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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姜听出廖姬话中有话,她伸手轻抚肚腹。
肚子里的孩子在此刻动了下,胎动让她惊吓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抱住肚子笑了。
廖姬看着,沉默不语。廖姬出来,寻了个竖仆,伸手在竖仆手里放了两个珍珠,附耳吩咐了两句。
屈襄从半夏那里回来,他亲自过去劝说半夏,但半夏也丝毫不退让。这在意料之中,她的脾气,屈襄自己也知道。
原本就没有报有多少期望,所以心底里也没有什么失望。
他回来之后,侍女们围着他为他更衣,更衣洁面盥手都做完之后,屈襄让家臣进来,禀报一下今日发妻的一切祭祀情况。
原配发妻的祭祀,他一向重视。这么多年,只有他想要带半夏一同前去的那回出了事。之后他就亲自过问,力求一切万无一失。
家臣一项一项的和屈襄说,屈襄听后,“主母知道吗?”
“少主已经令人把这些都告知主母了。”
屈眳的确从来不让旁人觉得有一丝一毫不好。但是他一旦执拗起来,就算是父亲,也不能让他有丝毫的摇动。
“不过……”家臣吞吞吐吐起来。
屈襄回头去看,家臣立刻低头,“怎么了?”
家臣不答,一直到屈襄问了两三次之后,家臣才道,“主母今日看着似乎精神不好。”
既然是精神不好,自然不会把下面人的禀报全都听进去,甚至都没有听进去。
屈眳听了之后,心下稍有不满。不过想起这些事让屈眳去办就足够了,许姜年岁小,如何处理这些,完全没有经验。
“主母听说主君和少主有隙之时,似乎笑了一下。”
“甚么?”屈襄回头。
“臣也是听说的。”
屈襄不语,双眼盯在人身上,看的人不寒而栗。
家臣却还是不说,屈襄最后也没有再问。
不过他还是没和往常一样,回来之后去许姜那里看看。
他不喜欢这个小继妻,但平日里看在她年幼的份上,回来的时候一定会去看她。一是安抚她,二来,也是给她这个正室,做足脸面。
今日他就没有到许姜那里,接下来的几日,出去用餐和对祖宗进行日常的日享祭祀之外,他就没有和许姜再见什么面。
弄得许姜委屈不已,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屈眳察觉到屈襄和许姜之间有什么,但他从来不管,也不去过问。
他一心一意准备母亲的祭祀,生母在他还年幼的时候,就已经去世。到现在为止,他已经记不得生母到底长得什么样子,但母亲的仪典,他还是没有放松一丝一点。许姜为了屈襄不去看他,一日到晚猜测个没玩没了。恨不得眼泪都流下来,自然不可能去插手屈眳准备的事,反而少了许多麻烦事。
屈襄今年依然和屈眳一道祭拜亡妻。
仪式结束之后,屈眳在宫邸里象征的呆了两日,直接在渚宫借口事务繁忙,不回家了。
渚宫事务繁杂,他说公务繁忙,谁也挑不出错来。
入冬之后,因为晋国动向较大,楚国密切关注,说不定又有战事。众人又是一番好筹备。
楚王看着下面送过来的简牍,简牍行是楚国各大仓库的存粮。楚国地域宽广,各县之间气候水土不同,收成也不太一样。
粮仓里的粮食,绝大多数是供楚军出征用。少部分是用来防备天灾。
楚王看着上头记的数目,心里换算了一下,“这些都还没有苏己封邑上的多。”
下头的大夫听了,顿时脸色变得十分精彩。只有屈眳发问,“国君?”
“寡人算了一下,苏己封邑上的产出。”楚王对着些相当在行,何况半夏也基本上不太会对楚王隐瞒她封邑上到底出产多少粮食。
“她倒是会经营。”楚王说到这里,不由得称赞了一下,“若是人人如此的话,寡人也不必为了粮草之事担忧了。”
“国君言过了。粮草出产之事,非人力可全力承担,何况有些地方或是干旱或是水涝,实在不是人力所能干涉。”
有大夫出来道。
这话说的也没有什么错处,听起来也有几分道理,楚王听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
半夏用的那些办法,除了她自己之外,是不可能被其他的采用的。
楚王商议完事之后,留下屈眳。
“国君可是还有事吩咐臣?”屈眳问道。
“国事已经说完了,寡人和你说说私事。”楚王指了指一个位置,让屈眳坐下,屈眳慢腾腾坐下来,不知楚王要说什么。
楚王靠在绨几上,上下打量他。
楚王到现在还是想不明白,半夏为何会在众多男人之间选择了屈眳。
她貌美,爱慕她的男子如同过江之鲫。楚王人在渚宫,都听说了不少许多男子倾慕她,为了引她注意,做出的一些可笑事迹。
她说是因为屈眳对她做出了一生只要她一个的诺言,楚王自持无法做到,何况她实在抗拒,就暂时把她放在一边,等她想明白了再说。
“寡人听说,你为了苏己惹得左尹很是不高兴?”楚王幸灾乐祸问。
一直到现在,楚王还没有放弃。他在襁褓里就注定了要做诸侯,自小到大,还没有甚么他想要却弄不到手的。半夏不愿意,他也拉不下来做出强迫的事。
干脆在一旁静静看着,等到有机会了再出手。
屈眳头也不抬,“臣家中私事,让国君见笑了。”
一两句话,就把半夏划拉到私事里,俨然是他的人,不允许旁人觊觎。
楚王在一旁盯着,眼睛不放过他脸上的半点变化。君臣相对,看了好会,屈眳却还是之前那副样子,没有丝毫变化。
楚王笑了两声,“寡人都听说了,左尹到处给你娶妇。但是无人嫁你。”
“臣除去苏己之外,也不想娶任何妇人。臣愿意以正室之位待苏己。这便是臣的诚意了。”
楚王顿时被屈眳这软绵绵的一下,打的措手不及,又无话可说。
屈眳能下的承诺,他不能下。
“你小子厉害。”楚王伸手轻轻点了点屈眳。
屈眳笑了,“国君过奖了。”
楚王鼻子里哼了两声,屈眳想起什么,“国君要和齐国联盟,不知国君想要派哪位大夫前去逆女?”
楚王的后宫,不管是君夫人,还是那些侧室,必须都得是诸侯之女,诸侯不外娶,这是规矩,就算是楚王,也不能轻易违背。尤其那些位置都象征着和其他诸侯联合。
楚王娶了季嬴为夫人之后,也要往齐国迎娶齐姜。
“……难道伯昭想要替寡人前去逆女?”楚王言语之间,怀着几许不怀好意。
“若是国君之命,臣愿意前往临淄。”
“罢了。”楚王一挥袖,“你太年轻了。此事要是交给年纪大些的稳妥之人去办比较好。”
屈眳听后,坐在那里,明明是被楚王驳回了。但是楚王心里却莫名的憋屈。
楚王在屈眳俊秀的面孔上来来回回扫视了几次,又想起之前半夏和屈眳之间的约定。
这种约定恐怕也就屈眳才会做出,并且践诺了。
楚王心底一股愤愤,想起自己从齐国迎娶侧室。到时候半夏也知道了,他心里烦闷,见着屈眳在面前呆着,更是烦闷,直接挥手两下,让他从自己面前走开。
屈眳察觉到楚王情绪的变化,和别人不同,楚王心情不悦,屈眳反而很高兴。从宫室里出来的时候,满脸都是笑容。
傍晚时分,屈眳没有留在渚宫,也没有回宫邸。径直驾车往半夏住处。
出来的时候,屈眳还特意整理了一下衣冠。
半夏听到他来了,自己提着裙裾跑出来,屈眳从车上跳下,大步走来。半夏已经有好几日没有见他。她快走几步到他跟前。
一段时日未见,哪怕他形貌上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半夏还是飞扑了上去。完全不顾周围人偷笑的神情。
她两条手臂勾住他的脖颈,拉住他的脖颈就往下拉,她稍微用点力气,就把他的脑袋给拉了下来。
“我还在想你甚么时候来呢。”半夏把他的脑袋拉低下来,她直直盯着他的眼睛,“我对自己说,你应该就快来了,或许是十日,又或者是二十日之后。要不然就是下个月。”
“你来的倒是比我想的快。”半夏说着,手臂更搂紧他的脖子。
她可以看清楚他脸颊上的一根根粗黑的眉毛。
能说出这话,可见她是真的很想他。屈眳忍不住笑起来,双目炯炯,他直接把她给抱起来,亲自抱她进去。
心疼一个人的时候,到了极致,真的会连让她走路都舍不得,恨不得将所有事都给她安排好,不让她受半点辛苦。
半夏突然一下被他抱起来,吓得两手紧紧抱住他的脖颈,半点都不敢放开。
“你吓到我了!”半夏抬头抗议。
两人分别一段时日,再见面情浓之中,她嘴里说出的话,都是软软的,带着无限的娇嗔。
屈眳笑着不说话,他抱着她大步到室内,室内的侍女都知道两人的喜好,独处的时候,不喜有旁人在场,都很有眼色的退下。
屈眳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躺在她的身边,他低头,“想我了没有?”
如何不想?有些人就是一日不在眼前,都会想的抓心挠肺,但是半夏偏偏不肯先吐露出来。
她反问,“你呢?”
她没有回答,但是浓浓的思念已经从话里表露出来。有些话不需明说,彼此都明白。
屈眳低头下来,鼻尖轻轻蹭她的脸颊。
鼻尖凉凉的,蹭在她的脸颊上。耳鬓厮磨,哪怕没有进一步,却已经让人满足了。
“你母亲的祭典顺利吧?”半夏问。
屈眳坐起来,“嗯。”
说到有关生母的话,他都会好好坐正再说话,说完之后又覆身下去,和她腻歪在一起,半夏嫌弃他的戴着发冠碍事,伸手就给他给摘了。
谁知她这动作让屈眳会错了意,他灿然一笑,就压住她。长长一吻过后,半夏几乎觉得自己身体里的空气都要榨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