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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儿虽说算不上什么龙门,但就整个江东甚至整个南部地区来讲也算不差,要是公开了待遇不说是国家报考公务员也得跟高考的热度差不多,当然小范围肯定是有流传诸如“一个侍卫俸禄能顶两个小吏,福利更是优厚”之类的,搞得招贤行馆都有点门可罗雀了,这也就是尚香姐没说什么,要不然他林家仁跟孟尝君信陵君等人又有什么区别?那都是风头盖过其主,下场凄惨的战国风云儿(四公子)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林家仁并没有那样的担心,究其原因就是尚香姐切实履行了“你出钱养门客给我打工”的原则与方案,人手不够的时候就从他那借,用完了不用付费还不担心他们占用官职资源,更不忌惮想要往上爬的他们不肯出力,而且万事也由他们背后的主子直接负责——简直是无压力办公的首选啊。
去招贤行馆什么的,当然是奔着向尚香姐直接出仕去的,不过由专人主持考试门类较多,门槛较高过不去。既如此那不如就找林家仁去好了,借由这位年轻的重臣,希冀其慧眼识君不挑剔瑕疵,可谓毛遂自荐也。
可惜啊,这年头,想要出头的人太多太多,而他们中的一部分又毫无自我认知,也就是俗话说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跑来各种卖弄各种炫技,自从被这样的家伙恶心过几回之后,林家仁就再也没有亲自考核过来他这报名当侍卫和门客的人了。
管你是什么货色,我这就两点,弄武的就自选两个编号,跟我的两个家将真刀真枪的打架,能招架三十回合的就留下,不能的出门左拐免费治疗,顺便欢迎您养好伤历练之后再来,但是咱不接受百日之内的第二次挑战,您请好嘞!至于搞文的,这得先弄清楚了,这里只招收干实事的,所以什么画画的写诗的弹琴的吹箫的,都给我靠边站,我们只考一门,那就是高等数学,咳,不好意思有点激动说错了,咱考的是算术,也就是各类算账(账房先生)、断案(侦探)、军论(参谋)等(众人:这他喵的算一门?)……
不过嘛,面前这位有多少本事林家仁还是见识过的,考校武艺这一项应该可以免去了,但是出身来历这一项却马虎不得。
“在下父亲沙摩南,乃是荆南五溪族有名的勇士之一,咱们族中每十年便会从十六岁以上二十五岁以下的男子中挑选五个,让他们踏出山林接受锻炼,五年后一同归族再由首领及长老一同选出下一任的首领!”
“呃,可是这跟你来我这里有什么关系?”要是他不提是他父亲让他来,林家仁还能理解成他选择他喜欢,可是这个沙摩南是什么来头?完全没听说过。
“是这样的,原本父亲让我去襄阳找一个叫做马良的人,听父亲说当年他受过对方的恩惠甚至跟那人学过汉话读过汉书,这就想让我去马良手下做事当做报恩,也算是一种锻炼。后来他就说不如让我来他弟弟这边,这才写了一封书信让我带了过来,直到昨天在下见到了马谡,他又让在下来跟着大人……”
“哦……难怪你会说汉话也懂咱们的礼仪。”林家仁点点头心道原来如此,同时面上也笑了起来:“若如此,今后都是自己人了,你就不必拘礼了!”
“喔!,如此甚好,在下谢过大人了!”
说着沙摩柯站了起来,林家仁这才发觉对方这身高……简直有点逆天了,一米九?或者更高?反正一米八左右的林家仁得仰视对方才行。这家伙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之前都没注意他有这么高啊?
“唔,这样吧,从明天起你就是我的护卫家将了,俸禄按照规矩来,不会少你的,另外咱们包吃住,管生死伤病!从今往后你只需要对我一个人负责就行了。”
“是,大人!”沙摩柯抿着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应答道。
“对了,顺带提一句,不要因为自己有别于他人而感到怪异哦!我的家将除了你也是不只有汉人的,山越、百越、甚至连南蛮人也有呢!”他们之间要是能够互相帮助至少会让他感觉没那么孤单吧?
“喔,那真是太好了!”沙摩柯胀红着一张脸,兴奋地跳了起来,果然还是个少年心性啊。“对了,那个跟我打的不相上下花脸猫,该是我同僚了吧?嘿,上次打的不过瘾,我得找他去!”
“……”
林家仁有些无语,这货脑袋里究竟都想什么来着。
让林家仁搞不清弄不明白的除了沙摩柯,还有自己家里的女人们。
最近发生的事很让他摸不着头脑:颖儿好像异乎寻常地爱黏着自己让讲故事甚至连两个徒弟都得靠边站?而黄月英和魏薇好像特别地喜欢让自己品尝她们新摆弄的菜品?而且还你争我夺的不甘人后,似乎自己从没有连着两口吃过同一个人弄出来的东西?玲就更神奇了,整日整夜神龙见首不见尾,就好像她还没从别的地方回来一样,弄得某人相当不习惯。至于献小姐,自从那日之后好像就没有再见过面了吧?她明知林家仁消极怠工也不来督促,更没有去蹲点抓获逮个正着什么的,甚至连句话都没找人来传过,简直让林家仁无所适从。难道是因为孙邵的胡说八道认定自己点头答应了婚事?
林家仁此刻真的很想把这一切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一系列小小的会议正在他的背后悄悄地进行,这是属于各个女人之间,不能说的秘密。
第534章 尘埃落定之前(中)
“大家小心!”
如同覆盖着一层厚重的墨色,暗沉的天空之下卷起了狂风。
随着一声大喝的提醒,河面上不停来回荡漾的木筏纷纷团簇在了一起。风萧萧兮江水寒,在木筏上神情紧张的众人,咬着牙极力维持着平衡。
“稳住,先到岸边再说!”
腊梅盛放,飘满江面,可惜碎成朵朵,不复美丽,如果真要给它们强加一个形容词的话,那将会是——悲凉。
就像是有些事情一样,即使知道结局难说美好,也躲不过也避不了。
盘桓不去的,并不只有大作的狂风;萦绕上空也,也不仅仅是飘散的花瓣。
“主公,咱们还是另寻他路吧?咱们实在是没有必要迎难而上啊!”
以回归柴桑为目的的尚香姐一行,遭遇到了来自孙权方面的阻拦。
不知是孙权早有预谋,还是堪堪腾出手来应对其妹,总而言之,新都郡在短短时间便全数沦陷的情况,已经成为了既定事实。同时,见有利可图的曹操也加紧向合肥继续增兵,大有集结兵力南下,跟孙权开干的趋势。
为了稳定军心民心,得知尚香姐即将回去豫章的孙权觉得自己是时候应该做些什么了,他得像臣民将士们交代点事情。
于是,在十一月十一日这一天,孙权发出公告,昭示天下:孙安已然投靠曹操,此次突袭新都乃是配合其主,妄图吞并我等之举,想我孙家忠心扶汉,一门忠烈,竟出了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实是家门不幸。从今往后,我孙家再无此人,还望天下英雄与我等共讨之!
政治层面的抹黑还不算完,军事上也必须给予打击。即使明知兵力不够是打不过对方的,孙权还是调派了各路可以调用的人马,打不赢你,我恶心死你,企图给所有人造成一种“我方实力弱小,却迎难而上,纠缠不休死磨硬泡不放弃不气馁,最终赶跑敌人获取胜利”的错觉,以期给自势力打上一针强心剂,提高士气面对可能来临的危机。
“不,给我想办法冲上去!就算是游也要到对岸去打败他们!”部队的指挥官是个少女,她站在稍后一点的木筏上指挥着众人前行,她的手臂向前方伸展,又像是指着阴沉的天空似的,以悲凉且坚毅的表情,近乎是吼叫一般地发出了呐喊。
即使是在狂风大作中,她的声音也显得清晰可闻,直达耳畔。来自于少女战神的命令,来自于主公的命令,既然她要执意突破,那咱们就火急迎上,直到将对岸的敌人统统揍趴下了为止!
少女没有忘记,前日手中所接到的报告书,是那么刺痛心房,是那么痛彻心扉。二哥,从今以后他就不认我这个妹妹了;孙权,难道你是在逼我公开你暗杀了大哥的真相么?还是说你清楚的明白我……我做不到?
恶人先告状,先把我塑造成恶人,那么我说的话就没人信了……是这样么?枉我还一直顾念亲情,虽是对手却从来没有过主动挑事,倒是你!屡屡想要置我于死地!
心冷了,尚香姐心灰意冷,她只想找个地方发泄。而刚好,对岸的伏兵及时地出现了,先是等他们半渡而击,用弓矢阻挡好教他们知难而退,再是凭借天气摆好阵势以长武器据岸而守,只要逼的他们绕道而行,就算大大的成功了。
“他妄想!我是不会屈服的!”尚香姐在心里怒吼,说什么她也要攻陷对岸不可,而且是越快越好!
尚香姐手一扬,一把抓住了亲卫手中的撑杆,自个儿划起水来了。
“主公这……”
“别废话!”我天真的以为,某年某时某分,总还是有机会的。到现在都是,是的孙权,等到我攻破建业抓住你的那一天,我一定会放过你的……
这感觉就像是再度离开了家,莫名的不舍,莫名的失落,也莫名的愤怒。
情绪仿佛都化作了身体里不断涌出的力量,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划水而不断迸发,随着一点又一点的靠近而不断聚集,直到将这股力量全部发泄在那群可恶的敌人身上,神经才来得及感触到滚烫和虚脱。
我还是我,任凭你的画笔将我描绘的如何。而你却早已不是你了,从你十八岁的那天起,你就将原来的自己投进了火堆,对着大哥对着我,对着所有家人狠狠告别,只因为从那天起你便踏入了异端的道路,变成了另一个人。
可是,嘴里有多恨,往往心里就有多爱,兄妹的作对还将继续上演——
唉声叹气地走回了家,林家仁却发现没有了往日的叽叽喳喳或者说是热闹。
喂喂,不至于吧?不就是因为前几天旷工,导致今天加班回来晚了点么?就没半个人舍得多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