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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梦中的公子爷,又是个什么人呢?
陈赟晃晃头脑,莫要想了,想了也无用!
不过是个梦而已,作不得数的。
“姑娘?”丫鬟绿儿低下头好奇的看着她。
陈赟这才回了神,拿起一块枣子口,放入嘴里:“好甜。”
第2章
“云娘可是醒了?我的香饽饽小祖宗!你可是不能有什么差池的。”
门帘被挑起来,又走进来一位戴沁水蓝绣花抹额的中年妇人,一双眼珠透着精明,在陈赟身上打量个不停。
丫鬟绿儿给牙婆见礼:“牙婆今日起的好早。”
“小贱蹄子,都青天白日太阳晒屁股了,还早什么。”牙婆笑呵呵的走到陈赟跟前,关切的问:“云娘想吃什么?牙婆好吩咐人去买。”
这同丫鬟绿儿说话的中年妇女,就是买她陈赟进胡同的牙婆,扬州本地人氏。
牙婆这么早就来她这里,八成是没什么好事的。
还要给她专门去外头买吃食?
呵,那就是实打实的没什么好事。
牙婆浑浊的眼打量着陈赟,这边看看,那边看看,最后拍了手:“哎呀!”
牙婆似是发现了很了不得的事情:“云娘!你也太爱惜你自己的脸了!你瞅瞅这些个青印,等会儿出门一定要拿粉盖一盖的。”
陈赟刚被买牙婆胡同的时候,牙婆嫌弃她的名字太难写了,便随意的给她取了一个花名。
在这胡同里住的姑娘,都有自己的花名。
云娘,就是她陈赟在这个胡同里的花名。
“无碍的。”
陈赟忖道牙婆她很有问题啊,她好端端的出门什么门?
吃了早饭。
陈赟漱了口,她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没有打算起来的样子。
牙婆在陈赟一旁笑着问道:”云娘可是忘了今日的事?”
先前丫鬟小绿对陈赟说起过,上京陈氏好像是派了人接她回本家。
“记不起了。”陈赟迷迷糊糊的说道。
牙婆走上前,牵起陈赟的小手笑着说:“我们云娘真是好福气,得了公子爷的青睐,公子爷可是从上京来的什么天仙没见过,这扬州里一般的姑娘家可是如不了他的法眼的,说起来公子爷扬州城第一痴情种子,那对云娘绝对是一片丹心啊!”
牙婆和陈赟想的原不是同一件事。
牙婆说的天花乱坠的好:“这公子爷是真的豪气,特意为了云娘包了一艘大船,准备和云娘一同游湖呢!可气派了,云娘不去见见?”
陈赟自从穿到这古代之后,已经不是第一次被牙婆出门接客了。
在找到正宗的金主之前,谁还没有个接客的日子呢?
在接客这样的有经济利益纠纷的事情上,作为老主顾的牙婆,她是不能让陈赟想去见谁就见谁的。
“芸娘?”牙婆期待万分的瞅着陈赟,她那香肠大红嘴咧嘴一笑。
陈赟在心里叹气。
这做生意的人呐,都是贪了还想再贪的漆黑心肠。
牙婆已经收了上京陈氏的巨款,居然还想让她出去接客?
这算是单方面的违约啊!
陈赟的薄唇微微一抿,笑眯眯的说道:“我瞧牙婆这一身海棠花色的裙袄看着像是新的,牙婆要出门就是见的这位公子爷贵客吗?既然是牙婆的贵客,我去不好。”
”瞧我这老东西!”牙婆反手就给自己的脸一个大嘴巴。
这个巴掌又轻又脆,下手颇狠,牙婆的的半张老脸都起了红印子。
在这个胡同里住久了,陈赟见识到了不少演技一流的戏精,眼前的这位就是很专业的一位。
陈赟依旧静静端坐着:“牙婆这是作甚?”
她也是摸爬滚打长大的,什么戏没有见过。
牙婆小碎步上前一步,她亲昵的牵起陈赟的手,那浑浊的眼里说流就流出眼泪来:“云娘,你可是牙婆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可一定要救牙婆这一次啊!”
陈赟当做没听明白,装傻。
“云娘,那你到底何时准备出门?”牙婆着急的问。
“陈氏的人还没到,我不敢随意出门。”陈赟小声的说。
提起上京陈氏的人,牙婆又是一个机灵。
“打死我这不中用的老东西!我牙婆倒是忘了云娘的身份,这等下作的事情,云娘再也不回去做了!”牙婆抬起手又给自己的左边脸上一个大巴掌,一左一右有一种对称美。
有谁会知道,牙婆当年带进胡同里的是上京陈氏的姑娘勒!
牙婆耐心的解释了:“云娘,旁人也就算了,可这一位是县太爷的公子爷,不是一般普通人家啊!若云娘真是不愿意,拒了公子爷,牙婆是要去吃几棒杀威棍的!”
牙婆撒起谎来都不用打草稿的:“牙婆看那公子爷实诚,他真是到牙婆跟前求了又求,牙婆心软这才答应了。”
骗谁呢?
“嗯。”陈赟应了一声,好似一点都不关她的事。
牙婆又道:“牙婆在先前就收下了县太爷公子爷的订金,这钱早就收下。”
牙婆能赖着老脸来求陈赟出去接客。
陈赟也能继续装傻充愣,她缓缓说道:“我不去的。”
“不去?”这怎么使得!钱都收下的了!
牙婆上前好话扔了一箩筐:“那公子爷生的温文尔雅,性情更是温和,他约云娘一同游湖也不过是欣赏云娘的才学,云娘且放宽心,公子爷他是不会动手动脚的。”
这个陈赟倒是放心,先前几次出去接客,那些恩客也没有对她动手动脚的。胡同里的姑娘要留个清白,才能卖出好价钱,这规矩江湖里的人都懂。
倒不是因为这个。
陈赟侧身坐了,不去看牙婆的阴沉沉的脸。
牙婆这才急了:“我的小祖宗,你这是要牙婆的命啊!说说吧,云娘你要如何才能答应?”
“其实,也不难的。”
“怎么个不难法?云娘,你倒是说呀!”牙婆可要急死了。
陈赟想了想,不知该说还是不说的样子:“我要银子的尾款。”
“不行!”牙婆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银子的尾款!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牙婆不答应。
陈赟对着站在一旁丫鬟绿儿说道:“昨晚我睡的不好,我想再睡一会儿。”
一看时辰就要过了午时!还睡?
陈赟这个主角要是不去,剩余的钱牙婆她一个子都拿不到。
牙婆她一咬牙:“一都依云娘的!”
牙婆把气都撒到丫鬟绿儿身上:“你这小贱蹄子!还不快给你家姑娘梳妆打扮,晚了时辰仔细了你的皮!”
天气晴朗,湖水幽蓝,是个适合洗洗晒晒的好日子。
牙婆领着陈赟:“云娘,这就到了,就是那艘最气派的船!”
陈赟顺着牙婆的手指的方向望去,湖面上上的停泊了不少的游船,其中只两艘格外的打眼,一前一后停泊着,牙婆也一时分不清哪坐是县太爷公子的船,便上前去询问:“这可是公子爷的船?”
那守在船上的侍卫一身墨色八宝团纹上衣,显得腰身水桶般健壮,这人一看就是个习过武的。
一道寒光闪过两人的眼睛:“公子爷的名讳也是你此等粗妇人叫的!”
”啊!”牙婆包头大叫一声:“官爷爷饶命!”
“还不给我滚!”
牙婆吓得脸都白了:“官爷爷,我们是来见。”
话还没说完,那刀就架上了牙婆堆满褶皱的脖子。
陈赟也吓了一跳。
这可真是把明晃晃的真刀啊!
陈赟的手在袖子里也是抖个不停,她压了压喉咙,缓缓的开口:“奴家在这里给官爷爷赔不是,特意前来拜见公子爷。”
带刀侍卫瞥了一眼陈赟,眼前一亮。
不想扬州还有此等绝色,虽说戴了一顶维帽看不清具体模样,但露在外头的那双手,肤色白如凝玉,想那维帽之后该是何等的惊艳。
按照规矩,带刀侍卫是要一并给赶了出去。
可想起这回公子爷出来,他身边一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带,这扬州湿冷,一来就下了好几天的雨,浑身上下的蒙着一股火,是时候该找个人给公子爷好好去去火。
带刀侍卫又瞅了一眼,那陈赟抱着琵琶素白的手:“等着。”
那带刀侍卫还真进了船舱,把牙婆和陈赟两人凉在了湖边。
陈赟她转头去问身旁的牙婆:“牙婆先前说公子爷性情温和,可是真的?”
“真的呀!公子爷的脾气很好的!”牙婆先前是见过县太爷家的公子爷,为了让陈赟不多想,牙婆又解释道:“许是公子爷等久了,不太高兴了,这才会故意为难我们的吧?”
牙婆为了骗她出来,故意把这位公子爷说的天花乱坠的好。
陈赟觉着这位公子爷,可是同好脾气沾不上半点关系。
好在,不一会儿功夫,带刀侍卫回来了。
带刀侍卫道:“公子爷说了,就只见姑娘一人。”
陈赟侧身对着牙婆说道:“既然如此,还请牙婆在这儿等上一等。”
带刀侍卫引着陈赟往船舱里头走。
船舱虽小,可里头摆设无一不是精美绝伦。
带刀侍卫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对里头的人道:“公子爷,人就在外头候着了。”
陈赟抱着琵琶,垂着眼小心谨慎。这带刀侍卫的口音也好似不是扬州本地人?
“好好伺候。”带刀侍卫转身就要往外走。
这是要和陈赟单独留下的意思?
这可不合规矩,像陈赟这样的姑娘是不能和客人单独一处的。
算了,陈赟要伺候好了才能拿到尾款,这也就破例一回。
陈赟抱了琵琶,对着那人见礼:“奴家见过公子爷。”
那帘子后头的人,安安静静。
这船舱里开着一扇窗,外头就是腾腾的水汽,陈赟才发现船舱里燃了不知名的香,香韵浅淡,似有似无的。
陈赟轻轻的一嗅,竟是觉得很是好闻,先前还惶惶然的一颗心也跟着安定下来。
陈赟不知趣的站在那里:“爷?”
陈赟出来接客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有权有势的也没少见,但像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