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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蛋,欺负我走不了路是不是?孤就是被抬也要抬出去给你们瞧瞧啊!
只是突然之间,他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刺客都能混到他的吴侯府里头,没道理更容易的内城混不进去啊。觉得被条疯狗咬了一口的孙权,现在是杯弓蛇影,犹豫不决。
“主公啊,你还在等什么?!快出来让老臣见一见啊!”
连张昭都来了。
“将老师和大族的那几位请进来!其余的就说孤不方便见!”
想了想,还是这样最为稳妥。
“主公,你这是……”
“唉,老师,还有各位!实不相瞒,吴侯府确有刺客闯入,不过已被孤的护卫提前发现击毙了!孤请你们前来一见,为的就是不让你们受谣言所骗,现在大家都清楚了,知道该怎么做了?”
“是,主公,臣等这就去遣散他们!”
“嗯!”
孙权点点头,他有些飘飘然了,暗自佩服自己的做法。
林家仁你耍花枪也是无济于事的,这座内城说你攻不下来就是攻不下!
“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吴侯府震动非常——看来孙权要收回之前的想法了。
不一会儿,在众人的疑惑中跑进来一个小兵:“报告主公,吴侯府外受到碎石猛烈的撞击,门口那颗大树已经东倒西歪!”
众人闻言无不大骇,张着嘴愣愣地看向孙权。
孙权也是赶紧吞了几次口水,喉咙的起伏清晰可见。表情暗淡,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他站了起来,双手一摊:“恐怕,咱们也只有放弃建业了。”
这块石头显然是由投石车发出来的,而它的射程竟能达到吴侯府的程度,精度还这么高,要是再留一段时间,说不准在场的所有人中的某一个或者几个就会得到外头大树的下场!天知道林家仁是几时将外城的南门打开,又是几时将他的投石车运过来的?
“西门,咱们要走也只有从那边走了!”
向来稳重的张昭也被吓住了,可他却没有失去冷静,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提出建设性的意见,就足以说明他的可靠了——
其实,所谓的精准投石车又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运到林家仁所在的地方呢?更别说他们中间还隔了道城门,孙权也不想想,他并没有收到来自于守他内城的士兵的报告,称有看到投石车啊,两个内城挨得也不算远,想要瞒着那么多双眼睛运送东西那可能么?
他大概也是被突如其来的响声和石块威力所吓倒了吧,这也是林家仁的目的所在。正如孙权所想的那样,内城有细作,而他刚才就搞了一场爆破。
之所以他没向林家仁提示孙权在此,原因也是怕打草惊蛇,这边的内城守备森严,光是混进来不被发现就已经有些吃力了,他还打算要命呢。
林家仁交给他的是自制的“火药”,只有很大的响声,没有很大的威力,这已经是炼丹练出来的最新进展了,严格的说还不能广泛应用与战争或者民生,真要丢个在人面前,估计那人也是被声音吓死的而不是被炸死的。
工作其实是艰巨的,完成下来的运气成分颇大。又不能提前部署用改良的锯子锯树,更不能当着门口两个昏昏欲睡的守卫搬运碎石,只好等门口聚集起人了,他们才好行动。索性大家的目标一致,又被孙权被刺的消息所吸引,跟守卫也是纠缠不清,细作们慌慌忙忙的响声也不小,居然愣是没人发现。
后来的就简单了,反正谁也没仔细观察,只知道石头碎了一地,外加树被“砸”得歪倒了一边。
孙权忍痛骑在马上狂奔了一阵,一口气跑出了十几里,实在是抵受不住大腿传来的感觉,这才吩咐众人停了下来,让亲卫在后结阵,护己周全。
而同时,他也得以有时间来思考之前的事情。
本来喧闹嘈杂的环境,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就像是被踩了急刹车一般,孙权的脑中不禁一阵眩晕。来到了低谷,也来到了深渊,骤然间寒意四起。
不对,这显然不对劲!
自己明明可以不顾一切地冲出去跟林家仁拼了的,要知道那些投石车只能打远处的呀!兵力都差不多,自己的还是精锐,为什么要跑?这样不是正合敌人的意么?!
还不就是怕下一块石头砸在自己头上呗!
“后队变前队,全军返回建业!”
“主公……”一旁的张昭凑了过来,眉头紧皱。
“老师,咱们应该是被骗了!要赶快,在建业落入他们手里之前,将它夺回来!”
第614章 意料之中的背叛
本来嘈杂的周遭,忽地硬生生地随着孙权的咆哮安静了下来,这个极目所及的环视之地,略显黑暗与惆怅,像是一洼穷尽一场大雨而积攒出来的深潭,将所有来得及发出的音波吸纳,让场面变得寂静。
远处的林中有不知名的候鸟扑腾了起来,窜向了更深的黑暗,似乎在指引着人们的归路。
冬天即将过去,可孙权的冬天才刚刚开始。
“全军!随主公回城!!!”孙权的传声筒打破了短暂的沉默,在士兵们还没有回得过神来之前,在他们挂着惊讶的脸还没能晕开震撼之前,“违令者,斩!!!”
可时间,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在所有人的前一步迈出了属于它的步子,不怕扯到蛋的一大步。
孙权不知道他的军队有多快,他只知道当他到了建业城下的时候,灯火通明的西门之上已经全无原来的模样。
胸中的点滴汇成了江河,像是下一秒即将破裂,撕开胸膛汹涌而出。
这是……
分明能听到城中的躁动和呼喊,可偏偏就是不能从这里进去!
林家仁早有所料一般地率先控制了西门?孙权更加觉得自己是被算计了,特别是当他不相信林家仁能控制所有城门,进而下令绕道去其他城门的时候——窸窣的响动,由远及近,铺天盖地的传入耳膜!
孙权想象过他的府邸被投石车发出的碎石所击中的样子,也想象过在他极目所及的地方有人被同样的东西砸中的样子,可真没觉得自己还真能目睹一下这样的场景。
漫天飞扬的,不是一整个大石块,而是被分割成好几块的小碎石,但这并不意味着砸在身上不疼,反而是覆盖面积得到了极大的扩展。
“保护主公(吴侯)!”
空气中的寒意随着夜幕下的石雨的倾泻而变得越来越浓。惨叫声此起彼伏、振聋发聩,一道道被拉长的抛物线,就像是一道有一道的催命符,深深地撞击着每一个人的心声。
跑,再不跑就得死在这里了。
孙权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士气,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了。四周漆黑一片,谁也没有注意到,被手持盾牌拱卫起来,包裹在铜墙铁壁里头的孙权,轻轻地叹了口气。
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个叫做林家仁的家伙从妹妹那里冒了出来,然后淑子的势力就变得越来越强,直到现在还通过一系列诡诈的计谋,即将把自己的治所新城建业占据。这怎能让孙权感到不气馁,为什么他就没有吸引这样人才的魅力?
周瑜啊周瑜,在远方的你是不是也在期盼着看这样的笑话呢?
有一点我得承认,行军打仗,我孙仲谋确实不如大哥你啊!否则也不会不假思索惊慌失措弃城而逃了。
罢罢罢,事已至此,撤军就撤军吧,最有希望的进攻点失败了,但愿周瑜朱治一线能有所进展。
颓丧的气息蔓延开来,孙权最终的命令也下来了——撤军,向南撤到丹阳于湖一带,重整旗鼓,再夺建业!
凛冽的风,吹拂在每张皱眉的脸上,他们行色匆匆,他们急速奔走。而同样的风也同样在建业城中吹起,吹过新兴的宽阔街道狭窄小巷,吹过枯枝败叶的大树木小灌丛,吹过转眼间变成火海的民房城楼,吹过每一个恐惧的欣慰的脸,带着几许震撼几许失落几许兴奋几许得意,带着不知去向的未来,消散在远方棱角分明的钟山之外。
山外山,人外人。
有些东西就是在一瞬间的改变,才让他发挥出往日所未见的光芒。
城中传来此起彼伏人畜交杂的声音,然后是与城外交相辉映的欢呼声、吆喝声、噼里啪啦的掌声,以及渐渐变小的惨叫声和喊杀声。
天空也渐变的发白,建业城也迎来了蓬勃茂盛的崭新一天。
一屁股坐在“吴侯”的宝座之上,这感觉自然是棒极了。林家仁横坐在议事厅的显赫位置,翘着腿仰着头,悠哉游哉地享受着胜利的果实,以及难得的短暂惬意。
他仍是清醒的,建业人心不稳,孙权势力根深蒂固,军队环饲在侧,他压根就不可能也没打算固守此城。
抢,他奉行的方针就是这个字。
横竖他林家仁的名声已经跟土匪无异,那索性他就坐实了,让城中百姓看一看真正的土匪是什么样子!于是否决了黄月英和邓艾的联合安民提案,将抢夺进行到底。
然后在民愤爆发之前,悄悄地运走所有“战利品”,任由他们里应外合迎回旧主,还于旧(治)所,当然了前提是孙权有足够的兵丁,有底气来夺城。
而林家仁的抢劫也是有选择性的,百姓他不抢因为他们根本就没什么值得抢,专门抢的就是豪门大户,谁让他们有钱呢,劫你这个富济我这个贫什么的,最喜欢了。
以至于建业城一时间农村户口紧俏,人们争先恐后地表示“老子是穷人”“老子很光荣”,以欺保住一命。这就让林家仁笑的何不拢嘴了,心想我又不是来搞大东亚共荣的东洋鬼子,老子又不杀人,不过这样正好啊你们把豪宅一腾空,不就方便了咱们搬东西么?
可富户一看,这还得了,赶紧分期分批地明里暗里来拜访林家仁,贿赂的、求饶的,甚至于威胁的比比皆是,最后一种人无非就是这样表示的:你这样整不行啊,小心百姓不答应要反你了,别忘了吴侯已调军回来,你可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但是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悲剧了,只要来的就免不了被跟踪的命运,接着就会被找到落脚的地方,然后呼啦啦一大圈人就跟过来把你连同地方洗劫一空。
用建业流行的一句话来说就叫做:从来就没见过林家仁这般无耻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