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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你来做什么?”
“玄阁的任务自然是杀人了。”楚歌柔柔一笑,说得云淡风轻,好似他说的事情只是吃饭那般普通。
“谁?”
“珑城知县。”
冉姒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季倾墨。
“我早就想把季倾染安插在珑城的这颗钉子拔掉了。”季倾墨温声说着,又把冉姒拉近了自己一些。
“……”冉姒对于他的浑水摸鱼的无赖行径十分无奈。这人真是……
“城里的药已经用得七七八八了,若是不将城外那批药材运进来,再好的医术也救不了人。”
奚宝儿这几日和妙手阁的人尽力救了好几批人,但是因为药材不足,对于越来越多求医的百姓,他们也越发无奈起来。
夜里用了晚膳,冉姒便被奚宝儿抢了去,独留季世子独守空房。
季世子在房中独自徘徊,看着十分宽敞舒适,可是空荡荡的房间暗暗叹气。现在的他,真是无比怀念昨夜林虎家简陋的屋子。
翻了几页书,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心思读下去,只好将书放好作罢。
又忽然想到了些什么不悦的事情,提笔写了张字条:“把这个送过去给他。”
一个黑影落下,取过季倾墨手中的纸后又瞬间消失了。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季倾墨开门,看见冉姒只着了单薄的纱裙站在外边。还未等她开口,他便把她拉进了房里,轻皱的眉头诉说着他的不悦。
虽说天气渐渐暖了起来,可是珑城偏北,夜里还是会凉,更何况冉姒的身子一直都不好,怎么经得住这夜晚的凉风?
“怎么不多穿一些?”
冉姒放下手中的托盘,将有些冰冷的双手放进袖中,笑道:“已经要进入夏日了。”
季倾墨走过去,把她袖中的手放到自己手里捂着:“别动。”
“你怎么现在还点着暖炉?”从进到房间开始,她就觉着房里比外面温暖许多,这时才发现原来是房中点着炭火。
“习惯了。”他淡淡道。
冉姒怔愣,喃喃:“是吗……”
“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季倾墨瞥见桌上托盘里的小盅,“这是什么?”
“是小米粥。”冉姒把手抽出来,把瓷盅里的小米粥舀到碗里,“二姐说你今晚吃的比较少,所以让我去厨房找厨娘熬点粥送过来给你……”声音越来越小。
季倾墨看了一眼碗里那稠得几乎可以跟饭相媲美的小米粥,点了点头,轻笑:“阿四,你们妙手堂里的厨娘,厨艺可真好。”看着冉姒的眼中带着戏谑。
冉姒被他看得一窘,耳根有些发烫:“你要是不喜欢……”
话还没说完,手中的碗就到了季倾墨手里:“阿四,我确实饿了,便勉强吃点吧。”
“……”
看着季倾墨慢条斯理、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冉姒想着那小米粥是不是真的那么难以下咽?
“季世子,那我便先告辞了。”
还没等季倾墨反应过来,冉姒就已经出了房间。
季倾墨看着那碗稠得一塌糊涂的小米粥,开始考虑明日的晚膳是不是也应该吃得少一些。
“美人儿,让本官亲亲!”
珑城知府房中的床上此刻坐着一位绝色佳人,是知府老爷在迎春楼招来的。
只见那美人黑发如瀑,细眉如柳,弯弯含笑的眸子里风情万种,凹凸有致的身子紧紧地包裹在绯红的长裙里,引人探寻。
“那就来吧!”美人伸手将知府老爷用力一拉,油肠肥脑的知府老爷便被拉了过来,压在了那美人的身上。
“真是个小美人儿。要是今晚你把老爷我伺候好了,老爷我明日就帮你赎身,跟着老爷我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知府老爷的猪手抚上了美人细润的小脸。
“老爷说话可要算数……”娇滴滴的声音,让人骨头都酥了。
“算数!算数!”知府老爷猛点头,精虫上涌,满脑子都是怎么享用今晚的美食。
“那就好……”美人的手慢慢地抚上他的背,眸中寒光一闪,“奴家这就好好伺候您……”
“……”“好”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知府老爷便瞪大了眼睛,随后便咽了气。
风情妩媚的美人儿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重负,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褶皱,从衣服中掏出了两个大白馒头,扔到一边。又到一旁的水盆中净了手,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下,露出了一张阴柔的脸庞。
楚歌有些郁郁,为何宫主会突然让他扮作女子前来刺杀这珑城知府?玄阁要夺人性命从来是直接干脆的,何须像现在这般大费周折?只是主命不可违,他也只能照做了。
第二日一早,府衙里就传出了知府老爷被人刺杀了的消息,可是凶手早早地便已经逃窜,不知去向。
☆、救治瘟疫
“听说那知府是被迎春楼里的一个姑娘杀的……”
正用着早膳,奚宝儿看着楚歌凉凉地抛出一句话。
桌上正在用膳的众人纷纷看向楚歌,眼里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你昨晚去了哪里?”奚宝儿对着楚歌一脸调侃的笑。
楚歌眼皮都不抬一下,慢条斯理地撕下一小块馒头,放进嘴里细细咀嚼:“你只是妙手阁的长老。”可没有资格管我们玄阁的事。
“四儿,你问他!”奚宝儿横了一眼楚歌。我管不了你,自然有人可以管你!
“二姐……”冉姒可不想参与到他们两个之间的战争当中去。
奚宝儿属于妙手阁,楚歌所属玄阁,虽然同为冥灵宫之人,可两人却是十分不对盘的。大事小事总爱吵吵囔囔一番。起初冉姒还有心调解,后来次数多了,她也就懒得管了。反正怎么吵也只是他们的事,翻不了天去。
“药材可运进来了?”季倾墨问。
“昨夜珑城知府被杀之后,我们的人立马就把城门打开了,药材早早的就运进妙手堂了。”奚宝儿回答。
“那就好。一会儿早膳过后我们就开始着手救人吧。”冉姒点点头,“我们分散一下。二姐你带人去城东,妙手堂的人开出两拨分别去城北和城西,留下一批人在妙手堂待命。至于最严重的城南就交给我吧。”
“四儿,城南多为从其他地区涌进来的流民,最为龙蛇混杂,你又不会武功,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
“还有许多妙手堂的伙计呢。”
“那里人那么多,患者顾都顾不过来,哪里还照顾得了你?” 奚宝儿绝对不肯让冉姒有一点危险的可能。
冉姒见她坚持,妥协道:“那就让楚歌……”
“我陪你去。”季倾墨沉着脸,十分不悦。
冉姒见他黑着脸,想到珑城知府死了,他一定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便推辞了:“还是楚歌和我一起去吧,你去忙你的事情就好。”
她说完,发现季倾墨脸色更加不好了。
她说错话了吗?冉姒纳闷不已。
奚宝儿看着不解风情的冉姒,突然十分同情起季倾墨来。
“楚歌是玄阁的人,他们玄阁的人看起来就阴森森的,我可不放心他和你去。让你相公陪你去。季世子,我把四儿交给你了,要是她少了一根头发我就剃掉你一撮头发!”
“二姐放心。”季倾墨心情转好,微微一笑。
“既然事情那么多,为何不留在妙手堂?”冉姒顺手把季倾墨批阅好的奏折整理好,叹了口气道。
从上了马车开始,季倾墨就埋头批阅着今日送来的奏折,一刻都没有停过。
“这一点点事情罢了,在马车上也能很快就解决掉的。”季倾墨抬头,朝她温柔一笑,又继续批阅奏折。
冉姒看了一眼旁边堆积如小山的奏章。这叫一点点事情?
“其实楚歌跟我去就可以了,你不必那么勉强自己。”
季倾墨没有立即答话,把手中的那本奏折批阅完毕后,放下笔,认真地看着她:“阿四,你已经在我生命中缺失了四年。你知不知道这四年对于我来说有多漫长?”
冉姒看着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不管在你心里我们的婚姻到底是什么,交易也好,你真的有在乎也罢,它对于我来说都弥足珍贵,哪怕它可能只有短短的这一个月……”
“阿四,起码此刻我是你的丈夫,我希望自己的妻子在遇到任何事情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我,而不是其他人。”而且是其他男人!
冉姒看了季倾墨好久,忽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阿瑾,你是不是吃醋了?”
听了冉姒的话,季倾墨脸一黑,咳嗽几声道:“你想太多了……”耳根子却不争气的红了。
“二姑娘,到了。”
冉姒看着季倾墨掩唇轻笑:“你先在车上批阅奏章吧,不必跟我一同前去了。”说完便掀了帘子,下了马车。
城南是流民所聚集的地方,这里是整个珑城最贫困的地方,自然也是病患最多,患者病得最重的地方。
放眼望去,衣不足以蔽体,食不足以果腹的百姓四处皆是。因为这场来势汹汹的瘟疫,本来就饿寒交加的他们又染上了这棘手的疾病,许多人因为病,因为饥饿都已经倒下,没有钱看病,就只能等死了。
即使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亲眼看到之后,冉姒还是被眼前的场景所惊到了。
她生来就受着万千宠爱,尝着这世间最可口的食物,穿着这世上最珍贵的锦缎丝绸,住着用无数金银堆砌起来最最舒适的屋子。即使会时常到一些贫困的地方救济一些百姓,随着冉卿浅出义诊,也从未见过这样凄惨的景象。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所要承受的命运。有的人生来富贵,就像你我。而有的人生来贫贱,就像此时病了也无计可施,只能默默等待死亡的他们。”季倾墨从马车上下来,站在冉姒身旁说道。
“可是我娘时常对我说,每个人也许出身不同,可是他们却也有着幸福的权力。”冉姒抬头望着季倾墨的双眸,“在其位谋其事。一个好的统治者需要做的,不是看着他的子民受苦,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