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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云:将在谋而不在勇。
诚然,林家仁是当的起“不在勇”这个说法的人,至于他是不是“将”或者有没有“谋”,作为他的对手,贺齐应该是有发言权的。
天完全黑掉了,不知不觉间军队已经一口气跑出了二十几里。看着气喘吁吁的部下们,特别是他们大部分仍旧心有余悸的模样,贺齐只得暂时掐灭心中反攻的火焰。
“姓林的,好一个动摇军心之计啊!这一次算我栽了,不过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城中的瘟疫是确确实实存在的,就算他能够暂时击退进攻,大半百姓的流失加之不少重要官员染病,柴桑城也是迟早会出现更大的动摇的,彼时再强行进攻,我就不信你还能守住?
贺齐会这么想,大抵是源于情报的缺失,他根本就不知道,其实自己下令撤退的那个当口,他已经错过了最佳的破城良机。
反观柴桑一方,为了确保柴桑的安全,彻底赶走贺齐军,林家仁已经行动了起来,他正朝着贺齐军所在的方向迂回。
“如果这个时候贺齐能够从这条偷袭情报中看清真相的话,他一定会不理咱们而径直冲向柴桑城的。可惜啊可惜……”
“可惜,且不说那个什么潘璋在半路率军埋伏,就说黄昏时他们已经被吓破了胆,哪还敢在夜晚再度行军攻城啊,那人好像不是无能之辈,他该知道其中利弊。”
说话的,是在身边扮作亲兵模样的黄月英,林家仁也是实在拗不过她,才勉强准许了对方跟着自己。
“不过我倒宁愿布置一部分士兵在那里,求一个安心与稳妥。而且此次作战的目的也只是打跑他,咱们并没有那么多兵力去歼灭他。就像你说的,现在他们应该是又累又饿、在惊且惧,心里恍如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掉,咱们就好好的吓吓他们,当好这根稻草吧!”
“压死那什么动物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是骆驼,那故事你还记得啊……”
“哼,才不是那样呢!再说了我才不信有长的那么奇怪的动物呢……总之,你这怪人所想的兵多反作佯攻的计策,他们一定会被吓倒就是了!”
黄月英虽扮作了小兵,但是林家仁的亲兵们又不是傻子,男的女的还是能够分辨,因此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外加旁若无人一般的肢体语言一来一回,着实让周围的人有些羡慕。
“大人!”快马的出现适时地充当了电灯泡的功用:“陈大人说,他们已经接近目标,只等大人命令!”
“好,让他们都给我隐藏好,待会儿见暗号行事!”
“敢问大人暗号是……”
“你就这么传话,他知道的!”
“是!大人!”
传令兵走后,两人又开始了,反正只是名义上的迂回偷袭,声音并没有刻意掩盖。
“啧啧,为了防止泄露和欺骗,你这保密工作可做的真到位啊!”
“怎么样,我厉害吧?”
“这小心谨慎的行事,我怎么都觉得像一个人……”
“你说的,是诸葛师兄吧?”
“诶?你们好像并没有见过面,为什么……”
“如果我说我相当清楚他的绝世才能和行事风格,你信么?”
“怎么会?他又不是什么名士,而且……”
“呵呵,你就当是我的直觉好了吧……要不然我说我是来自于很多年以后的人,在史书上读到过有关于他后来成为了一个国家丞相的事迹,你岂不是要下巴都惊掉了?”
“你……真是的,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这家伙、这家伙跟诸葛师兄像的也只有行事谨慎这一方面了吧?
诶诶诶,为什么每次都是以这种方式和他结束对话的?哼,说起来这都要怪他,人家明明都已经很让步了,他总是要得寸进尺的!
小女生的心思你别猜,猜了也猜不到。
林家仁才不会做那么无聊的事情呢,而且这可是在打仗啊!
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其实是这支军队的统帅,是在已经接近敌军驻扎地的时候了。
好在,这并不算太晚。
“擂鼓,你们分散开来只管摇旗呐喊便是。”扰乱军心,这是第一步。
“噢噢噢呜!!!”
“杀呀!!!”
“啊啊啊~哦!!!”
原本就神经紧绷全神戒备的贺齐军,听见一片叫嚷声在耳边鼓噪,那是说什么也淡定不了的。除了神经更加紧张以外,没有有接到出击命令的他们也只有忍受。
“女马的,这家伙不依不饶的,究竟想要做什么?”就算己方士气低落,人数也是你们两倍以上吧?考虑到留守的因素,柴桑城能出动的极限兵力是六千人,这可还不是两倍而是差不多四倍的落差!林冲在想什么,这是那种能够乘胜追击的机会么?
由于实在是不知道对方的打算,贺齐只能当这是一种看不清形势的头脑发热行为:“既然你们来了,那就别走了!”士气低落情势下的被动结阵防守,总比主动进攻要来的容易得多,人数占优的贺齐完全有自信能挡下来,甚至反扑也不是不可能。
喊了几分钟之后,进攻总算拉开了序幕。
所谓佯攻,也是要攻的。
很快地,贺齐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虽然攻势很猛,但持久力不足,他们往往还没有形成足以固守的据点就主动撤离了,搞的自己的引诱围杀没法施展。“难道他们一路追来导致体力不济?或者说看破了我的阵法?”,贺齐对此表示疑惑。
林家仁指挥的攻势就是以点到为止作为命令下达的,阵法什么的他才不懂呢,他只是秉承着兵不多所以不能多死的原则作出了相应的引诱要求,没被贺齐发觉也只是因为对方想多了,想岔到别的地方去了而已。
“车轮战么?”这种多点进攻浅尝辄止的举动,是意在找到破绽一锤定音吧?贺齐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别忘了,到底谁才是人多的那方啊,混蛋!”被羞辱的感觉涌上心来,贺齐决定不再固守,而是下令反攻。
反攻来了,那么目的基本上算是达到了:“发出暗号!”
林家仁一声令下,亲兵们迅速围拢一处点上火把开始挥舞。
“左三圈,右三圈。是大人的暗号!”陈至看得很是真切,立即毫不犹豫地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第491章 击退强敌
亦云:兵贵精而不在多。
这一刻,坚成军就完美的演绎了这句话。
无论是砍是刺还是挑,他们在贺齐军的阵型之中都是无人能挡、所向披靡。
“将、将军,咱们背后挡不住了!”
“什么?!消息有误么?他们不是为了藏于百姓之中而只穿布衣的军队么?怎么……”怎么战斗力这么强?
没有防具,所以没有妨碍,所以打起来不要命。谁说咱们坚成就只擅长防守的,这一回让你们看看,咱们也可以向策飞军那样摧枯拉朽!
不,咱们做的,比他们只好不差!
“难、难道,他们也跟、也跟那群‘血人’一样,都是杀不死的存在么?”
余悸者,长存在心也,因时而起也——贺齐军乱了。
杯弓蛇影,大抵如此了。
藏于逃难的百姓之中,一路上隐而不发,就是为了等大军离去再行接管难民暂歇地,然后在按照计策一路潜行,与主军联络之后,再行分兵靠近贺齐军。
最后是这接到暗号之后的致命一击。
“将军!咱们该怎么做?”副将们开始变得急躁,督军的行动也变得迟缓起来。
“别慌,这种时候绝对不能慌张!他们才一千人而已,咱们人多,咱们人多啊!”贺齐稳定军心的方式比较直接,直言不讳的陈述一个谁都知道但却一时之间忽略掉的事实,或许能够起到一定的作用。
不过可惜啊,可惜他并没有研究过心理学,特别是行为心理学。人在这种情况下没有更大的刺激,比如说斩杀逃兵之类的血腥镇压,他们是不会起到根本性的转变的。
连抵抗的心思都不强烈,又怎能抵抗得住不要命的攻击呢?
——崩塌就在当下。
忽明忽暗的火光之中,血雾肆虐,纷纷扬扬染向大地。
痛苦的、扭曲的面容时隐时现,仿佛在述说着求生不得或是求死不能的惨烈。
救我,我还想活。
杀我,我宁愿死。
两种声音交合在一起,彼此缠绕,在这广阔的战场之上,毫无隔阂的传递着、交融着,你侬我侬,你情我愿——这是一种让人心颤的声音!
别让我死/活的交响曲,是死神在演奏着的吧?
贺齐军的将士们终于坚持不住,溃败由此开始。
无数在营寨中负伤的士卒,舍弃了他们手中引以为傲的兵刃、丢掉了他们身上作为荣耀证明的盔甲,拔腿便跑,争先恐后,前赴后继,甚至有人还被吓的流泪,更夸张的便是吓尿,是真的被吓的失禁不止。
如同蝼蚁一般,奔流不止的人们似乎已经慌不择路,他们连本来阵容齐整的中军所在都忘了分辨,匆匆之下也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其结果自然是被发狠的贺齐下令斩杀,是的,斩杀。来多少,杀多少,背对敌人,从来只有死路一条!
“北面有缺口,大家快逃啊!”人群中不时发出这样的叫喊,吸引着所有人的耳朵。
“女马的,又是这招!”
很快,抑制不住的人流,发疯似的涌向了北面,大概他们心中就只剩下了求生的欲望吧?
“你、你、你,还有你,你们四个马上去到北边整肃军容!”
跑掉的大概有一半多吧,即便是剩下的部队也是占有人数优势的。还有一战之力……贺齐如是想着,他可不想寸功未立就回去啊,那还有什么颜面面对吴侯?
“最起码、最起码也得杀了这个领军主帅!”
贺齐朝天怒吼,很快便组织起中军的兵力,形成了一股可观的力量:“目标,敌人主帅,但有挡我者,死!”
“啊啊啊!!!”
“杀——!”
作为核心的中军,乃是由贺齐的亲兵和贺家部曲所组成的战斗力量,战斗力虽然一般,但胜在忠心不二,确实是关键时刻能够仰仗的部队。
只是,战斗力实在是硬伤。
即便是爆发出了惊人的气势,他们和士气正旺的柴桑正规军还是有所差距的,更何况他们还受到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