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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眳浑身僵住,看着叔芈拉着半夏往宫室里走,两人在一块,压低了声音不知道说些什么。
屈眳飞快追上去,追上去就听到叔芈道,“其实公孙缪也不错,苏己嫁到雍城也好。若是苏己有意,我立刻把公孙缪请来。”
“不!”屈眳在后爆喝。
那声音太大,不仅仅半夏和叔芈回头过来,就连四周的寺人侍女也满脸错愕的看他。
半夏摇头苦笑,“叔芈,算了吧。我和公孙……是真不配。”
“这又有甚么不配的,你是美人,他若是娶了你,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屈眳一直跟在她后面,见着她和叔芈道别。叔芈还是有些舍不得她,屈眳生怕她继续和半夏说什么嫁给公孙缪的话。
见着两人说完道别的话,就借口左尹还有事,拉着半夏告辞。
半夏上了车,不多时屈眳上来。他吩咐了御人两句,而后御人直接驰车到宫门之外的雍水。
半夏见御人驰车到雍水丝毫没有半点意外。
果然她到了河边没有多久,屈眳就到了她背后。她在岸边蹲身下来,伸手撩水。从西戎那里走了一回之后,她果然还是更喜欢山清水秀的地方。
“小心掉进去。”屈眳看她玩水道。
“……”半夏回首看了他一眼,“伯昭在生甚么气?”
他面无表情,但她和他相处了这么久,早就已经能摸到他的情绪变化。
“你要嫁给公孙缪吗?”他坐下来,也不顾这是水滨,可能水会弄脏衣摆。
“不会啊。”
她回答的很是爽快利落,没有半点迟疑。
屈眳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而后巨大的狂喜充斥在心胸里。
“当真?”屈眳的话语,因为狂喜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秦国公孙,身份高贵前途甚好,她既然不嫁?
“嗯。”半夏点头。“不嫁。”
嫁个公孙有个什么好的,倒是她还得管家生孩子,还得看着一堆小老婆面前晃啊晃。还不如她自己弄点地,做个财主好呢。
正想着,没留神到身旁的屈眳两眼发亮,他伸手一揽,就把她给抱在怀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就已经亲了过来。
在蔡国的时候,已经见识了世面,哪怕自己未曾有过体验,却能准确的噙住她的嘴唇。
半夏动了两下,他干脆搂住她一同滚到河岸边的草地里。
近水的地方草丛生的茂密,滚进去青草和他身上的芷兰香味混在一块,她突然就遭了袭击,反应不及,被他深入在唇齿间辗转了一回,还没等她反怒,他就毫不恋战的退出,留恋在她的脖颈上,她肌肤白皙柔嫩,明明不是没有触碰过,此刻却又别样的味道。
半夏把身上的少年推开,慌乱里她还踹了他一脚。
长衣下摆上多出一个脚印,屈眳两手撑在身后,两眼晶亮,半夏气急败坏的整理衣襟,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又扑了过来,在她面颊上留下了一个濡湿的吻。
第62章 对峙
屈眳在她脸上留下一个濡湿的吻;他认真起来,力气很大。原本男女体力差距就大,他认真起来;就算半夏比普通女子有些力气也挣脱不开他。
他亲了她的脸蛋还不满足;整个都把她压在草丛里;河滨水草茂盛,长出来的草有人小腿那么高,她被扑了个满当,头晕脑胀的被扑倒在草丛里。少年清新干净的味道在鼻尖涌动。
“苏己;苏己。”屈眳满怀欣喜,他亲自听到她嘴里说不会嫁给公孙缪。
那颗躁动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下来;得到了莫大的安抚。他埋首在她的脖颈里。她的长发蹭在草堆上,眼下都已经乱了,蹭在他的鼻头上;带起一丝丝冰凉的凉意;有些发痒。
“半夏。”他恢复了之前少年该有的模样,趴在她的身上,两手扶在她的肩膀上。
他整个人都覆在她的身上,半夏艰难的喘息;他长得比自己搞,体重自然也比她重得多。沉沉的压在她的身上;她没有觉得半点旖旎美好,只觉得,她要被他压的断气了!
“你让开……”半夏艰难的喘息;长发凌乱。
屈眳见她真的喘不过气来了,这才稍稍把身子撑起了一点。半夏重重的喘息了好几下,之前压在身上的那股沉重感消失,她才觉得自己似乎又活了过来。
她脸上泛起了红晕,过了好会,等自己渐渐能喘过气来的时候,她捂住胸口没好气得瞪他,“你又是干甚么!”
屈眳行事,几乎就是凭着他自己的喜好来,熊熊火火扑过来,还没等她反应,人就已经被亲的晕头转向了。
那一脚他挨的真不冤枉!
屈眳不答,反而还含笑看她。他笑起来的时候,眼下两道卧蚕越发明显。他低头下来在她脸颊上啄了一下。
“半夏不嫁给公孙缪。是吗?”他问着,带着小心翼翼。
公孙缪是秦国公孙,是秦伯的侄子。其人在雍城也素有贤名。年轻力壮,而且出身公室,自己也有功劳。前途简直不可限量。
“其实叔芈说的也没错,”屈眳垂下眼,他抬手轻轻的捏住了她的耳垂。指尖里的耳垂软软的小巧玲珑。
“公孙缪的确前途无量,何况他还那么说了。”
以正室之位相待,只要剩下儿子,那么就是他的嗣子,可以继承他的家业。这已经是一个男子能对女子做出的最高的承诺。
他一边说一边仔细看半夏的面色,不放过她面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要是错过了,恐怕再有一个就难了。”
半夏闻言,她艰难的抬起脖子,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屈眳。她觉得屈眳此人简直有毛病,听说她不嫁给公孙缪,高兴的扑过来又亲又抱,现在又反过来说公孙缪的好话。
都说女人心事难猜,其实男人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半夏先在挺想不明白,屈眳到底在想什么。
她躺了回去,故意眯了眯眼,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样。
“伯昭这么一说,的确很有道理。”半夏做出沉思之后的模样,果然这话说出口之后就见着屈眳的面色改了。
半夏见到,乐不可支。
原本的笑容浅淡下来,屈眳眯眼,而后如同捕食的野兽一般低头下来,半夏脖颈上一痛。
“你干甚!”
屈眳抬头,舔舔犬牙上的腥甜味,“苏己若是有意,我现在就令人请公孙缪过来。”
半夏捂住脖子上被他咬过的地方,刚才那一下可真够狠的,半夏差点以为自己要被他给咬断喉咙了。
她瞪大了眼,盯住屈眳,半晌不言不语。屈眳动了动,就见到半夏红了眼圈。屈眳吓了一跳,她没有哭泣的预兆,甚至连面上都没有动一下,可是突然之间,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一下通红,连着眼角的肌肤也红起来。
屈眳浑身僵住,他手下不禁放松了对她钳制。
半夏一察觉到身上力气压制的减弱,伸手推开他。立刻爬起来。
她捂住脖子,满脸愤愤的瞪他。
舞蹈艺术生是不允许自己身上有伤疤的!
“你简直讨厌!”她两眼通红,愤怒的要给屈眳咬一口似得,但是声音却软的厉害。愤怒极了一手捂住脖子,扑了过来,撞入他的怀里。
屈眳张开怀抱,轻松的将她容入怀中,然后紧接着,肩膀上一痛。
半夏没屈眳那么不知轻重,要在脖子那种血管密集的地方,要是咬破什么大出血,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半夏生气了?”屈眳疼的嘶了一声。
两人现在都半坐在草地里。小腿高的草,把两人的身子都给遮掩了一半。他说话的时候,热息浅浅的吐在她的脖颈上,吹拂过之前被他咬破的地方。
“你就是个……”半夏脑子里想了半天终于从嘴里冒出两个字,“竖子!”
明明是骂语,被她这么咬牙切齿的从嘴里说出来,却没有半点厉色。她嗓音软软的,天生的柔软调子,哪怕再生气也说不出强硬的语调。
她已经很生气了,拿出自己最大的怒火吐出竖子两字。却依然软绵的很。
“……”屈眳有些想笑。
这两个字,还真当不得她的拳头来的更能让他感受到她的愤怒。
刚这么想,腰上一阵痛楚传来。半夏一手捏住他腰上的肉,使劲的拧。
隔着一层衣服,使出了吃奶的劲头。男子的腰何其重要,屈眳当即就变脸色了,然后她飞快松手,两手一下推在他的肩膀上,把疼的脸色都变了的屈眳推开。
她站起来,正要走,一把被屈眳攥住了手腕。他劲头大的很,他一手扶着腰,喘粗气起来,“你去何处?”
半夏斜睨他,鼻子里轻哼,扭头去不答。
她既然不答,那就只有让屈眳自己来猜了。
“是去见公孙缪?”屈眳问。
半夏原本偏转过去的脑袋,终于肯扭转回来看他。却不说是或者不是。
屈眳急了,“真的要去见他?”
半夏看他那么一副着急的模样,莫名的笑了,刚才还很生气的,生气的恨不得再给他一脚,谁要他咬她的。可是看到他惊慌失色,好像一只要被人遗弃的犬。原本堵在胸臆里的闷气,顿时一散而空。
半夏噗嗤笑了出来,她故意不答,伸手拢了拢凌乱的长发,腰下的玉组,因为她的动作发作极轻悦耳的声响。
她斜睨他,屈眳想起以前她说过的只要夫君有她一人,不由得一喜。公孙缪身为公室,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子,到时候肯定还要从别国迎娶身份高贵的侧室,到那个时候,她肯定也难过。话语刚要说出口,忆起那话只不过是她当初诓骗他的。
半夏见他面色几经变幻,喉结上下滚动,最后他停下来,用一种控诉的目光狠狠的盯她。
都说女人心难懂,可是她觉得屈眳的心思也够难捉摸的。
半夏很少把心思放在男人身上,也没有那个兴趣。她没了继续戏耍他的心思,“不是。”
“当真?”屈眳见她要走,立刻两步追上去,跟在她的身边。
“嗯。我若是见了公孙缪,恐怕就走不掉了。”半夏说着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她这次就当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