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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轻软,落在他的心口上,就是一根羽毛在他心头上来回的扫动,痒痒的麻麻的,滋味并不难受,只是难捱。
他仔细感受着从心头传来的细细麻麻的感觉。
“你不在的时候,我真的好担心啊。”半夏幽幽道,“我当时还庆幸来着,至少令尹作乱的时候,你不在郢都。不用直面左尹的作乱。不管怎么样,你都会没事。可是见不到你,我真的好想你啊。”
知道他很好,她能放心。可是还是会抑制不住的想。会去想他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我当时被令尹关在小木屋里,我不知道外面都甚么时候了。”半夏说着,原本已经压下去的恐惧又翻上来。
那时候她除了斗心还有送饭的人之外,她几乎见不到几个人。似乎自己已经被隔绝开来,她咬着牙,告诉自己只有活下来,好好的活下来,才有可能和他再次见面。
只有活下来,才能再见到他。
这个想法支撑了她这么久。
屈眳收紧了手臂,“我也是。当初知道你被斗心劫持,我恨不得立刻回来找你。”他的头埋在她的脖颈旁。那里的热度和肌肤之下的脉动,都在告诉他,怀里的这个人是活生生的,不是他夜里的梦境。
“那幸好你没有。”半夏扬起修长的脖颈,轻轻的蹭他。脸颊和他的发鬓厮磨,无尽的缠绵和依恋从肌肤厮磨中生出来。
屈眳不满足于这些,心里的空虚,必须有一些实实在在的,才能填满。
他一把把她抱起来,半夏惊喜的伸手抱住他的脖颈。他之前那般被她撩,都没有冲动,她还以为他累了呢。毕竟他亲自来救她,长途跋涉,也应该累了。
屈眳抱着她直接进了屋舍,他一脚就把身后的门给合上。
肌肤厮磨的暖意驱散了她之前心底残留的恐惧,那些恐惧和后怕都在他的亲吻抚摸和撞击中,化作呢喃轻喘,再也回想不起来了。
屈眳照顾到她在外这么久,身体一定不适,床笫之事也是适可而止。
他埋首在她汗湿的颈子上微微喘息。半夏抬手,手指抚摸他线条分明的躯体,被他一把抓住。
“你手上有伤。”他身上此刻冒着微微的汗水,若是不小心战到她伤口上,那就不好了。
半夏还没从余韵中完全挣脱出来,她迷蒙着双眼,不停的蹭他,从他那里感觉到躯体的火热。
屈眳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还没来得及翻下来,就又蠢蠢欲动。
半夏闷哼了声,抬手搂住他的脖颈,“我想要你。”
此话轻轻的,将他最后的理智全部击溃,一发不可收拾。
夜色深浓,柔情无边。
屈眳遇见半夏之前,并不理解那些沉迷于美人的诸侯,为何能放下千秋霸业。现在他明白了,情爱这回事,是真的能让人沉迷的。
她不在的时候,他会思念她。当她出事之时,五内俱焚的滋味,他几乎不敢去回想。
全靠对家族的责任感强撑着,他才没有飞奔去找她。
相思如蜜,也如苦药。只是初尝,便让他刻骨铭心。
半夏蜷缩成一团,整个都团入他的怀抱里,他伸手抱住她,她已经累坏了,睡的香甜,借着昏暗的光看她,只看到她微微翕张的鼻翼。
她像是饱受惊吓的文狸,安全下来之后,终于可以放松的休息了。
屈眳抱住她闭上眼,也沉入梦乡里。
两个都颠簸了一路,晚上又将残余的体力全部消耗掉。这一觉睡得很长。
屈眳昨日没有和武士们说何时回去,武士们不敢懈怠,大清早就起来了。不过等待了好会,还是不见屈眳出来。找来婢女打听才得知,屈眳竟然还没有起身。
“都先回去吧。”婢女一边说一边笑,“昨夜两个闹了好久呢,恐怕一时半会是起不来的!”
武士满脸恍然大悟,知道昨夜大夫酣战了一夜。自然起不来了。
顿时一群人摸摸脑袋,又各自散去休息补眠。
半夏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时辰肯定已经不早了。
她动了动,眼前白皙壮实的胸膛转了过去,那胸膛上还有几点被她咬出来的牙印。
眼前这人生的好一副身材,她刚要上手摸,就被屈眳给握住了手腕,屈眳也刚刚醒来,不过记得她手掌有伤,见她又要胡来,一把扣住。
“醒了?”半夏问。
屈眳手里握住她的手腕,掌心在她手腕处摩挲,“嗯,再躺一会。”
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已经明她的企图了。话语里都满是浓浓的无奈。
半夏一笑,毫不客气的整个人都挤进来,她背靠着他,“好累啊,总感觉睡这么一会不够。”
“嗯。”屈眳说着,已经松开了握住她手腕的手,“昨夜太累了,再睡一下。”
半夏窝在他的怀里,过了好会,她抬头,“嗳,睡不着了。”
屈眳低头下来,半夏靠在他胸口,手指在他胸膛上画来画去。年轻富有弹性的肌肤就在手下如同琴弦被她拨动。
“我昨夜……”
“你昨夜表现还算勉勉强强。”半夏打断他的话。
屈眳神色有些怔松,半夏抓住机会,一下趴在他的胸口上,在他胸口抓抓。他的胸口稍有起伏,不过不是胖的,是隆起的胸肌。
半夏许久没有亲近这副躯体,对他浑身上下都产生了莫大的兴趣。昨夜里兵荒马乱,而且室内就一盏灯,几乎和黑灯瞎火没有任何差别,不能好好看看他的身材。
抓了几下,满意于他的手感,和那白皙的肌肤之后,她坐起来,一把就把被子给掀开了。有被子的时候,两人还能遮遮掩掩,被子一掀开,其下是什么模样,一览无余。
屈眳被她的大胆给惊吓到了,他身上不着寸缕,而她却半点也不知羞,目光火辣直接看的他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半夏的目光从他的面庞脖颈一路往下看,胸口腹部然后再往下,到他不可说的地方。
屈眳忍不住坐起来,半夏按住他的肩膀,嘻嘻笑,“害羞了呀?”
那种地方,他怎么能轻易给她看!
半夏眨眼,“我都看到了,好……小巧啊。”
屈眳顿时僵住,此言对男子来说简直就是羞辱,尤其她还是他爱慕的女子,那么就更加不能忍受。他一把把她给扣翻,“小还是不小,用过便知道了。”
这样嘻嘻哈哈闹了有好一会,最终才叫人把吃的送进去。
半夏浑身入酥软,别说自己进食,就连抬手都没力气。最后只能麻烦屈眳喂给她了。
他在她身上一雪被她说小的耻辱,浑身都是大仇得报的痛快。婢女不会么有颜色的去打扰他们,把膳食送到,摆好之后就退了出去。屈眳批了中单出来,一改之前内敛矜持的做派,就披着中单,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粗狂之气,就和他之前使劲折腾她一样。
半夏都被他折腾成那样了,自然不会拒绝他的服侍。
屈眳喂她几口自己吃一口,对付着把食案上的膳食都吃完了。
吃完之后,屈眳叫人进来收拾了东西,坐在床上给她揉揉腰。
昨夜还知道温柔,今日被她一句“小巧”给刺激到了,不管不顾起来,真的能把她魂都给撞飞了。
腰酸腿软,原本还有爬起来的力气,现在真的是什么都没留下了。
半夏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是自作孽。反正浑身上下都懒洋洋的,连动一动都懒得了。
他一只手有她两只手合起来那么大,揉在后腰上,照顾到的地方不少,很好的缓解了她腰部的不适。
她哼哼唧唧,总算是像好点了。
他的掌心上都是老茧,揉在肌肤上有别样的触感。
过了好会,她懒洋洋的趴够了,终于抬头,“甚么时候回去呀?”
斗氏之乱才平息,郢都恐怕是乱成一锅粥,屈眳身为大夫,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郢都里乱的很,我还是先陪着你。”他道。
半夏开心的从床上撑起来,可是下刻脸上露出些许担忧来,“你陪着我,不会耽误你的事吧?”
半夏知道经过这么一次,郢都内的局势肯定是要洗牌的。到时候空出那么多的位置,她有点担心屈眳不在的话,会被人给抢了好位置。
屈眳只是缓了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哭笑不得伸手在她发心上揉了揉,“反正国君有安排,我在与不在都是一样的。”
可是半夏还是不太放心,她仔仔细细端详屈眳的脸,“真的?”
屈眳一把将她抱起来,坐到他腿上的时候,她腰那里就是一阵酸软。
屈眳的手掌贴在她的腰上,好歹让她把腰给挺起来。
“自然是真的。何况朝堂之上也要论资排辈。有好事也轮不到我。”屈眳笑了几声。
半夏突然为屈眳觉得有些心酸,“难道甚么都没有吗?”
“有啊。”
半夏顿时来了兴致,“是甚么?官职还是封邑?”
这两样是贵族嘴看重的,也是半夏觉得楚王最可能赏赐的东西。
“你呀。”屈眳低头道,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蜻蜓点水似得亲吻。却让她头晕目眩。
半夏抓住他的手,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屈眳低头下来,“当真,我若是说一句不实之言,让鬼神罚我。”
楚人信鬼神,相信向鬼神宣誓更有效用。若是自己有半点虚言,就算是人不来找他,鬼神也来找他们算账。
半夏咬住下唇,“以后不许这么说了。”
屈眳扬了扬眉毛,垂首下来,“不好,此言是我的真心话,若是不让我说,这可真是太为难我了。”
他的眉眼此刻柔和下来,抱着她,诉说自己的委屈和无奈。这姿态简直把她给逗笑了。半夏曲肘在他肚腹上稍稍捅了捅,他浑身上下都是腱子肉,一肘子捅出去捅在他肚子上,不是软绵绵的,而是硬邦邦的。线条鲜明,壁垒分明的腹肌。
半夏窝在那里,好久都没有动弹,只是她滚烫的脸颊表明出她此刻心中到底想什么。屈眳摸到她脸颊,明白了什么,他抱住她,闷笑了好会。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