毫无抵抗之力。
于是虞臻便多老爷子解释到,自己是秦州的一名小兵,前几日打仗的时候,不慎受伤落到河里,才来到这里,未免被魏军发现,请老爷子不要将他的消息告诉别人。
老爷子听了,连忙点头应下,并且嘱咐两个孙儿不要告诉村里人,说了就说家里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