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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过了。”半夏曲起腿,直接压在他的腿上。她身形修长纤细,可是体重却并不是很轻,她逼近,很狐疑的看了看他。
心里她是不希望因为自己让屈眳坏了大事,不过他要是真的和没事人一样,她又莫名的觉得有些不爽。
她膝盖抵上他大腿,“真的没有?”
屈眳沉默了一下,他抬手抚上了她的面颊。
“那时候我差点来找你。但是我不能走。”他知道她已经返回郢都的时候,有瞬间,他真的很想马上去追她。但是邑师还在他手上,他不能任意妄为。
哪怕心如刀绞,、也只能按捺下来,稳定军心,先将动乱平定了。
“我知道。”半夏手掌轻轻抚弄他的面颊,她面颊贴在他的额头上,“那么多人都在等着你,你不能把他们一丢了之来找我。”
屈眳的身份不仅仅是她的情人,而且还是统帅,他不能丢了那么多人跑过来。
“半夏怨我吗?”屈眳抬头问。
半夏好笑的在他额头上啄了下,这个和□□里的激吻不一样,是最纯粹的安抚。
“怎么可能。”半夏嗔怪道,“你要是追过来了,我才要头疼呢。”
若是他追过来,那她要操心的可就多了,得罪了楚王,又邑师之中声名狼藉。光是想想就让人头痛。
“那你为何方才不高兴?”屈眳问。
他察觉的出来,他摇头的时候,身上这小女子分明就是不高兴。结果嘴上又这么说,他还真的弄不清楚,她到底是想不想他了。
“没甚么。”半夏抱住他的头,直接把他的头颅给摁入自己的怀里,半夏才不会把自己心里的那些个小心思告诉他呢。
为了避免他继续问,她干脆就把他摁入温柔乡里。
屈眳差点没憋过气来。涨红了脸从她的胸脯里抬头起来。方才那一下实在是太过香艳,弄得他好半晌都没能缓过气来,甚至忘记了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
她是故意这么做的。但是屈眳却不打算惩罚她,不但没有惩罚她的打算,反而还乐在其中。
他握住她的纤腰,定定看她好会,然后自己一头埋入那片柔软之地。
半夏很满意,这样身体诚实的反应比许多赞美的话更让她开心。
“现在你先在渚宫呆一会。”过了好久,屈眳终于舍得从她怀中抬头。
半夏低头看他,屈眳解释,“你先在渚宫之内,不要着急。”
若是换个男子这么说,未免有些狗男人之嫌,但从他嘴里说出,半夏总觉得他是在谋划什么。
“想要怎么做了?”半夏突然不急了,在没见到他之前,她很着急,想着如何能和他见上一面,想要甩开那些侍女,跑过来见他。现在见到他之后,终于能安心下来。
屈眳点点头,半夏就笑了。她在他面上吻了吻,“好,我知道啦。”
屈眳有些怔松,“你不问我么?”
“你打算怎么做?”半夏顺着他的话问。
她问的如此敷衍毫无诚意,就是看着他要求,才顺口问的这么一句,屈眳顿时也不知要说什么才好。女子多疑,不管男子对她说甚么,她都要多问两句。可是到了半夏这里,还是他提一句,她才动动。
“到时候就知道了。”他摸摸她的发鬓,“不要着急。”
“见到你了,我就不着急了。”半夏笑嘻嘻。
屈眳看着她的笑容,忍不住也跟着笑起来。
他又一把把她抱入怀里,不管把她抱在怀里多久,他总是觉得不够。
过了好久,乐尹才进去,进去之前还很贴心在门上轻轻的敲了敲,里头传来半夏的声音之后,才推门而入。
这里是乐尹的地方,是不必和她讲究这么多礼节。
半夏已经把屋子里头收拾好了。一切都整整齐齐,和之前完全一样。乐尹进来见着屈眳已经走了,“苏己可还好?”
很普通的话,让半夏怪有些不好意思,她嗯嗯啊啊的答了两句,乐尹在茵席上坐着,面上的笑意怎么也是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深意。
半夏有些不敢看乐尹的眼睛。
“乐尹怎么……”
半夏想问乐尹为何要帮他,乐尹伸出一根指头,轻轻的嘘了下。半夏原本翕开的嘴唇又合了回去。
“其实,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乐尹笑道,“毕竟是一对有情人,既然是举手之劳,为何不成全呢。”
半夏对乐尹笑了笑。外面的雨水浓厚,好久也没见停下来。
等了好会,有马车驰来,说是接半夏回去的。乐尹对半夏抬抬手,送她上车。
服侍半夏的侍女发现,她今日的心情好了不少。
苏己的性情在贵人里头,算的上是很好的了。至少苏己从来不轻易打人骂人,就算生气,也从来不见拿奴婢撒火。但是她折腾人起来也凶,至少没见到哪个贵女和她这样,带着人上山下河,哪怕看着一群男子在那里打枣,也要去。
侍女们今日都被折腾的够惨,幸好在乐尹那里能歇息一下,稍稍松一口气。
回来之后,侍女们感觉苏己的心情好了不少,用了晏食之后,在外面稍微走了半个时辰就回来,嘴角都是弯的。
想必是出去一趟之后,看到的景色多了,所以心情愉快。
幸好半夏没有继续折腾侍女,洗漱完之后,就让她们好好回去休息。
侍女们难得感恩戴德的下去了。半夏笑看侍女们欢欣雀跃的下去歇息,等到她们一走,她立刻把被子拉上来,把整个人都盖住,忍不住在床上嘻嘻嘻的笑。
她当然要侍女们好好休息了,因为接下来说不定还要陪着她上山再“顺道”去乐尹那里呢!
屈眳从渚宫里回来,当夜并没有回宫邸。
屈襄在晏食上没有见到屈眳。
儿子已经长大成人,而且做了大夫,做父亲的,不管怎么说也不会像之前那样管束长子,管束的那么严格。
但是屈襄转头去问家老,“伯昭人呢?”
家老有些意外,他赶紧答道,“主君忘记了?工正宫邸上有宴会,少主过去赴宴了。”
屈襄被家老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此事来,他苦笑两下,“真是人老了,记事也记不住了。”
“主君还年轻呢,只是主君身上要事太多,难免忘记一两件。”说着,家老也满脸欣慰,“少主总算是长成啦,以前多让主君不省心,现在也做了大夫。”
“是啊,做了大夫。”屈襄想起之前要给屈眳娶妻的事,他原本下定决心,若是这次屈眳回来,在苏己一事上吵闹不休的话,他就一定要给他选一个出身高贵的正室,彻彻底底让他死心。
但是屈眳的反应超乎他预料之外,回到郢都这么多天了,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苏己一件事。
既然如此,不知道他是不是对苏己的心思已经淡了。
少年的所谓倾慕之心,也不过如此。
屈襄的心底涌出些许鄙夷。
天色彻底黑了下来之后,郢都城内开始夜禁,就算是卿大夫,深夜里也不可轻易出行。
工正蒍贾的宫邸里此刻正是歌舞升平。
屈眳坐在宾席上,眼睛扫过面前的那些舞伎,舞伎们都是有名的郑卫之女,舞技在恀贵族家里而来,算的上是出众,不过他只是看了两眼之后,就挪开了眼睛。
工正察觉到屈眳的注意力并不在上面,“伯昭,可是舞乐不好?”
屈眳回头,笑着摇摇头,“舞乐甚好。”
说完,他抬头看了舞伎们两眼。
宴会之上,宾客们觥筹交错,言笑晏晏。一直到月上枝梢,宴会才散了。屈眳从席位上站起来,他看了左右一眼,见到喝醉了的宾客们被仆役们搀扶着离开,直接跟在工正蒍贾之后。
“伯昭可是有事?”工正见到屈眳跟过来,,转头问道。
屈眳点点头。
工正立刻请他到另外一处厢房内,到了房内,工正问道,“伯昭有何事?”
“请工正劝诫国君,将苏己送出渚宫。”屈眳开门见山。
工正听到这话愣了一下,而后哭笑不得,“我原本以为伯昭是为了国事,没想到竟然是为了儿女情长?”
屈眳和苏己的那些事,郢都内的贵族无人不知,还有不少人羡慕过屈眳的艳福。
屈眳满面正气,听到工正这半含不满的话语,肃穆起神色,“工正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他不苟言笑,让工正心底生出的那点不满顿时烟消云散。
“工正以为,我说这话是为了我自己么?”屈眳摇摇头。
工正顿时来了些许兴趣,“伯昭的意思是……”
他说着向屈眳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两人一同在席上坐下。屈眳开口道,“国君这些时日,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勤政了吧?”
楚王自从亲政之后,对待政务十分勤勉,每日的蚤朝必定回到。但是这段时日,每隔几日,蚤朝楚王会不见。
听屈眳这么一说,蒍贾也想起来了,“是的。”
“工正可知为何?”
楚王不上蚤朝,工正如何不知道,“听说那几日苏己有些不适,国君去看她了。”
说着,工正满脸都是不赞同,“为了一个女子耽误政事,实在是不该。”
“国君此举这么几年简直罕见,也只有苏己进宫之后才有的。”屈眳笑了几下,“说起来,苏己貌美,的确无人可比,不过竟然惹得让几年来日日勤勉政事的国君,丢下大大小小的政事,可真是少有。”
“苏己有上通鬼神之能,虽不是巫,但却比巫更得鬼神喜爱。”屈眳的背脊挺得笔直,“这种巫女,和男子交往可以,诞下子嗣也可以,但是绝对不能婚嫁,否则是对鬼神的亵渎,鬼神发怒,降下罪责来,那可不是女子一人能承担的了。”
屈眳说着叹了一口气,“貌美女子多能引得男子献殷勤,就算是君夫人,也从来没有得到国君如此对待,苏己……若是她有野心呢?”
“夫人年少,且不得国君欢心。夫人陪媵们又因为叔嬴之事被国君远离。若是真的被国君所厌弃,那么……”
“国君……应当不会吧……?”工正斟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