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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长安冷笑的看着她们惊恐的面目,眸底血光冲天,四周杀意凛凛。
呵,这只是游戏前的一个小小热身而已。混蛋东西,全都等着瞧吧。
这次柳夫人等人的幻觉,持续了三天才消失。
三天下来,这几人精神崩溃,体质虚弱,憔悴的像是被抛在山洞里饿了十几天似的,人不人鬼不鬼。尤其是精神上,简直杯弓蛇影,稍稍和她们大声说句话,就能把她们吓得尖叫着跳开。
柳夫人哭着对柳国公说:“都怪你!当初要是杀了那小贱。种,我们何至于有今天!你倒心软,可人家压根不把你当爹!在府上装神弄鬼的,又下药折磨我们,谁知道下一个是不是你!那小贱。种当初可是放言过的,让你也血债血偿!”
“闭嘴!”柳国公本就心情不好,被柳夫人一闹,更是火上浇油,扬手就甩了柳夫人一巴掌。
柳夫人怔住,捂着红肿的脸,使劲瞪着柳国公,“你打我……你敢打我?别忘了你只是个国公爷,而我是汝南王府的郡主!”
柳国公吼道:“汝南王府又怎样,还不是仗着我柳家?你以为这一切都是谁惹出来的!要不是你当初争风吃醋非要害死应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能有今天?”
柳夫人哇的一声哭出来,身子趴在地上乱颤,“柳士彦你这个没良心的,当初被那戏子迷得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还想宠妾灭妻!我要是不下手,难道还等着那贱人踩到我头上去吗?”
柳国公怒火中烧,恨不得现在往柳夫人头上踩一脚,“你这蠢货!应氏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我还能把她扶正不成?我看你根本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是!我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那是因为我在意你,不想你被低贱的戏子迷惑!”柳夫人喊道。
柳国公只觉得是听了什么笑话,脸上一片阴云,思及应氏的死,总归是心里存了疙瘩,当初把应氏丢去乱葬岗也不过是因为柳夫人是王府郡主,那时的汝南王府气焰嚣张,他得仰仗着,不能翻脸。
现在想来,要不是这女人,自己何至于失去宠爱的妾室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这女人,害他痛失爱妾,还逼得他儿子恨他恨得想杀了他,把好好一个国公府闹得不得安宁。
柳国公越想越生气,越生气就越觉得自己有理。
眼看柳夫人爬过来抱起他的大腿,柳国公头脑一热,狠狠一脚踹在柳夫人脸上,骂道:“贱。人!娶了你真是倒八辈子的霉了!”
“柳士彦你……”柳夫人被踹在地上,脸上的巴掌印上又多了个脏兮兮的鞋印。她发髻散了,妆也花了,眼角与日俱增的皱纹映在柳国公眼里,看得柳国公更是厌恶。
柳国公叱骂:“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如今的柳家可不是当年的柳家,还得屈服在汝南王府的淫。威之下!如今的柳家权势滔天,反是你汝南王府得小心巴结着,你还敢跟我蹬鼻子上眼!”
他又一脚踹在柳夫人身上,“给我老实点,要是再敢惹我,就是那小子要当着我的面杀你,我也不会保你!”
“柳士彦你——”柳夫人捧心怄气,满脑子愤怒委屈,咬牙切齿仰视柳国公。
好你个柳士彦!敢如此对我,你会遭报应的!
☆、第87章 堪为表率
房间外的窗户下,蹲着个小厮。
这小厮把自己的身体藏在树丛里; 贴着墙根; 竖着耳朵,将柳国公和柳夫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进去; 更在柳夫人挨打的时候,捂着嘴偷笑。
眼下屋里的两人吵完了; 小厮便从树丛里爬出来; 躲着来往的下人,像一条泥鳅似的穿梭过国公府后院; 从一道小板门跑出去。
他跑到一棵树下,踩着树干跳了上去; 在树枝上见到了等待在这里的应长安。
小厮笑道:“应兄。”
“哟,你来啦。”应长安正无聊着; 翘着二郎腿; 在树梢上晃来晃去,嘴里还叼着根枝条。
他朝小厮笑笑,这小厮三下五除二扒了自己的衣服; 露出里面原本穿着的褴褛衣衫; 抱怨道:“我们这些丐帮弟兄; 平日里邋遢习惯了,陡然间要装成大户人家里干干净净的小厮; 反倒觉得怎么都不舒服。”
应长安轻哧一声,嘴里的枝条飞出去,“换个格调不是很好吗?这才叫乐趣; 不然成天都一个样子多沉闷!”
小厮笑了笑,没再接话,而是将柳国公和柳夫人吵架的内容全都告诉了应长安。
***
冀府。
自打季樘搬进这里,白天,夏舞雩有了说话的伴儿,只管在季樘身边养胎聊天,给师父泡壶茶,师徒两个一起等着冀临霄回来。
夏舞雩问过季樘,自己因儿时失去过一半血肉的原因,体质不好,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腹中的孩儿。
季樘慈祥的说:“有老朽在,不会将这孩儿养虚的,只不过,以你的体质,生产之时势必要受些苦头了。”
这个夏舞雩不怕,妇人生子,本来就是要走鬼门关的,有师父给她保驾护航,她一点也不担心。为了把这孩子生下来,受点苦受点煎熬,都不算什么。
爱怜的抚摸隆起的小腹,脑海中已经开始幻想孩子的模样了,夏舞雩不禁喃喃:“师父,能嫁给临霄,我很满足。从前受过的苦,到他这里好像都没那么痛了。我想,大概是蓬莱亡国后,我所有的运气都用来遇到他了吧。”言至此,笑道:“义父说,临霄的痴情和师父你一模一样,师父从前待师母也是如此吧。”
痛定思痛,想起昔日对自己美目盼兮的佳人,季樘眉梢眼底尽是温柔的怀念。
季樘说:“我看着临霄待你,确实能想到昔日,自己与如烟相处的点点滴滴。如烟虽是风尘女子,却嫉恶如仇、刚正不阿,她的这一点全教临霄传承了。这些天看着你们两个,我倒真有时光倒流的感觉。雩儿,你和临霄能这般好,我这个做爹的,老怀堪慰矣。”
夏舞雩忙说:“师父还真跟应师兄说的一样呢,认了儿子就将我们这些徒弟排到后面了,弄得我都怀疑自己是个童养媳呢。”
听她这样话,季樘好笑,抿下口茶,摇头笑道:“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
“我没胡说,你看你看,你们两个连用词都这么像,又说我胡言乱语。”
季樘笑意更甚,没有接话,心里一片暖融。
适逢冀临霄下朝,走进书房,正好听见了两人的对话。
楼咏清也一起来了,边听他们对话,边用暧。昧的目光觑冀临霄,嘴角已经扬了起来,毫不客气的嘲笑好友。
冀临霄脸色黑如锅盖,瞪了楼咏清一眼,大步朝夏舞雩走去。而当夏舞雩看见冀临霄,朝他扭过头来时,冀临霄黑沉的脸色竟褪去一半,脚上速度也加快,来到夏舞雩身旁坐下,将她抱过来放在腿上。
“大人,你回来了。”夏舞雩甜甜的说。
冀临霄对怀里这大肚子女人爱不释手,生怕一不小心把她弄化了,他抚着夏舞雩的肚子,问道:“今天孩子乖不乖,有没有闹你?”
夏舞雩道:“没有呢,我和他说要是他闹我,他爹就会把他关进都察院的地牢,所以他老实的很。”
冀临霄面皮一抖,有些尴尬。
楼咏清已经忍不住笑出来了,撑开扇子遮住脸,在扇面后低笑:“呵呵,临霄,你这个表率做得好。”
冀临霄耳根子红了。
互相说了几句话,楼咏清便谈到刑部前两天接到的一桩案子,是城东一户人家被灭门,祖孙三代共十一口人,没一个生还的。
正好附近有个乞丐看见了凶犯,说凶犯是个职业杀手,在黑市上有头有脸。这乞丐形容了番杀手的长相,楼咏清让画工画下来,拿着画像装扮成要雇杀手的,亲自去黑市摸底,倒真把那杀手给摸出来了。
于是刑部连夜出动十几位高手,连同楼咏清一起,去那杀手家里逮捕了他。
经过一夜审问,这杀手几次想自尽,却被楼咏清用酷刑弄得生不如死。也是楼咏清有办法,居然硬是让这人开了口,最后,刑部不仅理清了这个灭门案的恩怨纠葛,还意外发现,这杀手正是之前血洗软红阁那票人的老大。
按照杀手老大的供词,楼咏清找到了当初柳夫人委托他血洗软红阁的契约书。
这下子,物证有了,而之前血洗软红阁那票人中留的那个活口,自是可以作为人证。
人证物证齐全,柳夫人就逃不掉制裁了。
冀临霄本想将人证物证直接上呈给英宗,并在明日早朝时弹劾柳国公,但这时,应长安忽然来了,带来了柳国公和柳夫人吵架动手的消息。
楼咏清摇着扇子,眼珠一转,一个想法凝聚于心。
当夜子时,柳国公府。
柳夫人的房间内外,黑灯瞎火。
柳夫人正辗转反侧,突见窗户被风吹开,接着,房间里就响起了男人的低笑声。
柳夫人顿时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窗户突然又合上,寂静的屋内,明显多出两道别人的呼吸声。柳夫人哆哆嗦嗦从床上坐起来,问道:“谁……是谁……”
“柳夫人莫怕,是我,刑部尚书楼咏清。”楼咏清自报家门。
原本楼咏清声音温和,语调也让人如沐春风,可听在柳夫人耳里,就是觉得心虚害怕。她咬牙问道:“不知楼大人深夜潜入妇人房间,是所为何事。”
楼咏清在黑暗中轻笑了下,突然打开火折子,朝着蜡烛一弹。火折子被弹过去,点亮了蜡烛。房间一下子就亮了些,火折子也摔到地上,发出叮的一声响。
楼咏清并非一个人来的,还带了应长安。当柳夫人看到应长安时,忍不住尖叫,脸色雪白的说:“你、你别过来!你这贱。种,你、你……”
应长安想骂回去,被楼咏清用扇子挡了动作。
楼咏清含笑道:“柳夫人,你雇佣杀手血洗软红阁的事,现如今可是铁证如山了。”
柳夫人的心霎时凉了半截,“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楼咏清道:“我们找到了你和杀手签订的契约书,白纸黑