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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性低沉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了起来:“不知是太后派你们来的,还是丞相?”
闻言,黑衣人们便知自己是被耍了,当下大怒:“是谁派来的又如何!反正你只要知道,兄弟几个是来取你狗命的!”
“放肆!”一袭黑袍的男人冷酷倨傲,黑沉的凤眸好似利剑一般,不过几个回合,便有几个黑衣人倒下。
为首的人气急败坏:“废物,都是废物,我就不信了,今日我杀不了你!”
剩下的几个黑衣人一拥而上,可慕修寒丝毫没有闪躲,而是站在原地,手起剑落,抢在前头的黑衣人便惨叫一声倒下。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潜进来的黑衣人便被收拾的一干二净,许久未曾休息,那孤高的男人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疲惫,而就算他武艺高强,可毕竟以一敌少,仍旧是负了伤。
此地已经暴露,如果再被人找来,慕修寒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顺利逃脱,想到此处,慕修寒当下不再迟疑,窗口而出,离开了客栈。
可离开了那已然是靶子的客栈,那坐拥天下的男人,竟一时不知该去往何处了,宫里有想要他命的太后,客栈里也同样不安全,慕修寒从没想到,他竟会落到今日这种地步……
想到那日影卫传来的消息,说世子与世子妃已经平安抵达京都,他脚步一转,往世子府而去。
连日来的奔波让宋奕也累的不轻,只是多年的行军经验让她早已经养成了浅眠的习惯,因而在窗户被人轻轻推开时她便已经醒了,只是想看看来人的目的,便只装作仍在沉睡。
只听脚步声响起,一只有力的大手探向她肩膀,宋奕鼻尖顿时盈满了血腥味,这让她微微一怔,还未反应过来时,唇瓣便落下一处柔软。
湿热的触感让宋奕心中一惊,她下意识出手便要劈向来人,“什么人胆敢夜闯世子妃闺房!”
只是下一秒,磁性的声音响起,带着些微的戏谑,“娘子,是我。”
那声音中,似乎还带着些许的委屈。
一听这称呼和声音,宋奕顿时怒气更胜,他竟然还敢拿这件事来取笑她!当下使力一把将男人从身前推开,便听到那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痛呼一声。
“你受伤了?”宋奕这才想起之前闻到的血腥味。
她坐起身来点了烛火,便看到慕修寒原本好看的脸上满是沧桑,就连左臂也是被血彻底染红了。
第166章 重启宋家军
那一国之君皱眉冷哼一声,“朕今日抵京,没想到那些人这么快便按耐不住了。”
宋奕闻言只是沉默,如今她不想牵扯到国家政事,只希望能够看到太后和徐莲儿的下场。
慕修寒见她沉默,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再开口时便转移了话题,“朕深夜前来投奔,你都不表示表示?”
宋奕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扶着他躺下,又匆匆出门去给他拿药。
看着她匆忙的背影,慕修寒那冷漠的凤眸中染上了一丝笑意。
门外,宋奕匆匆赶到府邸里的药房处准备拿药,可就在这时,不知为何竟正巧碰到了苏昀卿。
“莹萱,你这是?受伤了?”那温润如玉的男子一瞧见她收纳药材,就紧张了起来,握着她肩膀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
面对苏昀卿真诚关切的眼神,宋奕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难道说慕修寒深夜潜进了她房间么?这叫身为她夫婿的苏昀卿情何以堪?
宋奕微微垂头,再抬头时已经想好了借口,“晚上起夜时不小心摔了一跤,便过来拿些药。”
宋奕心知自己的话完全没有说服力,可她却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也不忍心欺瞒苏昀卿。
世子爷那双玉一般温润的眸子盯着宋奕看了片刻,倏忽笑了,“莹萱这么紧张做什么?莹萱说什么,我信便是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她此刻是在撒谎,可苏昀卿却什么也不问,反而拿出一罐上好的金疮药递给宋奕,“这是我先前去太医那里求来的,效果想来要更好一些,你拿去用吧。”
说着,苏昀卿还将她一直送到了房间门口。
微笑着目送她进了房间,苏昀卿才转身离开。
看着夜色中他清冷的背影,宋奕心中愧疚感更加深重,她一边往房间里走,一边暗自下定决心,等慕修寒上了药,她便绝不能再心软,定要赶他走!
吱呀一声响起,宋奕关门进来,将手里的药膏递到慕修寒手里。
“药给你拿来了,自己抹一下吧。”她声音冷然,一点儿也不见之前那般的关切,令原本心下稍感温暖的慕修寒微微蹙了眉。
不过是出去了一趟,怎么态度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这倒也不难想通,定是遇到了世子爷。慕修寒心里微叹,面上却也严肃了起来,他抬抬手臂,让宋奕看那刀伤,“我伤在手臂,如何能自己上药?”
宋奕蹙眉,慕修寒说的倒也没错,可她不想再与慕修寒有什么牵扯。
但药,总归还是要上的。
认命的剪开那已经贴在伤处的衣袍布料,便看到那令人触目惊心的刀伤,宋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太后那老女人果真是狠心,就算慕修寒不是她亲儿子,好歹也叫了这许多年的母后……
宋奕一边给慕修寒上着药,一边失神想着那日自己在太后殿外听到的惊天消息,一时间,竟有些心疼起慕修寒来。
他年少时便是太子,后来顺利登基,也从未遇到过什么大风大浪,可独独,叫了自己的杀母仇人多年的母后……
慕修寒他自己,知道吗……
慕修寒看着那给自己上药的女人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气,凤眸里不禁染上好奇,“宋奕,你在想什么?”
磁性嗓音让宋奕从失神中惊醒,刚好伤口已经处理完毕,对上男人那幽深的凤眸,宋奕触电一般的猛然站了起来,“伤口既然已经处理好,那便请皇上早些离开吧,莹萱乃是世子妃,与皇上这般相处于理不合。”
一番话成功的让那九五至尊冷下了脸,一双凤眸隐隐透出寒气来,慕修寒这样盯着宋奕看了许久,见她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脸上突然染上悲戚。
他猛地扯住了她的手,将她抱在怀里,声音带着悲哀,“朕为国,为民,可到头来,宋奕,朕只有你了啊……”
皇宫内的争夺尚未落下帷幕,天气已经悠悠转凉。
那一晚,宋奕终究是没有将慕修寒赶出去。
几个粉装婢子抱着托盘亦步亦趋的跟在白衣男子的后面,绕过一处假山流水,缓缓敲响了宋奕的房门。
“世子妃,世子爷来看您来了。”老奴在外面通传。
里头原要嘱咐要歇息的女人眼底慌乱一闪而过,怒瞪了一眼旁侧的男人。
男人黑衣鎏金,掩盖住浑身的金贵气息,薄唇微挑,似笑非笑。
宋奕见他这幅样子,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堂堂当今天子,如今竟苟藏在臣下女眷处,传出去当真是连脸面都不要了。
只是那通体矜贵的男子显然不将来访的人当一回事,倒是宋奕每次都被吓的心惊肉跳。
“世子妃?”外头又喊了一声,声音疑惑。
宋奕深吸了一口气,俊秀的眉微蹙着,看着那一国天子毫不讲究的躲藏好,这才缓缓起身开门。
门戈洞开,外头姣好的日光照射进来,带来一片光明,慕修寒瞬间身形遁入黑暗。
“很少见你大白天的休息,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苏昀卿一脸担忧的看向她,声音如温流泉水。
宋奕心底的愧疚更胜。
她摇了摇头,示意他进来,边解释道:“只是昨天没睡好,魇着了。”
话音一落,心头却暗骂自己找的借口不经推敲。
好歹是手下曾握千军万马的将军,会因一个梦魇而不适?
好在苏昀卿并未对此怀疑,他素来信她。
他招手:“天气转凉,怕是惹了寒,娘那边得了一匹新出的缙云翠云缎子,让人挑了好的给你送过来。”
“有劳娘费心了。”宋奕受之有愧。
苏昀卿没待多久,估计是怕她不舒服,还想继续休息,一盏茶都没喝完,就带着人告退了。
宋奕定定的看着放在桌子上的锦缎,有些出神。
蓦地,身后的男人不甘寂寞的从黑影之中走出来,因为她的走神眼底划过一丝不悦:“若你肯嫁予朕,莫说这缙云锦缎,便是千金一尺的朝阳凤凰金绸都是你的。”
朝阳凤凰金绸一年产出仅一匹,历来是皇家贡品,是皇后朝服所用绸缎。
慕修寒此言,无非是在承诺她什么。
宋奕遮下眼帘,俊秀眉眼划过一抹讽刺,出口却是强硬的转移话题:“皇上,您究竟什么时候回宫。”
话语中带着不耐,这是又要赶他了?
从来都是被人捧着的九五至尊哪里能容她三天两头来这么一遭?眸色轻眯,慕修寒不动声色的上前几步。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的爬上她细腻的面容,指尖触碰那抹温凉滑腻之时,慢条斯理的开口:“宋奕,朕在许你……”
“皇上!”宋奕冷然出声,眼底认真而坚定:“莹萱是祁天国的公主,是世子妃!”
就算不是,她也不会答应慕修寒这么荒唐的要求,景羽寂的死,云萝的死,都与慕修寒撇不开关系。
她原来是想杀了他的。
慕修寒眼底的温情一寸寸的被敲碎,冰寒一尺尺的爬上,手指僵硬的停在她的面颊,最后只剩下漆黑的眸子,深邃的让人看不清楚里面的光芒。
宋奕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太后欲反,便必会做好十足的准备,密谋之事,兵权为首选,她必不会放过,朝堂上有兵权的将军朕都信不得。”他收回手,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转过身,负手而立,不去看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人。
宋奕松了一口气,心底隐隐的却又有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她摇了摇头,将心底的杂念摇去,开口:“皇上需要什么帮助,微臣万死不辞。”
慕修寒指尖捏了捏,声音清冷:“朕如今能信任的人,只有你,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