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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赟对着那丫鬟伸了伸手,她接过角梳为宋陵梳发。
宋陵进门后,就不曾对陈赟说一言半句,可是两人之间便是无话,也有一种默契。
管家已经来了三次:“公子爷,可好了?”
宋陵起身,去了前边。
宋陵临走前,并没有说如何安置陈赟。他院子里的仆妇丫鬟都有些不知所错,只有那陈赟在房中的椅子上坐下。她打量着四周的无一不雅致的摆设,忖这宋陵放着这豪华别墅不住,偏要每天都和她在一个小院子里挤着。
那清秀的丫鬟对着陈赟福了福:“奴是府上一等丫鬟,唤做墨香。”
陈赟如今打扮依旧是小书童,她随着宋陵出入宋国公府那刻起,就引了许多人的好奇。
“就是这位了?”
“正是,这位了。”
陈赟坐在椅子上,那丫鬟墨香便站在一边,她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陈赟的侧脸,如月光皎洁。她穿男装做书童打扮,一时间雌雄难辨。
丫鬟墨香心下赞叹不已,真是一张天仙一般的脸。
不怪,公子爷会不管不顾其他,带回了府上。
不过,长得再好又如何,若是公子爷尚了公主,那位九公主自小就喜欢宋陵,如何能忍得了宋陵房中有这样的人。
这样的容貌就只有一个活法。
陈赟抬起脸,扫到那丫鬟墨香的打量的眼,黑夜中明锐的一双杏眼看着丫鬟墨香,让她心下有些紧张起来:“爷,房中可有通房?”
丫鬟墨香不曾想陈赟会问她这样的问题,她恭敬的低下头去:“不曾有。”
陈赟点点头,示意她知道了。
远处灯火明亮,声音噪杂。
陈赟这才想起一件事,宋贵妃好似就是出自宋国公府。宋陵和宋贵妃还是一母同胞的姐弟,这关系可真是有够复杂。
陈赟皱了皱眉,让自己的舅舅娶外甥女?
这事只有她一人觉得怪吗?
夏公公对着宋陵道喜:“给公子爷道喜了!九公主可是陛下最宠爱的公主!”
“让公公跑一趟,真是劳累了,赏。”宋陵接了明黄的圣旨意,管家早已经准备妥当,往那夏公公手里塞了一个红色纸包。
“公公,请。”
夏公公将红色纸包揣入怀中,喜笑颜开:“公子爷,这般客气,真是折煞奴了。”
宋陵站在那处,清风明月般的一笑:“公公,好走。”
宋国公松了一口气,他方才甚是担心宋陵会抗旨。不怪宋陵觉得荒唐,连他也觉得这事来得太急,高明帝先前并没有打算将九公主下嫁给宋陵?如何改的主意?
关上门,宋国公去看向那宋陵,见他沉着依然,毫无慌乱的模样。
宋陵是宋国公从小看着长大,除了女色之事,他送来没有让宋国公失望过。
宋国公道:“前些日子,我进宫去给宋贵妃请安,听闻陛下的身子有些不太好,殿前每日都有太医在御前轮值。你不入朝,想必也不了解朝廷之事情,现如今是东宫太子辅理朝政。”
这些事,宋陵都早已经知晓。
宋陵颔首:“跟我一同回来的人,你别动。”
宋国公已经猜到那人是谁,皱起眉头:“尚公主这事,你打算的如何?”
“父亲,说笑了,天家旨意,我宋陵是嫌命太长,怎么会抗旨呢?”
这一夜,陈赟还睡的并不好,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到了后半夜,宋陵许是被她翻身的次数闹得烦了,大手伸进陈赟的后劲把她提到自己的怀里,声音闷闷的,许是没有没有睡醒。
过了一会儿,宋陵没了响动。
陈赟把头靠在宋陵的肩膀上,去问:“爷,你睡着了吗?”
“睡着了。”宋陵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实,这般扯谎。
“妾身睡不着。”
“那你想如何?”宋陵睁开黝黑的眼。
陈赟她想说可不可以不要留在这里。她又想可不可以不要睡在一起,宋国公府又不是小院子,没有多余的房间住。
“哪有是妾身想如何就如何的,妾身也想快些入睡,可是就是睡不着。”
宋陵听着耳边软绵绵的话,心里有些痒,忖起马车了咬她时候的情景,腹下一热。
陈赟委屈巴巴的道:“妾身,认床。”
腾一声,宋陵抱着她起身,开了门就往外头走。
这可把外头值夜的丫鬟给吓住了,结结巴巴的就开口问:“公子爷,这是去哪儿?”
宋陵扫了那丫鬟一眼,气势骇人,那丫鬟就不敢多说一个字了。
已经是深夜,宋国府上安安静静。
这一晚上,宋陵也睡不着,高明帝这招果然厉害,他定然是在试探与他会不会抗旨,如是宋陵抗旨,那更是顺了高明帝的心意。
宋陵并不想娶九公主高燕,但此事或许能作为契机,让整盘死棋下活。
宋陵抱着怀中的女人,边走边想,头脑也开始慢慢清晰起来。
这事,先要寻机会放出声去给沈夺知晓。
陈赟把头缩在宋陵的怀里:“我们这是去哪儿?”
这里可是宋国公府,大半夜的,宋陵抱着她乱转,是不是不合规矩?
明显,宋陵没有这样的思想觉悟。
“你不是说睡不着。”宋陵把陈赟放下来:“爷,给你找些乐子。”
宋陵抱着陈赟上了假山,像是在献宝贝似的,摊手到她的跟前:“看这是什么?”
陈赟凑前一看,配合的大吃一惊:“呀,哪里来的孔明灯?”
也不知道,宋陵他大半夜从哪里寻来一盏孔明灯,拿到了陈赟面前。
宋陵很满意陈赟的反应,点了点她的鼻子:“且等我一会儿。”
陈赟抱着衣领,乖觉的颔首。
她见宋陵握着狼毫笔,在纸上写起字来。
在陈赟的那个时代里也经常有男女一起放孔明灯,为未来写下祝愿词的,可宋陵向来沉稳,做起这样的事情来,倒是显得新鲜又可爱。
“爷,写的什么?”陈赟往那孔明灯处瞧,真不知道是想哭呢,还是想哭呢。
那行云流水的草书,写的是两个人的姓名。
“宋陵,高燕。”陈赟念出来。
高燕,高燕。
那是他未过门的妻子的名讳。
天家的公主。
“我且去找打火石,你在这处等我。”
“哦。”
陈赟看着那两人的名字并在一起,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四下无人,陈赟的心里打着鼓,催促着她做坏事。
她睡前就在反复思索一件事,若是宋陵娶了公主,自己的又会如何?
那不是别人家的女儿,可是公主呀。
陈赟忧伤的看着纸上的名字,眉眼打结到一处。
狼毫笔被搁置在一处儿,陈赟上前,鬼使神差的拿起来,落下了笔。
陈赟的字迹婉转,跟着宋陵一段时间,笔锋弯钩之处,两人的字倒是几分相像。
宋陵,行的是山水洒脱。
陈赟,道的是百转千回。
她在宋陵的名讳处的角落里,写上了自己的名讳。
”陈赟是谁?“宋陵出声问道。
陈赟仓皇失措,她连忙用手捂着纸:“不许看。”
“不看。”宋陵已经拿了打火石站在身后,月光洒在他俊美无双的脸。
这人凭底为什么,还对着她笑呢。
高燕,宋陵。
宋陵,高燕。
陈赟回头去瞪宋陵,他明明就看见了她写的什么,还说不看。
“呼。”陈赟呼出一口浊气,别国脸去看那假山外头的风景,那处像是码头的方向,有一两盏红色的孔明灯在飘动。
怎么又是个孔明灯,大晚上的都不睡的吗?
陈赟捏了捏手心里的狼毫笔,好想把这个薄薄的纸扯个稀巴烂。
宋陵问:“写好了?”
陈赟不想理他,她有些生气,气自己这般软弱无能,没有出息的被一个男人拿捏着情绪。
宋陵把陈赟的身子板过来:“又怎么了?好端端的又不说话。”
“妾身,就觉得自己没用。”
宋陵听着陈赟带着一丝尾音好似带着哭腔,他哭笑不得:”爷没说不让你写。”
没提名字还好,一提名字陈赟都要被自己变扭的小情绪给酸倒了。
陈赟拿着狼毫笔就想去划掉纸上的名字:“爷和公主的名字,妾身在上面算怎么回事。”
“陈赟是你的名字?”宋陵怎么从没有听她说起过。
“陈赟是妾身原先的名字,只是妾身在陈府不得宠,便一直为提。”
陈赟怎么好端端的解释其这个来了?
宋陵正低着头笑眯眯的看着她:“还有呢?”
差点被他带跑了。
“还有什么。”陈赟鼓着嘴,气得更厉害了。
她拿手去推宋陵,推不动,撒气似的把笔丢在地上。
“什么都不是!“
女人心海底针针呢。
宋陵捏着陈赟的手指放入口中,这真当是非常让人面红耳热的动作,陈赟别过脸去:“爷,你这是。”
预想之中的温热和潮湿。
锋利的牙咬破肌肤,陈赟下意识就往回缩。
“疼。”
手指间的鲜血画到那洁白的孔明灯上,那在宋陵和陈赟的名字之间,红的格外惹眼。
陈赟看着那红晕,有些出神:“我有时候。真的不懂你。”
“是吗?”宋陵的手指抚摸上陈赟的脸。
“是。”陈赟的心有些复杂,惆怅得网包裹住她,心里空空的厉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宋陵。
爱他并不容易。
恨他也不容易。
宋陵会做让她伤心的事情,却又要弥补她些什么的感觉。若是宋陵对她全然没有爱意,心狠一些,陈赟她自己也不会变得这般摇摆不定吧。
“你还想爱哪个?”宋陵的声音带着危险的语气。
陈赟低下头,脸却被宋陵抬起来,他几乎在质问她:“你若不爱我,爷便。”
“便什么?”陈赟眨了眨眼,星辰藏在她水盈盈的眼里。
宋陵一把抱住陈赟,没有什么东西是他得不到的,若真的得不到,也可毁掉。
“疼。”
宋陵吮吸着陈赟的手指,破皮的地方凝了血,又被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